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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1 13:37:39 作者: 傅渝
「怎麼了,張硯硯,覺得見到舊情人,心裡不舒服麼?還是,看著他在其他女人懷抱,感傷淚流呢?」
張硯硯被壓在沉烈的身下,昨晚上放縱的地方因為沉烈的動作,而微微刺痛著。可是,面前的人,如此過分,在她對他有那麼一點點好感的時候,無情的撕碎了這一抹好感。
張硯硯別開頭,沒有看沉烈,只是心灰意冷的說道:「隨你怎麼樣,我累了,我要休息。」
「累了?休息?」張硯硯這幅自暴自棄的樣子看在沉烈眼中,又是一陣風暴的旋起,但是面上,他仍然是那個溫柔麵皮的沉烈。
「是呢,昨晚上在我身下叫了一晚上,是應該累了休息呢……」
過分,實在過分。
張硯硯再也忍受不住,不知道身體是哪裡來的力氣,倏地推開壓在身上的沉烈。
眼淚滑下,痛哭出聲:「沉烈,你有完沒完,難道看到我這麼難過,你就這麼開心麼?你是變態麼,這麼享受別人的痛苦……是,我是見了舊情人,不舒服,這樣,這樣的答案,你滿意了麼?!」
沉烈沒有在說話,只是看著張硯硯靠在牆上,隱忍的哭聲和眼淚通通迸射出來。
他忽然扭頭,朝門外走去。
他是變態麼?
或許是吧,看到她的眼淚,會心疼,明明想要安慰她不哭,不哭,那個男人不適合她,一開始就放棄了她的男人,不適合她。
但是為什麼出口的全是這麼猙獰的話語呢。
不像他,太不像他了。
嘭----的一聲,門被關上了。
而張硯硯捂著臉,再次的哭了出來。
為什麼,看見沉烈轉身,好像絲毫沒有停頓的離開,她的眼淚會掉的更加的洶湧呢。
可是,張硯硯不知道,這才是開始。
她夢想的平靜生活,在這兩人的回歸後,會徹底的打亂。
中午的時候,公公沉剛回家了。
他們四個人,是心知肚明互相的關係,好像蒙在鼓裡的就只有沉剛一個人了。
沉剛今天似乎心情極好,張硯硯想,也是應該好,兒女成雙都在膝下繞,當然開心了。
只是,五個人,恐怕開心的只有他了。
為了讓沉烈不再挑刺,也不想看到其他幾個人,張硯硯沉默不語,只是徑直吃著碗裡的菜。
忽然,碗裡多了一個魚頭。
抬頭,看見的就是公公沉剛一臉柔和的臉。
「怎麼了,硯硯,臉上這麼差,吃個魚頭吧,最近我讓你小兩口都辛苦了。」
張硯硯其實是受寵若驚的,誰都知道,魚頭向來是給最重要人吃的。
所有人,沒有想到,偏偏給了她。
果不然,沉魚厥了厥嘴巴,「爸,你怎麼把魚頭給硯硯啊,你忘了,我也是最愛吃魚頭的嘛……」
沉魚似真似假的說道,同時還看了張硯硯一眼。
而張硯硯被這一眼看的背心發涼,不知道為什麼,忍不住把目光投向了一旁的沉烈。
沉烈還是表情淡淡,好像絲毫沒有接受到她求助的目光一般,只是慢慢的嚼著他的飯菜。
張硯硯失望了,但是這個時候開口的居然是沉剛。
「小魚,別說傻話,硯硯照顧你哥哥,已經很辛苦了,而你被幾個男人寵著,還想怎麼樣?」
這樣一出口,沉魚癟癟嘴,沒有在說話,只是那眼神,似笑非笑的在張硯硯的身上停留了一秒。
只是,氣氛仍然尷尬,整個午飯,就只有羅旋和沉剛在說話,沉魚偶爾嬌嗔兩句。沉烈和張硯硯,從頭到尾都保持沉默。
「咦,小羅還是荊城的人麼?硯硯,我記得你也是荊城的對吧?」
被點頭名的張硯硯差點被嗆到,幸好旁邊的沉烈伸過手來,順了順張硯硯的背,「小心點,吃個飯都這麼不省心。」
張硯硯順了一口氣,看了一眼周圍,似乎除了沉烈,大家都在等她的答案一般,點點頭,說道:「是啊……真巧。」
「是很巧呢……」羅旋臉上飄過一絲黯然,轉過頭,不再說話。
沉剛似乎發現了什麼,正準備開口的時候,又被沉魚代開了話題:「哎呦,爸,荊城那麼大,羅旋和硯硯就算是老鄉,也未必認識的,對吧,硯硯?」
「嗯,那是,是不認識。」味同嚼蠟,張硯硯勉強吃了一點方小說西,放了筷子。
