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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鄭夢夢看著她純然澄澈的眼眸，摸了摸她染成霧藍色的長髮，說道：「謝謝你幫我說話。」

    她一向不耐煩跟人這樣爭辯, 也不擅長如此。棉……小糖糖為她出氣，她很開心。

    「客氣什麼呀。」韶音笑起來。

    兩人挽著手，再次進入密室, 開啟新一波解密。

    「這次你來。」鄭夢夢說道, 「你帶我出去。」

    韶音搖頭：「我不。」

    「你可以。」鄭夢夢說。

    「我知道我可以。」韶音理直氣壯, 「但我懶得動腦子！」

    鄭夢夢：「……」

    她再一次帶她出去，期間享受真摯、崇拜、令人不知不覺沉迷的誇讚聲。

    好像明白了賀雲昊為什麼瘋狂追她。

    這樣甜，這樣可愛的女孩子, 誰會不喜歡呢？鄭夢夢是個女人，都想把她留在身邊, 聽一輩子的彩虹屁了。

    「跟我回去嗎？」從密室走出來, 鄭夢夢問道：「去我家住幾天？」

    韶音沒有拒絕, 很高興地點頭：「好哇！和夢夢住一起耶！」

    她一臉期待的表情，讓鄭夢夢很高興，帶她去買洗漱、睡衣、拖鞋等日用品。

    從來沒有跟女孩子一起住過，鄭夢夢有些興奮，到家後，幾乎是帶著韶音轉遍了房間。

    「這是客廳。」

    「這是廚房，不怎麼動，我很少在家吃。」

    「這是衛生間，你喜歡沖澡還是泡澡？浴鹽在柜子里。」

    「這間是客房。」

    兩人在外面吃過飯回來的，不用做晚飯了。但韶音買了花茶，換上睡衣後，去廚房燒水。

    透明水晶杯里，玫瑰花沉沉浮浮，逐漸舒展，散發出清香。

    韶音一杯，鄭夢夢一杯。

    兩人窩在沙發上，一時間沒有說話。

    鄭夢夢只覺得家裡多了個人，卻仿佛整個家都變了，增添了柔軟清甜的因素。

    她更加明白賀雲昊了。她也想要一個小甜甜，養在家裡，回到家就能見到她，聽她甜甜地叫：「夢夢回來了。」

    「多住幾天？」她偏頭看向身側。

    「好哇！」女孩痛快地回答，似乎很高興如此，「我喜歡和夢夢一起住！」

    鄭夢夢笑了。

    棉花糖在家裡住著，鄭夢夢開始按時下班，接她出去吃飯，然後回家看電影，聊天，喝茶打牌，一起玩遊戲。

    她覺得這樣的生活好極了。這才是生活應該有的樣子，家裡永遠有個可愛的人等著她。

    但是很遺憾，她要出差一周，不得不跟小甜甜分開。

    「沒關係。」韶音絲毫沒有怨怪，「夢夢去忙就好啦，有機會我再來住呀。」

    她這次買的日用品都放這，以後隨時來住，非常方便。

    「好。」鄭夢夢摸了摸她的頭髮，送她回家。

    賀雲昊的車就停在孟家外面。

    鄭夢夢發現了，離開的時候，打開車窗往外看了一眼。賀雲昊的目光跟她對上，沉沉的。

    冷冷收回視線，鄭夢夢開車離去。

    賀雲昊下車。

    「為什麼不回我電話？」他將韶音堵在外面。

    韶音撥弄了下發梢，態度很隨意：「法律沒有規定我要回你電話。」

    「……」賀雲昊。

    他忍不住吸了口氣，拳頭握緊，又鬆開，然後覆上她肩頭，低頭注視著她的眼睛：「在你心裡，我是什麼？」

    上次他就在想，她當他是什麼？他很不願意去想，但他直覺自己在她心裡的地位不高。

    「是追求者。」韶音回望著他道。

    追求者？她對追求者的態度是這樣的？殘酷，利用，沒有一絲情意。

    深深吸了口氣，賀雲昊道：「不要把我當成君子。我不是好人。」

    他允許她這樣對他，只是因為他早早就將她看成自己的女人。什麼追求，什麼花樣，都是為了哄她開心罷了。

    他根本不是她的追求者，他只是在討好自己的女人。如果她不能認清楚，他恐怕不會像現在這樣面目溫和。

    「哦。」韶音點點頭，掌心按在他的胸膛上，「可是，你明明就很喜歡。」

    頓了頓，「喜歡我這樣。」

    她的迷人之處，對他而言，不正是因為他弄不懂她、得不到她嗎？

    她給他帶去了新鮮、刺激、有趣、征服欲。

    「你現在想讓我乖一點？無趣一點？柔軟溫順？」她看著他，不出意外，在他眼底看到了拒絕，輕笑一聲，說道：「賀雲昊，魚和熊掌不可兼得。」

    他喜歡的是得不到的女人，又急切的想要得到她，根本是個矛盾。

    踮起腳尖，在他頰上輕輕一吻：「我要出去散散心，過段時間回來，你乖乖等我哦。」

    沖他眨眨眼，然後轉身離去。

    剛走出一步，手腕被人捉住了。

    回身，挑眉道：「嗯？」

    「你讓誰乖？」賀雲昊本想說，但是看著她揚起的眉頭，帶了侵略性的眼神，話到嘴邊轉了個圈，變成了：「晚上出來嗎？」

    他爬不了窗，但她可以偷偷出來。

    賀雲昊也不想這麼卑微的。但她好像說得對，他很喜歡她不可掌控的樣子。這讓他很有安全感。

    「不確定。」韶音挑眉，「出來就給你發消息。」

    掙出手臂，轉身走掉。

    晚上，她沒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