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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1 13:33:08 作者: 七杯酒
謝彌看了眼自己空落落的掌心:「乖乖 ,我再重複一遍。」他唇角還是帶著笑,神色卻帶了點認真:「你現在在我手裡。」
沈夷光自然聽出他話里的警告意味,咬唇看著他。
謝彌唇角勾起,一副流氓樣兒:「你再瞪我,我也不會改主意的,瞪急了咱們今晚上就圓 房。」他輕佻地勾了勾她的下巴,似模似樣地教她:「就算笑不出來,對著你的夫君,最起碼也得學會給張好臉兒。」
他很不要臉地道:「至少我長得不錯,封地也有錢,養你綽綽有餘,你嫁誰不是嫁?我還能向你保證,王府里就你一個,絕對沒有蕭家那檔子事。」
呸!好不要臉的狗東西!他是她哪門子的夫君!
沈家上下都格外偏疼她,她自小能這般出眾,家裡給了她極大的底氣和自信,除了嫁給太子,只要沈夷光願意放寬選擇,找個身份不錯待她又好的倒也不難,她才不會上他的當呢!
沈夷光自己脾氣就驕矜,奈何遇到了個更霸道的,情勢比人強,她垂下眼睫,慢吞吞地道:「小王爺說的也在理,你容我想想,也許過段時日,我就自願隨你回益州了,你這些日子便不要著人把我看的那般緊了,我不習慣。」
絕無可能,一到山南道她就給家裡傳信,讓家裡立刻把她接走,回去之後她立馬和別人成親,一刻都不會猶豫!對了,她還得把這狗東西揍一頓出氣!
謝彌狹長的眸子閃爍了下,忍笑道:「真的?」
為了麻痹這個大壞蛋,沈夷光一臉肯定地點了點頭。
「小丫頭片子,可不能亂說話...」他手指點了點自己的腿,沖她伸手,痞里痞氣地笑:「過來,讓我瞧瞧你的誠意。」
沈夷光暗暗攥了攥拳頭,給自己打氣。
這是為了麻痹壞人,她可不能露怯!
她在原處停頓了片刻,才慢騰騰地走過去,折腰坐在他腿上,謝彌立刻勾住她的楊柳細腰,讓她整個人陷在自己懷裡。
沈夷光很不習慣這般親密,不由掙了兩下,惱意泄出兩分:「這般總能證明了吧?」她都讓他抱了!
謝彌嘖了聲:「你算盤打的倒是好。」他摩挲了一下自己的唇瓣,笑:「親我一下。」
沈夷光臉上滾開了似的,低聲道:「做夢。」
謝彌嘶了聲,搖了搖頭:「那我可得懷疑你的誠意了...你真想跟我?」他沒個正形地笑:「看來我還得再加派幾個看你的人手,否則...」
沈夷光實在受不了他這張討人嫌的破嘴,腦子一熱,揚起臉重重貼了上去,兩人唇齒碰撞,有點疼。
她登時便後悔了,下意識地想往後縮,謝彌已經扣住她的後腦,不許她後退。
他親的全無顧忌,儘可能地齧咬深入,一點一點侵占她的空間,慢慢擠壓,掠奪她的呼吸,好像在彌補那日未盡的遺憾。
沈夷光尚不知毒性未解,被他這般親近,她小腹針刺般的難受起來,情不自禁拽住他的衣襟,動作似進似退,細細的嗚咽從她喉間溢出。
他手指也不老實起來,勾住她腰間的絛子,一下又一下地撥弄著。
絛子下墜的銀鈴細碎作響,她回過神來,有些喘不過氣,奮力推拒著。
謝彌正在興頭上,哪容她拒絕,他充耳不聞地繼續親她,這時林煙忽然在外敲門:「小王爺。」
謝彌動作終於頓了頓,依依不捨地舔了舔她的唇瓣,懊惱地用鼻尖拱了拱她的臉頰,這才把她放下來:「進來吧。」
林煙道:「益州的探子清的差不多了,只是還沒審問出是哪些人派來的。」
謝彌厭惡道:「這些日子不在益州,倒是縱大了他們的膽子,敢這般來探底,待審問出來,都一一妥善料理了。」
林煙應是。
他們倆一問一答地倒是輕鬆,沈夷光卻心臟狂跳起來。
當初為了搞清謝彌的身份,她也曾往益州派過探子,這明顯是犯了他大忌諱,如果被他知道這件事...
沈夷光簡直不敢想。
而且他倆敢明目張胆地當著她的面商量處置細作之事,可見壓根沒打算再放她回去。
不成,她一定得走,一到山南就想法聯絡族人!
她做了一宿的噩夢,第二天早上,謝彌卻徑直帶她去了碼頭。
沈夷光怔忪:「不是要從西邊走...」走山南道嗎?怎麼改走水路了?
「你難道忘了,我的封地還飽含了江南的幾城?」謝彌唇角一翹:「走水道,從建康直接回封地。」
沈夷光傻眼了。
「早跟你說了,」謝彌揚起大氅,為她擋住河風,又趁機偷親了她一下,得意洋洋地道:「別自作聰明。」
......
所謂因緣際會,這世上的事總是充滿了巧合。
江談那日強帶走沈夷光,被晏明洲截胡之後,他便瘋了似的找尋,甚至派死士對晏明洲下手。
晏明洲關係到晉朝和北戎的安穩,昭德帝哪裡容他如此瘋魔,直接派人暗中把他強行送往江南。
沈家在沈夷光出事的第二日才收到消息,很快查到了太子的身上,至於之後的晏明洲和謝彌都算是意外中的意外,沈家只能把太子先看住了。
太子沒多久便南下,沈家理所當然地以為太子強把沈夷光帶去了江南,沈景之人在長安,就在再快的腳程也不可能短時間內趕到,便只得寫信向寧清洵求援,說明了沈夷光被太子挾持失蹤一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