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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1 13:37:39 作者: 傅渝
    「嗯,等一會兒,一分鐘,除水一下就ok!」張母輕輕的蓋上鍋蓋,看了一遍認真記筆記的女兒,心裡微微感嘆,真是很久沒有這麼和平安寧的時候了。

    只是,為什麼,總是覺得這樣的安寧隨時隨地會被打碎一般。

    「硯硯……這些年……」張母看到女兒,有那麼一瞬間,還是想問清楚當年到底發生了什麼,雖然他們都已經猜得**不離十了,但是這一刻,她還是想親自的從女兒的口中得到答案。

    但是張硯硯抬頭,一張比往前還要飽滿的臉出現在張母面前。

    張母心裡微微一軟,過去就過去吧,現在還執著在那麼過去的方小說西幹什麼。

    「怎麼了,媽?」

    張母搖頭,揭開鍋蓋,也拉開話題。

    「沉烈呢,最近看他很忙的……」

    張硯硯放下小本子,點點頭:「是啊,他妹妹結婚,還有他的工作……哎……他是很忙的……」

    「你……」張母遲疑了一秒,還是問道:「你要回去?」

    張母敏感的樣子看在張硯硯眼裡,又是輕輕嘆息一聲,上前摟住母親的肩膀,張硯硯搖搖頭:「媽,不用擔心我,我知道你現在心中也大概明白了到底發生了什麼……但是都過去了……我不想懦弱的呆在原地,放心好了,一切都雨過天晴了……」

    雖然說,原諒是一件困難的事情。

    但是張硯硯會努力的勇敢,放過她人,也放過自己。

    她要為自己築起一道堅定的城牆,不會讓別人再次傷害她。

    「對不起,硯硯……」

    張母心中的猜想被證實,心口那麼一酸,眼眶也慢慢的紅了。

    張硯硯卻是雲淡風輕的搖頭:「媽,真的過去了……一切都過去了……倒是,沒事的話,我想學幾道湯……沉烈最近的胃口不怎麼好……還是熬點湯好了……」

    這晚上,沉烈加班,又沒有回來。

    在電話里表現出了無限的遺憾,張硯硯和他聊了一陣子,依依不捨的掛了電話。

    「怎麼了,不回來麼?」

    張母看見張硯硯放下電話,已經明白,但是還是問道。

    張硯硯點點頭:「是啊,又是什麼應酬……他本來胃都不好的……哎,看來今晚上又要喝酒了……」

    「算了,我熬了湯的……待會兒,等他完了,給他送點去……」

    「我……」張硯硯有些遲疑,張母見到她這樣,已經是走了上前去,看了張硯硯一樣,有些意味深長的說道:「硯硯,男人有的時候也需要疼的……」

    張硯硯微微臉紅,低下頭,心中卻在想:真的麼,沉烈也喜歡她疼麼?

    不過儘管這樣,晚上的時候,張硯硯還是聽話的給沉烈送湯。

    沉烈這天的應酬是在城裡著名的一家娛樂場所……美人香。

    聽名字都不和諧,但是據說只是一家ktv,酒吧,兼俱樂部……

    張硯硯站在門口遲疑了很久,最後還是拎著湯進去了。

    她想,她一定很傻,這樣過來,居然只是為了給她的男人送湯。

    不過,她的男人……

    這個說法,瞬間愉悅了她。

    張硯硯想給沉烈一個驚喜,沒有打電話給沉烈說。

    好吧,她也想知道,沉烈背著他,會是怎麼一個樣子,認識沉烈這麼久來,雖然前端時間,兩人吵架啊冷戰啊,沉烈也經常不在家,但是卻沒有看到過沉烈身邊出現其他妖嬈的女人,所以,別說,張硯硯還有那麼點好奇,沉烈在這個地方,背著她會是怎麼樣子。

    和想像的燈紅酒綠場所不一樣,這裡居然顯得幾分安靜。

    剛推門,就有小弟迎了過來,聽說張硯硯要找沉烈,小弟愣了一秒,但是很快的反應過來。

    「小姐,請跟我來……」

    「不用了,我自己去……」友善的謝過小弟,跟著他的指示,慢慢的到了那安靜的門口。

    是她的錯覺嗎,應該很熱鬧的地方,居然顯得那麼安靜。

    試著推了推門,居然是被推開了,只是這門外和門內是兩個世界。

    昏黃的燈光,還有菸酒味道撲面而來,張硯硯一瞬間,心頭一陣噁心,有種想吐的衝動。

    不過,她還沒反應過來,她的動作已經讓屋內的幾個人有了反應。

    「對不起……我……」

    當所有的注視都集中在張硯硯的身上的時候,頓時張硯硯覺得自己是不是很傻,不乖乖在家,跑到這個地方來送湯來幹什麼?

