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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1 14:07:36 作者: 撒空空
說到這,言軍將霍盈抱得更緊。
像是要透過現在的她,抱住當年那個他沒能保護好的小女孩。
「我嚇到發了高燒,昏迷過去,隔天早上才被人發現,送入醫院。我在醫院裡燒了三天,睜開眼時,看見了我爸。我爸整個人瘦了一圈,眼睛裡全是血絲,聽說他也是三天沒睡,就這麼守著我。」
「我從沒受過這樣的委屈,我哭著告訴他,說肯定是柳婉把我鎖在那裡,我要他把那對母女趕走。可是我爸卻不相信,因為他們找到我時,門並沒有反鎖,燈也是可以打開的。他認為是年幼的我太過害怕,慌亂之下誤以為門被反鎖,所以才被困在那。」
「我知道,是柳婉消滅了證據,但我爸就是不信。」
「我對我爸的感情很複雜。一方面恨他,覺得是他害得我失去了完整的家庭。可是另一方面,他又什麼都慣著我寵著我,我實在狠不下心拋棄他,跟他斷絕關係。」
霍盈就這樣將這件事平靜地敘述給言軍聽。
那個年幼的霍盈,始終在等待著一句話。
終於,在這天,她等到了——「她說是誰做的,那就是誰做的。」
「謝謝你相信我。」霍盈代替年幼的自己向言軍道謝。
她感謝生命里,有這個男人的出現。
此時,熱意上襲,她整個人都是微燙的,燙到身子軟綿。
然而神志仍舊清醒,她知道自己在做什麼。
霍盈忽然翻身,覆上了言軍。
她雙手撐在枕頭兩側,將他困住。
醫院的枕頭,潔白柔軟,白皙玉手深陷其中。
她有一頭黑直長發,沒有經過任何的燙染,烏黑順滑,此時落下,凌亂散在他頸脖上。
像是染著妖氣的繩索,下一秒就會纏繞上頸部,令他窒息。
可這繩索太美了,他放棄任何的掙扎。
這條命,只要她要,就拿去好了。
門外,有他的助理守著,沒有言軍的允許,無人可以進入。
她俯身,咬了口他的喉結。那喉結滾動著,線條繃直,緊得像是下一秒就會斷裂。
「你知道自己在做什麼嗎?」他的聲音暗啞,底部仿佛埋著野火,只要一顆火星,天地便會焚燒殆盡。
她直起身子,坐在他腿上。
病人服上的紐扣,一顆顆被柔荑解開,褪下。
最深黑的發,最白皙的肌膚,形成最鮮明的視覺刺激。
她用行動代替了回答。
「我們,現在算什麼關係?」他目不轉睛看著她,目光如同鋼水,粘稠,滾燙。
「言軍,我喜歡你,至少在這一刻很喜歡。」她迎接著他的目光,柔和冷靜:「不要誰對誰負責,不要明確什麼關係,可以嗎?」
言軍清楚,他愛上的這個女人,從來都不是個正常的普通的女人。
所以才會在生病時,對他主動邀約。
作為正人君子,他應該是要拒絕。
可惜,他也從來不是什么正人君子。
那就一同擁抱。
和妖孽沉淪吧。
他雙手環住了她的纖細腰肢,想要調轉兩人的身體,可她不允許。
她還是維持著自己的驕傲。
他不強求,只要她想要的,他都給。
他們十指相握,他以此支撐住她。
她的肌膚骨骼,都因為低燒而發燙,那種燙,令她眼角染上了緋紅,更增添了欲。
他平躺著,仰視著她,對她頂禮膜拜。
她像是女王般,給予,包容。
兩種不同的燙,在他們之間傳遞,蔓延。
窗外,日光柔軟。
窗內,氣息灼熱。
鉑金名都里,秦善柔焦急地在客廳內來回踱步。
一夕之間,她就被封殺。公司沒有給她任何的解釋,直接不再給她安排工作。
好不容易,之前的經紀人才偷偷告知秦善柔,說華宏集團發過話,今後任何與秦善柔合作的投資方,集團都不會再與之合作。
沒有人肯為了一個二線女演員去得罪華宏集團。
秦善柔註定是被犧牲的那個。
她的事業,已經被毀。
「媽,現在怎麼辦?」秦善柔急得要哭出來。
「沉住氣!」柳婉閉上眼,努力壓抑住不忿:「去求你夏叔叔。」
母親倆來到夏家別墅,在夏永健面前,如過去多年那般,開始哭訴自己的委屈。
「叔叔,我也不知道為什麼,言軍要這樣針對我。」秦善柔哭得梨花帶雨,惹人憐惜。
然而這一次,夏永健眼中卻是無波無瀾,表情也十分怪異:「你們,是真不知道嗎?」
柳婉心頭驀然一驚,還沒反應過來,只見言軍與霍盈從二樓緩步走下。
霍盈冷漠地望著這對母女,她準備多時,就是等著她們演完這最後一齣戲。
與此同時,言軍的兩名手下,押著一個憔悴的男人從後門走進來。
男人中等身材,毫不起眼,正是《十日》的燈光師助理。
柳婉看見那個男人,頓時臉上血色褪去大半。
這個男人是她安排入劇組,伺機綁架了霍盈,將她丟在黑暗中。之後,她讓這個男人去了國外,準備躲個幾年。原本以為計劃天衣無縫,沒料到還是被言軍給抓住了。
「是她指使我的。」男人指著柳婉:「轉帳,錄音,剛已經都給你們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