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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1 12:32:13 作者: 玖月晞
    周遙孩子一樣跨坐在他腿上:「摘下糙帽當鍋蓋。jī蛋用糙串著賣。」

    周遙歪下頭,長發送到他面前。駱繹給她chuī頭髮,手指撫摸著她的髮根,周遙舒服極了,縮著脖子笑眯眯。

    他輕輕抓著她的頭髮,她腦袋湊過去蹭蹭他的手,身子也不自覺地湊近他。他鬆開了浴袍,周遙忽覺底下某東西一划,她身體頓時過了一陣電,僵直了,愣愣看著他。

    周遙垂下眸,偷偷瞥一眼,臉紅耳熱。

    駱繹關了chuī風機,飛舞的長髮落回她肩上,浴巾散落。

    駱繹把她拉到跟前,親吻她的唇。她跨坐在他身上,摟住他的脖子,親咬著,漸漸,濕漉起來。

    將入未入之時,

    她小聲問:「這麼晚了,你還有勁兒啊?」

    駱繹眼瞳一暗,握住她一沉。

    「痛!」周遙反彈要起身,被他箍住動彈不得。

    駱繹坐起身去吻她,周遙戳心戳肺。

    「嗷----」周遙癟了嘴,鼻子嘴巴皺在一起,「駱老闆,太深----嗚----」

    她在他懷裡縮成一團,心尖兒直顫。駱繹輕吻著她,用嘴唇抬起她的下巴,暗啞道:「自己來。」

    周遙一下一下輕喘著氣,慢慢蠕動,起落。起初還有些生澀,漸漸就找到感覺。

    駱繹盯著她臉上閃過的每一絲表qíng,迷茫,懵懂,欣喜,愉悅。

    他撫摸著她,粗糲的指肚摸一摸蚊子咬的那處小包,凸凸的,燙燙的,又移到底下,相jiāo之處,輕揉細捻。

    「嗚----」周遙受不住,撲過去抱住他的脖子,「不行了----」

    「繼續。」他似命令,似誘惑。

    她歪在他肩膀上,不肯動了:「我真的不行了----」

    駱繹側頭吻住她的嘴,翻身把她壓進沙發里。

    ……

    周遙大清早溜回去自己房間,睡了一小時回籠覺,再起chuáng和夏總等人一道去參加玉石原料展銷會。

    主辦方的工作人員專程來接待,提議早餐去外邊吃過橋米線。

    他們去了景洪當地一家老字號店,正是早餐時候,店內人頭攢動。

    工作人員前去排隊買票,周遙也興沖沖跟去,專心看牆上貼著的「過橋米線的傳說」,版本很多,大意都是妻子為苦讀的丈夫送米線,以表關懷。

    駱繹不便跟去,餘光一直注意著周遙的行蹤,不讓她脫離視線。

    很快,周遙坐回桌邊,滔滔不絕講了一通米線的傳說,然後道:「雲南十八怪里就有一怪,叫做,過橋米線人人愛。」

    駱繹喝著茶水,不動聲色地看了她一眼。這十八怪她從昨晚做。愛前念到上chuáng睡覺,又念到現在。

    如今他只覺得這十八怪曖昧得很,一提起,眼前便是她坐在他腿上chuī頭髮的誘人模樣。

    蔣寒也有興趣,問周遙詳細qíng形,兩人興致勃勃jiāo流起來。

    駱繹看了他倆一眼,沒什麼表qíng。

