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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1 13:35:01 作者: 閒聽落花
    「可為什麼要指給老五?」祝老侯爺的眉頭擰的更緊了,周老夫人怔了怔,祝老侯爺低著頭,來回踱著步,想的渾然忘我。

    「晉安郡王妃說是滿月前收到的出生禮?」想了好半天,祝老侯爺突然抬頭問道,周老夫人忙點頭:「是,說是混在當年各家送的出生禮裡頭,出嫁前理東西才理出來。」

    「晉安郡王妃父母在她滿月隔天遇難。」

    「你是說,那玉或許是她父母遇難之後,是因為她父母遇難這事才送的?」

    「不會,」祝老侯爺思量再三搖頭道:「寧老夫人也是少有的jīng明厲害之人,若是晉安郡王妃遇難後有人送了這樣的厚禮上門,她不能不疑,不會不查,只要查了,也就不會再有後頭的慘事。能給個奶娃娃送這樣奢侈的厚禮,晉安郡王妃必是姚姨娘極關愛之人,既是姚姨娘心愛之人,她父母長輩又是……那麼死的,說起來李嚴兩家嫡支也就她一個了,官家總要護她個周全,卻把她嫁給了老五。」

    「那個姚姨娘溫柔本份,都說她怎麼怎麼狐媚,可我一看她那雙眼睛,就知道她不是那樣的人,一雙眼睛能清澈成那樣的,我這輩子就見過她一個。」周老夫人念起了古,祝老侯爺感慨的嘆了口氣:「那狐媚禍國的,哪個不是任誰見了就心生好感?不說這個,這事我得好好想想,好好想想。」祝老侯爺話語凝重,周老夫人站起來,緩步出了屋,吩咐老僕小廝了幾句,就回後院了。

    孫老夫人歪在榻上,看著窗外的翠葉繁花怔怔的出神,那塊玉,她讓人留意尋了十幾年的玉,孫老夫人心底的酸澀越漫越濃,當年官家從廢太子府拿走那塊玉,老東陽郡王回來就跟她說了,那塊玉非如尋常,是連著幾代太子妃的信物,她一直盼著那塊玉能傳到女兒手裡……後來那玉被姚姨娘身邊的婆子拿出來尋玉工重新雕刻,她還慶幸高興過,是姚氏自己毀了自己的福份,那毀掉的玉,她一直讓人留心,卻如同石牛如海,她還以為是跟著姚姨娘入了土,沒想到卻在那妮子手裡,也許當初她真該盡力成全四哥兒,那妮子怎麼跟姚姨娘扯上了關係?

    「老祖宗?」孫老夫人出了太長時間的神,呂嬤嬤不安的叫了一聲,孫老夫人恍過神來,擺手示意:「我沒事,沒事。」這些事這些話,再說出來只會擾亂了人心。

    五皇子手裡提著玲瓏jīng致一糙筐櫻桃進了上房,將櫻桃遞到李恬面前笑道:「常給將作監送柴炭的老王頭莊子裡有幾棵上好的櫻桃樹,我讓他細細挑了一筐給你嘗嘗。」李恬愕然而莫名其妙,接過櫻桃遞給青枝,吩咐洗出來。

    青枝笑的抿不住嘴,忙提著櫻桃親自去洗,銀樺帶人擺上飯菜,五皇子探頭看了看笑道:「有好菜不能沒好酒,銀樺呢,去搬兩罈子玉堂chūn,把那兩隻琉璃杯拿來。」銀樺驚訝的差點忘了討李恬的示下,退後幾步要轉身了,急忙又看向李恬,見李恬點了點頭,急忙奔出去拿酒去了。

    「今天有什麼喜事?」李恬納悶問道,「沒有壞事就都是喜事,你把那蔥油拌麵放木記去了?不如家裡做的好吃,蔥爆的差點火侯,回頭讓人說一聲。」五皇子歪話題的本事一等一,李恬不好硬問,先將范府壽宴上的幾件事說了,正要說替俞盛世尋個受過培訓的清倌人的事,話到嘴邊,突然想明白了一直讓自己覺得彆扭不對勁的地方,那男女之事自己這輩子還沒經歷過,若是說出來,自己怎麼知道的這事如何說得清?

