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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1 14:15:46 作者: 誰家MM
    也是,做這些高難度的操作,肯定是很傷神的。

    張隊長張張嘴想說點什麼。

    對方卻像是注意到他的視線,手臂放下,眼瞼睜開,轉首,凌厲的眸影,直射向他。

    張隊長渾身一震。

    這人的目光,不止冷,還悍。

    帶著一種壓抑到極致的緊繃,眼底是夾雜著隨時會爆炸似的危險。

    張隊長突然想到,這位不止是安城過來的專家,同時還是本案受害人家屬。

    從見面到現在,對方一直很冷靜,冷靜得仿佛對自己的妻子,毫不擔心一般,但是,真的不擔心嗎?

    不擔心,為什麼他現在的目光,會這麼瘋狂。

    瘋狂得,反覆要毀滅一切似的。

    「薄……薄先生……」張隊長咽了咽唾沫,終於開口:「我們一定會營救回您的妻子,請放心!」

    薄修沉轉回視線,漆黑的眼睫微垂,薄唇微抿,半晌,說:「麻煩了。」

    ——

    兩天後,晚上,薄修沉接到了盛璃的電話。

    盛璃音色低沉,只說了一句話:「盛疏眠跑了。」

    五分鐘後,薄修沉掛斷電話,給楊廷發了個信息,然後,訂了最快去國的機票。

    ——

    梁千歌醒來時,覺得胸口很悶,胸前似乎壓著什麼東西。

    手臂很疼,四肢無法動彈,腳踝和手腕被捆綁住了。腰上熱熱的,身下很柔軟,像是一張床,因為四周太黑,她看不清自己是不是被綁在床上。頭還有些暈。

    「醒了。」前方傳來一道低喃的女音。

    因為聲線實在太近了,梁千歌不受控制的竄起了一點雞皮疙瘩。

    這完全是她身體下意識的本能。

    殘餘的意識漸漸回腦,等她分辨一番後,才驚悚,且不願承認的發覺,那道女人的聲音,是從她的胸口傳來的。

    胸前的壓迫,是因為有人的頭正枕著她的胸,腰上的熱,是因為對方的手還環著她的腰。

    對方是個女人,熟悉的女人,熟悉的聲音。

    盛疏眠。

    意識到是盛疏眠把她綁在床上,並且還正抱著她,梁千歌原本冒起的局部雞皮疙瘩,瀰漫成了全身。

    「太吵了。」女音幽幽的說著,她起來一點,放在梁千歌腰上的手滑上來,撫到了梁千歌左胸房位置:「心跳太快了,很害怕嗎?」

    懷孕至今都沒孕吐過的梁千歌,這一刻由衷的想吐了。

    她對盛疏眠的碰觸,是一種生理上的厭惡,哪怕她想裝得更無所謂一點,但意識抵抗不了本能。

    「這是哪兒?」喘了好大一口氣,梁千歌才壓下胸前那股作嘔的欲望。

    「國。」

    「哦。」

    伸手不見五指的環境,盛疏眠聲音里的笑意,也因此被放大了:「他們說你中途醒過,在船上的時候。」

    從z國偷渡到國,最常用的方法,是先輪渡到其他國家,再經過多地游轉,最終抵達國。

    胸前的重壓又出現了,梁千歌感覺到盛疏眠又把頭靠回了她身上,同時她的手也收了回去。

    盛疏眠的手又放回了她的腰上,但這次,她不止是放在外面,而是撥開她衣服的下擺,把冰涼的指尖,伸了她的衣服裡面。

    「嘔……」作嘔的感覺,再次襲上心頭,且越演越烈。纖細冰涼的指腹,毫無阻隔的撫摸著那溫暖的,微鼓的小腹,寂靜的環境中,盛疏眠輕笑著,滿足的喟嘆:「我的孩子,又長大了呢,你猜,現在挖出來,他能活嗎?」

    第878章 薄修沉到現在估計都還為這事兒意難平呢

    或許是料到盛疏眠會說類似的話,畢竟她之前也沒少說過,因此梁千歌竟然一時沒覺得多麼意外。她好像冷靜了下來,快節奏的心跳逐漸平復,剛剛醒來對於環境的不安,對於空間的質疑,也在這一刻,找到了平衡點,她不再任由自己雜亂的思緒控制自己的理智,她

    把一切串聯了起來。

    過了許久後,大概是感受不到她心跳帶來的緊張了,盛疏眠咯咯咯的笑了起來。

    「有監聽嗎?」梁千歌突然問道。

    沒人回答,盛疏眠只專心的抱著她。

    梁千歌並不著急,她知道對方會說,這是對方的目的。

    「沒有。」

    梁千歌相信。

    「解開手行嗎?腿我知道你不會放,手有點疼。」

    四周再次變得安靜。

    片刻之後,梁千歌感覺到壓在自己胸前的人離開了。

    對方翻身坐在了她身邊,似乎正看著她,周圍黑成這樣,梁千歌篤定對方看不清她,否則對方不用依靠觸碰和擁抱,來確定她的位置和情緒。

    「疼就對了,你就該多疼疼,才知道錯。」

    「呵呵。」梁千歌笑出了聲。

    「你是真不怕我殺了你啊。」盛疏眠似乎下了床,她對這個房間仿佛很熟悉,所以能夠在看不清路的前提下,依舊找到自己要找的東西。

    梁千歌聽到倒水聲。

    過了一會兒,對方回來,一隻手摸到了她的嘴唇,確定了位置後,一根吸管被塞到她的兩唇之中。

    梁千歌沒有喝。

    「沒毒。」

    梁千歌依舊沒有喝。

    吸管和水杯被抽走,「咯噔」一聲,像是放到了床頭柜上。

    周圍再次陷入寂靜,這個時候,梁千歌其實一點都不著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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