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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1 13:54:27 作者: 海青拿天鵝
    「你那撲克呢?」他的唇角勉強彎了彎,「我們繼續玩牌如何?」

    虞嫣應一聲,去將撲克找了出來。

    牌拿來之後,蕭寰很是主動,不但親自洗牌,還親自記分。

    虞嫣看著他,又想起了自己沒有帶過來的那個背包。

    她給蕭寰準備的那些東西里大多是藥品,但她的那個背包裡面什麼都有,其中,包括一盒套。

    那是很久以前就跟著家裡那些男式用品一起準備的,她收拾東西的時候心血來潮發散思維想到了這個,就興沖沖地跑到雜物房裡翻箱倒櫃找了出來。

    沒想到。

    心裡越想越覺得遺憾,再看向蕭寰,虞嫣惡從膽邊生,在他的手臂上打了一下。

    蕭寰愕然。

    「為何打我?」他問。

    「沒什麼,」虞嫣摸著牌,神色如常,「我手癢。」

    還未出正月,朔方的天氣時好時壞,雪下了一場又一場,天氣比正月前還冷一些。

    蕭寰在府中待了兩日之後,見天氣稍好一些,告訴虞嫣,營中要做一場操演,他要過去看看。

    「操演?」虞嫣問,「多久回來?」

    「後日便回。」蕭寰道。

    虞嫣聽著,有些失落的神色。

    「我不能跟你去麼?」她問。

    「你去做甚。」蕭寰笑了笑,道,「營中全是男子,且那邊也沒有此處住得舒服。」

    虞嫣在那邊住過一夜,知道這說的是實情。門外,北風呼嘯的聲音聽得清楚,營中想必冷得不得了。

    「那……」她想了想,道,「你明天一定要回來。」

    蕭寰道:「嗯。」

    虞嫣將他身上的大氅攏了攏,又道:「你要乘馬車去,不能逞強騎馬。」

    「知道了。」蕭寰撫撫她的頭髮,正要離開,虞嫣卻將他拉住。

    「你便這麼走了?」她小聲問。

    那眼神,泛著光,似藏著些不可言說的企盼。

    蕭寰一愣,耳根不由熱起。

    他轉頭,看了看衛琅和碧鳶,二人正侍立在不遠處。

    「衛琅,」蕭寰道,「你待碧鳶去看看車馬準備得如何了。」

    碧鳶愣了愣,有些不明所以。

    衛琅卻已經回過神來,即刻應下,輕咳一聲,讓碧鳶跟著他出去。

    「殿下這是何意?」走出院子裡,碧鳶仍然不解,「為何要我去看車馬?」

    衛琅不緊不慢道:「放心好了,你就到院子裡轉轉,等殿下離開了再回去。」

    碧鳶更加不明白:「為何?」

    衛琅沒解釋,忍不住看向那屋子。裡面靜悄悄的,似乎什麼聲音也沒有。

    想到這兩天二人在書房裡打鬧的動靜,他們這些侍衛連院子都不敢進了,唯恐尷尬。

    心中不禁苦笑,殿下,節制些……

    蕭寰和虞嫣留在屋子裡,耳鬢廝磨好一會之後,才放開。

    二人的臉上都泛著紅,蕭寰注視著虞嫣,雙眸帶著笑意。

    「好好待在家中,等我回來,嗯?」他低聲道。

    虞嫣應一聲,叮囑道:「你早些回來。」

    蕭寰微笑地摸了摸她的臉頰,將她放開,轉身離去。

    門打開之後,一陣寒風透入屋子裡,臉上熱氣被吹散,虞嫣這才發覺那裡燒得很。

    她走到門前,望著蕭寰的背影消失在院門外,心跳得仍舊劇烈,好像會蹦出來一樣。

    虞嫣有時很不明白自己。她原以為吻戲拍過那麼多,在蕭寰面前完全可以像一個情場老手一樣遊刃有餘。

    沒想到這心臟每次都這麼不爭氣,跳得好像跑了百米衝刺一樣。

    虞嫣捂了捂胸口,深吸一口氣。

    真沒出息……

    天氣太冷,人們都窩在家中,縣主也接連兩日沒有出門。

    這天夜裡,她派到大將軍府去伺候虞嫣的一名僕婦阿蘿回來拿些東西。縣主聽說她回來了,索性將她喚道跟前,詢問這幾日那邊的情形。

    「虞女史帶了許多衣物過來,不見有什麼短缺。」阿蘿道,「殿下每日有她陪著,安好得很。」

    王隆坐在一旁看著書,聽得這話,看了看縣主。

    只見縣主頷首,又道:「殿下今日也在府中?」

    「殿下今日到營中去了,不曾回來。」

    縣主訝然。

    「他又去營中了?」她問,「為何?」

    「聽說營中要操演。」阿蘿道。

    縣主瞭然。

    蕭寰的習慣,她是知道的。

    從前,他大部分時日都留在兵營之中,城內的將軍府,他一個月回來住個八九天就算不錯了。像近來這樣,他能在將軍府中連續住上三天,已經算是罕見。

    「我且問你。」縣主讓阿蘿上前,低聲問,「他們二人平日相處得如何?親密麼?」

    王隆在一旁覺得著實聽不下去,「嘖」一聲,道:「些許小兒女的私事,你管這麼多做什麼。」

    縣主不理會他,繼續問阿蘿:「你方才說他們平日無事,都待在一處?」

    阿蘿笑了笑,道:「正是。殿下平日雖事務繁忙,可只要不出去會客,便只與虞女史待在一處。不過當下天氣寒冷,書房的門總關著,妾等這些僕從難得進去看。不過殿下的脾性,縣主還不知麼,何曾見他在對哪個女子這般熱絡過,一步不離的,說出去都教人艷羨得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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