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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1 14:13:55 作者: 紅樺幽
劉老闆心虛地四下張望了一眼,見後頭排著隊的人都在看熱鬧,心一橫,硬氣道:「我又沒得罪你!」
後頭不知誰冒出一句:「你那爛眼子腌臢事,我們早就知道了,裝什麼裝?」
劉老闆當即跳到了一旁,目光掃視這長長的隊伍:「誰說的?瞎說什麼啊!」
他咬死不承認的模樣讓不少人翻了白眼。
後面排隊的葉石一刀戳在他的心窩上:「老於那事不就是你在後頭搞得鬼?鎮上的人都知道了,怕是就你自己還不知道吧。」
說完,眾人哄堂大笑起來。
劉老闆覺得自己仿佛被公開處刑般難受,他咬著牙,狠狠瞪著葉石:「你給老子等著!」
葉石絲毫不懼,點了點頭:「好,天亮我就去衙門等著你。」
這話又惹得眾人哈哈大笑。
劉老闆氣得頭髮都豎了起來,剜了葉石一眼,轉身離開菜館。
雖然他對葉石說了狠話,但卻不敢真做什麼事,畢竟這麼多雙耳朵在聽著,葉石出了事第一個跑不了的就是他。
出了有餘私房菜館,劉老闆直奔馬門的家去。
這件事除了老於,就只有馬門知道了。老於不可能把自己辦的爛眼子事跟旁人說,那透漏消息出去的人肯定是馬門。
當他來到馬門的家門口,「梆梆梆」對著門好一通發泄後,一個美艷的婦人身披一件赤色外衣將門打開。
「你是誰呀?」她媚眼如絲,紅唇似火,鬆散的頭髮垂在胸前,張口打了個哈欠,媚態十足。
劉老闆看得眼睛一直,下腹不由緊繃起來。
沒想到馬門竟然有這等艷福,可比他家裡那個黃臉夜叉養眼太多了。
他用拳頭抵著下頜咳嗽了一聲,做出正人君子的模樣:「這位娘子,在下來找馬門議事。」
美艷的婦人冷呵一聲:「老馬就去隔壁鎮上談生意去了,過兩天才回來,你有急事就去隔壁鎮子找他。」
說完,就要把門關上。
劉老闆見這會兒街上無人,色心大起,使勁推了門就闖入院子裡。
太陽東升,晃眼的陽光映入窗內,夏魚伸了個懶腰,在丸子床上滾了幾滾。
她突然想起在東陽城時,與池溫文牽手和同床共枕的一幕,臉上瞬間像著火般熱了起來,她將腦袋埋在被裡,兩條腿來回敲打著床面。
「啊啊啊,夏魚你是不是瘋了!」悶悶的聲音從被子裡傳出。
「叩叩!」
一陣敲門聲將夏魚拉回現實,她噌的一下坐了起來,頭上頂著半床被子,問道:「誰呀?」
「我,起來吃飯。」清冷熟悉的聲音在門外響起。
現在夏果不在家,他的屋子就暫時讓池溫文住下了。
「哦。」夏魚應了一聲,穿了外衣,頂著腦袋上亂蓬蓬的雞窩頭跑去開了門。
池溫文看著她這模樣欲言又止,目光不停地往屋裡瞟。
「你在看什麼?」夏魚奇怪的問道。
清晨的寒涼氣息撲入屋內,讓她打了個冷顫,她急忙避開半個身子,將人讓進屋裡。
池溫文的視線在屋裡轉了一圈,見沒什麼異常,驀地鬆了一口氣:「沒事。」
「真的?」夏魚疑惑地看了他一眼,拿了擦臉巾跑去門前的樹下洗漱。
池溫文跟她的身後,猶豫了半天:「劉老闆出事了。」
夏魚抬了抬下巴,示意他繼續說。
「今早,他把馬門的內人......」池溫文實在不知道該怎麼說,「沒想到那女人家裡還藏了一個,把劉老闆打得丟了半條命。」
夏魚聽得一頭霧水,她擦了一把臉:「什麼什麼呀?虧你還是讀書人呢,怎麼連話都講不明白?」
池溫文閉了閉眼,似是下了很大的決心:「劉老闆把馬門的內人糟蹋了,不過還沒來得及脫褲子,就被那女人的相好的打去了半條命。」
「啥?」夏魚正在漱口,一口水噴得老遠:「馬門這頭頂可真夠綠的啊。」
她瞥了一眼無奈的池溫文,總算知道他早上往屋裡頭看什麼了,原來是怕她也金屋藏嬌啊。
早上吃飯間,白小妹提起了劉老闆來買鴨子的事,池溫文一捋事情的經過,就大概知道了怎麼回事。
「劉老闆在咱飯館開業時去找過馬門。」池溫文篤定道。
「他去找馬門做什麼?」夏魚咬了一口熱乎乎的菜包子。
池溫文回道:「十有九八是攛掇馬門收房子,不讓租給我們。」
「劉老闆真是太可恨了,今早我就應該抄起掃帚抽他。」白小妹忿忿不平地道,而後又想,要是洪小亮在就好了,非把他打的屁滾尿流。
「那馬門還挺講義氣的,沒收咱的房。」夏魚啃著包子道。
池溫文沒有否定:「這是一方面,另一方面牙行也有規定,這種即租即收的行為是大忌。劉老闆今早知曉事情敗露,肯定第一個想到的就是馬門跟旁人說了這事。」
「這事真的是馬門散播出去的嗎?」白小妹疑惑道。
池溫文搖頭道:「不一定,除了馬門,酒肆老闆和秋嫂也知道這事。」
夏魚點了點頭,然後道:「管他是誰說的呢,反正現在劉老闆的名聲算是臭了。」
「劉老闆純是活該,當初小亮打他那一頓都是輕的。」王伯皺著眉,氣憤地說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