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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1 13:32:31 作者: 十月海
    雖然秦在三令五申不讓他們三人出手,但這件事鬧出的動靜太大,過程也十分兇險。

    院主知道後,他們仨一樣要吃掛落。

    果然,馬車一進胡同,他們就被叫了過去。

    進院子之前,秦在整理了一下衣服,這才邁著沉穩的步子走了進去。

    沈思飛正坐在堂屋等秦在,見他進來,立刻問道:「端木長安安的什麼心?是不是為了衛三丫的事?」

    秦在沒急著回答,先給自己倒了杯涼茶,一口喝光,直視沈思飛,說道:「是的,端木長安就是為了衛三丫,才搞出這麼多事情。」

    「姨母,你說說,衛三丫一個鄉下小丫頭能有什麼秘密?」

    「為什麼總有人自恃身份,自覺能幹,便想方設法地窺探別人的秘密,掌握別人的生活呢?他們不累嗎,不覺得羞恥嗎?」

    「人,為什麼要如此貪婪呢?」

    沈思飛本想借端木長安的事對衛顏再探究竟,卻被秦在一連串的問題問得啞口無言。

    如果說端木長安自恃身份,那她就是自覺能幹。

    她什麼時候也變得這麼貪婪了?

    第78章

    那天晚上,秦在警告沈思飛,不要打衛顏的主意。

    沈思飛表面上答應,但從來沒打算照做。習慣於掌控一切的人,不可能讓秦在身邊存在這麼大的一個變數。

    於是,衛顏躺了三天,再次去海邊進貨時,身後多了兩伙跟蹤的人,一夥是端木長安的人,另一夥是梅院的。

    若非有秦在提醒,以及她自身警覺,只怕真的要栽了。

    沒辦法,衛顏只能老老實實地賣海鮮,連漆盒都沒敢再進,去端山打獾豬的計劃也泡了湯。

    衛顏恨毒了他們,卻也無可奈何。

    三個月後,兩伙人馬未發現任何異常,撤了,衛顏的生意重新運轉起來。

    九月份,衛格的鄉試以落榜收場----非是他無能,而是官場腐敗----有端木長安和沈思飛盯著,衛顏亦不敢有絲毫動作。

    舉人是最難考的一科,衛格對落榜早有心裡準備,他非但沒有消沉,反而更加努力了。

    讀書,做生意,吃喝拉撒睡,衛家人的光陰在日復一日中悄悄流逝著。

    隔年的三月一,同安帝如期病逝,睿王奪嫡失敗,怡王登基,年號永清。

    之後,官場發生劇震,大批貪官落馬,大順朝的官場清明不少。

    永清元年八月,秦在、衛格、徐飛參加恩科鄉試。

    九月下旬放榜,秦在中解元。

    有衛顏幫忙,衛格、徐飛再次以作弊的姿勢高名次通過,一個第八,一個第十二。

    ……

    十月十日,晴,宜出行。

    衛顏前往京城,同行的有秦在,以及衛大丫和衛藍。

    衛藍在京城開了三家香滿園,無論規模還是業績,都比省城好上數倍,如今,她們姐妹常駐京城衛國公府,省城的幾個分店交由衛春山親自負責。

    衛大丫改名衛紫,去年春天定了門親事,對方是大理寺右寺丞,正五品。

    以衛春山的門楣,衛大丫能嫁給五品官員,看的自然是國公府的面子。

    而且,此人已是而立之年,嫡妻病逝,雖無妾氏,但膝下已有嫡子兩名,嫡女一名,最小的孩子也有七歲了。

    明年三月,衛大丫就要嫁過去當後娘了。

    書上說,這是門好親,衛大丫本人也是這麼認為的,所以人也更加嘚瑟了,動不動就斥衛顏不懂規矩。

    衛顏實在懶得理她,乾脆地去了秦在車上,裹上被子,以打盹兒為由修煉精神力。

    秦在靠在她身旁,手裡拿著本線裝書,視線雖然盯在書上,可心思已經飛了。

    他很不喜歡沈思飛早上交代的那番話,即便是暗示,也碰到了他的逆鱗----他的逆鱗就是衛顏。

    與衛顏在一起久了,他對那些任何庸脂俗粉早已不感興趣,沒人能取代他的衛顏。

    他不明白。

    為什麼忘恩負義這樣的事情,到某些人的心裡就成了審時度勢呢?給大便裹上外衣,大便就不是大便了嗎?

    衛顏幾次救他,又把他當親人一樣照顧,得到的結果就是做妾?

    是誰給她的自信?

    人可以狠毒,也可以算計,但不能忘本。

    沒人可以強迫他做不想做的事情,別說是姨母,就是親娘也不行!

    想到這裡,秦在把書輕輕放下,凝神看向衛顏。

    沉睡著衛顏很美,皮膚細膩,睫毛卷翹濃密,唇色淺淡,粉嫩的顏色像極了早春的櫻花。

    秦在看得有些失神,不由自主地伸出手……當指尖落到凝脂一般的皮膚上時,他被自己嚇了一跳,抽筋似的收回手,趕緊抓起那本書假裝看了起來。

    等了一會兒,身邊的人毫無動靜,依然睡得香甜。

    這丫頭睡覺好像不是這麼死的吧?

    秦在覺得奇怪的同時,膽子也大了不少。

    他俯下身子,撅起嘴,直接在衛顏的臉頰上碰了一下,柔軟的觸感,以及那種難以形容的獵奇感讓他心花怒放。

    秦在抬起頭,視線定格在那張粉唇上,他只象徵似的掙扎了一下,便親了下去。

    轟!

    他感到腦海中有煙花盛開,絢爛的顏色填滿了他以往所有對親吻的想像,妙不可言的滋味讓他欲罷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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