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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1 12:29:04 作者: 樓一畫
    這一杯下去,人可就真昏沉了。

    江氏扶了他往榻邊去,「大郎先躺下歇會兒,我去拿塊帕子替你擦擦手臉。」

    瞿元霍混沌中,仍記著自己說的話,「我得回寶香苑去,答應了嬌杏的。」說著就要往外去。

    江氏面上一僵,急忙拉住了他再往榻邊去,「沒說不準你回去,你且躺下歇歇,散散氣味,這一身的酒臭味,是個孕婦聞見了都要不適的。」

    這下說通了,倒在榻上就閉了眼。

    江氏替他脫了鞋,扳正了身子,正立在一邊望著他睡熟的臉愣愣出神。

    柳嫩就捧了銅盆進來,裡面的清水還在輕微晃蕩,一方白色帛帕已經浸透。

    柳嫩紅著臉,細聲道:「奶奶親自來,還是?」

    江氏嘴裡泛苦,又看了眼不省人事的瞿元霍,說道:「你來吧,我也有些不清醒了。」

    「誒。」柳嫩羞澀地應下,又看著她關切道:「奶奶也快回屋躺著吧,甜蕊在屋外候著呢。」

    「好。"像是沒有了力氣。

    柳嫩渾不在意,她這會兒滿心滿眼的都是榻上睡去的男子。

    動作麻利地絞了帕子,坐在榻邊沿,輕柔的為他擦了面。

    大爺可真英俊!

    柳嫩咬著唇,面上燒的厲害,抖著手解了他的衣領,露出大片肌膚。

    拿著帕子替他擦了擦脖頸,手指無意間碰著了他的喉結,登時,心裡又是一陣砰砰亂跳。

    奶奶許了她的,過了今晚,往後她也是大爺的人了。

    如今姨奶奶有了身孕,不便伺候大爺,想來這樣一個剛毅的男人,定是忍的不行。

    柳嫩心裡羞怯交加,費力地褪下了他的衫子,露出他那精壯誘/人的上半身,拿眼望了下肚臍以下,那兒叢林茂盛,也不知究竟是有多大。

    她聽過不少婆子扯皮說,那叢林越茂盛,那處就越粗長的嚇人。想來大爺生的這般健壯,那處定是不容小覷。

    這般一想,她就更紅了臉,到底還是個黃花閨女,伸了幾次的手,都沒勇氣褪下。

    只得脫盡來自己的衣裳,上半身貼著他的上半身,小嘴在他臉上輕柔的啄了下,便是羞的不行,抱了他的脖頸將臉埋在了他懷裡。

    兩隻白兔更是在她刻意之下,緊緊貼著他結實的胸膛。這樣緊貼了一會兒,她才察覺不對。該是要將他弄醒了,破了她的身子,板上釘了釘才行。

    「大爺~」她在他耳邊吹著熱氣,光溜兒的腿插/進了他的兩腿之間,在那裡上下磨了好幾下。

    瞿元霍腦袋昏昏沉沉,直覺身上黏了個熱呼呼的東西,下/身又被個東西磨,吃了酒,身上本就發熱,這樣一弄,卻是更加燥熱了起來。

    迷迷糊糊睜開眼,屋子裡光線暗,眼睛一花,只按輪廓知道是個女子。

    闔府上下除了嬌杏,還有誰敢睡在他懷裡?

    只當她是在使性子,氣自己去了正院,還是一身酒氣的回來,也不責備,由她鬧了一會兒,便將她摟進了懷裡,「莫胡鬧,爺腦仁兒疼。」

    懷裡的人安靜了,他嘴邊就扯了個笑,閉著眼,一手摟了她,一手習慣的朝著大肚皮摸去。

    小/腹平平?

    怎回事?

    瞿元霍覺得不對,困難地睜開了眼,努力要看清懷裡的人是誰。

    柳嫩沉不住氣地開了口,「大爺~」

    瞿元霍心下一凜,立時清醒了不少。

    他撫著額頭坐起來,靠在床頭,看也不看身邊的女子,只陰著臉冷冷說道:「滾下去!」

    柳嫩嚇得小身子一抖,臉色頓時煞白,赤著身子爬到他腳邊,哭道:「大爺饒命,奴婢非是自願的……」

    瞿元霍眸子晦暗,他早該看透的,偏偏心軟信錯了人。

    倘若江氏是明著來,還稍微好看些,偏偏進京沒幾久,旁的沒學著,倒是學了不少後宅骯髒事。真令他大開眼界!

    江氏如此做的目的,不用去想,他一下便能測透,果然女子耍起心機來都是這般厲害!

    江氏睡在正房的寢屋裡,還不知自己做的好事已被瞿元霍戳破,她的心裡其實亦是十分的滋味難言。

    瞿元霍終究給了她面子,不想鬧大,便是鬧大了,於他也沒什麼好處,只會更加難看。

    因此,懷瑾院守門的婆子正靠在門後打著瞌睡的時候,便見大爺陰著臉走了過來,冷聲吩咐,「開門!」

    兩個婆子登時嚇得魂飛魄散,哪裡還敢有半點瞌睡!

    出了院門,不用去想,自然是去了寶香苑。

    正文 39上房請安

    瞿元霍是陰著臉過來的。

    寶香苑守門的婆子被他唬了一跳,以為是姨奶奶又招惹了他。

    嬌杏這會兒還沒安寢。

    散了髮髻,正臥在臨窗的軟榻上,手裡拿著一冊話本子,隨意地翻著。

    才翻幾頁,手掩著唇又打了個哈欠。

    都已經打好幾個了,玉珠實在瞧不過,收了針線,把才瑣了邊的秋衫往簍子裡一放,自繡墩上起身,撫了撫裙子,兩步就到了她跟前。「主子,夜了,困了就歇吧,別累了自己。」

    嬌杏面上一拉,垮了臉,把手裡的話本子一下扔到好遠,「咚」的一聲,掉進了靠窗的床縫裡。

    她也不管,掀了搭在肚上的小毯就下了地。

    「男人的話果真信不得,我在這裡巴巴的等,人家指不定賢妻美婢鶯鶯伺候著,我是傻了,才會信個騙子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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