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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1 12:29:04 作者: 樓一畫
嬌杏噎一聲,似是真的有些放不下,「你說的也對,我如今活著也就是為了晉哥兒,那個人,我再不妄想了,就這樣吧,他既心裡無我,日後我也不要心裡有他。」聽得珠簾碰撞的細碎聲,她又最後道了一句,「我要將他忘了……」
「主子……」玉珠瞪大了眼睛,結巴道,「大、大爺。」
瞿元霍壓抑著憤怒,「退下。」
玉珠看一眼已經整個躲在碧紗帳後的人,默默地將藥碗擱在床頭柜上,低著腦袋退下了。
「嚶嚶嚶」碧紗帳里傳出細細的哭音。
嬌杏用帕子捂著嘴,說是做戲,但到底還是有幾分真的傷心,怨他。
瞿元霍幾步走近榻旁,勾起了帳子,看著背著身子小肩膀顫個不停的人,適才堵在心口的火,頓時被澆熄了不少。
他喉頭滾動幾下,略帶乾澀地說道:「我回來了。」
「你回來做甚!」嬌杏回得倒快,即便背著身子,瞿元霍都能想像出她此刻的表情,定然十分委屈,「走的時候不聲不響,回來時更加沒有必要與我說,我已經不在乎了,再不將你放在心上了……嚶嚶嚶……」
瞿元霍聽了直皺眉,暗想自己那日行為確實有失妥當,不怪乎她這般作想。
當下也不顧自己一路風塵僕僕,衣袍污垢,直接坐在了她的香榻上,「那日走得確實急了點,你別哭了啊。」
他素來不擅哄人,當下也只能說出這兩句,見她還是背著自己哭個不住,心裡又擔憂她的身子,不顧她掙扎就給緊緊摟在懷裡,「聽話,讓我抱抱,這半年未見,可把我想死了。」
「誰要你想了!」見掙不開,嬌杏被迫一般,不情不願地靠在他懷裡,悶著聲兒道:「你走時那樣悶不作聲,我還只當你不願再見著我了,現今又這般說辭,到底天下烏鴉一般黑,你們男人都好滿嘴甜言蜜語,實則心裡根本沒當回事兒。」
「那日是我不對。」瞿元霍嘆一口氣,「對不住,饒了我吧,日後再不敢。」
「你!」嬌杏見他一副油滑樣兒,更是生氣,「半點沒誠意,活像我逼你一樣,你放開我。」
「不放!」瞿元霍將她箍得更緊,活像是要將她揉進懷裡一般,手上也開始不規矩起來。
嬌杏無奈地攀著他的寬肩,才算抬頭看他一眼,才看一眼,眼睛就紅了,「你怎麼這樣了。」她摸著他明顯黑了不少的面頰,再移到眼底的鴉青,「你都不睡覺嗎?」
「睡了。」瞿元霍捉住面上柔若無骨的小手,放到嘴邊親了親,「夜裡想你的慌……」
嬌杏面上一臊,低了一會兒頭,才又抬起來,問他,「你沒去尋花問柳?聽說那處可是個煙花聚攏之地,我不信你……唔——」嬌杏瞪大眼睛,後半句被他堵進了口裡。
一吻罷,嬌杏趴在他懷裡喘氣,瞿元霍邊吮咬著她的耳垂,邊懲罰性地狠狠揉搓她的綿軟,泄著心頭積壓許久的火氣,粗聲粗氣地在她耳邊道:「那些女子不曉得伺候過多少人,我便是再忍不住,也不會主動去沾惹。」
嬌杏忍著疼,聽了這話並不見展顏,「那要是乾淨呢?你就要去沾惹了?」
「誰說的。」瞿元霍再次加足了力道,見她蹙了雙眉,才知過分了,鬆開了手掌,摟緊了她的腰肢,「我看得出來,她們身子骨沒你軟,模樣沒你嬌,有了你這顆珠玉在前,後頭再瞧那些,哪裡還能入得了眼。」
瞿元霍話一說完,嬌杏心裡就漏跳了半拍,她紅著臉看他一眼,才咬了唇道:「你越髮油嘴了,我才不信……」
「信不信,你一會兒便知……」
話說得這般曖/昧,嬌杏哪裡不懂,她不依地推拒他一下,「我病了……」
瞿元霍頓一下,伸手摸了摸她的額頭,「未有發燙,該是沒有大礙。」說著,便是要壓上去。
「別——」嬌杏及時用手抵住他的胸膛,「我不方便……」
瞿元霍遲一下,「怎麼不方便?來那個了?」
「嗯……」
瞿元霍面色有些古怪,「今日初幾?」
嬌杏面上欲笑不笑的,「十六。」
瞿元霍有些挫敗,一拳頭捶在床板上,「怎麼這般湊巧,就不能遲兩日再來。」
嬌杏撲哧一聲,還是沒忍住,笑了出來,見他黑著臉,忙又斂了笑意,偎過去抱著他,「再忍忍嘛~」
瞿元霍沉了臉,一下站起來,「我去沖個涼水澡。」
嬌杏笑著見他出了屋。
……
到了晚上,自然還是心疼他,幫他弄了。
「若是咱們再回鄉下去,你可願意?」纏/綿過後,瞿元霍突然問道。
嬌杏靠在他懷裡,任他按摩著自己酸軟的小手,呆了一會兒,才回:「霍郎在哪,妾就在哪。」
「當真?」似乎有些不信。
「自然是真的。」嬌杏又問,「出了何事?為何突然問這個?」
瞿元霍聲音微沉,「晉王爺就要離京,遷往今上賜予他的封地,那處可沒京城這般好,風沙極大,夏日酷熱難耐,冬日寒冷刺骨,我若跟去,這一家老小都得去,你這嬌弱的身子板怎能吃得消,說不準半道上就要了你的小命。」
嬌杏心裡微驚,「好端端的怎麼突然要離京?晉王爺不是皇后娘娘的嫡子嗎?為何不被允許留在京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