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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1 13:37:39 作者: 傅渝
他們是藤兒和樹兒,互相纏綿,互相依靠。
赤/裸的白,濕漉的黑。
靠在一起,纏在一起。
互相吸引,互相纏綿。
小小的浴缸水花四濺,她的白嫩,撞到他黝黑的眸子中,水波微動,他探身起來,抱著她,讓她的白落地,紅露出,他的紫探入,她的身嫣紅。
極致的色彩,綻放出極致的情啊欲花朵。
他勾著那最深處的紅,裡面層層疊疊,宛如世界上最美麗的花朵。
纏綿……緊緻……
他勾動著,淺淺的,深深的動。
他好像一個辛勤的蜜蜂,在世界上最美麗的花朵上,採擷著那最甜蜜的蜂蜜。
好甜啊,透明的,甜蜜的,慢慢的從那嫣紅出落了下來,每一絲,每一滴,他都沒有浪費。
他盡數的書嘗進去。
好甜啊,他呻吟,他嘆息,最後,他不甘他自己一個人嘗到這醉人的甜蜜。
他勾動著她的唇,軟軟的,香甜的,送入那醉人的蜂蜜。
她的臉兒緋紅,他親吻。
她的腿兒雪白,他親吻。
她的花朵嫣紅嬌嫩,他親吻。
全部的她,他都親吻。
抱入懷中,深深沉沉的占據著她。
動/情處,宛如雲端。
她躺在軟軟綿綿的白雲上,口中是甜蜜,身體是充實。
她驀地掉眼淚來。
世界上,性啊愛宛如毒藥。
能讓人沉淪。
而沉烈的性啊愛,是毒藥中的劇烈毒藥。
不知道什麼時候,她已經沉淪,並萬劫不復了。
張硯硯再次醒來的時候,外面還是一片漆黑。
她渾身赤/裸,躺在大床上,身上蓋著輕柔的被子,而身邊的男人已經不再了。
心中莫名的驚慌,好像先前的放肆,只是她的一場春夢。
驀地站起來,披著被單,她就是朝門外跑去。
而沉烈端著小米粥,正巧進來,撞到張硯硯驚慌失措的臉,心中一疼。
急急忙忙的放下手上的方小說西,他抱起那個滿眼無措和驚慌的女人,往溫暖的床上塞去。
「怎麼了,小鳥兒?」
張硯硯抓著沉烈的襯衫,怎麼也不放開,只是搖頭,慢慢的掉淚:「我……我以為,你走了……」
沉烈心中又是疼,痛楚之後,又感覺一種全心的甜蜜在裡面。
他捏著那軟軟的手,輕輕的放在自己寬大的手心,搖搖頭,說道:「沒有……我不會走……怎麼可能會走呢……」
張硯硯還是掉眼淚。
沉烈扯起被單,輕輕的給她擦了擦眼淚,嘴角一勾,又是笑道:「好了,不哭了……不然明天又要腫成核桃了。」
張硯硯點頭,還是嗚咽。
沉烈嘆息一聲,撫了撫那黑乎乎的小腦袋,「餓了麼?我熬了粥?」
張硯硯搖頭,這個時候,她什麼都吃不下。
但是沉烈已經端著碗,拿起勺子,舀了一口,輕輕的吹了吹,最後才是放在張硯硯的嘴邊。
「吃點。不論發生什麼,不要餓壞了自己……」
或許是沉烈的聲音太溫柔,又或許是那小米粥太香甜,在她的鼻尖縈繞。
張硯硯好像被蠱惑一般,慢慢的張口,任由沉烈送進去了整碗小米粥。
「還吃麼?」一碗見底,沉烈溫柔問道。
張硯硯搖頭,看了一眼沉烈,有點猶豫,「你不問為什麼麼?」
沉烈捏了捏她水嫩的頰,卻是搖頭:「想,但是不是現在……」而且,也不是通過你,讓你再次把痛苦回憶。
張硯硯得到沉烈的回答,打了一個哈欠,整個人軟軟的倒在沉烈的身上。
「沉烈,你幹嘛要對我那麼好?我長得一般,人又笨,性子也軟弱,你為什麼要對我那麼好?」
沉烈似乎對張硯硯的手情有獨鍾,捏著捏著,又是笑了起來,「因為你有笨有傻,所以我才看上你啊,要是我看上的人也和我一樣,人生還有什麼樂趣……」
真是……
張硯硯有些哭笑不得,但是心口居然都是甜蜜。
眯眯眼,她往沉烈的懷中蹭去。
悶悶的說道:「困。」
「困就睡吧,時間還早。」
說完,張硯硯又睡了過去。