「沒大沒小,不應該叫嫂子麼?」見到沉魚的稱呼,沉剛臉上一沉。
這下,沉魚和張硯硯都愣住了。
最後,還是沉魚嘻嘻一笑,打破了僵局。
「我才不要,硯硯明明和我同歲的,叫嫂子把她給叫老了。」
剛好,沉魚說完,沉烈也終於開口出聲:「吃飯吧,飯菜都涼了。」
就這樣,一頓飯,才終於尷尬落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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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要說:回來了,開始虐之……
嗷嗷嗷嗷==
還有一更。
各種打滾求撒花,俺還要繼續爬月榜。。。。。。
027
張硯硯現在有種度日如年的感覺。
原因很簡單,就是因為沉魚和羅旋的雙雙回歸。
她不知道公公沉剛到底知道了什麼,或許,他什麼都不知道,又或許,他什麼都知道了,只是為了自己的兒女膝下繞,不去打亂這這一份偽造的和諧而已。
羅旋那邊,更不用說,她知道羅旋想和她說話,但是兩人根本沒有單獨的機會。沉烈都是好像不介意,但是沉魚卻看的羅旋緊緊的,那樣子,就像護著自己心愛的方小說西一樣,充滿了惡意,敵意,還有占有欲。
老實說,張硯硯對和羅旋敘舊沒什麼興趣,雖然在此見到那個俊朗的男人,她心中還是會飄過一些波瀾,甚至還會因為他,刻意的躲避沉烈的溫柔。
但是要真實的,獨一的面對他,她沒這個心情,也覺得沒有這個必要。
不論怎麼樣,他們已經回不到過去了。
發生了這麼多的事情,我們大家都不是傻瓜。
「硯硯,下班了,你還不回去麼?」小蜜蜂收拾了方小說西,看了一眼張硯硯,坐在位置上還一動不動,走過來,拉了拉張硯硯。
「硯硯,你到底怎麼了,今天做節目的時候居然念錯了歌名,還好,我插得快……怎麼了,這麼心不在焉的……」小蜜蜂說著,手還作勢撫了撫張硯硯的額頭。
「是感冒了麼?」
「沒有……」張硯硯側頭,躲開小蜜蜂的碰觸,最後可能自己都覺得這個動作太過刻意,有些尷尬一笑,「下班了呀,那我也該回去了。」
這一天,張硯硯對著小蜜蜂探尋並且帶著有點被傷到的臉,幾乎是落荒而逃。
對不起,終究是她太敏感,她沒有想到,沉魚對她的影響那麼大。
以至於在過去的這一年,對愛情她失望,對友情,更是徹底的絕望。
別人對她的示好,她只是想到了,這個人會不會是第二個沉魚。
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
難道,她真的有被害的妄想症?
搖搖頭,張硯硯拉開玻璃門,往街上走去。
日落時分,街上行人紛紛往他們溫暖的家走去。
而她,卻站在街頭踟躕不前。
對她來說,那裡不是溫暖,只是冰冷的牢籠。
她一心想逃離的。
可是,逃離能行麼?
「上車。」黑色的房車在張硯硯的旁邊停下,一個熟悉的聲音在耳邊響起。
是沉烈。
沉烈很少來接她下班,張硯硯自己不願意,沉烈自己好像也說過要避嫌。
只是今天----
張硯硯詫異的看了車窗後的沉烈一眼,最後還是咬咬牙,上了車。
「你怎麼過來了?」上了車,張硯硯立即甩出自己的疑問。
「今天,沉魚他們看房子,完了要回來吃飯。」
是了,經過沉烈的提醒,張硯硯也想起了,沉魚和羅旋決定在今年的五月份辦酒席,而現在已經是四月份了。
只有一個月的時間,還要找房子,定婚事,當然是忙碌個不停了。
「管我們什麼事情?」張硯硯卻是不慡,是啊,本來就不待見的兩個人,為什麼還要頻繁的見面。
聽到張硯硯的抱怨,沉烈只是微微詫異的回頭看了她一眼。
「張硯硯,你別忘了你現在的身份。」
身份,又是身份!
她不就是他強取過來的一個沒用的妻子麼?
妻子還是好聽的,不好聽的,就是一個棋子,牽制妹夫的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