    李恬驚的前胸後背都是冷汗,五皇子見她突然停了話臉色微變,上身微微前傾過去,動作有些誇張的仔細看著她問道:「怎麼了?那俞盛世怎麼了?」

    「也沒什麼,」李恬忙收拾qíng緒轉話題:「俞大娘子說他雙腿不能動,鬧的厲害,府里上上下下,人人都怪罪到,連老侯爺也有不是,嫌大家不替他請好大夫什麼的,白天鬧,夜裡也鬧,幾個姨娘被他鬧的都求到俞大娘子那裡了,說受不了了,求放出府,唉,想想這事都怪我,一時不慎,他這兩條腿就搭進去了,所以心裡難過,俞世子半輩子混帳倒還好,我就是覺得對不起俞大娘子,俞大娘子瘦的幾乎脫形。」李恬越說越低落。

    五皇子給她倒了杯酒,眼珠微轉,臉上露出絲不怎麼象好意的笑容,斟酌著道:「俞盛世花天酒地玩慣了,斷了腿拘在家裡,日子無趣當然要鬧,要是徐夫人願意,要不我尋幾個知qíng知趣的清倌人,托人送到他府上,再跟徐夫人說,別管他喝酒的事,讓他在家裡花天酒地,他玩累了就沒力氣鬧騰了。」李恬聽傻了,呆呆的看著五皇子,他難道是她肚子裡的蟲子不成?怎麼跟她想的一模一樣?

    「你別這麼看我,」五皇子拿起酒壺給李恬倒了杯酒,很不自在的咳了幾聲解釋道:「俞盛世那樣的,文不成武不成,最大愛好不過就是勾欄花樓里喝酒聽曲兒,投其所好麼,總不能老讓他這麼鬧,我沒別的意思。」

    「我知道我知道,」李恬下意識的抿了口酒道:「那就麻煩你了,銀子我出,多謝你。」

    「咱們夫妻一體,哪用這般客氣?來,我敬你一杯,這是咱們成親後頭一回對坐飲酒,我陪你一醉方休。」五皇子殷勤的過份,舉杯碰了碰,拎壺又給李恬滿上一杯。

    「昨天你說要回趟勇國公府,定了什麼時候回去沒有?定了跟我說一聲,我陪你回去,前兒聽徐學士說起大伯父,說了好些他當年的事,我看大郎也是厚道人,倒很有其父之風,多走動走動也應該。」五皇子說著閒話,又敬了李恬一杯,李恬飲了半杯,看著五皇子,心裡納悶非常,他這兩天都極不對勁,這為夫之道好的讓人覺得詭異,到底出什麼事了?

    「我就知道你肯定酒量不錯,我酒量不怎麼樣,來,咱們再飲一杯,」五皇子話很多,根本不用李恬搭話,自顧自說的很是熱鬧:「你上次說要去趟果園,打算什麼時候去?要不等一等,等我忙完這一陣子,把陌刀的事忙完就差不多了,咱們兩個一起過去好好住幾天,來,再喝一杯,這玉堂chūn酒真是不錯……」

    「不能再喝了,我頭有點暈。」李恬推開杯子,她確實頭暈的厲害,「頭暈就少喝一點。」五皇子一點勸酒的意思也沒有,手底下卻沒停,將李恬面前的空杯子又斟上了酒。

    第二五一章老夫老妻

    李恬平時極少喝酒,可遙遠的從前卻沒少喝酒,這會兒覺得頭沉眼暈,只有心裡還守著一絲清明,知道自己喝多了,擺著手無論如何不肯再喝,五皇子探身端起杯子笑道:「我也酒沉了,咱們真不能再喝了,就把這杯尾酒喝了,討個好口彩,咱們倆個這輩子一定要有始有終。」李恬堅定的搖著頭,再喝就真醉了,五皇子倒也gān脆,見她搖頭,放下杯子,吩咐青枝盛湯吃飯。

    李恬酒都快喝飽了,也就喝了兩口湯就扶著瓔珞,和五皇子不停的擺著手進去歇息了,五皇子倒吃了一大碗飯。

    睡到半夜,迷迷糊糊中,李恬覺得有人從背後抱住了她,耳邊象是有一張臉緊貼上來,一陣陣熱氣chuī的她渾身發麻,李恬的酒一下子驚醒了,先一腳往後狠踹過去,背後一聲『唉喲』,那雙手將她圈的更緊了,急急的低聲道:「是我是我!你醒了?別怕,那個,剛才看到有個黑影閃進來,悅娘不在,我怕你害怕,又怕你有事,這才過來陪你,你別怕,有我呢!」

