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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1 13:54:27 作者: 海青拿天鵝
    虞嫣撩撩頭髮:「我不僅要跟侍衛練,我還要跟蕭寰練。」

    這話,是真心的。

    最近這些日子,虞嫣旁觀蕭寰跟別人練武,總覺得心痒痒的。

    原因無他,蕭寰練武時的模樣,虞嫣覺得簡直帥出了天際。

    他身高腿長,骨肉勻稱,動起來本來就很好看,而他偏偏打得還很好。無論是肉搏,或者射箭,或是擺弄刀劍,他沒有一樣不出色。

    尤其是練劍。

    雪白的劍刃在他手中時而寒光冷凝,時而呼呼無影,好像活了似的。那頎長的身影矯健而敏捷,一招一式無半點拖泥帶水,如同行雲流水一樣賞心悅目,但如衛琅所言,卻是實實在在的斃敵之技。

    虞嫣縱是見過許多眼花繚亂的武術表演,見得蕭寰的身手,也不禁目不轉睛。

    她十分認真地分析過,並且找人對比過,確定這並非情人眼裡出西施。

    而最讓她心動的,是他練得起勁的時候。那身上脫得只剩一層單衣,露出一片胸膛,虞嫣幾乎能嗅到他身上的熱氣和汗水的味道。

    危險而性感,激起她熊熊的占有欲。

    有時,虞嫣很是嫉妒那些跟他陪練的侍衛……

    滕蕙看著她那張帶著笑意的臉,仿佛在看一個傻瓜。

    「你何必費這許多氣力?」她不解道,「辛苦一番下來,若是發覺還不如電棒和防狼噴霧有用,如之奈何?」

    虞嫣意味深長地拍拍她的肩頭:「蕙蕙,你還沒談過戀愛對吧。」

    滕蕙「嘁」一聲,拿開她的手:「甚戀愛不戀愛,我要掙錢。」

    *

    虞嫣按照蕭寰的吩咐,老老實實地將養了兩三天。果然,那些跌打藥很是有用,紅腫退了下去,一切恢復如常。

    蕭寰也履行約定,在她傷好之後,親自教她格鬥。

    教授的地方,仍在練武場,不過設在了偏殿裡。這裡原本是用來放雜物的,靠牆一排兵器架,上面斧鉞刀叉應有盡有,看著頗有肅然之感。

    興許是怕虞嫣摔著,地上鋪著一層墊子,踩上去軟軟的。

    按照虞嫣的打算,蕭寰每天教她習武,那麼他們可以有更多的機會在一起。

    不料,雖然虞嫣一向知道蕭寰做事認真,沒想到他居然那麼認真。

    蕭寰給她的第一課,是沖拳和蹲馬步。

    「沖拳三百下,而後扎馬步。」蕭寰語氣溫和,「甚是簡單,衛琅會幫你看著,我半個時辰之後過來。」

    虞嫣愕然,眼睜睜地看著蕭寰走出去。

    衛琅在一旁,神色訕訕。

    沖拳和馬步,虞嫣都知道是怎麼回事,不過從來沒有練過那麼久。半個時辰之後,蕭寰再回來,她已經手腳發酸。

    蕭寰卻似乎不大滿意,皺了皺眉:「只是發酸?」

    說著,他的目光掃了掃衛琅。

    衛琅隨即露出無辜的表情,心裡卻發虛。他自是不敢像監督同袍們那樣監督虞嫣,剛才他們一直在聊天。

    「我又不是身體素質很差的人,只是發酸有什麼不對?」虞嫣樂得擺脫這些,打岔道,「你別廢話了,不是說時間緊迫麼,快練起來。」

    蕭寰看著她,沒再廢話。

    虞嫣沒想到,接下來更是辛苦。

    蕭寰雖然一直陪著她練習,但對她並沒有憐香惜玉的意思。

    一招一式,他教得十分認真,虞嫣一遍遍地被摔在軟墊上,等到蕭寰說今天到此為止的時候,她滿頭大汗地瞪著上方的房梁,已然有些懷疑人生。

    「如何?」蕭寰問她,「吃得消麼?」

    死直男……虞嫣心想。

    她氣性起來,一臉不以為然:「練練功夫罷了,有什麼吃不消。」

    蕭寰看著她,唇角彎了彎。

    雖然跟虞嫣練了半晌,蕭寰依舊忙碌。他讓虞嫣穿上衣服不要著涼,又吩咐衛琅送她回去,而後,匆匆地回武場去教習。

    「姊姊,」衛琅將巾子遞給虞嫣擦汗,苦笑,「姊姊學什麼不好,偏要學這武術?殿下平日對教習之事最是嚴厲,親疏不避,今日對姊姊,已經是破例手下留情,若是換成別的弟兄,此事已經躺在地上哭了。姊姊聽小弟一句,還是莫學了,不然這每日摔摔打打,摔出病來如何是好。」

    虞嫣翻個白眼。這話聽上去,仿佛她是個沒用的繡花枕頭。

    「摔打怕什麼,我在那邊摔打也不少。」她對衛琅道,「以後再練,殿下讓你做什麼你就做什麼,不許跟我聊天,不許放水。」

    衛琅苦笑不語。

    今晚還有一更,保佑我十二點之前完成……

    第239章 燭光(上)

    這天回去之後,虞嫣渾身酸痛,從下午睡到了晚上。

    蕭寰以為她第二天一定會打退堂鼓,不料,天亮之後,他起身,虞嫣又跟著起來,出門的時候,已經神采奕奕。

    接下來,虞嫣仍然在各種摔打中度過。

    塢堡不大,蕭寰教虞嫣練武的事,很快人盡皆知。

    「聽說虞女史這幾日在你手上練得極其辛苦?」夜裡,蕭寰在書房裡處置文書,王熙特地走過來,關切地問道。

    蕭寰知道他在這塢堡中每日窮極無聊,除了關心這些雞零狗碎的事便沒了正經。

    「有甚辛苦。」他一邊翻著文書一邊道,「不過每日早上練一練。」

    「此事,是女史說要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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