    「咦,誰叫的美人麼?倒是很新意,還拎著湯來呢……來哥哥嘗嘗,是什麼美人湯……是美人香,還是美人熬的湯香……」

    要說張硯硯生活一直很單純,不得不說,這種直白**的場合還沒有遇到過,頓時一張臉羞得通紅,退也不是,進也不是。

    這個時候,忽然室內冷冷一聲,喚回了張硯硯的神智。

    「你過來幹什麼?」

    是沉烈的聲音。

    沉烈發話後,頓時看著很擁擠的室內,頓時分開一條道給沉烈和張硯硯。

    而張硯硯只是看了沉烈一眼,就知道自己做錯事情了。

    她……

    她不該過來的……

    沉烈的目光很冷,好像是從來沒有看到過沉烈這麼冷的眼神,似乎十二月的冰天雪地,張硯硯一顆心嘭的摔在了地上,破成碎片。

    或許,母親說錯了,男人不需要疼愛的,心裡嘆息一聲,張硯硯抬頭,「對不起……我只是去看母親的時候,忘了帶鑰匙……我是來拿鑰匙的……」

    這個謊言,張硯硯自己都知道很拙劣。

    可是,這個時候,她實在是沒有辦法。

    她想,她這個時候沒有落荒而逃,就已經算可以了。

    她還主動的走到了沉烈的面前,伸出手,「鑰匙。」

    沉烈直勾勾的看著她,沒有動。

    張硯硯腿都在顫抖,她努力的支撐起自己,又是清了清嗓子:「我先回去了,給我鑰匙吧……對了,這有點湯,是媽熬的……你……你胃不好……」

    張硯硯說著,眼眶都是越見的酸澀起來。

    最後,她伸著的手無力的垂下。

    「這樣吧,我……我……」

    張硯硯我了半天也沒有說出什麼,她只是覺得自己格外的傻,格外的笨。

    「你們玩,我帶她出去……不好意思,讓大家見笑了……」不知道什麼時候,沉烈已經站了起來,拉起了她的手,飛快的往外走去。

    沉烈走的很快,拉著張硯硯的手都好像要捏斷她的手腕一般。

    「沉烈……」

    張硯硯手腕疼痛,眼眶也是一紅,她吸了吸鼻子,最後用力,扯出自己的手。

    「我先回去了。」

    終於掙脫開,張硯硯搖頭,低下頭,也掩住自己發紅的眼眶。

    「我走了……」

    不過,張硯硯這句話才說完,腰上一緊,已經被沉烈一個抱起,讓旁邊的包廂擠去。

    「沉烈,你放開我,你幹什麼!」

    沉烈沒有說話,只是抱著張硯硯進了包廂,直接的扔到了那酒紅色的沙發上。

    「你來幹什麼!你來這種地方幹什麼!你知不知道,這裡多危險!」

    關了門,沉烈的質問咄咄逼來。

    張硯硯也委屈:「你不是也在這種地方麼?」

    「我是男人!張硯硯,你要和我討論我和你的區別麼?」

    「哼……」張硯硯摸了摸腦袋,從沙發上做了起來,「算了,我不想和你吵,今天是我錯,我不該來這個地方……以後……以後不會了……」是的,以後,應該不會了。

    這麼傻,還這麼呆。

    見到張硯硯這個樣子,沉烈也是一軟,走過來,坐到張硯硯身邊。

    「好了,別鬧了,我是說真的,這邊太亂了,以後就算是查崗什麼的,也找個陪伴的人過來……你說,今天我在,要是我不在呢……你不是被那群人給剝了……」沉烈一想到全屋子男人看她的眼神,就十萬個不慡。

    他也有多知道,男人對這種迷途羔羊,有多大的欲啊望和興趣。

    張硯硯還是沒說話,沉烈過來,摟了樓張硯硯,頓時一股刺鼻的香水味撲面而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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