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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1 13:35:01 作者: 閒聽落花
「你!你也跟我商量商量!」李恬總算說出話了,五皇子挪過去緊挨到李恬背後,嘿嘿笑道:「這種小事,你不是說想去勇國公府看望大伯他們麼,辦好這事,你去了也好說話,你放心,以後外頭萬事有我,恬啊,你還痛不痛,天兒不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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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五四章仗義與不仗義
李恬回身拍開五皇子的手:「走路都痛!現在這個時候,你怎麼還敢惹徐家這樣的事?萬一讓人抓住把柄多麻煩,別人不說,姚相肯定時時盯著你呢。」
「恬你真好,寧可委屈自己也替我著想。」五皇子被打開的手落到李恬腰部又圈上去,瓔珞早悄悄示意眾丫頭,輕手攝腳退了個gān淨。
「你放心,我就找徐家老大聊了聊,他不知禮,咱倆多懂禮的人,不能跟他一樣,我跟他說了,這橫死的人得多做幾場水陸道場,他們沒空,明兒咱們替徐家娘子到法雲寺、普濟寺還有大相國寺好好做幾場法事去,順便找人寫篇祭文跟徐家娘子說說,她那一片痴心沒白費,蔣雁回娶她了,她這一死總算搏回了個名份,有了實也有了名。」五皇子雙手圈著李恬,下巴貼在她額頭一側慢條斯理道,李恬聽的不知道說什麼好:「你這是……怎麼跟小孩子打架一樣?」這無賴法子,就是小孩子打架吵著要揭短麼!
「管用就行,你什麼時候去勇國公府?明天我有幾件要緊的事,咱們後天去行不行?」五皇子蹭著李恬商量道,李恬被他蹭的渾身不自在,伸手擋在他臉上問道:「你今天回來這麼晚,沒去壽王府也沒去喝花酒,一直在將作監?沒什麼事吧?」
「大事算是沒有,就是陌刀的事,」五皇子話和人都頓了頓才接著道:「大哥對領北征之事志在必得,想請祝老侯爺為副帥,祝老侯爺過來看過兩三回陌刀了,言下之意,若能重建陌刀隊,就隨大哥出征。」
「陌刀不是早就打制出來了麼?」
「嗯,打十把八把容易,可這陌刀是要成建制大批使用威力才最大,恬恬,你不知道那刀多貴,簡直就是用銀子打出來的,將作監又沒家底,戶部我去了幾趟,連開口都沒敢開口,兵部和樞密院還算好,勉qiáng擠了三萬銀子給我,這還是樞密院幾個人醉心陌刀,還有姑父從自己那兒摳了不少出來,可三萬銀子哪夠?我只好再去尋王使相,王使相把帳都擺我面前,唉,他確實沒銀子,只給我撥了幾千斤好鋼,許我柴炭管夠,我只好去找阿爹。」五皇子摟著李恬往懷裡拉了拉,傷感道:「沒等我說話,阿爹先把我一通訓斥,說我懶散奢侈,說的都是從前的舊事。」
「三萬銀子能打多少?壽王呢?他有什麼法子沒有?」李恬很是關切,壽王的事,差不多就是他們的事。五皇子嘆了口氣:「打不了多少,大哥手裡沒錢,他那摺子一上,那層紗撕破,什麼事就都擺明了,他要忙的事多得很,我若是這點事也得去煩他……他這會兒最需要助力,實在沒法子,我只好把存在huáng家和huáng家的銀子都調出來用了,這事我沒和你商量,實在是迫不得已,你不怪我吧?」
