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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1 14:13:55 作者: 紅樺幽
    夏魚二話沒說轉身就走,夥計啐了一口吐沫:「買不起還來。」

    夏魚現在不想跟他計較,她要趕緊去買黃糖,再順便看看買點別的東西,酒就等掌柜的回來了再買。

    第11章 紅燒肉

    夏魚在鎮子的菜市口轉了一圈,買了些黃糖和明天回門需要帶的二斤豬肉。想了想,她又買了一小塊肉,準備晚上回去了做幾塊紅燒肉給王伯解解饞。

    其他的也沒什麼能買的,蔬菜之類的村里人家家種的都有,稀罕玩意兒又太貴,她現在還買不起。

    拿著黃糖和豬肉,夏魚往酒鋪趕去,在半路的一個丁字路口,她注意到一個門臉不大的店鋪門上貼著一張紙。

    上面寫著:轉讓食肆,八兩銀子,不議價。

    夏魚也就是掃了一眼,門口坐著的老阿婆就拉住了她:「小娘子啊,看鋪子嗎,走進去瞧瞧。」

    夏魚笑著拒絕道:「大娘,不用了。」

    老阿婆不由分說,熱情地拉著她走進屋子裡,要不是店裡還坐著個四五歲的小孩,一邊吃東西一邊跟她說嫂嫂好,夏魚差點就要喊救命了。

    老阿婆道:「來來來,你看看,這店鋪裡頭多好啊,又寬敞又明亮,就是門臉小了點,八兩銀子一點也不貴,轉讓後每個月的月租也就五兩銀子。」

    自從這店鋪貼了轉讓後,來的人都是只看一眼轉身就走,不為別的,就這個兩人寬的入門就沒人看得上,畢竟做生意講究的是大門臉,寬暢明亮,這樣客人才舒心滿意,下次再來。

    一連等了半月都沒人看得上這間店,老阿婆只好坐在門口守著,看有人往這瞧,就把人拉進店裡勸著買。

    夏魚四下打量了一番,這間店在外面看是不大,但進來後還挺寬敞的,不算後廚,廳里能擺下十多張桌子用餐,但這也不能值八兩銀子啊,太貴了。

    夏魚道:「阿婆,就這一個店面,你要八兩銀子也不算便宜啊。」

    阿婆嘖嘖道:「就這一個店面我要把八兩銀子那不是黑心嗎?走,我帶你去後面瞅瞅,還有個小院能住人哩。」

    夏魚跟著阿婆從店裡的側門出去,果然,一出去就是個乾淨整潔的小院,院子一左一右分別有兩間青磚瓦房,院子不大,但是廚房、水井和茅房配件很齊全,還有棵開了花的石榴樹呢。

    阿婆看了一眼夏魚,道:「小娘子,我看你是外鄉人,你要是來這做生意,不得再找個住的地方?正好咱這店鋪連著後院多省事啊。不是阿婆跟你吹,就這個小院,你單獨租下來也得四兩銀子,再另外租個店面三四兩銀子,可比我這還貴多了。」

    夏魚疑惑道:「阿婆,你為什麼這麼著急轉讓出去啊?」

    看著阿婆一直催她接手店鋪,她有點懷疑這是不是發生過什麼不好事?

    阿婆道:「嗐,這不是生意不好,入不敷出,我也不能老倒貼房租啊,就想著回鄉下養老了嘛。店鋪這個月底就到期了,我當然著急了。」

    看夏魚沒說話,阿婆又問道:「你看,咋樣?」

    夏魚搖了搖頭:「這事大,我得回去跟家裡商量一下,而且現在銀子也不夠。」

    阿婆還不死心:「那你回去後跟家人說說,不行帶他們來看看。」

    直到夏魚點頭保證,阿婆才放她走。

    夏魚回到酒鋪時,掌柜的正在撥著算盤記帳,小夥計估計是去送貨了,這會兒不在。

    夏魚走進去問道:「掌柜的,白酒怎麼賣?」

    掌柜的熱情道:「一升四文,一斗四十。小娘子快進來看看。」

    夏魚想起剛才小夥計的模樣,不由得皺起眉頭,老闆人挺好,就是夥計太奸,長久下去,這酒鋪遲早被那心思不正的夥計弄得開不下去。

    但是她不明白為啥王伯不提點掌柜的一下。

    夏魚要了五升白酒,看還沒到晌午,就跟掌柜的聊了起來:「掌柜的,這都快中午了,你家也沒什麼人啊?」

    掌柜的無奈道:「不知道怎麼回事,人都去隔壁街的酒鋪打酒了,我嘗了我家的酒沒問題啊。」

    夏魚贊同道:「你家的酒是挺香,味正。」

    「還是你有眼光。」掌柜的笑道。

    夏魚回了一笑:「但就是你店裡的夥計心術不正。」

    掌柜的一愣,頓時明白了,他皺著眉,忍下一口氣:「我早就該想到了!唉,但這事沒法避免。」

    原來,之前王伯已經提醒過張掌柜一次了,他就把夥計換成了媳婦娘家的熟人,沒想到這次又出現了老闆不在夥計賺差價的情況。

    夏魚笑道:「這簡單啊,你寫張價格表貼在牆上,客人來了不就能看到了嗎?」

    張掌柜恍然大悟,連忙拱手道謝:「小娘子的辦法甚好!」

    「客氣了,我只是想以後還能買到這麼香的酒。」夏魚笑著擺了擺手,又趁機問道:「掌柜的,前面丁字口路頭那家店怎麼不幹了?」

    張掌柜道:「那家食肆啊,我去過兩回,味道也就那樣,他家門臉太小了,進去後像在籠子裡,憋屈。」

    「原來是這樣啊。」

    夏魚看太陽已經在頭頂了,差不多到了吃午飯的時間,就出了酒鋪,在路邊一文錢吃了一碗陽春麵,然後坐著牛車回了白江村。

    回到家裡時太陽都已經西斜了,王伯熱切的把她迎進屋裡,給她倒了碗水,對著她問長問短。池溫文也破天荒的放下毛筆,在她身邊老實坐下,看她的眼神都不太一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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