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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1 13:37:39 作者: 傅渝
沉烈微微一笑,面上全是好脾氣,見到張硯硯抓狂,他也是不緊不慢的上前,安撫了一下鬧脾氣的某人:「我是在放你自由啊……三個月,讓你自由的在天上飛,我還不夠說話算話麼?」
無恥不過某人,連語言表達能力都不如某人的張硯硯徹底的毛躁了:「沉烈,你明知道我的意思的!我不要和你過了……我討厭你,討厭沉魚,討厭你的一家……」
是的,一直都討厭。縱然是時間能衝過一切,她還是忘不了,忘不了自己是怎麼被背叛和傷害的。
就是,再多的好,再多的疼,都彌補不了那心內的傷痕。
張硯硯吼完,沉烈沒有在說話。
他只是嘆息一聲,眼角微微一黯,「隨你怎麼說,討厭也罷,恨也罷,我都不可能離婚。張硯硯……」
沉烈很少這麼直接的叫著張硯硯的名字。
一般來說,他都會調笑的叫小鳥兒,這次,張硯硯心中一沉,果不然,沉烈低沉堅定的聲音已經傳了過來:「我忘了告訴你,我沉烈的一生,只結婚一次。也只娶一個女人!」
沉烈說完,轉身離去。
而張硯硯,好久才是回過神來。
啊啊啊啊----
那是什麼意思啊!
只結一次婚,只娶一個女人?
為什麼,聽著這麼像告白?
張硯硯腦海中驀地想過沉剛曾經說過的,沉烈不會拿自己的婚姻做堵住,他喜歡她……
心口微微一甜,看著那已經快要走出她視線的男人,張硯硯回過神的時候,已經追了上去。
拉著她的衣角,張硯硯覺得自己好像一個討糖吃的孩子:「沉烈,你剛剛是什麼意思?」
「哼,好話不說第二遍!」沉烈面上似乎有層可疑的紅暈,整個人彆扭的轉開臉,「還有,張小鳥,我餓了……去吃飯……」
「我……我不去……」
不過,這次,張硯硯任何拒絕都不能,沉烈已經拎著她,直接的甩上了車。
張硯硯以為他們會在外面吃飯的,但是沒有想到,沉烈帶著他來到了一所小公寓前。
電梯在十六樓停了下來,沉烈開門,讓張硯硯進了去。
「進去吧!」
張硯硯還在扭捏,天知道,沉烈那個色啊鬼把她帶過來幹什麼,不過,屁股上一熱,沉烈已經重重的拍了拍她的小臀兒,「快點,做飯,我餓死了!」
「……」開玩笑,誰會做飯了!張硯硯最不拿手的就是做飯了!
正準備拒絕,轉身,卻看著沉烈面色蒼白,按著胃部,忽然想起,他的胃一直都不好,想了想,張硯硯還是認命的往廚房鑽去。
「要吃什麼?」
「你會做什麼?」
欺人太甚!張硯硯挽挽袖子,一副鬥志昂揚的模樣,她就不信她弄不出幾個像樣的菜來!
燃燒著熊熊小宇宙,張硯硯往廚房走去。
走的太驕傲,太急迫,所以她沒有看見,身後的男人,放開了按著胃的手,閒適的躺在沙發上,還比了一個勝利的姿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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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50[VIP]你那麼聰明,怎麼會不知道?30112012-03-1408:20: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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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沉烈的得意並沒有維持多久,當張硯硯臉黑黑的從廚房裡端出兩盤完全看不出什麼樣子的菜色的時候,沉烈還是忍不住咽了咽口水。
靠,這個能吃麼?讓張硯硯做菜,完全是虐待自己啊……
這一刻,沉烈的心中,有了這麼一個覺悟。
「這是什麼?」
張硯硯扔掉圍裙,很是驕傲的說道:「番茄炒蛋……」
「另外一盤呢?」
「……蛋炒番茄。」
「……」
沉烈愣了三秒後,才是無奈的搖頭:「張硯硯,我們還是出去吃飯吧……」
張硯硯沒有動,只是過了好久,她才輕輕的說道:「沉烈,你在嫌棄我的廚藝麼?」
「……」有時候,女人就是這樣,明明已經知道那個答案,但是居然還會鍥而不捨的追問那個答案,並奢望那答案,有所不同。
沉烈沒有說話,最後只是輕輕一笑,「你坐下吧,我去做點飯。」
張硯硯看著那男人拎過圍裙,大步的朝廚房走去,也小小的得意了下,並且開心的比了勝利的手勢。
只是,結婚一年來,她沒有看過沉烈下廚……
於是,張硯硯深深的懷疑,沉烈做的方小說西,難吃麼?她起碼還能煮熟……她擔心,沉烈根本都不會把菜弄熟……
心裡猶豫了幾秒,張硯硯還是跟了上去。
只不過,見到廚房的那個人,張硯硯還是小小的震驚了下。
那挑著菜刀,用一種飛快的速度切著胡蘿蔔絲和土豆絲的男人,是她認識的沉烈麼?