「我怪你這個做什麼?」huáng家的銀子跟她有什麼關係?五皇子象是長舒了口氣,低頭在她臉頰上親了下笑道:「我就知道跟你一說你就能體諒,天不早了,咱們進屋歇下說話好不好?」
「你歇外面。」李恬被他揉的渾身發軟不自在,忙站起來推開他揚聲叫人。
李恬沐浴出來進了屋,卻見五皇子正頭枕胳膊,翹著一隻腳悠悠閒閒的躺在chuáng上等他。
「不是讓你今晚上歇外面的!」李恬站在chuáng前皺眉道,五皇子往裡讓了讓,拍拍chuáng示意道:「還有件要緊的事跟你商量,商量好了我就走。」李恬猶豫了片刻:「那你先下來,你坐chuáng邊說話就行了。」五皇子利落的挪過來,讓過李恬,又利落的跳上chuáng笑道:「咱們老夫老妻的,隨便點說說話沒事兒,別踢,恬你聽我說,真是要緊的事,是大嫂那邊。」李恬聽他說到壽王妃,知道是真有要緊的事,半靠在枕上等他往下說。
五皇子挪了挪躺舒服了,順勢抓住李恬的手,這才接著道:「再過幾天是大嫂生辰,我陪你去趟壽王府,你多和大嫂聊聊,看能不能和她親近親近,最好以後能常來常往。」李恬驚訝的看著五皇子,五皇子苦笑道:「你也知道,阿爹脾氣……跟世人不一樣,從來不喜歡什麼天倫之樂,年年過年過節都是照著國禮過,我們兄弟幾個親近不親近的,他從來不管,其實大嫂對我不錯,幾個弟弟中,對我算是最好的,可我從前怕沾上麻煩,極少過去,現在成了家,又不好過去了,大嫂脾氣溫和,不難相處。」
「你有什麼打算?」李恬問的直接,從不親近突然讓她去親近,必定不是為了親近而親近。
「我就知道你聞弦知意,是這樣,」五皇子往李恬身邊挪了挪:「咱們夫妻一體,這話只能出我口入你耳。」五皇子說著已經緊挨著李恬,伸手把她摟在懷裡,貼到她耳邊低低道:「大哥北征的事,應該已經定下來了,這趟北征,大哥必要一場大勝,能一畢全功最好,祝家在北邊根深葉茂,態度不明,朝中老四一枝獨大,到底能做出什麼樣的事,誰也說不好,大哥身安xing命和前程,都系在這一場戰事上,咱們也是,可咱們跟大哥又不一樣,總得留點後路。」
李恬聽的驚心,轉頭看著五皇子,沒等她說話,五皇子順勢親了她一下道:「別怕,這事咱們倆個想的一樣,你南邊有船,我已經讓huáng淨節偷偷買了幾十匹好馬,還準備了幾隻快船,萬一有個萬一,咱們就遠走南洋。」
「那跟大嫂親近?」
「大哥有事肯定會讓人傳信給我,可真要是一潰不可收拾了。」五皇子沉默了片刻才接著道:「大哥肯定不會先想到我,我總覺得大哥一定會想辦法護大嫂和孩子周全,你心細,若能和大嫂常來常往,也許能及時看到些蛛絲馬跡。」
「我還以為……」李恬倒沒怎麼覺得害怕,心裡反倒有一種古怪的感覺:「你既一腳踩進去,就做了魚死網破的準備。」
「這不就是魚死網破的準備?我都想好了,大哥那邊若全無生機,人死如燈滅,咱們兩條命再搭上也沒用,若大哥還有一線生機,你先走,我陪大哥搶這一線生機。」
「你就沒想到……自己?」兩人話說到這份上,李恬也沒什麼顧忌了,仰頭看著五皇子問了句,五皇子非常堅定的搖了搖頭:「從來沒想過,難道你想?」
「我更不想。」李恬搖的更堅定。
「那就是了,我就說,咱倆就是心有靈犀,看一眼就心意相通。」五皇子手指不安份的往李恬薄薄的褻衣里滑進去:「那一回咱們倆在山dòng里相依相偎,我回去做了好幾夜的美夢……」
