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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1 12:29:04 作者: 樓一畫
她這心中就是一堵,這實在太荒唐了,青天白日的還就給抱上摟上了,真真是丟死了她這張老臉,好生謝了那蔡大爺後,便抱著盆子怒氣匆匆的往家走。
這左等右等,天都快黑了,才總算是把這兩個冤家給盼了回來。
「爹,娘。」瞿元霍跟二老問了個安,便在位上坐下。
王氏雖是有心想知道他倆一下午都做了些什麼,但礙著一桌子人都在,便也忍下,暗想待飯罷後再來好好審問一番。
「公爹,婆母。」嬌杏亦是在他身後,怯怯開口。
瞿良材略點了點頭,王氏則是淡淡瞥了眼她,「坐下吧。」
「是。」嬌杏坐下,她的位置在江氏左手邊,瞿元霍在江氏的右手邊。
那楊氏一雙上挑的眼睛,將她從上到下掃射了一番,撇了撇嘴,礙著婆母在場,終究是沒有說話。
瞿元俊則兩隻眼珠子滴溜溜轉,趁著夾菜扒飯的空當,時不時都要轉到她身上好一會兒,他怎麼覺著他這個小嫂子越發的嬌媚起來,真真是勾死人也。
若是什麼時候能夠一嘗滋味,那真真是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啊……
「哎喲~」瞿元俊差點子踢翻了桌子,王氏一個眼刀子飛過來,「整日瘋瘋癲癲的,便是吃個飯也不得安生。」
瞿元俊瞪了一眼楊氏,看我晚上怎麼收拾你,轉過頭來又滿臉委屈地看著王氏,「娘,您就不能對兒子好點。」
王氏又是一個眼刀子,「娘怎麼對你不好了?」
瞿元俊癟嘴,「怎麼就沒見你嘮叨過大哥呀!」
王氏瞪眼,「你大哥什麼時候跟你一般不懂事了?」
瞿元俊還待伸冤,就家自家大哥漆黑如墨的眸子,毫無溫度地掃過他的面上,剛想要出口的話,登時卡在了喉嚨處。
江氏握著竹筷,有些食不知味,吃進嘴裡的飯菜都變得苦澀至極。
一餐飯罷,其餘人都各自回了屋,王氏單留下了瞿元霍、嬌杏兩人。
正文 10你個混蛋
廳屋裡剩下三人,王氏坐於上座,瞥了眼下手邊面色尋常,坐姿方正的大兒子,心中積鬱的一股濁氣,才稍稍紓解了點。
她這兒子她是了解,自小就寡言少語,面上少有笑顏,整日裡肅面以待,性子更是冷淡生硬的很。
雖說如此,但從來沒做過不合規矩的事,他們家雖不是禮教世家,但好歹他這兒子也是讀過幾年學堂,識得一些禮義廉恥,這種青天白日就與女子拉拉扯扯,傷及風化之事定是做不出來。
那便就是這嬌杏的錯了。
王氏一雙有些渾濁的眼睛,冷冷地掃過她嬌花一般的臉蛋,嬌杏坐在瞿元霍的右手邊,沒來由就是一陣哆嗦,腦袋垂的更加低了,她似乎已經覺察到了不妙。
王氏無視她一副小媳婦模樣,轉過頭來衝著大兒子溫聲道:「大郎便下去歇著吧,讓咱們女人說些私/密話。」
瞿元霍知自己娘親是要獨留下嬌杏一人問話,眼下這般說,只是為了支開自己。雖是心中明朗,但他終究是一字未提,逕自退去了。
見兒子已經走了,王氏面上適才維持的淡淡笑意早也褪去,瞬間變得陰沉如水,「跪下!」
嬌杏身子一顫,揚起臉蛋,滿臉的不解。
「我命你跪下!你可是耳聾了?」王氏呵斥道。
嬌杏咬唇,似有不甘,但終究是在人之下,便朝著她直直跪下,口中有道:「婆母,嬌杏竟是不知哪裡惹得您老發了怒?」
王氏拿眼死命看著她,「你真是不知道?」
嬌杏搖搖頭。
王氏一拍案幾,几上的茶盞險些都跌了下來。嬌杏身子一縮,還未待她反應過來,那王氏就一下子衝到她的面前,二話不說抬手就扇了她一個耳光。
「啪!」嬌杏險些被她一巴掌扇在了地上,可見她是下了多大的力。
這次她咬緊了銀牙,未有哼一聲,嘴角邊留下一條鮮紅的血漬,嘴裡腥味蔓延。好漢不吃眼前虧,現下在人之下,唯一的活路便是認錯求饒。
規矩地朝她磕了個響頭,抬起頭來,一手捂住高高腫起的左臉,面上又是膽怯又是害怕,充分表明了對她的敬畏,「嬌杏知錯了,往後再也不敢犯了,還請婆母大人有大量,且先饒過了嬌杏這一回罷。」
王氏見她面上掛了彩,又有些後悔了,這不知情的人,只當她是虐待兒子的小妾呢。
見她認錯的態度誠懇,心中的怒氣便緩和了點子,因說道:「你可知你錯在了哪裡?」
嬌杏睜著水汪汪大眼,還是有些不解,不知自己哪裡做錯了。
但她左想右想都是洗衣裳洗到了晚上才回來,怕是這事惹得了她老人家不快,便態度誠懇的認錯道:「嬌杏知錯了,往後洗衣裳一定快些洗,定不會耽擱這般久了。」
王氏見她面上不似作假,便有些無奈地提點道:「非是說你洗衣裳之事,你這一下午都跟大郎在一起做了些什麼?」
她一愣,原來她惱地是這個啊,但是她又是走哪知道的?
王氏自是看的出來她的不解,便說道:「你甭管我走哪裡知道的,你就說說你們這一下午都做了些什麼?」
聽罷,她的面上就是一紅,支支吾吾地說不出話來,她總不能說是差點被個有噁心又醜陋的男人給占了便宜,之後才跟著大郎去溫泉里洗身子,至於後頭發生的事,全然是水到渠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