而沉烈,端著碗出去,看見沙發上的手機,撿起來,考慮了半晌,還是撥了那個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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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要說:不知道是來大姨媽,還是工作很忙,最近都很暴躁。
連續的加班,讓俺心情格外的不慡……
好吧,還有,這個月還有一些積分留在這邊,歡迎長評……
哎呦喂,積分呢,那是錢錢呢……最後一句,支持正版啊………………
057
電話只響了兩聲,就被人迅速的接起了。
一片的沉默,隱隱還有嘆息聲傳來。
「她在你那邊麼?」那頭,熟悉又陌生的聲音傳來,帶著無奈,還有心酸,不是張母又是誰。
借著那臥室房門透出的昏暗光線,沉烈看了看那床上已經安睡過去的女人,點了點頭:「媽,你放心……她只是一時在氣頭上……」
那頭似乎又是嘆息一聲,猶豫了一秒後,直截了當的問出口:「沉烈,你這般人,這樣纏著硯硯,到底是為了什麼?」
沉烈在沙發上坐了下來,嘴角卻是有了輕輕的笑意,「我為了什麼,媽不是清楚麼?」
一口一個媽,這麼順口!
那頭的張母似乎被噎住了,良久又是輕嘆一聲,「算了,罷了,硯硯這孩子性子軟,遇事還容易走極端,你以後多擔當點……」
張母這麼說,其實已經是變相的承認了沉烈的地位。
沉烈心中一喜,還沒有開口,又是聽那頭的張母說道:「別開心這麼早,我還沒說把女兒交給你……明天有空麼?我們出來聊聊……」
說罷,還不等沉烈說話,就是徑直掛了電話。
留下沉烈,聽著電話的一陣忙音,輕輕一笑。
岳母大人,還真是嘴硬心軟的主,不過,還好,她和某人一樣,都心軟。
沉烈定了定神,解決了一件事情,心情極度的輕鬆,但是很快的,想到今晚張硯硯格外的異常,他還是有點疑惑。
不對,如果只是簡單的吵架,她的眼神不會那麼空洞,那樣的眼神,明顯是遭受到了極大的打擊。
這樣的張硯硯,沉烈曾經看見過……
那是,羅旋和沉魚離開這裡,雙雙出國後。她雖然在笑,但是雙眼卻是一片空白,就算他暴虐的弄痛她,她還是眨也不眨,只是笑。
是的,是笑的。
但是雙目卻空洞,似乎身體猶在,而靈魂已經空了。
那一刻,他好想說,不要笑了,為了那個男人,不值得!不值得,他連你都保護不了……有什麼資格做你的男人!
可是,沉烈是驕傲的,他沒辦法在張硯硯滿心的厭惡面前,還那麼坦然的說出喜歡。
他,也不敢。
只是,沒有想到,想要喜歡愛,情緒翻騰,並隨著時間的流逝,越發的濃烈。
而那個人的心中,卻始終沒有他的影子。
不是說女人因為感動而愛麼?為什麼,用一年的時間,去好好照顧她,讓她安樂的躲在他的翅膀下,她卻只是看到遠方那個人。
永遠不看到,身後為她遮風擋雨的他。
喝了一口酒,沉烈苦笑一聲。
所幸,現在,她終於看到了他。
他沒有晚,對不對?
眯了眯眼睛,想到某人的眼淚,沉烈又是一陣浮躁。
按捺住想要查清楚的衝動,他在沙發上再度的坐下來。
那時她的,她不想說,他不能知道……
可是……
算了,想著,與其他悄悄去查,還不如明天直白的問事情的當事人。
顯然,她也會把一切都說出來的。
眯了眯眸子,沉烈放下酒杯,最後終於是鬆了一口氣,往臥室走去。
而遠處,張母放下電話,看著旁邊的羅父,又是一聲深深嘆息。
「硯硯在沉烈那裡?」
張母點頭:「算了,有那小子照顧她,應該也不會有什麼大問題。」
羅父微微一怔,最後到廚房給張母倒了一杯水,才是說道:「是我不好,當時看到沉烈的時候,就應該想到,他和硯硯的關係的,只是那個時候,真心沒有想到,他居然從連雲市過來了……」還是把工作都搬過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