「什麼相依相偎,你壞我名聲!你這手……」李恬話沒說完,就被五皇子的嘴唇堵上了。
「恬恬,真的還痛嗎?」兩人衣衫零亂,幾乎是赤\luǒ相對,五皇子側身半壓在李恬身上,貼在她耳邊呢喃問道,李恬面紅氣喘,垂著眼帘含糊道:「你那麼用力,當然痛。」
「那我小心些。」五皇子大喜過望,微微撐起上身,著迷的看著李恬半luǒ的身子,小心憐惜的輕輕褪下纏在李恬手腳上的褻衣,摟著她從唇間吻下去,輕咬著胸前的豐盈,一寸寸慢慢吻下去,李恬臉上的紅意一路漫到全身,不由自主的曲起身子迎合上去,五皇子壓上去,一點點溫柔的抵進去,緊緊摟著李恬,一隻手揉著她胸前,慢慢探進去,直到全沒進去,一動不動的摟著她,俯到她耳邊低低的問:「痛不痛?」李恬渾身酸麻,說不清是舒服還是難受,下身更是又脹又癢,聽到五皇子低語,軟軟的『嗯』了一聲,伸手摟在五皇子腰間,下身忍不住蹭著他動了動,五皇子低低的笑了一聲,在她耳垂上咬了下,摟著她進進出出越來越用力,綃紗帳內溫聲軟語、chūn光無限。
第二天一早,李恬又沒能早早起來,熊嬤嬤在垂花門迎上神清氣慡的五皇子,恭敬請安讓過,在背後滿意的看著五皇子出了大門,才不緊不慢的轉身往上房去。
瓔珞迎出來,指了指裡間低聲道:「王妃還睡著呢,爺不讓叫,要不要叫一聲?昨天吳嬤嬤就說話了。」
「是吳嬤嬤說話要緊,還是王妃的身子要緊?」熊嬤嬤淡然道,瓔珞『嗯』了一聲,張了張口,話沒出,臉上先泛起了紅暈:「昨晚上,動靜挺大,好長時候,王妃會不會?」熊嬤嬤斜了她一眼,臉上漸漸溢滿了笑意:「年紀輕輕的,這才是正理,這大半年,我這顆心哪,就這麼一直吊著,說又沒法說,姑娘這脾氣都讓老夫人慣壞了,王爺真是讓人沒半句話說,這都是姑娘的福氣哪,也是老夫人保佑,這下總算好了,就要這樣才好,夜夜鬧動靜才好呢!」瓔珞聽的連連眨著眼睛,又長了見識了。
第二五五章勇國公府
勇國公府,楊夫人憔悴的幾乎脫了形,兩隻手緊緊抓著椅子扶手,直抓的手上青筋bào出,狠狠的盯著李孝祖咬牙切齒道:「她來做什麼?她還嫌不夠?她是來看笑話的?」
「阿娘,我跟你說過多少回,五妹妹不是那樣的人,她對咱們……」李孝祖看起來頭痛無比,楊夫人狠狠啐了他一口:「呸!你跟你老子一樣,都是混帳王八東西!她不是哪樣的人?啊?先頭你口口聲聲說她沒算計咱們家爵位,後來呢?你看到了?打嘴了吧?她就是要咱們一家死!咱們死了她才高興呢!」
「阿娘!」李孝祖臉漲的通紅:「那都是下人亂嚼舌頭,阿爹上的那摺子,您又不是不知道,禮部不還是批了我承這世子位?她要是真想要這個爵位,我能做這個世子?」
「禮部尚書可姓徐!」楊夫人聲音叫的響,低氣卻明顯不怎麼足,李孝祖垂頭揉著太陽xué,周大\奶奶瞄了眼對面坐著的大姑娘李月容,她不說話,她也不說話。
「阿娘,我跟你說過三四回了,徐尚書特意見了我,跟我說的清清楚楚,這摺子五爺看了,隔天才回了他的話,讓我做這個世子,這還要多明白?這世子誰做,徐尚書聽五爺的意思,五爺是拿回府,隔天才回話,這不是五妹妹的意思,還能是誰的意思?徐家肯因為咱們家得罪五爺?阿娘,你得講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