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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1 13:37:39 作者: 傅渝
    可是,就要和這個男人過一生麼?

    她的小窩已經屬於了別的女人。

    忽如起來的傷心讓張硯硯滑下眼淚來。

    她咬著被單,哭的隱忍,她一夜沉迷,放蕩的是身體,但是傷害的是心靈。

    撫著那白玉的身軀,上面上青紫點點,原來,她和小窩的距離從來都不是一年,而是一生。

    是的,該是放棄了。

    該是一個人走下去了。

    眼淚,或許這是最後一次眼淚,代表著訣別。

    她和他,終於是平行人。

    無法逾越的感情,終成分離。

    張硯硯掩著被單哭,她哭的隱忍,眼淚顆顆的往下滴。

    她不想讓沉烈醒來,只想一個人,在在安靜的早上,做最後的道別。

    她的初戀。

    再見。

    但是沉烈還是醒來了。

    沒有一個男人喜歡一醒來,昨晚上和你一夜纏綿的女人在你身邊哭的委屈,眼珠顆顆的往下掉,但是還要掩著被單,一副隱忍的樣子。

    沉烈心中的舒慡在看見張硯硯的眼淚的時候,當然無存。

    「你在哭什麼?」他想他問了一個腦殘問題。

    他早知道昨夜張硯硯的反常是因為羅旋,不,嚴格來說,從聽到了那男人和沉魚要結婚的消息後,她就一直反常。

    昨晚上終於是借著小蜜蜂的生日宴會,所有的情緒都宣洩出來。

    他以為這就算了,他可以睜一隻眼睛閉一隻眼睛,他想,這是最後一次了,他的女人,為別的男人哭泣。

    而且,昨晚抱著他纏啊綿,口中嬌滴滴的叫著他名字的人,正是面前的女人啊。

    他以為,她終於告別了過去。

    結果----

    他等到了什麼,她在清晨醒來後,再次哭泣。

    「你哭什麼!」這次,沉烈加重了語氣。他的理智已經在暴走的邊緣。

    張硯硯吸了吸鼻子,搖搖頭,她不想把心中這份私密給面前這個男人分享,她只是掉著眼淚,搖頭。

    搖頭,不是否認,對於沉烈來說,那是變相的承認。

    「怎麼了,和我上啊床就這麼讓你不能忍受麼?還是你心心念念,昨晚上和你纏綿一夜的應該是那個現在在沉魚床上翻騰的男人!」當一個人的憤怒超出了理智,說出的話,就變得咄咄逼人。

    張硯硯愣住了。她雖然想過羅旋,但是昨夜,她明白不過,那是沉烈。

    她也不可能把那個和她一夜纏綿的人當成羅旋。

    甚至,她和沉烈在一起後,從來都沒有想過,會是羅旋。

    羅旋相對她來說,是純白的精神支柱,而不會像沉烈這麼肉啊欲。

    「你……你在胡說什麼?」

    驚愣的眼,凝住的淚,正好說明了說中了心事。

    沉烈冷笑出聲,怒極反笑,他起身,勾起張硯硯的腰,貼近自己懷中。

    「我告訴你,就算是你想成他也沒關係,因為,我就是要你只能看到,但是得不到。」

    「沉烈!你----」你在胡說什麼!

    她不是要告別過去了麼?他到底在說些什麼!

