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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1 13:54:27 作者: 海青拿天鵝
那王妃本是滕坤的妾侍所生,母女都不受寵,出生之後就一直住在滕坤在京郊的別院裡。後來因為痴傻得了先帝的封賞,更是大門不出二門不邁。
嫁給蕭寰之後,滕坤本有意讓她住到京城的廣陵王府中去,但蕭寰也做得夠絕,出走之前,將王府的人帶走的帶走遣散的遣散,連個僕人都沒留下。最後,還是滕太后看不下去,讓滕坤將王妃仍留在原地,免得鬧得太難看。
這事就這麼僵著,以致王妃一直住在同一個地方沒有動過,直到現在。
而蕭寰遠在朔方,除了按例供養,對她不聞不問。
堂堂廣陵王,過得像個鰥夫一樣,說出去,王隆這舅父的老臉都要丟盡了。
他也曾許多次勸過蕭寰把王妃休了另娶,但蕭寰要麼漠然以對,要麼說事務繁忙,回京再說。
現在終於回京了,該是到了解決的時候了吧?
王隆想著,他不由地又將那封信拿起來看了看。
要是這滕氏能夠痛快地死去就好了,也算功德一件。
大雨連綿,京郊的縲河漲起了水,淹沒了兩岸的許多良田,水流渾濁而湍急。
河面上卻是熱鬧,幾十艘大小船隻在河面上來回穿梭,拉著網,一派繁忙。
京兆尹馮延年乘著馬車,在顛簸的土路上飛馳了半個時辰,望著外頭黃湯一般的水面,他用袖子擦了擦汗,心中仍是忐忑。
這是廣陵王妃落水失蹤的第二日。
王妃幽居的宅子,就在這縲河的附近。據宅中僕人稟報,昨日,洪峰來襲,百年難遇。僕人們擔心危險,便將王妃轉移出去。不料才出門,洪水就來了,王妃坐在船上不穩當,掉了下去,竟被洪水捲走。
馮延年趕到河邊望江樓的時候,身上的官服幾乎已經濕透了。
這裡沒有閒人,樓下停駐著馬和車駕儀仗,侍從個個身形彪壯,頗有氣勢,一看即知來者不凡。
侍衛長李泰認得馮延年,微笑上前行禮。
馮延年客氣地問:「殿下可在?」
「殿下正在樓上。」李泰道。
馮延年頷首,整了整衣冠,拾步上階。
河風吹來,憑欄處,蕭寰穿著素色單衣,在水天之間長身而立,兩袖和衣袂在風中微微揚起,身姿挺拔俊逸。
聽到腳步聲,他回過頭來。
昭昭的日光之下,雙眸明亮而銳利,教人望之不敢久視。
第7章 穿越
「廣陵王殿下。」馮延年忙恭敬行禮,「未知殿下前來,在下不及遠迎,望殿下恕罪!」
蕭寰頷首,道:「馮京兆免禮。不知今日搜尋得如何?」
馮延年道:「稟殿下,在下已派了一千士卒沿兩岸搜尋,曾尋得了三具女屍,請宅中僕人辨認,都不是王妃。」
蕭寰神色平靜。
「如此,馮京兆辛苦。」他說。
「此乃在下分內之事,殿下客氣。」馮延年說著,見他面上並無慍怒,心裡不由鬆一口氣。
他也是剛剛得知此事,又聽說蕭寰竟親自過來搜尋,他急忙趕了過來。
昨日,廣陵王妃宅中的人往京城送信的同時,也報知了當地的縣府。
這王妃雖然不受待見,但畢竟是廣陵王的王妃。縣令不敢怠慢,昨日得信後,即刻派了百餘人搜尋,今日加上他帶來的人手,到底把事情做得像模像樣。
「殿下,」馮延年看了看天色,道,「這河邊暑熱,暴雨將至,殿下不若先回京城,這邊若有消息,在下定然火速報知殿下。」
「不必。」蕭寰道,「孤再到船上去看看。」
馮延年愣了愣,道:「殿下,船上顛簸,只怕……」
話音未落,卻聽身後傳來一個急急的聲音:「殿下!」
二人看去,只見李泰走了來,向蕭寰一禮:「殿下,王妃找到了!」
蕭寰和馮延年都露出驚詫之色。
「哦?」蕭寰問道,「在何處?」
李泰卻神色怪異,道:「在……在宅子的荷花池裡。」
蕭寰看著他,目光定了定。
虞嫣覺得,一定是有什麼地方弄錯了。
昨晚,她把冰箱裡的酒都拿了出來,一個人到荷花池邊喝了個痛快。
斷片之前,她記得自己好像想去給荷花和月亮拍照……後來,就不記得了。
醫生警告得對,她酒量不好,度數高的酒不能多喝。
虞嫣揉了揉腦門,迷迷糊糊地睜開眼睛,卻忽然發現自己身處的這個地方並不是別墅,而是一個詭異而陌生的地方。四周的陳設古色古香,案幾蓆子像模像樣的,就連自己身上的衣服也不知道什麼時候被人換上了古裝。
面前的女孩也穿著古裝,見她醒來,又驚又喜。
虞嫣木然地看著她,好一會,喃喃地問:「……你是誰?」
那女孩卻瞪起眼睛,仿佛見了鬼,尖叫起來。
神經病……
虞嫣覺得自己大約還在做夢,倒下去繼續睡。
但等她睡醒,發現這不是夢。
她還在這裡,並且面前圍上來了一群人,每個人看著她,都像是見了鬼一樣,還管她叫什麼……王妃。
虞嫣盯著他們,怔怔地想了一會,忽而明白過來。
昨天在去別墅的路上,成聰跟她說起了一部新的古裝劇。
他還說,場地就在市郊的影視基地,不用跑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