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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1 14:15:46 作者: 誰家MM
    第524章 梁千歌看在眼裡

    如果是在外面,梁千歌有的是辦法趕在薄修沉前面把那個人先找出來。

    對方已經露出馬腳,他迫不及待的用李韜來污衊她,這麼快的時間,那個人收尾工作一定沒做好,能抓到那個人的機率非常大。

    但是現在她被困住了,這件事的主動權,就掌握到了薄修沉手裡。

    一想到她要因為這麼簡單的一件事,去承薄修沉的情,她心情就很焦躁,她說薄修沉陰險不是開玩笑的,他的確趁人之危了。

    她開始思考,這件事結束後,她應該怎麼對待薄修沉。

    她不想對他道謝。

    孟一坤不知是被薄修沉收買了,還是欺騙了,總之,現在孟一坤是指望不上了。

    坐在拘留室冰冷的凳子上,她捂了捂自己的腦袋,一整夜沒睡的疲憊侵襲而來,讓她的心情越發的煩躁。

    下午四點,警察將拘留室的門打開,請梁千歌出去。

    梁千歌是被帶到外面,路過走廊的時候,看到走廊盡頭,薄修沉正站在那裡跟楊廷說話。

    他還是穿著昨晚那件衣服,衣領和外套都有明顯的褶皺,額前有幾縷頭髮搭下來,他的神情是疲憊的,但眼睛卻是驟亮的。

    他很憔悴

    這是梁千歌看到的。

    楊廷看到梁千歌過來,指了指身後的房間,對帶梁千歌來的警察說:「先帶進去。」

    警察將梁千歌帶進那間房,臨進去前,梁千歌刻意的又看了薄修沉一眼,薄修沉也正看著她,他目光淺淡,走近了時,梁千歌注意到薄修沉眼底有血絲浮現。

    她又轉回頭,走進那間房。

    這間房不是審訊室,是一個認人室,單向玻璃後面現在還沒有人,過了一會兒,楊廷和另一位警員走進來,他們手裡拿著兩份文件,進來後,就用對講機對不知道誰說了一句:「帶上來吧。」

    接著,單向玻璃後面,有一排男人女人被送上來,楊廷對梁千歌說:「這些人裡面,有沒有誰是認識的?」

    梁千歌仔細的看了一圈兒,最後指著左邊第一個中年男人,說:「他。」

    楊廷問:「他是誰?」

    梁千歌說:「在飛機上,我去洗手間的時候,他排在我後面。」

    楊廷問:「就這麼隨意的見過一面,你就記得了?」

    梁千歌說:「我記得他,是因為他手背上有疤,那是被子彈打擦過的痕跡,我當時以為他是個軍人。」

    楊廷翻著手裡的文件說:「他的確是個軍人,退役軍人,不是國內的,他在阿富汗那邊服役,這是酒吧的監控照片。」

    他遞了兩張照片過來,照片裡,就是這個男人的身影,他也在昨晚那家酒吧出現過,不過因為一直隱蔽行蹤,梁千歌沒有注意到,但是監控都拍到了。

    梁千歌盯著那張照片看。

    楊廷說:「目前我們沒有證據證明他就是二次傷害李韜的兇手,但是我們發現他的護照是假的,我們是以偽造機關證件為由將他拘留的。」

    梁千歌看向楊廷問:「還有別的嗎?」

    楊廷將身體靠過來一些,壓低了聲音說:「他原本的姓名身份已經追查到了,他是舊金山一家布料加工廠管理人的親戚,那家工廠,跟國一家服裝品牌公司有多許多合作,而那家服裝公司,原本隸屬於db國際集團最高管理人,盛長俞先生的太太名下。」

    梁千歌眯起眼睛:「原本?」

    楊廷又說:「六年前,這家公司被盛太太以私人名義,贈送給了其女盛疏眠。所以,公司如今的實際管理人,叫盛疏眠,你認識嗎?」

    梁千歌低垂下頭,說:「見過。」

    楊廷把手裡的文件闔上,說:「不管這些事情怎麼樣,現在你還是沒有辦法洗脫罪名,觸碰過李韜的人只有你,而這個人……」他用下巴點了點單向玻璃後面的人:「沒有人看到他對李韜實施過暴力,連李韜自己也不知道,所以,你懂我的意思嗎?」

    梁千歌點頭:「所以李董控告的,依舊是我。」

    楊廷又說:「私下和解是最好的方法,我們警方的意見也是這樣,如果和解不了的話,你們這邊也可以反告李韜迷/奸未遂,但是這樣,扯皮只會扯得更遠,而且你畢竟是公眾人物,還是女生。」

    梁千歌點點頭,抿著唇沒有說話。

    楊廷又把手裡的文件闔上,嘆了口氣,對一旁的警員說:「帶她回去。」

    梁千歌又被帶回了拘留室。

    路過大廳的時候,他透過玻璃門看到裡面薄修沉正在跟李董說話,李董熬了一天一夜,黑眼圈就像熊貓眼,看起來仿佛老了十歲,薄修沉遞給了他一根煙,還用打火機幫他點菸。

    薄修沉是從不抽菸的,煙和打火機肯定都是他提前買來的,為了她,他跟李董放低了姿態。

    梁千歌看在眼裡,心裡又酸澀又難受。

    恰好這時,薄修沉也轉過頭,看向了她這邊。

    兩人目光相接,梁千歌先把視線移開,在警察的帶領下,回到了拘留室。

    ——

    晚餐盛疏眠做的是清蒸豆腐,她鹽放得少,豆腐的味道比較寡淡。

    晚上盛長俞也是回來吃飯的,盛疏眠用勺子舀了一勺豆腐到父親碗裡,跟他提起中午哥哥回來過。

    盛疏眠隨口說:「爸,哥哥最近在負責什麼很困難的項目嗎?他還要回來找以前的工作檔案,別人都幫不了他嗎?這種瑣事,應該是助理的工作才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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