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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1 13:37:39 作者: 傅渝
典型的說風涼話,張硯硯眼睛疼,也睜不開眼睛來瞪沉烈,只能鼓著腮幫子,不慡的嗤氣出聲,「還不是你倒了一灘沐浴液,害的我跌倒。」
好吧,經過張硯硯這麼一說,沉烈好像也是知道了因為自己的錯誤,張硯硯才會受傷。
小心翼翼的湊了過來,看了張硯硯腫起來的眼角,又是溫柔的吹了吹,「還疼麼?」
張硯硯點點頭,眼淚又是滾出來。
「你先等著,我去拿點藥和冰塊。」
弄了冰塊,也敷了藥。
兩人都鬆了一口氣。
只是,沉烈看著那紅腫的一片,欲言又止,「真的不用叫醫生過來……」
「這麼晚了……別麻煩人家了,算了,睡吧,明天還要早點起來。」
說完,張硯硯率先的往被窩裡鑽去,等了一會兒,沉烈也鑽了進來,冰冷的身體貼著張硯硯,兩隻手也不閒著,過來摟著張硯硯的腰。
「那個,今天下午,沉魚去找了你麼?」
話完,張硯硯但是身體一僵,所有的瞌睡蟲都不翼而飛,她的聲音有點冷,在夜色的籠罩下,帶著無數的寒意,撲面而來。
沉烈似乎是感覺到了這股寒意,又摟緊了她。
「我下午出來的時候看到了她的車。」沉烈小聲的嘟囔道。
張硯硯僵硬了片刻,最後才是無奈的問道:「你怕她吃虧?」說完,沒有等沉烈回答,張硯硯又是自嘲一笑,「放心好了,從來,我都是欺負不贏你們兄妹倆的,不過,你要是真的擔心你妹妹,就給她說,沒事不要來找我……兔子急了還咬人呢……」
沉烈在張硯硯說話的時候一直沒有動,身體明顯的僵硬。
好半天,張硯硯說完了,他才是吐出一句。
「張硯硯,你就是這麼想我的麼?」
還能怎麼想你。
張硯硯很想這麼說,但是身邊的沉烈似乎又是生氣了,放開了她,直接的翻身下床了。
張硯硯不明所以,支起半個身體,「你去哪裡?」
「管你什麼事情。反正,我不就是一個混蛋強取豪奪沒有人性的惡魔麼?」沉烈冷冷的瞥了一眼張硯硯,最後嘴角還那麼皮笑肉不笑的一勾,整個人摔門而出。
而張硯硯捂著耳朵,看著那被砸上的門,心裡又是納悶。
她難道說錯了什麼麼?
明顯的事實啊……真不知道哪裡惹到她了。
不過,離開了沉烈,張硯硯一個人霸占大床,十分的舒慡。
她以為沒有那個八爪魚死死的纏著她,她應該很輕鬆很愉快的快速睡著,但是沒有想到,她居然失眠了。
眼睛疼,不能睜著。
可是,閉著眼睛,又老是想起沉烈那明顯生氣的臉,還有,羅旋沉魚各種臉在腦海中旋轉。
終於,她忍不住了,坐了起來,狠狠的錘了一下床鋪。
「混蛋,睡個覺都不消停。」
作者有話要說:今天天氣好不晴朗。
不過適合雙更。
十二點還有一更,請戳萬能的存稿箱。
謝謝乃們的花花和支持哇~~~~~~
031
直到天亮的時候,張硯硯才是迷迷糊糊的睡了過去,不過,因為一夜的失眠,讓她的眼角腫的更加的厲害了。
還好,今天是周末,可以好好的在家休息下了。
只是,起床看到旁邊冰冷的床鋪,張硯硯心裡還是微微不得勁,這個沉烈,一天不吵架不行麼?
