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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1 13:41:04 作者: 婪澤
能不能叫我秦團長,我跟你不熟!
還有,什麼叫『你覺得蘇茜她在乎我嗎』,那是你嚴團長的媳婦,我怎麼知道!秦厲心裡腹誹。
秦厲臉直抽抽,「額……」
嚴團長以為他沒聽清,又重複了一遍。
秦厲「要不,我們還是說說軍務上的事?」
沒想到嚴團長非揪著這個事不放了,他就想從秦厲這個外人嘴巴里聽到一個答案,「秦老弟,你說說唄,你從一個旁觀者的角度分析一下,你覺得蘇茜她在乎我嗎?」
秦厲冷汗直流,他上哪知道去啊!
邵華從廚房裡端著做好的吃食出來,正好聽到嚴團長抓著秦厲一個勁地追問,嘴巴一撇,「不在乎。」
嚴團長呆了一瞬,立馬反駁道,「怎麼可能不在乎呢,我對她這麼好,她要什麼我給她買什麼,全家屬區做飯的男人就我一個,人心換人心,哪怕是一塊冰都給捂化了。」
邵華給他嚇了一跳,拍了拍胸口,「那你自己心裡都有答案了,你問別人幹嘛。」
嚴團長激動地直喘氣,沒有接話。
邵華也就不理他,把做好的吃食擺在桌上。
兩個巴掌大的魷魚乾烤好然後撕成魷魚絲,配一碟醬油,一碟炒得香噴噴的花生米,一盤拍黃瓜,一盤泡椒鳳爪,再開兩瓶啤酒。
秦厲抓一根魷魚絲,沾了醬油就往嘴裡塞,魷魚絲越嚼越香,他一下幹掉半盤子,吃完魷魚絲就開始啃泡椒鳳爪,企圖把嘴占住,就不用說話了。
嚴團長晚飯都沒吃,看到這一桌吃的也餓了。
他不自在地朝邵華道了聲謝,就開始吃喝了。
他吃東西跟秦厲還不一樣,這些都是下酒菜,秦厲是吃幾口,配一口酒。
嚴團長倒好,是吃兩粒花生米就灌半瓶酒。
看得秦厲心疼得直抽抽,這啤酒是上回去興市,他特意拐去啤酒廠買的,就買了一打十二瓶。
他都不捨得一次性喝完,都是吃飯的時候倒上一杯,剩下的放在冰箱裡冰鎮,這樣能喝久一點。
誰知道嚴團長這回一來,直接幹掉了他兩瓶啤酒。
秦厲苦瓜臉,「嚴團長,你喝慢點,喝急酒傷身,多吃點菜。」也給他留點啊。
說完也不等嚴團長回話,秦厲一個勁地往他碗裡夾菜。
秦厲左看右看,想找找幫手,然而邵華給他們做了一桌下酒菜就上樓睡去了,客廳里只剩他跟嚴團長兩人。
酒過三巡,嚴團長也不知道是真醉還是假醉,臉酡紅酡紅地問秦厲,「秦老弟,我問你……」
秦厲都快給他無語死了,沒等他說完,就接嘴道,「你是不是又想問你媳婦在不在乎你?」
就這一個破問題,他都問幾遍了?
嚴團長打了個酒嗝兒,「對。」
秦厲扔兩顆花生米進嘴裡,嚼巴嚼巴,「我們當兵的都是大老粗,你要讓我跟你扯什麼愛不愛的大道理的我也不懂,我就明白一個道理,要看一個人在不在乎你,有沒有把你放在心上,很簡單,看她為你做了什麼。」
「為我做了什麼?」嚴團長重複道。
「嗯。」秦厲應了一聲,「這個做什麼,很簡單,比方說天氣冷的時候對你噓寒問暖,讓你多穿件衣服,比方說看你做家務忙的時候搭把手,再不濟的,你回家的時候給你倒杯水,問一句今天工作累不累。」
嚴團長越聽臉色越白,秦厲說的這些,蘇茜從來沒有對他做過。
噓寒問暖?從來只有他對蘇茜。
做家務忙的時候搭把手?蘇茜要會這麼做,家裡做飯的就不會是他。
問一句工作累不累?更不可能,蘇茜只會在月底的時候問他這個月又拿了多少工資,她要買裙子買雪花膏。
秦厲打量著嚴團長的臉色,小心翼翼地問了一句,「不會這些你媳婦都沒對你做過吧?」
這可是最基礎的了,要連這些都沒做過,那還叫媳婦嗎?
秦厲也不知道什麼叫在乎,但他知道邵華對他好,好應該就是在乎,就把平時邵華做的事挑幾件出來說,讓嚴團長參照一下。
沒承想,捅了嚴團長的心窩子了。
見嚴團長不答話,秦厲對蘇茜的評價又低了幾分,也不客氣了,直接道,「說實話,我覺得你媳婦對你,還是差了那麼點意思,她要真在乎你,她腦子犯軸了那段時間天天吊嗓子吵我們家跟趙政委家休息?」
聽了秦厲的話,嚴團長細細一想,臉色頓時一白。
秦厲說有道理,蘇茜要真為他著想,也不會為了她廣播站播音員的工作,去吵其他人的休息。
畢竟趙政委跟秦厲都是他的戰友,一起共事的人,兩人職級不低,他們對他有了意見,只會處處與他為難,讓他施展不開。
再一想,以前蘇茜在那邊部隊的家屬區里,也是一樣,四處給他招敵,他在那邊不能繼續往上升,也未必沒有這個原因在。
嚴團長心底發涼,動了動唇,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秦厲心裡有些咯噔,他只是想提醒嚴團長,蘇茜那性子確實有點太以自我為中心了,沒別的意思。
但看嚴團長的臉色,似乎想到別的地方去了。
秦厲也不敢再撩撥了,夾起一個泡椒鳳爪往嚴團長碗裡一放,「來,吃菜,吃菜。」
嚴團長在秦家足足呆到了凌晨兩點鐘才走,倒不是他不想再呆下去了,是因為秦厲下了逐客令,家裡有妻子兒女在,不方便讓他留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