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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1 13:37:04 作者: 鍋包粽
從前兩人是在沈鏡的屋子做過一次,但也只是那一次,靜姝再沒進過他的屋子。這夜的靜姝格外磨人,她兩臂試探地纏住沈鏡的脖頸,因為空間小,靜姝總睡得不舒服地動來動去,胸前的衣帶子掙開,襦裙悄悄下落,露出一方圓潤的弧度。
沈鏡耐心地提了提她的衣領,沒說拒絕,靜姝就知道他同意了。
容啟守在外面,看到從屋裡出來的兩人,自家主子懷裡抱著一個嬌弱的小姑娘,他立刻低下頭,不敢多看。
沈鏡道「回主屋。」
容啟明白二爺這是什麼意思,是要他在前面探路。
夜微涼,靜姝被他抱著,身上裹著溫暖的大氅,只露出一張巴掌大的小臉。
終於到了主屋,有容啟在前,一路沒遇到一個侍從。
容啟開了門,沈鏡抱著她進去,他的屋子比靜姝的要大,也比靜姝的要整潔,沒有那些亂七八糟的東西。
越過屏風,沈鏡把她放到了床榻上,道「我去淨室,你若無趣可以看看案上的書。」
話落,沈鏡放了手,靜姝揪住他的衣角,沈鏡回頭。
靜姝,「我陪您一起去。」
已經是明目張胆的暗示。
沈鏡轉過身,看了她一會兒,把她掉下來的衣帶提了上去,遮掩住那抹白膩。
「你不必這麼不安,如果你願意,可以一直留在寧國公府。」沈鏡道。
他溫熱的掌心貼在靜姝背脊上,聲音總是讓人安穩,「不論是沈念臻,還是大順的皇子,都不能強迫你。」
沈鏡眼是漆黑的顏色,眼窩深邃,因年歲緣故,周邊泛起淡淡紋路,笑時更加明顯。只是他不愛笑,看著則有些陰沉狠辣,看著令人懼怕。他總是這樣胸有成竹,沉穩有力,既給了靜姝保證,就不會食言。
靜姝明白他的意思,她輕垂著頭,似是有些落寞,「可是我想親近您,想要的更多。」
沈鏡蹲下身,兩人的視線對上,靜姝又哭了,眼睫毛上掛著水,沈鏡似是無奈地嘆了一口氣,「當真要跟我進去?」
靜姝看他,點了點頭。步搖隨著她的動作晃動。
沈鏡把她頭上的釵子卸了,起身又把人抱了起來。
靜姝在他懷裡動了動,找了個舒服的姿勢靠著。
淨室里放好了水,水聲響起,起初是涓涓細流,夾雜著輕微的響動,到後來動靜越來越大,已經掩蓋不住衝撞的水花聲,摻入了女子輕輕的抽泣。
靜姝是高興的,至少他至今並未厭惡自己,甚至願意去縱容她時而的小脾氣。
沈鏡重掌兵權,於靜姝而言說不上好與不好,好則是沈鏡每次回府都會與她溫存許久,且時間越來越長,壞就是沈鏡回府的時間間隔很長,短則幾日,長則一月余。
沈鏡給她放的假到了時候,靜姝乘上寧國公府馬車去了學府。
隆冬已逝,春日即到。過了年關,回學府的世家子越來越多。
靜姝提裙掀簾進了里,找到自己的位置坐下。
她旁邊挨著的是陸荷玉,她雖出身寧國公府,但性子孤僻,不善於交際,朋友少,陸荷玉是為數不多願意與她說話的人。
想起陸荷燕的事,靜姝心裡多少有些歉意,但陸荷燕想要接近的人是沈鏡,是她唯一的依靠,靜姝迫不得已只能那麼做,即使惹沈鏡生氣了,她也不後悔。
陸荷玉看到她來,湊上前與她打招呼,「阿姝,你的病好了嗎?」
靜姝回她,「好多了。」
陸荷玉又道「那就好。」記起上次在寧國公府的事,陸荷玉有些愧疚,「害得你燙傷,是我不好。本來想和二姐姐一起上門賠禮,不過我二姐姐最近忙著備嫁,不能去了。」
念及二姐姐的親事,陸荷玉一陣頭疼,二姐姐近日飯都不吃,已經不止一次在她面前哭了。
這些事靜姝一清二楚,看到陸荷玉滿面的愁容,她抬眼剛要說話,只聽外面道「先生來了。」
陸荷玉坐了回去。
下學時,陸荷玉到靜姝身邊,「阿姝,天色還早,你到我家來玩吧。」
陸荷玉說得真誠,靜姝收拾好案上筆墨,聽此,水霧的眸子微動。陸荷玉此時請她去陸府,她或許猜的出來是陸荷燕的主意。
靜姝手磨了磨書匣的花紋,看天色還早,想到今日沈鏡應該也不會回來,就答應了陸荷玉。
這不是陸荷玉第一次邀請靜姝,還是臨走時二姐姐抓著她的手懇求她這件事,她來時心裡沒多少底,往日靜姝都是婉拒,想不到今日竟然能聽到她親口答應。陸荷玉笑都咧到了嘴角,拉著她就走了。
陸府離學府不遠,兩輛馬車很快到了陸府。陸荷玉先下了馬車,又跑過去去拉靜姝靜姝與她一同進去。
陸庭堅有三子兩女,兩女一子是嫡出,兩子是庶出。靜姝剛進府門,就遇到陸家的長子陸遠之。
陸遠之早就入仕,是與沈念臻一同高中,沈念臻是榜眼,陸遠之是探花。如今身在翰林,官職博士。他為人活絡,飽讀詩書,胸有丘壑才華,很受慶元帝賞識。
一進門,陸荷玉一見到他,立刻跑過去叫了聲,「大哥哥!」
陸遠之做似說了一句,「沒大沒小。」
陸荷玉毫不在意地朝他吐了吐舌頭,回身到靜姝面前,「阿姝,這是我大哥哥,翰林院陸博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