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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1 14:15:52 作者: 五朵蘑菇
    現在的她,倔強,狡猾,大膽,出言不遜,跟以前變化很大。不過,他還是喜歡她。

    「吃完飯幫我個忙,怎麼樣?」她夾南瓜餅的時候,隨口說了一句。

    薄晉言意外地抬起頭:「你說。」

    「我想包餃子,你幫我剁餡。」韶音說道。

    稍作猶豫,薄晉言就答應了:「好。」

    她這次回到他身邊,跟他疏遠多了。不跟他睡,不跟他親密,連拉手都不願意。

    他想讓她聽話,但她不聽他的話,他一點辦法都沒有。這會兒她主動提出要求,薄晉言以為是她遞出的橄欖枝,當然要應下。

    吃過飯,兩人端著碗碟進了廚房。

    薄晉言戴上手套,開始洗碗。

    回來的第一天,她就說了:「做飯不洗碗,洗碗不做飯。」

    雖然她以前不這樣,都是洗碗、做飯、打理衛生等一手包攬,但是現在她不願意了。

    薄晉言不想看她冷著一張臉,跟他客套疏離,就連坐在沙發上看電視,中間都隔著兩個抱枕的距離。

    「洋蔥?」看到她正在洗的東西,薄晉言有點意外。

    什麼餃子,會用到洋蔥?

    「嗯。」韶音看他一眼,說道:「我們吃洋蔥牛肉餡兒的餃子。」

    猶豫了下,薄晉言問道:「好吃嗎?」

    從小到大,他不僅沒有吃過,連聽都沒聽過這種餡兒。

    「你可以不吃!」韶音瞪他一眼,砰的一聲,把洋蔥按在菜板上,拿起刀就剁。

    薄晉言頓時知道她生氣了。

    「你怎麼老愛生氣。」他很想說,但是猶豫了下,還是沒說出口。

    也許洋蔥牛肉餡兒的餃子,會很好吃呢?

    如果不好吃,大不了下次不吃了,他心想,可是惹她生氣的話,可能接下來都沒有飯吃了。

    她還願意給他做飯,是薄晉言認為她心裡還有他的標誌。

    「你放著,我來。」他說道,加快洗碗的速度。

    韶音又砍了幾刀,然後把刀一放,洗了洗手,從冰箱裡拿出牛肉餡兒,開始化凍。

    薄晉言很快洗完了碗筷,擦乾淨手,走到案板前,開始剁洋蔥。

    幾刀下去,他受不了了:「嘶——」

    辛辣的氣味來勢洶洶,他的眼睛不受控制地分泌出液體。

    「換個口味吧?」他忍不住說道,扭頭朝旁邊看去,太辣了,這怎麼剁?

    韶音正在揉麵團,瞅他一眼道:「不想剁就放著吧。」

    放著?等她一會兒剁?薄晉言敢說,如果他放下刀,今天的餃子准沒他份兒。

    忍著嗆人的氣味,他眯著眼睛,DuangDuangDuang,手起刀落,剁出了殘影兒。

    一邊剁,一邊用袖子擦眼睛。不擦不行,太嗆了。

    等他剁完,眼睛都紅了,淚水擦都擦不乾淨。

    「你在幹什麼?」只見她不知什麼時候揉完了麵團,拿著手機對著他,薄晉言皺起眉頭。

    韶音的臉上露出一點笑意:「我要紀念一下。」

    「不准拍。」他沉下臉道。

    韶音「咔咔咔」連拍三張,看著手機里男人紅著眼睛,臉帶淚痕,神情不悅的樣子,不是特別滿意。

    「為什麼?」她抬眼看著他,「我為你流過很多眼淚,你為我流過嗎?」

    薄晉言一噎。

    「咔。」韶音拍了一張。

    「我要保存起來,當手機屏保。」她說道,「高興了就看一眼,不高興就看兩眼。」

    像話嗎?

    她這像話嗎?

    薄晉言的表情非常不快,這女人簡直是恃寵生嬌:「我太縱容你了,是不是?」

    「咔。」這張效果更好,韶音滿意地存儲起來,收起手機。

    然後看向他,白眼一翻:「那你別理我啊。」

    走過去,把他擠開,將洋蔥碎末盛進小盆里,跟牛肉一起調餡兒。

    薄晉言看著她囂張氣焰,忍不住咬起了牙。

    眼淚還在不停往外涌,他繃著臉,扭頭就走。

    「嘿嘿。」韶音樂了一下,拿出手機,將效果最好的那張照片發給蔣依蘭。

    不多會兒,蔣依蘭的電話打過來了:「你怎麼辦到的?!」

    薄晉言啊!那個冷酷無情的男人!被捆,被踹,被打臉,被囚禁,被餓昏迷,都沒有喪失風度,始終維持驕傲體面的男人!他哭了!

    「獨家秘笈。」韶音笑眯眯道,「不外傳哦。」

    蔣依蘭心癢的不行,說道:「你告訴我,再給你買塊表。」

    「不了,我不缺表。」韶音說道。

    「那我送你套M家的首飾。」蔣依蘭又說道。

    韶音慢條斯理地拌著餡兒,又拒絕了:「不要。」

    蔣依蘭拿別的誘惑她,都不行,最終她只能失望地道:「那好吧。」

    掛斷電話。

    次日,一輛線條流暢的白色轎車被開進別墅。

    「你買了車?」薄晉言回來後看到,於是問道。

    韶音點點頭:「嗯。好看嗎?」

    「你哪來的錢?」薄晉言面上不見笑意。那輛車是B家新款,低配也要四十多萬,家裡多了輛車,他卻沒有收到刷卡記錄,她哪來的錢買車?

    韶音眨了下眼睛,問道:「你是隨口一問,還是真的想知道?」

    「說!」男人冷聲道。

    「蔣依蘭給的。」韶音斂起表情,一臉木然地說道:「薄先生貴人多忘事,恐怕不記得之前蔣依蘭讓我離開時,給了我一筆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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