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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1 12:30:11 作者: 南綾
她再度笑起來,「不過說起來,如果不是親耳聽見,我還真不知道你當年竟然喜歡他到那種地步!男人嘛,不就那樣,太認真了可不是什麼好事!」
安顏然冷笑。
如果是半個月前,如果她手裡有手機,就會把這番話錄下來,讓關佑親耳聽聽。
不過現在她已經沒了這個興趣,她靜靜看了會窗外的雪景,輕輕開口,「高菲,你這樣到底累不累?不過半年,我就覺得很累了。你已經做了十幾年,真的不覺得累?」
她頓了頓,「那件事,你是不是還是忘不了?」
她大約沒料到她會這樣問,那雙柔媚的瞳仁掠過幾抹異色,唇角的笑意卻在下一刻深邃起來,「怎麼,想用懷柔政策?」
「既然你這麼有自信,那我就看著你,如果把夏潯簡收入囊中。」安顏然輕輕抱住雙臂,再不去看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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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潯簡是自己開門進屋的。
安顏然鬆了口氣,本想迎上去,卻發現他臉色有些異常。耽誤的這幾秒里,高菲已拿起包包朝門口走。
「抱歉,我今天來只是想送點東西,本沒有打算進屋。不過看到別墅只有顏然一個,就忍不住找她聊了些事。」
她笑笑,似有些尷尬,又似乎有些愧疚,「您也知道,我和顏然的誤會不是一天兩天,不過今天好像效果不佳。」
高菲從來都是個耍手段的行家,她向來懂得如何恰到好處的將自己最吸引人最個性的一面表達出來。
她說完便打算彎腰去換鞋,一絲刻意逗留的意向也沒有。
「站住。」夏潯簡赫然出聲,轉身盯著緩緩直起身子的女人,「我曾聽劉輝提起過你。」
「夏大師?」高菲露出半疑惑半驚訝的神情來。
「據他說,你是個很有上進心的美院高材生,人長得漂亮個性也好。」他把車鑰匙丟在玄關,半靠在那裡眯眼看她。
「劉先生他實在太抬愛了,我不過是個普通學畫的,受不起這樣的讚美。」她微笑,不卑不亢。
夏潯簡微微點頭,目光慢慢冷了,「的確,我也覺得你根本不配這樣的讚美。」
他眉峰一凜,以一種緩慢而平靜的語調繼續道,「你這種女人,甚至連畫筆都不配拿!不要以為我真對你的過去一無所知,也不要以為露出這種端莊又清高的模樣來,你就真會成為那種人。
騙騙別的男人也許可以,不過對我來說,只要看過那個人的畫,就基本能了解對方的本質。你的畫裡充滿了欲望,畫布和顏料在你手裡只是被污染和被利用的死物。」
作者有話要說:
矮油~讓高菲小逞了一章威風,大家就各種激動啊~~矮油我的文里啥時真的虐過女主?
矮油~在現在的小然眼裡夏大師跟她根本不是處於同一水平線的好不好~女人只有對屬於自己的男人才會在乎在意~~所以夏大師才會對那個吻這麼放不開啊放不開~~~
最後,情節我都是設計好的~高菲在我的文里絕對不好過……矮油人家不想劇透啦~~≧v≦~~~
下章你們懂的~~低調……別霸王了~~來安慰下快六個月的大肚婆吧~~≧▽≦~~~
第二十四畫
高菲長而深的吸了一口氣,她死死握住拳頭,要很用力才能讓自己維持不潰敗的平靜表面。
「既然您對我有這麼多不滿,打從我出現在這裡的第一天您就可以直接把我趕走,不必兜這麼一個圈子。我雖然不是什麼有名的畫者,不過我也有自己的尊嚴!
夏大師,假如您真如此痛恨我們這類只會利用藝術的商業畫者,又何必把最懂得算計和利用的人留在自己身邊。視頻您看過,您應該知道她是為了什麼才留在您身邊的。
從半年前我們重遇開始,她就一直策劃著名這一切,我給她工作,她卻砸了我的首場個人畫展。我想冰釋前嫌,她卻破壞我和男友的關係……
若不是我真的撐不下去了,我又怎麼會上門祈求您的幫助?誰都知道她是您學生,我不過只是希望您能公平看待這件事,賞罰分明,讓我能有條繼續能走的路!說到底,若真要論不配,她怎麼樣都不會輸給我!」
安顏然沒有出聲,甚至沒有上前。
整個對話里,大約只有她發現夏潯簡輕靠在玄關上那微微有些顫抖的身體和蒼白到有些異常的臉色。
難道生病了?