    「哼……」沉烈放開了張硯硯,緩緩的下了床。

    「張硯硯,最好收起你的眼淚。沉魚要回來了,你識相點,最好不要讓她傷心,既然是做戲,你就給我全面點,我希望她回來,看到的是她的好嫂嫂,而不是覬覦她男人的壞女人!」

    「沉烈!」所以的想說的都卡在喉嚨,張硯硯恨恨,但是卻什麼都說不出來。

    最後,她只能撿起床上的枕頭,泄憤的朝快走到門口的人扔去。

    「你混蛋!」眼淚再次掉下。

    沉烈他如願了,這次的眼淚,為他而流。

    可是,這個時候,這一切已經不重要。

    沉烈摔門而出。

    嘭----的一聲劃開了門外和門內兩個世界,也讓兩顆快要貼近的心,在這一刻,逐漸遠離,退回了原來的位置。

    屋內,張硯硯捂著自己的臉,終於是酸楚湧上喉頭,她痛哭出聲。

    「王八蛋……沉烈……王八蛋……」

    022

    張硯硯不知道哭了多久,直到房門輕輕被敲響了,是管家李*****的聲音。

    「少夫人,老先生讓你下去吃早餐。」

    聽到李*****這麼說,張硯硯才是驚覺到一個事實,她的公公沉剛現在還在他們家,他們這樣鬧騰,要是被他發現了什麼風吹糙動,整個事態也就嚴重了。。

    擦了擦眼淚,無奈眼睛太腫了,張硯硯在瓶瓶罐罐中翻了半天,對著自己的臉折騰了半天,最後再三在鏡子面前看應該沒什麼大礙後,才是走出門去。。

    下樓的時候,沉剛已經在座位上悠閒的看報紙了,好像她的遲到,他也不在乎一般。

    「硯硯,來了,坐下吃早餐,女孩子不吃早餐,怎麼能行呢?」

    張硯硯看著面前豐盛的早餐,耳邊聽著沉剛溫和的聲音,頓時覺得心裡又是一陣酸楚。

    沉剛和傳說中的一樣,倒是個疼愛孩子的人。

    要是,她的父親在,會如他一般疼愛她麼?。

    張硯硯不知道,對於那個男人,她向來不做任何希望。

    張硯硯吃了一點東西,就放下了。

    和沉烈吵架了,又是宿醉,她沒什麼胃口,只是為了應付沉剛,她勉強喝了一碗粥,可是,除卻了這些,她是什麼都吃不下了。

    「吃飽了?」

    「嗯。」害怕沉剛發現,張硯硯抬頭看了一眼,又是迅速的低下頭去。

    「哎,女孩子就是這麼纖細……對了,硯硯,今天不上班?」

    張硯硯搖搖頭,乖乖的回答道:「今天不上。」

    「對了……」沉剛也好像沒有看出張硯硯的異樣,翻了翻報紙,又是裝作無意的問道:「我昨天不是說送你一樣東西麼,過會兒你來書房拿。」。

    「東西?」張硯硯模模糊糊的記得沉剛是說要送給她一個小禮物。

    可是,到底是什麼東西了。

    不過,既然公公這麼說了,張硯硯還只能是點點頭,稱好。

    只是,回到臥室,張硯硯看了狼藉一片的房間,又是覺得悲從中來。

    翻開手機,猛的想起今天是張母的生日,可是,從她嫁給沉烈後,張母直接的把她趕出了家門,不要說讓她回家,就是打電話,她都不接。。

    張硯硯翻出電話,想要給張母打個電話,但是撥了電話,還沒等接通,又是掛掉了。

    何必呢,母親那個性子,她再了解不過,怎麼可能接她電話呢。

    人在悲傷的時候,總是想找一個人傾訴,張硯硯直覺的想和母親,聊聊天,或許心境也會開朗些。

    可是,她現在悲傷的發現,就連母親,都沒有站到她這邊。

    嘆息一聲,張硯硯覺得自己眼角的眼淚又是快要掉下來,擦了擦眼角,她深深的吸了一口氣。

    接下來幹什麼,對了,沉剛找她。

    「砰砰----」正是這個時候,門被敲響了。

    張硯硯回頭,看見沉剛站在門口,一臉的和藹,也不知道先前她的動作,他到底看到了多少。

    「爸……」張硯硯怯生生的叫了一聲。

    沉剛好像什麼都沒有察覺一般,還是柔和一笑,「我看見門沒關,對了,硯硯,過來,我們聊聊……」。

    「嗯……好。」不知道,沉剛要和她聊什麼,不過張硯硯這人有畏懼領導症狀,這個時候真心覺得,其實吧,他們沒什麼好聊的。

    沉剛說給張硯硯帶來了一個禮物,還說當沉烈欺負她的時候,可以那這個制服她。

    張硯硯一直在想,這是什麼樣的一件寶貝。

    可是,當沉剛拿出來的時候,張硯硯還是忍不住嘴角抽搐了下。

    那是鞭子!。

    她沒有s啊m的愛好啊。。

    當然,沉剛肯定是不知道張硯硯這個時候的想法,他只是拿出盒子的鞭子,拆開,看了一眼,面帶懷念。

    「以前,烈小的時候可調皮了,他爺爺是馬背上長大的,就拿馬鞭抽他。」

    「……」==!這是多麼暴力的家庭啊!張硯硯沉默,還有,沉烈是多麼的不容易,才能像今天這樣的稍微變態……看來,他還是發展比較正常的。

    「你別怕……烈這小子雖然皮了點,性子也差,不過呢,你放心,他還是不會欺負自己女人的,要是真的平時磕磕碰碰的不懂得疼人,別怕,聽爸的話,拿鞭子給我狠狠的抽他……」

    「……」張硯硯實在不知道怎麼說了,拿著鞭子抽沉烈?給她五百個膽子也不敢啊,倒是沉烈到時候會反過來抽死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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