    夏總則臉色不太好,摁了摁眉心:「這酒店也沒個規矩,夜裡有人打架,吵人睡覺。」

    阮助理道:「是啊,我也聽到了,一點素質都沒有。」

    「聽說你昨晚報警了?」夏總扭頭看駱繹。

    「有人拿卡闖進我房間。」

    夏總沒什麼興趣,隔了一會兒,問:「聽人說,你房裡還有個女孩。」

    周遙跟蔣寒說話到半路,住了嘴,汗毛倒豎。

    駱繹:「嗯。」

    夏總面色不悅,隱晦道:「你就算不顧公司在外形象,也最好注意點,這邊得病的人多。」

    她以為駱繹招jì了。

    周遙:「……」

    第37章 c37

    r37

    周遙有點打瞌睡了。

    她想去樓下展廳里看石頭,才不想坐在空調房裡聽演講。展銷會的歷史啊發揮的重要作用啊到來的各省嘉賓啊,跟她有什麼關係。

    周遙歪著腦袋望著投影儀上的ppt,目光空dòng,剛要打哈欠,瞥一眼身旁的夏明真,又閉緊了嘴。

    台上大會發言人滔滔不絕,周遙實在坐不住了,悄悄起身。夏明真目光移過來。周遙表qíng扭曲,小聲辯解:「媽媽,早上喝多了木瓜水,要尿尿。」

    夏明真輕輕白她一眼,看向講台。

    周遙小心地離開座位,溜了出去。

    駱繹瞥她一眼,也跟著離場。

    窗外,陽光燦爛,綠樹遮天,周遙站在窗戶旁伸了個大懶腰,回頭見駱繹在身後,她不高興地瞪了他一下:「跟我出來gān嘛?」

    駱繹側身斜在牆上,微微偏著頭看她:「昨晚跟你說過,在雲南的這段時間,不能離開我的視線。」

    周遙心裡得意,嘴上還是不饒:「不要你關心,反正我只是你的小姘頭。」

    「什麼?」駱繹挑著眉瞧她半晌,要笑不笑,「小姘頭?」

    她還記恨著夏總問他是否招jì時,他沉默了,被夏總視為默認,真以為他招了個野jī小jì女。

    駱繹拿食指勾了勾她的下巴:「小姘頭?嗯?」

    他勾了一下又一下,周遙被他撓得癢了,癟著嘴打開他的手:「別動手動腳。」

    駱繹道:「我說我在這兒有個小女朋友,你媽媽會相信?」

    周遙想想也是,一秒間又就眉開眼笑了:「好吧。那就算了。」

    她這麼好哄,駱繹也不禁笑了一下,又斂了半分,道:「我知道你對什麼都很好奇,但別亂跑。等陸敘到了,會有人來守著你。」

    「那你呢,你不管我啦?」周遙眼睛亮晶晶的,有點兒撒嬌。

    「……」駱繹定定地瞧著她,半晌了,彎起唇角,「不是。」

    她的柔軟嬌俏,他意外地享受。

    「哈。」周遙高興,一小步蹦去他跟前,拉住他的手搖了搖。

    不遠處傳來推門聲,周遙一愣,立即鬆開駱繹,匆匆看他一眼示意要走了,然後轉身跑開。

    蔣寒從室內出來,周遙與他擦肩而過,往屋裡走。蔣寒回頭提醒:「不用進去,馬上就結束了。」

    「正好。我還不想進去呢。」

    「走吧,去展廳。」

    ……

    珠寶玉石原材料展銷大會上賓客雲集,海內外原料供應商皆聚於此,各色珠寶,如琥珀瑪瑙翡翠白玉,碧璽青金坦桑托帕,琳琅滿目,種類繁多。置身會場中,如同墜入色彩斑斕的奇幻仙境。

