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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1 13:33:45 作者: 銀疏公子
正好謝規敘想跟他打聽點消息,於是從馬背上拿下四個餅,放到石桌上,說道:「一個餅一兩,其他的不行。」
亭子外的中年男子聽到謝規敘的話後,立刻從地上站起來,大聲道:「你這人也太貪財了,什麼餅子居然還要一兩銀子,你怎麼不去搶呢?」
「嫌貴可以不買。」謝規敘冷眸一瞥,作勢想要把餅子收起來,卻被對面的人一把按住手。
「謝兄別生氣,我們買。」
說罷楚允清從身上掏出錢袋,拿出四兩銀子放到石桌上,他看了看旁邊水靈靈的香梨,問道:「那個香梨能允我一個嘛,我可以多出一兩銀子。」
謝規敘掀了掀眼皮,勉為其難道:「行吧。」
於是楚允清又給了謝規敘二兩銀子,接著他把餅子分給和自己同行的另外三個人。香梨只有一個,楚允清他自己吃都不夠,所以就沒分給別人。
肉餅的味道在唇齒間留香,楚允清吃得一臉心滿意足,心裡暗嘆:皇宮裡的大廚做出來的菜,也不如這一個餅子好吃。
見他們一行人個個狼吞虎咽,謝規敘一臉傲嬌地說道:「這餅子和肉湯可是我夫人親手做的,怎麼樣,味道不錯吧?」
「好吃,好吃。」黑衣男子鼓著腮幫子,瘋狂點頭回道。
等楚允清吃完餅子之後,謝規敘忽然問道:「你們去定都做什麼的?」
楚允清略帶笑意回道:「其實也沒什麼,我家住在定都。」
「哦。」謝規敘點了點頭,熱絡自說道:「我此番進京是為了尋親,我的小叔叔原先在寧海候府上為奴,自從兵敗事後,家裡就跟他斷了聯繫,近日家祖父病危,思念幼子故而差我前去尋找。」
此話一出,楚允清看謝規敘的眼神都變得謹慎了起來,他面帶冷色,沉聲道:「我勸謝兄還是打道回府吧。」
謝規敘疑問道:「為何?」
楚允清嘆了一口氣,心裡想著看在肉餅的面子上,他就乾脆做回好人。
「寧海候叛亂,其家眷子女皆被處以腰刑,府中奴僕只要是葉肇相關被人都死了,剩下的全都搭配邊疆了。」
謝規敘大失所色,嘴角微微顫動說道:「我小叔叔原是葉肇二子身邊的一個小廝,那他……」
楚允清抬了抬眼皮,想到了什麼卻又不敢問,於是拍了拍謝規敘的手安慰道:「但願你小叔叔只是被發配邊疆了。」
「嗯。」謝規敘垂首,神情失落,抿了抿唇假裝無意說道:「這個葉肇還真是夠壞的,他把他的妻子孩子都給害死了,連累了別人,自己卻桃之夭夭了。」
楚允清低笑,反駁道:「他妻子死了,但他的兩個兒子可沒有。」
「啊?」謝規敘一臉茫然,天真問道:「可你剛才不是寧海候府的人都被腰斬了嘛,怎麼……」
楚允清攤開摺扇,隨意扇動兩下解釋道:「寧海候世子可是當今狀元,其弟還是國子監的翹楚,如今這兩人都死了,那豈不是可惜。再說葉家的兩位公子長得國色天香,一位被封侍君,另一位被送往了永州的望風閣。」
謝規敘心驚,不是說葉謙霖被人從牢里劫走了嘛,怎麼又被送到永州去了。不過楚允清的話也不能全信,這人在入國學之前就被人說是頑固子弟,他說的話也就有一般半真的。
楚允清看謝規敘有些眼熟,氣質冷艷高貴,總覺得像是定都哪家的小公子,但他一時間又想不起來。
四角亭外,五匹馬安靜地啃食著嫩綠的青草,不時甩一甩尾巴,無比閒適。
太陽落山後,西方天空殘留一片昏黃的光芒,帶著厚重的陰影。
謝規敘與楚允清和他帶著的各據一方,誰也不干擾誰。他腦海里會想著楚允清剛才說過的話,還是決定先改道去永州的望風閣探探情況再說。
永州距離定都有六百多里路,是京里貴公子們的後花園,那裡有青樓楚館很是出名,而望風閣就是便是天下第一的楚館。
那裡的小倌多數長相天姿,每人有些拿手絕活,只要是進瞭望風閣的人,這輩子就只能老死在裡頭,永遠都別想出去。
要說為什麼出不去,那是因為望風閣背後的靠山是聖靜長公主府,而長公主又是當今皇上的親妹妹。
換句話來說,望風閣就是皇家的,想要從這裡面出去,簡直難如登天。
謝規敘翻身坐起,對著初露頭的月牙嘆了一口氣,心裡默念道:師弟,你可千萬要堅持住。
望風閣是個吃人不吐骨頭的地方,萬一他要是被……
謝規敘晃了晃頭,打斷自己的亂念,接著躺回長椅上,閉眼休息。
第64章 碰到山匪
蘇溪橋用肉沫、碎花生米和一把青菜做了兩盤鮮香爽口的拌麵,自己一碗,謝舒蘭一碗。
吃過晚飯後蘇溪橋把謝舒蘭安排在北面的一件房裡,讓林嬸替她把床鋪好。
自己則快速洗漱完畢,回到房間插上門拴興致勃勃地進入空間,失望地發現謝規敘並不在。
等了一會兒,他還是沒出現,蘇溪橋只好到空間裡的河邊去看看自己之前丟在那的橄欖種子有沒有發芽。
上次帶謝規敘進來的時候,怎麼太注意,原來河邊的橄欖早就已經長出來了。小樹苗約有蘇溪橋的腿那麼長,估計再過一個月就能開花結果了。
空間裡的土地養份跟外面的完全不同,可能是帶有靈力,所以這裡的植物生長周期比較短。當然這都是蘇溪橋的猜測,具體的細節她也不是很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