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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1 14:13:55 作者: 紅樺幽
    「太厲害了!」白慶感嘆道,想到家裡的大丫,他厚著臉皮也求道:「池兄弟,幫我也猜盞燈唄。」

    說著,他把一個小點的圓形花燈的謎題遞了過去。

    池溫文依舊沒有猶豫:「合家團圓。」

    「神了!」白慶豎起大拇指,叫來搭檔給自己作證,然後滿心歡喜地提了花燈。

    猜題的眾人倒吸一口,若說第一次和第二次他是幸運、僥倖,哪有人一連三次都這麼好運的。

    「快點!你還能不能行啊!」一旁的小娘子跟自家相公急了眼。

    年輕的小相公被說的耳朵通紅,手中捏著謎題,心中滿是惆悵:「再、再等我一會兒。」

    夏魚望著池溫文,臉上的笑容猶如一朵開得明媚的嬌花,目光里滿是崇拜。

    還好今天有池溫文,不然她把那張紙看出個窟窿,也看不出啥明堂。

    「走啦,走啦!大丫還說可想你們兩口子呢。」白慶從攤子後繞出來,招呼著兩人跟在他的身後。

    白慶住的院子是衙門分配的,為了方便隨時待命,院子就在衙門附近的胡同里。

    一個胡同相對六家,都是衙門當差的人住的。

    六家院子結構一樣,前院只有一間主屋,廂房和柴房都在後院,足夠一家人住。

    白慶家的院子被夾在中間,他剛一敲門,院裡就傳來一陣狗叫聲。

    「爹!」大丫的聲音從院裡歡快地傳出。

    一開門,大丫看到夏雨和池溫文時,語氣里掩飾不住的驚訝:「嬸子!池先生!」

    大丫將腳邊的大黃狗攆到一邊,趕緊把人迎進院裡,然後朝著廚房喊:「娘,你猜誰來了?」

    棗芝笑著走出來:「在屋裡都聽見你叫喊了,還用得著猜嗎?」

    夏魚把路上買的瓜果遞了過去,不好意思道:「嫂子,來得突然沒啥準備,就臨時在路上買了點瓜果。」

    棗芝接過沉甸甸的果籃,笑道:「以後人來就行了,家裡什麼都不缺。」

    白慶把花燈遞給大丫:「這是池先生幫你猜燈謎得的。」

    看著花燈里畫得生動形象的小兔子,大丫高興地直在原地跳:「謝謝池先生!」

    這時,從隔壁傳來一道稚嫩的男童聲音:「大丫,我從牆縫裡看到你的燈啦!」

    緊接著,從另一旁也傳來一道女童的聲音:「大丫姐姐,我也看到了。」

    一時間,站在院裡的大人們哭笑不得。

    一道嚴厲的聲音隔著牆傳來:「臭小子!再去扒人家的牆根腿給你打斷。棗芝妹子,對不住啦!」

    棗芝並沒有把小孩子間的玩鬧放在心上,笑著回了一聲:「巧姐,沒事,你可別打陽陽。」

    大丫提著花燈,對棗芝道:「娘,我想去找陽陽和小夢,一會兒就回來。」

    得了棗芝的允許,大丫才興沖沖地出了門,一路叫著小夥伴的名字。

    今夜衙門的差役都去當值巡邏了,胡同里好幾個小孩的爹都不在家,不多時,這些孩子便聚集在了一起玩耍。

    棗芝已經做好了飯菜,因著夏魚和池溫文來,她又去了廚房添兩個菜。

    白慶邀了池溫文和夏魚進屋說話。

    桌上擺著三菜一湯,兩葷一素,看來白慶在東陽城的日子還不錯。

    白慶讓兩人隨便坐,從柜子里取出一小壇酒,笑道:「夏魚,今晚我可得好好敬你一杯酒。」

    夏魚有點懵,她好像沒幹啥吧,怎麼突然要給她敬酒?今晚的花燈是池溫文猜對的,要敬也該是敬他呀。

    白慶接著道:「當初多虧了你的建議,大壯才能養個魚塘,聽說預定魚的人老多了,眼下老二家也開始養鴨子了,都是你的功勞。」

    夏魚恍然,原來是這些事,她客氣地擺了擺手,笑道:「我也就是隨口一提,事在人為,這都是他們自己努力應得的。如果他們不願意干,就算我說了也沒用。」

    「對了,你們的食肆後來咋樣了?」白慶擺著碗筷,順嘴問道。

    「還行,後來開了一家私房菜館,烤鴨賣的還不錯。」夏魚回道。

    「烤鴨是你賣的?」白慶驚詫道,「我早該想到了!前幾日就聽他們說,泉春鎮有家烤鴨特別好吃,我還在想是哪家呢。下次我一定得回去嘗嘗!」

    夏魚笑道:「白大哥,不用你再跑一趟啦,我們準備把食肆開到東陽城呢。」

    白慶被嚇了一跳,聽到這話的反應不亞於夏魚當初,他擔心道:「東陽城的租金可比鎮子上貴得多呀。」

    池溫文笑著回道:「一步跨不到天邊,初期我們不需要太大的鋪面。」

    夏魚點了點頭,經過一下午的緩衝,她也有了些想法,所謂酒香不怕巷子深,飯香不怕食肆小,她有這麼一手好廚藝,還能在東陽城餓死不成?

    具體的事宜白慶並沒有多問,他給二人滿上一杯酒,爽快道:「成!要是錢不夠,你們儘管跟我開口借,我人脈廣,怎麼都能幫你們湊夠銀子。鋪面的事,我也幫你們留意著。」

    「多謝白大哥。」有了白慶這句話,夏魚心裡感激不盡,一口將火辣的白酒盡飲下肚。

    待到夜深人靜時,清醒的池溫文攙扶著亂醉如泥的夏魚回了客棧。

    「不用、不用了,白大哥!我們不住你這,床、床太小......住不下,骨碌不開,嘿嘿。」夏魚面頰緋紅,嘴角帶笑,眼神迷離渙散,一條胳膊搭在池溫文的肩上,半邊身子如一條死魚般掛在他的身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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