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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1 13:41:04 作者: 婪澤
    「小邵,你能不能陪我去一趟嚴家?」金嬸道。

    邵華道, 「是不是為了蘇茜吊嗓子的事?」

    金嬸一拍大腿, 「可不嘛, 就是為了這個。」她嘆口氣,「我跟你們趙政委年紀大了,醒得早,小蘇她吵點倒沒啥,畢竟廣播站馬上要考試了,我們忍兩天就算了,但是我們家趙寅……」

    趙寅今年高三,今年七月份就要高考了,島上高中高三年級只上第一學期,第二學期就不開課了,讓考生們自己在家複習,等到七月份,再統一組織大家去市裡的考點考試。

    所以趙寅這段時間是一直呆在家裡,刷邵華給的那幾本習題冊,好好複習備戰高考。

    但不巧的是,金嬸家正好就住嚴團長家對面,蘇茜吊嗓子的聲音影響最深的就是趙家。

    趙寅在家複習,沒寫兩道題,窗外就傳來蘇茜吊嗓子的聲音,忍了幾天,沒想到她更加變本加厲,大清早的也要起來吊嗓子,還說那樣效果好。

    可憐的趙寅,平時不僅學不下去,大清早又要被蘇茜叫醒,連休息都休息不好。

    把他氣得不行,趙寅自己想出門找蘇茜理論理論,給金嬸攔住了,畢竟蘇茜比趙寅年長,這事小輩不好多說,由她出面比較好。

    聽完金嬸的話,邵華當即拍板,「走,我現在就陪你找她去。」

    兩人出了門,直奔嚴家。

    正好,嚴團長跟蘇茜都在。

    只不過蘇茜一見到她們就躲到了二樓,留下嚴團長一個人在一樓客廳招待兩人。

    金嬸說明了來意,對嚴團長道,「嚴團長,我知道廣播站馬上就要考試了,也不是我們不體諒,就是我們家趙寅,今年七月份就要高考了,你媳婦天天在家裡吊嗓子,實在是有些影響大家休息。」

    嚴團長自己也曉得,這段時間他也是深受其害。

    畢竟他才是離蘇茜最近的人,不說被蘇茜折騰得不輕,每天眼睛下邊都掛著兩個大大的黑眼圈去部隊上班,平日裡還要應付那些被蘇茜吵到來投訴的人,就比如說今天來訪的金嬸跟邵華。

    這事他也勸過蘇茜不知道多少次,可蘇茜就是不聽勸,找上門的人越多,她就越覺得別人跟她作對,魔怔了一樣,更是要天天吊嗓子,起早吊嗓子,然後當上廣播站的播音員。

    嚴團長也沒辦法啊,只好拿出之前那套一道歉二保證的招式來應付金嬸,「金嫂子,邵嫂子,這事實在是對不住,我再三跟你們抱歉,我晚點就說說小茜,她應該不會再影響你們休息了,小茜也是明事理的人,這不是特殊時期特殊對待嘛。」

    金嬸脾氣軟和,嚴團長又不能拿事,兩人說了幾圈,都沒說到重點。

    邵華越聽越不耐煩,皺眉道,「嚴團長,你喊蘇茜出來,吊嗓子的是她,不是你,你道歉沒用,有什麼,讓她出來跟我們說。」

    嚴團長一聽要喊蘇茜下來,頓時緊張得連連擺手,「不、不用了,我跟你們說話就好。」他跺下腳,「唉,你們不就是擔心你們走了之後,小茜還會再吊嗓子嘛,我可以保證,她不會再犯的。」

    邵華沒搭理他,「嚴團長,說句不好聽的,你保證沒用。」她朝二樓喊,「蘇茜,你下來說話。」

    蘇茜貓著身子,張著耳朵,在二樓聽了好一會,剛才嚴團長跟金嬸和邵華說的那些話,全聽到了她耳朵里。

    現在聽見邵華喊她下來,蘇茜撇撇嘴,直起身,扶著樓梯扶手,扭著腰慢悠悠地下來,「下來就下來唄。」誰怕誰。

    蘇茜下了樓,直視邵華。

    上回邵美嬋打架的事,讓她有點怵邵華。

    蘇茜面上一副不在意的模樣,心裡卻有些膽怯,顫著聲道,「我下來了,有話快說,有屁快放,我們家不歡迎你。」

    蘇茜從第一眼見到邵華就不喜歡,看不順眼,這齣於她小女人的心思作祟。

    蘇茜一向認為自己是最美的,之前隨軍軍區的家屬院裡從未找到敵手,沒想到來了晃兒島這個她認為的僻壤之地,碰到了邵華。

    五官比她好看就算了,皮膚居然還比她白,晃兒島這邊不是很曬的嗎。

    邵華無語,愛歡迎不歡迎,當她喜歡上嚴家來啊?

    邵華撇撇嘴,長話短說,「你以後噤聲,少在家裡鬼哭狼嚎的,吵著別人了。」

    金嬸覺得邵華的話太硬了一些,為了緩和氣氛,補充道,「嚴團長他媳婦,我家趙寅今年七月份就要高考了,這段時間都在家複習,你吊嗓子我們沒意見,但是能不能壓低一些音量,確實是有些吵到他複習了,也有些影響我們的休……」息

    金嬸話還沒說完,就被蘇茜打斷了。

    她柳眉一豎,怒道,「吵到就吵到了唄,你兒子要考試,我也要考試啊,你們總不會以為他考試就能高人一等吧?」

    嚴團長急得團團轉,「小茜,你少說兩句。」

    嚴團長不勸還好,他一勸,蘇茜更起勁了,覺得嚴團長胳膊肘往外拐,向著邵華和金嬸,而不是向著她。

    蘇茜橫眉豎眼地道,「幹嘛,我說得不對嗎,趙政委愛人是吧,別以為你愛人是政委,比我們家老嚴職級高就了不起,你兒子幾月份高考來著,七月份是吧,廣播站四月份就要招考播音員了,你說哪個急?」

    這不是強詞奪理麼。

    蘇茜說話不客氣,金嬸也放下了臉,「嚴團長媳婦,你這麼說就不對了,我兒子參加的是高考,決定命運的考試,你這只是廣播站播音員的考試,就是個工作,沒了還可以再找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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