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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1 12:29:04 作者: 樓一畫
可嚇死她了。
這楊氏,她拿眼狠狠瞪了下她,心思這般惡毒,活該如此!
「安靜!」瞿老爺子,忍無可忍的發了話,這好端端的一個壽辰,偏偏被這個混帳給攪成了這樣!
「這人是哪兒找來的,立馬就給我送回去!莫要攪了我一家子的安寧!」瞿老爺子說罷,一雙平日裡沉靜的眸子冷冷掃過那名女子。
那女子自是感覺到了,只一勁兒往瞿元俊懷裡鑽。弄得瞿元俊心疼的慌,「爹,鶯兒膽兒小,您別嚇她。」
「畜生!」瞿老爺子氣得一擲手邊的茶盞,怒道:「管你鶯兒還是雀兒!立馬給我將人送出去!」
見此,瞿元俊卻也是變了臉,他說道:「爹,娘,不帶您二老這樣偏心的。這大哥可納妾,我怎就不可納妾了?況這鶯兒的肚子裡,指不定已懷了我的種。」話一說完,卻又是立馬變了一副神色,當著眾人的面,一手攬著鶯兒的腰肢,一手撫上了她的小/腹。
「你……!」瞿老爺子氣得講不出來話。
看了眼那小兔子一般的鶯兒,最後只得嘆氣地擺了擺手,「罷罷罷!你自小就沒聽管過,隨你的便!」
瞿元俊卻像沒聽出他老人家話里的無奈,俊臉上登時一笑,拉著鶯兒就朝二老跪下,「鶯兒,快見過你公公婆婆。」
鶯兒面上就是一紅,跟著他一道給二老敬了茶,那聲音卻還真是如其名,就跟黃鶯兒似的。
兩個老的黑著個臉接了茶,這一出鬧劇將才收場。
……
到了夜裡,這戲班子如約而至。
台上咿咿呀呀唱著戲,台下幾個卻是沒幾個能聽得懂。
嬌杏無聊地撇撇嘴,她坐的偏,兩個老的坐在正中央,左右分別是兩個兒子。王氏的面上浮著笑意,看來白日那出戲,卻是沒怎生影響到她的。
也是,左右不過是兒子納個妾,於她這個老婆子只有好,沒有壞。
嬌杏這樣想著,便拍了拍手,旁邊玉珠便將帕子遞來,她自行擦了擦手,將裙上的碎末拂了拂,卻是捂著嘴打了個哈欠。
這一日就沒歇過,現下還真是倦了,正盼著能早些散場,那兩個老的正巧也疲了,便就都散了場,各自回屋去了。
嬌杏攙著玉珠的手,慢走在回院的路上,前頭走著個提燈的丫頭,在夜裡發紅橙黃色的微光,過道上靜幽幽的。
回到院子,洗了身子,散了發,坐於鏡台前顧盼盈盈。
「主子,時辰不早了,歇下吧。」玉珠自外間回來,轉身就插上了門。
她撫著長發,「大爺呢?」
玉珠摸了下耳朵子,那處有些泛紅,「奴婢方才打探過了,想來是歇在了前院。」
「你撒謊!」嬌杏起身,走近了她,眼神不錯地望著她,「實話。」
「這這這……」玉珠不敢說,
「不說就滾!往後我再不願見到你。」
玉珠一急,「主子我說,您別趕我。大,大爺跟湘,湘琴……」
「行了。」嬌杏打斷了她,眼眸里忽暗忽明,「早該料到的。」
正文 31沒被她睡
「主子?」玉珠立在一旁,怯怯地喚了一聲,主子現下的模樣實在可怖。
知道主子現下心裡定是十分的傷心,她便又壯著膽子湊近了兩步,義憤填膺道:「主子,事情定不是咱們想像的這般。依奴婢看,定是湘琴那個賤蹄子主動引的爺,爺待主子的好,咱們做下人的都是有目共睹的,況那賤人的姿色連主子的一根腳趾頭兒都不如,想來爺定是不會……啊——!」
玉珠看著腳底邊已碎成殘骸的青瓷花瓶,急忙後跳了兩步,心中又是害怕又是肉疼,覷了眼主子泛白的面色,舔了舔發乾的唇,方才忐忑地又接著道:「……看、看上的。咱們萬萬不能中了她的計!」
嬌杏一下子跌坐在了椅上,素手捂著心口,她覺著那裡好疼,疼的她的眼睛都發了酸。
「主子?」玉珠掏出手絹就要為她拭淚。
「你走開!」嬌杏一把將她推開,指了指門,「出去,讓我一人靜一靜。」
玉珠好容易才穩住了身子,看著她有些遲疑,「主子?」
嬌杏眼睫銜著淚,一張瓷白小臉上爬滿淚痕,樣子十分可憐,卻偏偏又沖她古怪一笑,「你出去,將門帶上,讓我一人哭一會兒。一刻鐘後,記得調碗醒酒湯端進來。」
玉珠聽了,先是疑惑,而後才似是想通了沖她一笑,「是!奴婢這就去辦!」
說著出去,就合上了門。
門將一合,她就趴著圓桌上,「嗚嗚嗚」地哭起來。
過了好一會兒,她才自兩臂間抬起腦袋,一對兒水亮亮的杏眼已成了兩隻紅通通的兔子眼,讓人看了就覺著心疼。
她抬頭四下望了一望,打著嗝站起身來,幾步走到鏡台前照了照,嘟著嘴揉了揉她紅腫的眼睛。也不管它,只命玉珠打來一盆清水,擦了擦哭花的小臉。
玉珠拿著梳子正替她順著發,有些急地發問道:「主子要綰什麼髻?依奴婢看,晚上了還是簡單點……」心裡卻在說再要磨蹭下去,只怕生米早已煮成熟飯了。
嬌杏卻是抬手摸著自個瑩白的小臉,心裡想自個這樣貌美的姿色,卻還是留不住一個男人的心。稍不注意,便要被那些個野花兒給勾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