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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1 13:37:04 作者: 鍋包粽
    他的話一一進了靜姝的耳,靜姝更覺得怪異了。

    「沈叔叔,你不要總拿孩子眼光看我,我哪裡單純。你就是你,不會再有第二個,我也不會再喜歡第二個。」

    靜姝心想他這個人可真是奇怪,動不動就生氣。還喜歡管著她,平常練劍的時候沒有他的允許,靜姝都沒得碰到劍的機會,有時連她出宮不過一個時辰不回來,他就要像審訊犯人一樣問她。

    「靜姝,別這樣。」沈懷紓指腹碰了碰她的臉。

    此前他並沒想過她會說這樣的話,他以為她的喜歡一直都是因為她對他依賴的安全感,她分不清這樣的喜歡有什麼不同,總是迷迷糊糊地把這些混淆在一起,不願意去理開。

    她自小被人拋棄,安全感對她來說太過重要,她依賴著他,無時無刻不黏在他身上,有時他不在一刻,再見她就好像一隻被人拋棄可憐兮兮的小貓。

    只要能給她這樣的安全感,無論是誰,她都會去喜歡,自己不過是恰好符合她所有的條件。

    她的喜歡看似單純卻也複雜,如果換作任何一個和他相似的人,她都會願意去接受。

    這樣的認知讓他從未有過的挫敗。

    靜姝能感到身邊人情緒的變化,像是在隱忍著什麼,他指腹壓著她的臉,慢慢滑到她的下頜,輕抬起,含住了她的唇。

    別再這樣說喜歡他,自己都是一個迷糊的人,卻膽大地這樣勾他。明知他危險,也要單純地靠近。

    沈懷紓真恨不得無時無刻不把她綁在身邊,能給她安全感,陪在身邊照顧她的人,有他一個就夠了。

    他不想再經受失去她的滋味。

    南宛王宮正殿

    「浪蕩!」高乘黃聽完婢女的傳話,聲音陡然拔高,闊袖猛拂,案上的茶盞被一把甩了下去,瓷器碎裂,發出噼啪的聲響。

    婢女嚇得身子顫抖,頭猛低下,「君主饒命,君主饒命,是奴婢看護不力,奴婢知罪,君主饒命…」

    高乘黃話落後眼前一陣暈眩,輕緩了下才直起身。

    這是她好不容易才找到的女兒,離開沈鏡,卻想不到了又突然出現和他脾性氣度均是相似的男人。

    這些日子高乘黃沒少給她安排親事,她卻是一個都瞧不上,難不成真的要讓她嫁給那般年紀,可以做她父親的人?

    不,不會的。

    高乘黃是南宛君主,思想並不封建,既然已經是女君,身邊有幾個男人不算什麼大事。待日後高乘黃也會給她物色幾個侍奉好的男人在她身側,輔佐她主持朝政。

    稍後,高乘黃心中的怒氣已經平息下來,不過是一個男人而已,當初她那麼喜歡沈鏡,現在不也是說忘就忘,很快喜歡上別人,小孩子心性,終究是貪戀新鮮事物罷了。

    烏雲壓月,高乘黃疲憊地坐回椅上抬了抬手,「今夜女君宿在雲華殿,下去吧。」

    婢女微滯,很快退了出去。雖是如此,但高乘黃的怒氣沒消減多少,沈懷紓來歷不明,不知用了什麼法子才讓阿鸞對他那麼死心塌地。

    她不是不想讓阿鸞快樂地活著,能和喜歡的人在一起。她只是不想再讓阿鸞經歷那時的絕望,沈鏡的死對她打擊太大,讓她整個人都失去了當初的鮮活。

    若是沈懷紓來到南宛當真對阿鸞別有用心,她絕不會手下留情。像沈鏡那樣的的人,有一個就夠了。

    屋裡僕從靜默候在案邊,不敢輕易發出動靜,偌大的宮殿,傳出一聲輕微的嘆息。

    翌日天明,靜姝以為還是在自己屋裡,她習慣地翻了身,手心摸到一塊硬邦邦的東西,線條流暢,肌理分明,帶著點柔軟的感覺。

    靜姝摸著舒服,忍不住滑了下去,到了某一處,靜姝的手忽地頓住,那軟乎乎的小手不敢再動了,慢慢要往出走。突然被一隻大掌抓住,順著之前的路線下去。

    她握著那東西手心發燙,聽到耳邊清淺的笑意,唇瓣也被一隻帶著涼意的手覆了上去,「還真是乖。」

    靜姝被他控制著手,羞得眼睛都不敢睜開,只有小臉泛紅,看著有些怪異,無人可見雲被下的動作。

    呼吸變得急促,沈懷紓含住她的唇啞聲,「叫沈叔叔。」

    靜姝閉著眼不敢睜,被他吻得腦中一片混沌,一時竟也有些情動。

    嬌軟的唇喏喏低語,「沈叔叔…」

    她聽說過女子第一次都會疼些,會有落紅,可她清楚得記得昨夜她並無落紅,疼也不過是一會兒,便很快能攀附沈懷紓的肩,同他沉浸。

    靜姝開始懷疑,是否是當初在那些模糊的記憶里發生了什麼事,才讓她失去了女子的第一次。

    靜姝並不在乎這些,可她不確定沈懷紓在不在乎。她掀起眼,面前的人也正在看她,眼裡有著無法掩蓋的欲,卻又很快一閃而過。眼睛騙不了人,靜姝已經十分確定,沈懷紓從昨夜就沒提這件事,也沒露出異樣,他並不在乎。

    靜姝有點不好意思,手順著他的動作用力松下,幾番之後已是筋疲力竭,手酸軟不止。

    而沈懷紓好像還不滿足。

    他弄著她的敏.感點,力道不小,惹得靜姝一時忍不住輕呼。

    她一直在懷疑沈懷紓不喜歡她,即便是喜歡也沒有她的喜歡多。她能感覺得到,沈懷紓待她終究是留了一步,這仿佛是他最後的退路。

    即便是粘膩的汗水交織在一起,可終究是同床異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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