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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1 12:29:04 作者: 樓一畫
才將泡了澡,面色瞧著比平日裡紅潤,她自行捻起鏡台上一支白底描花小瓷瓶,擰開了小蓋兒,飄出一股淡淡花香味,嬌杏吸了幾口,面上帶了笑,她十分喜歡這氣味。
倒了幾滴清香瑩亮的液體於手心,兩手搓了搓,均勻地在面上薄薄抹了一層。
遠處聞不著,只有湊近了才可聞得見,玉珠在後頭吸了幾口,便笑道:「這氣味兒真好聞。」
嬌杏將瓷瓶旋緊了,看了眼榻上睡著的晉哥兒,撫著半乾的長發站了起來,「明年多制一瓶,到時賞你。」
玉珠欣喜的謝了她。
嬌杏起了身,對著銅鏡左右照了照,便有些不安地看向玉珠,「我這腰身是不是比往日粗了些?」
玉珠看一眼,搖了搖頭。
嬌杏抿了唇,心裡有些難過,雖然丫頭們都道自個身段恢復的很好,但她心裡總覺著腰身粗了不少。
心情難過地走到榻旁,見晉哥兒睡得香甜,伸手摸了摸他的小臉,心裡也就漸漸好受了些。
瞿元霍掀了簾進來,主僕二人一齊回頭,玉珠行了禮便識相的退下。
嬌杏見了他回來,也就起身幾步走近了他,為他脫著外衫,撅了嘴,「你怎的才回來?等你好久了。」
瞿元霍一把抱住她細軟的腰肢,在她臉上香了一口,又埋在她脖頸深吸幾口氣,才開口道:「去了一趟上房,耽擱了點時間。」
嬌杏將面貼在他懷裡,嗅到幾絲汗味,便一把將他推開,嫌棄道:「熏死了,還不快去洗洗。」
瞿元霍微有些尷尬,一進屋滿眼都是她,卻給忘記這茬,見她一臉的嫌棄之色,心裡便有些不滿,趁她不備一把就將她抱起,大步朝著淨房而去。
嬌杏被他弄得一驚,抱了他的脖頸,怕吵醒晉哥兒,便壓低了聲兒,「快放我下來,我洗過了。」
瞿元霍不理。
約一個時辰,瞿元霍抱了嬌杏出來。
親自找來棉巾替她擦了身子絞了發,見她眯了眼哼哼,身子軟的連動根手指頭的力氣都無,心中大感愉悅,低頭含了她紅潤的小嘴又是吻了起來。
「嗯~」嬌杏兩手抵在他胸膛上,暈暈乎乎地要避開他,可又哪是他的對手,只待他嘗足了滋味,才鬆了她的口,兩人抱在一處也就睡了。
正文 49愛使性子
美人兒生的嬌弱,瞿元霍身體再是想要,也只得強行忍住。
緊繃的身子一時鬆懈不了,順勢倒在床榻的最邊沿,摟緊了懷中嬌軟的身子,下巴抵著她的頭頂,才瞧見床榻裡邊用大紅繡五蝠錦緞小棉被圍成一團,睡得呼呼正響的小晉哥兒,出口的聲音有些暗啞,「怎的又將他抱了過來?」
瞿元霍語氣微惱,適才自己沒注意,現下一想,方才那番舉止就像被人窺視了一般,雖然只是一個小奶娃,眼睛也是閉的緊緊的,但他心裡就是不舒坦。
「嗯?」嬌杏都快睡著了,被他這一說才清醒了點,睜開迷糊的眼睛,也不答他的話,抬了手就要掙開他。
瞿元霍卻不許,雙臂似鐵一樣將她緊緊梏桎住,「莫動!」
嬌杏泄氣地垂了手,軟著身子靠在他懷裡,瞥了眼他發臭的臉,知道他那臭脾氣又犯了。
晉哥兒未出生時,日日嘴上都要念叨,恨不得下一刻立馬就給生出來。可現下也未出生多久,整日就跟個醋罈子似的,日日都要與兒子爭寵。
她心裡想笑,面上卻不得不做出討哄的姿態,「他今日受了委屈,不忍心將他丟在一邊。」
瞿元霍被她說的心口一提,立刻就問,「出了何事?」
嬌杏低了聲音,細細將早間的事說與他聽,末了還不忘添油加醋一句,「皓哥兒這樣也不知是像誰,見著別人的好東西就想搶了去,若不是婆母手快,晉哥兒不曉得要受多大的罪。」
瞿元霍默了半會兒,才道:「二弟小時候也這般,論是個甚麼都好與我搶奪。記得有回過年,娘給每人都制了身新衣裳,因年歲還小,兄弟兩個便睡在一間,他這人偏好貪心,見了娘制給我的衣裳,就要與我換著穿,兩人身形不同,我自是不願。他倒好,趁著晚間我睡熟了,便悄悄起來拿了剪子,將我那一身新棉衣剪的七零八散,裡頭難得的新棉花也給他掏出來,落得滿地都是。」
嬌杏哼了一聲,「我自來就瞧不上他,貪財好/色又懶惰!白白生了一副好皮囊,真是金玉其外敗絮其中!」
瞿元霍拍了下她的腦袋,心裡雖贊同她的話,但嘴上還是說道:「他也沒那般不堪,就是性子輕浮了些。」
嬌杏趴上他的胸膛,瞿元霍被迫平躺著,聽她撅了嘴道:「果然是你親兄弟,這般渾的人你還幫著說話。」嬌杏心裡氣憤,恨不得瞿元俊早些去死,心裡藏的事又不能與他說,只能嘴上出出氣。
瞿元霍沒想她對自己弟弟這般大的成見,不由有些好奇,「老二可是哪裡惹了你?你對他竟是這般大的成見。」
嬌杏啞了口,不去回答他的問話,只趴在他胸膛扯開了話題,「後來呢?你就沒新衣裳穿了?」
見她不回,瞿元霍也未在意,只嘴角含了笑說道:「第二日醒來,早先我還未察覺不妥,想他也是一時衝動,事後心裡定是十分害怕,一雙眼睛見了我閃閃躲躲不停,因兩人平時關係本不親密,我也未曾去細想。待我擦了面,梳好頭後要換衣裳時才發覺不對,幾乎是想也未想便揪了他過來,他也倔,梗著脖子理直氣壯的承認,當時心裡氣不過,便將他揍了一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