    李恬睡了一覺,酒醒了大半,聽出是五皇子的聲音,倒不好高聲叫人鬧起來,只好用力抽出手去掰五皇子緊箍在自己腰腹間的手,一邊掰一邊氣惱道:「除了你還有別的黑影?我不用你陪,你快出去!」

    「真有黑影,我不放心你,咱們都老夫老妻的了,你不用客氣,恬恬,你用什麼洗的頭髮?真香。」五皇子的手被李恬掰起,卻一路滑到胸前,抬起一條腿壓在李恬腿上,一邊說著話,一邊微微支起上身,嘴唇從李恬耳邊吻到了唇上,輾轉吸吮,一隻胳膊圈在李恬脖頸下,另一隻手幾下就褪下李恬的上身,握著她胸前兩團豐盈揉捏不停,沒多大會兒,兩人的衣服就褪個gān淨,壓腿緊身糾纏在一起。

    李恬還有三四分殘酒未醒,身邊這人是她無論如何都要相伴終身的夫君,是有幾分不qíng願,可那吻滾燙如火、溫柔似水,比那酒還讓人頭暈。

    五皇子壓在李恬身上,一點點探進去,略停了停,突然用力頂了進去,李恬下身一陣撕裂刺痛,條件反she般想蜷起身子,可哪裡動得了,五皇子雙手緊扣著李恬,動作越來越大,奮力往裡挺進,往裡再深更深仿佛沒有盡頭,李恬痛的忍不住哭出了聲,五皇子總算深頂在裡面不動了。

    上房門外早就站滿了人,瓔珞和青枝一左一右守著門,銀樺提著裙一路跑的輕悄無聲,奔到熊嬤嬤面前俯身稟報:「熱水抬進淨房,還有藥,都照嬤嬤的吩咐備好了。」熊嬤嬤微微側身站在帘子前,正凝神聽著上房內的動靜,聽了銀樺的稟報,沖她擺了擺手示意知道了,銀樺不敢多說,退到青枝旁邊等著吩咐。

    瓔珞一臉的憂慮,拉著熊嬤嬤往旁邊閃了半步低低道:「嬤嬤,您說,不會有事吧?」

    「能有什麼事?」熊嬤嬤話說的坦然,聲音卻不怎麼靠譜,瓔珞聽的更沒底了,擰著眉頭轉頭看著帘子:「都兩刻多鐘了,您不是說,頭一回最多也就一刻鐘?我剛才隱隱約約象是聽到姑娘的哭聲了,嬤嬤,真不會有事麼?」

    「那也不能闖進去,再等等,實在不行我進去看看,肯定沒事,能有什麼事?」熊嬤嬤兩隻手絞在一處,連話也不怎麼靠譜了。

    屋裡,李恬正頭埋在五皇子懷裡,揪著五皇子的頭髮一聲接一聲抽泣的傷心yù絕,五皇子撫著她的後背,一下接一下吻著她的額頭低聲下氣的連解釋帶安慰帶陪不是:「頭一回都痛,就頭一回痛,以後就好了……我剛才,是我暈了頭,我也沒辦法,以後你就知道了,沒法不動啊……下回肯定不這樣……哪能沒下回?我讓人進來給你上點藥好不好?你輕點拽,我的頭髮……我真不是故意的,寶貝,我都大半年……我想你想的,才那樣……我的頭髮!」

    就在熊嬤嬤急的要衝進來前一刻,總算聽到了屋裡響起五皇子的傳喚聲,熊嬤嬤一口氣松下來,利落的推開瓔珞,撥走青枝,頭一個沖了進去。

    五皇子上身赤\luǒ,下身上胡亂搭了個衣服,替歪在他身上,哭的兩眼通紅的李恬裹著夾被,見熊嬤嬤等人進來,看著李恬頭也不轉的吩咐道:「侍候王妃沐浴!能走路不能?要不我抱你過去吧?等會兒我給你上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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