男人低低笑了聲,很冷很冷,仿佛摻了碎裂的冰渣,直直搗入人心,「說的很精彩,不過你弄錯了對象。她再不好,也是我夏潯簡的人,輪不到你這種垃圾來批評!還有,每個人都要為自己說的話負責----要讓你在畫界消失,對我來說是非常容易的事。」
高菲的臉色終於熬不住,平靜的面具被擊碎,露出惶恐的內里。
「還不快滾!」這四個字出口,面前的女人立刻開門離開,忙亂中她連鞋子都沒來得及換,直接穿了拖鞋消失。
門關上,靠在玄關的男人終有些支撐不住,身體慢慢下滑。
一雙柔軟手臂自旁邊伸來,緊緊抱住他腰身,用纖瘦的肩膀將他用力托住。
滾燙的體溫透過單薄毛衣傳來,安顏然的心一下子揪了起來,她抬頭看他,「你果然在發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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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顏然搓搓冰冷手指,再次看了眼關得死緊的大門,不得不面臨自己又一次被人丟出門外的窘境。
某人明明生病了,卻還要執意趕人。
說實話,半小時前看到他一臉冷硬又執意推開自己的模樣,她心底竟竄起了詭異怒火。
怒這個感覺,從來都不可能出現在她面對夏潯簡時。
可在他否認生病,並拒絕吃藥的那一刻,她很認真的發現,自己竟然真的有些怒了。
「你身體這麼燙,還說沒病!昨天下了一夜雪,你連外套都沒帶,又不知道開車去了什麼地方,就沒想過我會擔心嗎?」
「你給我閉嘴。」他靠在沙發上,撐著太陽穴不住按揉。
「你吃藥我就閉嘴。」她走到他面前,遞上水和藥。修長的手揮來,水杯和藥灑了一地。
他睜開眼看她,「你已經不是我的學生,這些事和你無關,你只要消失就可以。」
安顏然把胸口那股氣壓下去,再次倒了杯水,拿著藥擱到茶几上,「我會消失,不過你得先吃藥。」
她半蹲下,伸手去探他額頭,非常燙。她心裡著急,取過沙發上的絨毯,展開披上他肩膀。
「我沒有生病,我讓你滾!」水杯再度被揮翻,灑了她一身。
她蹲在那裡怔怔看他,他別開目光,站起來朝樓梯走。
看著那道走得並不是很穩的背影,安顏然的怒意終於壓到了盡頭,「夏潯簡你給我站住!」一年多了,這是她第一次當面直呼他名字。
那道身影頓了頓,又再度朝前。
她幾步上前拽住他,擋在他面前,「我已經答應你我會離開,你為什麼不能先吃藥!」
「我吃不吃藥跟你無關!」他反手拉住她,將她朝門口送,「你少管我的事,立刻給我消失!」
「你到底在生氣什麼彆扭什麼!」她反正豁出去了,「那段視頻里談到的事你不是早就清楚了!我那些小心思有哪個能逃過你耳目!你現在氣成這樣,難不成……難不成你是在吃醋嗎!」
推著她的手停滯片刻,隨後以數倍的力度直接將她送出別墅大門。
就這樣,在這個冬天,她再一次穿著拖鞋沒穿外套被擋在門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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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墅的落地窗又一次發揮了功用,安顏然花了十分鐘,回到溫暖室內。
二樓房間內,他和衣躺在那裡一動不動。他唇色蒼白,眉間的褶皺很深,滿臉都是疲態,然而即便是病重的這一刻,他卻依舊俊美得驚人。
安顏然的心一陣沉沉的疼。他都生病了,她還跟他怒什麼呢?
她又不是不知道他的脾氣,越是和他對著幹,他就越固執。她剛才那麼凶,不是逼著他不吃藥麼?
她放輕手腳,把藥和水杯擱在床頭櫃,進浴室濕了塊毛巾,然後坐在床沿,輕輕覆在他額頭。
高燒延遲了他平日敏銳的神經,冰涼毛巾的接觸,只讓他發出不適低喃。
她撫撫他發燙的臉頰,又去浴室擰了塊毛巾,拉開他領口開始擦拭他發燙的身體。
他動了動,終是緩緩睜開眼。幾乎就在下一刻,她的手腕便被發燙的手指扣住,他的怒意並沒有減退,擲開她的手,「走開!」
她怔怔看著到了此刻還堅持趕人的他,突然俯身將他緊緊抱住,「不走。無論你說什麼做什麼我都不會走。」
感覺到對方的手在扳她肩膀,她用力把頭埋*入他胸口,摟的更緊,「都是我不好!不該惹你生氣,不該老惹莫名其妙的人回來!我應該聽你話,無論他找不找我,我都該避著,不該上他的車,不該跟他廢話,反正努力跑掉就是了……」
「放開。」
「不。」
「安顏然,你膽子真是越來越大了。」大概因為生病,男人的聲音沙啞而低沉。
「沒有,我很膽小。~~(>_<)~~」
不知是否是她這種死皮賴臉的執意堅持,扳著她肩膀的手竟鬆了。她喜出望外的抬頭,卻被那雙盯著她的幽黑眼瞳嚇了一跳。
該怎麼形容呢,那種感覺簡直就像是要把她一口吞下去般的狠厲。
「先吃藥!」她果斷鬆手,去拿床頭柜上的水。杯子被第三次打翻在地,不光是杯子,這回跟著一起翻身的還有她自己。
她被一股突來的力強拽去,瞬間就被壓在了床上。
「夏……老、老師……」隨著男人落下的唇,她混亂的不知該怎麼出聲。滾燙的唇乾燥而強勢,壓著她的唇,碾磨撕*咬。
他整個人都壓在她身上,沉沉的重量讓她胸口發悶。
被捏著臉頰強行探*入舌尖時,安顏然有些無奈又習慣的想,如果吻一吻就能讓他消氣,她不介意這種強迫式的接吻。
然而,當胸前第一顆紐扣崩落時,她才發覺自己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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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有空調,但突然被拉扯開的衣襟還是讓她冷的縮了一下。
她喘息著躲避男人的唇,低頭去看自己胸前,毛衣被扯開了大半,襯衣的紐扣崩了,露出包裹著柔軟的小巧胸*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