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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1 12:29:04 作者: 樓一畫
嬌杏話說的軟綿,心裡卻是氣的不行,往日見他一副冷性子,處事又妥帖,只當是個心正的,如今看來天下烏鴉一樣黑,就沒哪個男人不偷/腥。
現今說的好聽是為了賺錢,待時日久了,人就浸在了胭脂紅粉裡頭,要想抽身哪裡容易,為了不給自個添堵,到時白送上門的女人沾了他的身,兩人之間的情怕是也要到了盡頭。
「你別做……你別做……」想想著,就心酸的落了淚,抱著他的脖頸就嚶嚶啜泣起來,「前頭剛叫二叔莫要敗了瞿家門風,你這又是行的什麼事,若是真做了,那你這不但是敗壞門風,反倒還要被些個女人家戳脊梁骨,你要我與晉哥兒往後怎的見人,他還那樣小,日後一道讀書的同窗又該怎樣瞧不起他,不論這些,便是家裡兩個老人家也要被你氣出病來,你倒是想過沒有?」
瞿元霍見她當了真,心裡又是好笑又是好氣,「不過與你說一聲罷了,你還當了真,我在你心裡就是這樣一個人?」
嬌杏也氣,騰一下自他身上起開,「再不理你……總愛這般戲弄人!」說著,就要逃進屋去。
瞿元霍一把將她揪回來,禁錮在懷裡,「氣性越發大了,我話未說完,你就接了口,到頭來怨我,怎的這樣愛耍賴。」瞿元霍擰了下她的小鼻頭,兩人方才糾纏一番,她氣性又大,如今靠在他懷裡,正喘氣個不停,鼓鼓囊囊的兩團更是抵得他身子酥/麻,想也不想就將她就地正法。
嬌杏不服,可勁兒捶打著他,就是不叫他得逞,瞿元霍原先還樂在與她周旋,後頭實在耐不住,摸來錦帶將她兩手捆在床頭,兩腿兒桎梏在臂上叫她動彈不得,兀自操弄著。
過程中眼淚水兒流個不停,似是受了極大的委屈,小口裡一直嚶嚶出聲,見她一副雨打嬌花蔫了的模樣,心頭的肆虐心越加膨脹,竟是不顧她委屈,自顧自的梳弄了近兩個時辰,天色擦黑,外頭晉哥兒在叫了,才方止歇。
嬌杏叫他弄得險些暈過去,迷迷瞪瞪間還不忘了哭他狠心,「人家手疼……嗚嗚嗚……胳膊脖子都是僵的了……」
瞿元霍剛吃了甜頭,心情自然好的不行,對她有求必應,解了束縛她的錦帶,抱了起來就去泡熱水,事/後歇下不提。
江氏如今住在正院裡,平日裡嬌杏並不去打擾她,她走瞿元霍那處聽得消息,知道她身子大不如從前,平時也只在自個院裡帶著晉哥兒,教他學說話學走路。
後頭幾日,瞿元霍在鎮上尋到個門面,開了間首飾鋪子。地段處在街道偏後,但礙不住款式翻新,價錢公道合理,開張當日生意倒也不錯。
鋪子上的生意他交給青松與兩個新買來的下人一道打理,自己則日日往商會跑,待使了不少銀子打通了關係,首次下了海。
嬌杏原先不讓他去,可礙不住他心意已決,又說自己銀錢使出去不少,總不能白白打水漂了。嬌杏知道他心有大志,對眼下這個小鋪子並不知足,但知道他要去以身犯險,心裡還是擔憂的日日寢食難安。
臨走之前買進幾個護院,跟頭也再置了兩個媳婦子,就怕她一人在家受了欺,可他哪裡知道,便是安插再多的人,身邊沒了他,自個的心便無法安穩。
瞿元霍一走,王氏便也常過來,大姐同在鎮上,自然也是時常過來看看,漸漸時日久了,倒也安下了心來。
正文 70爹爹家來
時值隆冬,寒風呼嘯。
清早玉珠打開/房門,一股寒風趁虛而入直竄進來,屋裡屋外溫差極大,冷不丁叫她打了個寒顫。
她緊了緊身上蜜桔色的綾襖,搓著手正要跨出門,便見著一身湖藍色緞襖的秋萍提了熱水走來,這才笑著收回了跨出去的腳,「怎的沒多睡一會兒?我正想著去提熱水,你就提來了,倒是叫我省事不少。」
秋萍亦扯了扯嘴角,問:「姨奶奶好些不曾?」
玉珠面上笑意減淡,兩人一道將水提進了屋,又摻進銅盆里,才低聲回道:「倒是不見好轉,想是要歇養個好幾日才得。」
秋萍點了頭,「你先進去伺候著,我去灶下瞧瞧。」
「那好,你快些回來,一會兒小少爺醒來了,怕是忙不開手腳。」玉珠叮囑一句。
瞧見秋萍走了,玉珠才拿了柔軟的巾子放進適才倒的熱水裡浸了一浸,待差不多浸透了,才挽了袖子絞乾淨水,送到床頭給面色略顯蒼白的主子擦了擦面。
「主子?」玉珠將手伸進被窩裡,見不是冰涼的,才放心一點,「可還疼著?」
「好多了。」嬌杏正抱著晉哥兒,肚前暖烘烘的,聲音顯得有些軟綿無力,「昨晚上可真疼死了,後頭抱了這個小火爐,倒慢慢好些下來了。」
玉珠聞言,微鬆了口氣,昨日主子來了葵水,雖然往日也喊疼,但卻不像昨日疼的面無血色,額上直冒冷汗,躺在榻上捂著肚子直叫疼,那模樣可把她與秋萍嚇壞了,忙叫了青松請來大夫,開了驅寒保暖的藥熬著。
「主子這幾日可別要下榻走動,您身子虛寒,現今天氣又這樣酷寒,待受了涼,您又得腹疼,還是在榻上暖著身子為好。」
「是這個理。」嬌杏聲音低下去,似是不願再開口,「你先出去,我再歇會兒。」
玉珠應了聲,走到炭盆前又添了些新炭進去,再瞧一眼留了小縫兒的窗口,確認沒有合死,才退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