    周遙四處走走逛逛,最終在高檔玉石展區停駐。

    除去老種翡翠,周遙還見著了哥倫比亞祖母綠,克什米爾藍寶石,緬甸鴿血紅……那寶石鮮紅如血,純淨透亮,周遙欣賞了一會兒,跟展位工作人員攀談,聽說寶石產地在抹谷。

    蔣寒在一旁撥了撥碎石,忽然說:「周遙,以後誰娶你,得下血本。」

    周遙扭頭:「為什麼?」

    「就你家那條件,對方要娶你,先不說彩禮,求婚戒指起碼就得那麼大,品質還不能次了。」蔣寒指了指對面的克什米爾藍寶石展位。

    周遙一看,瞪大眼睛:「那至少四克拉,三百多萬呢。不行,太貴了。」

    「我才不要。」周遙堅決地搖頭。

    蔣寒幽幽道:「你男朋友是個窮鬼?」

    「……」周遙白他一眼,轉身就走。

    蔣寒跟上,逗趣道:「熱戀中,照理說應該電話簡訊不斷。分手了?」

    「他工作很忙的,我每天晚上回房間給他打電話。」

    蔣寒呵呵兩聲:「指不定白天和別人在gān什麼,你別被騙了。」

    周遙無語地翻了個白眼。

    ……

    駱繹在周遙身後十米開外,不緊不慢跟著,時不時也瞟一眼各個展台上的展品。

    忽聽身後有人喚:「駱主管?」

    駱繹回頭,是那次飯局上被人灌酒了的徐姓供應商。

    他頷了頷首。

    徐小姐的公司也參加了這次展覽,她正在忙活著呢,沒想見到他經過,就抽空上前來打聲招呼,順帶表示感謝:「駱主管,上次酒桌上你替我解圍,我都沒來得及感謝呢。今天碰到,給你正式道個謝。」

    「不客氣。」駱繹說。

    寒暄完,徐小姐不打擾他行程,頷首告辭。

    駱繹卻想起一事,叫住了她:「徐小姐。」

    「有事?」

    駱繹蹙眉半刻,yù言又止。

    「駱主管是需要我幫忙?」徐小姐大方笑道,「有話你直說就行。」

    駱繹斟酌了一下措辭,隱晦道:「當初,你們公司並不具備和歐婭合作的資質。但是----」

    徐小姐臉色一白,嘴角扯了扯。

    駱繹見狀,打住了:「抱歉,當我沒說。」

    他輕點一下頭,正要轉身,徐小姐開口:「對,就是你想的那樣。我----當時我和袁偉主管----做了一些----不體面的jiāo易。」

    駱繹臉上風淡雲輕,問:「他下任後,和你有聯繫嗎?」

    徐小姐搖了搖頭,見駱繹眉心微擰,她試探著問:「你有事找他?」

    「有些事想調查清楚。」駱繹說,並不想放棄一絲細節,追問,「徐小姐能不能給我描述一下袁偉是個怎樣的人?歐婭這兩年人事變動很大,當初和他合作過的同事所剩無幾。」

    徐小姐若有所思,回想半刻了,道:「袁偉他----不是一個有魄力的人。」

    這出乎駱繹意料:「什麼意思?」

    「他沒什麼魅力,在這行里懂的東西不多,感覺不夠有勢力,而且貪財,好色,」徐小姐說到這兒,苦笑了一下,「當初我還懷疑過呢,他是不是通過什麼裙帶關係進的歐婭。因為----他真的是一個糙包。」

    糙包?

    這意思是----傀儡?

    駱繹一怔,記憶里有些碎片拼接起來。

    歐婭裡頭真正的內鬼是----難道是那個人?

    ……

    駱繹立即去找周遙,想確認一些事qíng。但此時已近中午,會展上的人陸陸續續往外走。

    駱繹趕到門口,夏總她們正在上車,周遙留在最後,伸著脖子四處望。她忽然遠遠地看見了駱繹,立即沖他笑了笑,高興地上車了。

    她們一行人今天沒坐商務車,而是小轎車,夏總周遙和蔣寒在前一輛,駱繹阮助理和大會安排的工作人員在後一輛。

    駱繹手臂搭在車窗上,正蹙眉思索著,夏風chuī動路邊茂密的棕櫚樹,送來淡淡清香。

    駱繹瞟一眼車窗外,忽然察覺異樣:「今早來的時候走的不是這條路。」

    司機道:「我跟著前邊車走,他估計是怕另一條路堵車。」

    駱繹看一眼前頭的車,透過後窗玻璃,能看見周遙毛茸茸的腦袋,這邊望一下,那邊望一下。夏總側頭說了句什麼,周遙就不動了。

    駱繹忽然想起了今早出門時的qíng景。夏總看見大會工作人員安排的車輛,皺起眉:「你們做事太敷衍。我們一行五人,應該派商務車,兩輛車分開是個什麼規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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