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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1 12:29:04 作者: 樓一畫
到了傍晚,瞿元霍家來了。
他任命王府侍衛統領一職,官拜從三品。平日只需帶領一眾侍衛早起操練,再反覆交代一些注意事項,偶爾臨時查崗巡視,個別時候隨侍晉王,護其周全外。其餘時間都是閒在小屋內,與他的副手曹均兩個喝茶下棋。
曹均今年二十有五,與他不同的是,他是自一個王府侍衛一步步爬上來的。自小酷愛武藝,獨具匠心的他,偶一次有幸得了晉王的眼,將他一步步培養起來。
兩人起初不甚相合,明里暗裡諷刺他天降空軍,不過參軍三載,跟著隊伍凱旋而歸,因得了主將的眼,便主動向聖上推舉。從一個山野村夫,不過三載,就一步登天,成了當今皇后嫡次子府上的一等侍衛統領,可謂是眼紅了不少人。
新官上任,自然要整治一番底下散漫的軍心。了解哪些人拉幫結派,暗搞獨立,剔除異己,樹立新風。
起初幾日挑釁,他且忍著。待他摸清各人所系,便無需再忍,主動放話要與他決鬥,待他敗下陣來,俯首稱弟,兩人方一掃前嫌,開始稱兄道弟,卻也是一段佳話。
曹均雖過弱冠之年,卻仍未娶妻,如今仍是獨身一人,身邊卻是連個伺候的都無,難免令人心生猜疑。還是一日兩人躲在一塊吃酒,不妨他卻心事重重喝多了去,想是知他不是個嘴碎的,再又實在想找個人訴說一番心裡話,便將自己自小就心悅表妹之事說與他聽。
原來她那表妹也與他兩情相悅,只因父母為了攀附權貴,便將她送與侯門做了個小妾,卻生生割斷了兩個有情/人。因此這曹均不光暗恨他的表姨、表姨夫兩人,心裡更是恨那奪了他妻,卻不好生呵護她的文昌侯府嫡次子邵文培。
文昌侯府是京都數一數二的望族,家裡祖上亦是開國元勛,姻親之連,更是與不少皇親貴族有著剪不斷的親緣關係。
那曹均表姨夫乃文昌侯底下一個小使官,因見自己年過半百,仍是一介小小使臣,心中煎熬,一心想要升官發財。聽聞侯府三爺乃最得文昌侯喜愛,便通過這方門路,將自己一個貌美芳齡的女兒獻給了三爺,只盼女兒討了三爺的歡心,三爺能在文昌侯跟前為他美言幾句。
不想,女兒一進侯府就是兩載,如今卻仍是沒個動靜,不少知道他賣女求榮的同工,紛紛明里暗裡的譏諷於他,一氣之下,竟是病倒家中。
幾日前,女兒請示回家探望病父,見了父母不是慰問,就是一番揪心扯肺的控訴。哭訴自個在侯府里有多不易,那培三爺壓根兒就不喜歡她,進了侯府,只給安排了個院子,隨後便是不聞不顧。起初,下人們見她生得好,只當日後會是個得寵的,不想左等右等,這培三爺的貴腳,壓根兒就不進她的賤地。
府里一時,舉步維艱,拮据度日。如今回家訴苦,自己這後半輩子,只能當個活寡/婦了。
這讓曹均知道了,心裡雖怨表妹,字字都是自己不得寵,生活不順,全然對他卻是隻字未提。知道往日的情誼不過過眼雲煙,心中雖是傷痛,似有一種被人背叛的滋味,但終究是愛她勝過怨她,如今只怕心裡早已將那邵文培千刀萬剮了個無數遍。
這樣想來,這曹均卻也是個可憐之人。
趁著飯後閒余,將這起子雜事說與她聽。
「原是這樣,卻也怪不得那培三爺,只怪那貪圖富貴的無良父母。」良久,嬌杏才吐出這一句話。
才將一聽見「文昌侯府」四個字眼,她這心裡就是一頓大駭。令她一時清醒了不少,往日都未當一回事,現下同處天子腳下,若是哪一日碰著了,可不是就禍患臨頭了?
看來日後,還是老老實實待在家中,莫要隨便出府了。
沒過幾久,兩人又是一同沐浴。
瞿元霍這幾日微有些不爽,這向來愛撩他的嬌人兒,近日總愛遠遠躲著他。幾次耐不住了想要強來,這底褲還未褪下來,那嬌人兒就開始哀嚎了,不消一會兒,就哭成個淚人兒。
小嘴裡直叫著,自己將她弄疼了,要個好幾日才能歇養回來。心裡終究是有些愛她,也不願她受罪,便也強行忍著。
這已經過去了幾日,再是深的傷口,也該是痊癒了吧。
這日兩人洗罷了身子,還不待她披上單衣,便將她攔腰抱起,一把扔在了榻上,看勢頭是要來強的了。
這手還沒碰著她的小白兔,便就是一聲悽慘的大叫,「不要——身子還疼著呢。」嬌杏怕的微微顫抖,她已經半月沒來小日子了,心中既喜又憂,就怕自己猜測的不准。故而,並不敢告訴任何人,只看再等個半月。
只這身邊有一頭餓狼,日日都要拉著她做那事。為以防萬一,便不許他進那裡,只這樣一來,難免會惹得他不快。
正如她所言,瞿元霍現下就是一張又臭又黑的臉。這男人本就血氣方剛,現下又是正值夏季,心中/共有好幾團火,只待夜裡消消火,偏生這小人兒又不肯。
嬌杏惴惴地咬唇看著他,知道他忍得難受,又怕他真的生氣,去找了別的丫頭,那她才真的是得不償失。
暗裡給自己下了好幾次決心,方慢慢坐起身來,抖著小手替他褪了底褲。看著叢林中猙獰醜陋的那物,她就有些望而怯步,吞了吞口水,狠狠心,便將一張緋紅的小臉埋了下去。
「唔——」瞿元霍沒想她會來這招,一時舒服地哼了出來。長這麼大還是頭一次受享,心裡雖是喜歡但又有些心疼,只待他漸漸沉/淪,失了控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