不過,算了,反正他就是那個樣子,讓她事事順著他,她才沒有那個閒工夫。
張硯硯起床,刷牙漱口準備吃早餐,只是沒有想到,她睜開眼,看著鏡子中的自己,忍不住小小的嚇到了一下。
鏡子中那個眼角淤青的人是她麼,哎,這個樣子,好像被人打了一頓的蠢樣啊,算了,今天看來是呆在家裡呆定了。
她這個熊貓眼出去,活脫脫的要被人誤認為家暴。
事實上,也有人真的認為了。
張硯硯沒有睡好,補了再多的妝也蓋不上眼角的淤青,想了想,反正是周末,她不如好好的睡個回籠覺。
或許,睡醒之後,眼角會好點呢。
就這樣,張硯硯在管家李小/姐上樓來叫她吃飯的時候,小小的說了一下自己的意思。
張硯硯睡著了,一覺起來,已經是下午時分。
房子裡靜悄悄的,書房裡沒有沉烈的人,張硯硯的肚子有點餓,準備下樓早點吃的時候,走廊的那頭,慢慢的走來了一個熟悉的人。
老實說,看到來人的時候,張硯硯有種想要掉頭就走的衝動。
不過,這個意思在腦海中打轉,但是最終付諸實踐的時候,還是有了一點的難度。
迎面走來的俊朗男人,成熟了,和她以前想的一模一樣,舉手投足都是她想要的那種安定感覺,可是,他成熟了,卻不再是她的了。
那一刻,張硯硯有點心酸,皺了皺鼻子,終於想起調走就走的時候,對面還有幾步距離的羅旋忽然沖了上來。
一把抓住張硯硯的手,仔仔細細的看了一眼張硯硯,才是冰冷出聲。
「他打你?」
張硯硯在這羅旋三個字出口的時候,心中就已經暗叫了一聲糟糕。
她以為房子裡沒有人了,所以大大方方的素顏出門了,但是沒有想到,羅旋居然還在。
可是,這個時候解釋是自己摔傷的,人家會信麼?
當然不信。
羅旋抓著她的手,手上用力好像要把她捏碎了一般。
「硯硯,我告訴我自己,我只是看你一眼,如果,如果你過得好,如果他對你好,我也認了,可是,他,他居然打你……硯硯,走,我要帶你走……」
這到底是什麼跟什麼啊,張硯硯有點頭疼。
張硯硯沒有這麼衝動,況且這還是一場誤會,慌忙的搖著羅旋的手:「你放開我,你先放開我……」
「不放,我再也不會放開你了!」
「……」兩人交流遇見了前所未有的障礙,最後乾脆的在走廊上拉拉扯扯起來。
張硯硯又累又餓,終於是被羅旋折騰得沒有力氣了。
鬆開手,她放任羅旋抓著她的手,只是聲音有些疲倦和無力,「羅旋,你到底知道你在幹什麼麼?你真是要帶我走?你沒有想過你自己現在是什麼身份麼?」
「我不管,我要帶你走。」
多麼好聽的一句話。
提拉米蘇的蜜語,帶我走。
只是,這些甜蜜,都不再適合他們了。
張硯硯頹然搖頭:「我現在什麼都不想說了,但是有件事情,我得澄清,你看到的眼角的淤青,不是沉烈動的手,是我自己不小心撞到了洗臉台。」
羅旋顯然不信,睜大眼睛看著張硯硯,那目光中充滿了不可置信,「硯硯,你是喜歡他了麼?他傷害了你,你還替他說話。」
「我沒有……我真的沒有……」張硯硯嘆息一聲,這個到底該怎麼解釋。
「硯硯……你……你難道忘了他是害我們分開的直接兇手麼,難道你真的忘了,他當年是怎麼逼迫你的麼?」
羅旋不是笨蛋,那一年,和沉魚發生了那件事情後,加上前前後後的事情,很容易的想到了沉烈兩兄妹的設計。
只是,現實無奈,他不得不妥協。
他想,總有一天,他會回來帶走他的愛人。
只是沒有想到,這些年,站在原地的人,只剩下他一個人。
羅旋頹然的放下了手,他好像是遭受到了嚴重打擊一般,整個人眼睛裡的色彩都落了下來。
張硯硯也沉默了。
畢竟是自己愛過的人,她沒有那麼絕情,這個男人,這個時候委屈得好像一個可憐的孩子,張硯硯心中一軟,鼻尖也開始酸澀。
「你,你是何苦……」
已經和沉魚在一起了,也知道他們不可能在一起了,為什麼還要這麼守在原地,一點都不改變。
羅旋只是搖頭,嘴角苦澀輕佻,「就算你不在原地等我,我也不離開。硯硯,我不想放棄……我也放不開……」
面前的男人,讓張硯硯好像是回到了年少時節,那個臉上帶著羞澀的少年,捏著梔子花的花精,輕輕的對她說,他喜歡她的時節。
梔子花的香味飄散在空中,讓那一年都散開了幸福的味道。
張硯硯吸了吸鼻子,搖搖頭,回到了現實。
「小窩……你不要……」不要這樣。
她都已經決定放開他的手了,為什麼他還要那麼執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