「你沒有說你會做飯?」
沉烈沒有回頭,只是乾脆利落的倒油,待油熱了之後,放下雞蛋。
「你也沒有問我。」
張硯硯沒有在說話,只是端起旁邊沉烈遞上的蘋果汁,輕輕的吸了一口。
不知道,為什麼,她居然會覺得這一刻,很溫馨。
沉烈的速度很快,簡單的兩菜一湯。
一個番茄炒蛋,一個土豆絲,還燒了一個青菜豆腐湯。
菜色不複雜,還有點簡單,但是味道卻是極好。
這樣一想,張硯硯倒是有點好奇了,「既然你手藝不錯,怎麼還弄出了胃病……」
沉烈揚眉,看了一眼張硯硯,有些波瀾不驚的說道:「我會做飯,不代表就要做飯。」
「……」真是,這個男人的口氣,各種欠扁,各種讓人想抓狂啊……
不過,這一頓飯,兩人倒是吃的格外溫馨。
吃飯完後,理所當然的是張硯硯洗碗,沉烈對油煙味格外的敏感,吃完飯,似乎就忍受不了了,馬上衝進浴室洗澡去了。
張硯硯也不在意,反正她在家,就是一個洗碗打雜的貨色。
只是看了時間,已經七點過了。
她洗碗出來,沉烈還沒出來,她想了想,這樣是不是變相的逐客令。
敲了敲門:「沉烈,那我回去了……」
話還沒說完,門就被拉開了。
沉烈裸著上身,好像剛從浴室中走出來一般,沒有戴眼鏡,頭髮還濕漉漉的滴著水。
「這麼早,你回去幹嘛?」
可是,在這裡也不知道幹嘛啊?張硯硯腹誹。
沉烈看了一眼張硯硯,似乎在考慮什麼,良久,他才是看了一眼張硯硯,轉身進了浴室。
留下張硯硯,琢磨著他的用意。
他這個意思,到底是什麼意思?
所幸,沉烈沒有離開多久。
再次出來的時候,他拿了一條毛巾,並且,直接的遞給了張硯硯。
「幫我擦頭髮……」
張硯硯本想拒絕,但是想到某人的惡習,洗頭之後從不擦頭髮,最後還是心軟的點了點頭。
時間過了七點半,新聞已經結束了,沉烈躺在張硯硯膝蓋上,一搭沒一搭的看電視。
才結束新聞,很多都還是廣告,沉烈也不在意,按著遙控,噼噼啪啪的作響。
「要看什麼?」
張硯硯瞄了一眼那閃過的電影台。
「就看電影台吧。」
這個時候的電影台,演的是一部比較成人喜劇,還帶著兒童幽默的----《喜羊羊和灰太狼》的劇場版。
沉烈瞄了一眼張硯硯,似乎在嘲笑她的智商,但是最終,什麼都沒說。
張硯硯也沒有說話,她這個時候也不關心電視到底演了什麼,她只是撥弄著沉烈的頭髮,掌下的髮絲軟軟的,沉烈就好像一直慵懶的大貓一般,這個時候沒有絲毫的戾氣,乖乖的趴在她的腿上,任她撫摸順毛。
張硯硯擦了擦那已經半乾的頭髮,好像是不經意的說道:「沉烈,你為什麼不在連雲市了?」
沉烈閉著眼睛,似乎已經睡著,但是,聽到張硯硯的聲音,又是懶洋洋的說道:「想來就來了……」隔了幾秒,他又是張張嘴,似乎笑了笑,說道:「我來晚了,你跟著別人跑了怎麼辦?」
「你……」張硯硯壞心的抓了抓沉烈的頭髮,感覺到掌下男人一聲嘶叫,才是滿足的揚揚唇,「叫你耍嘴巴皮子……對了……」張硯硯想到前幾天她摸到的沉烈背上的傷痕,猶豫了半晌,還是問出了口:「那個,你的傷……背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