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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1 12:29:04 作者: 樓一畫
「砰!」王氏怒地拍案而起,一桌子噤聲屏氣的人俱都被嚇了一跳。
楊氏見這突然橫生的硝煙,一桌子人竟是都沒人勸解。
心中暗恨,便不得不開口說道:「娘,二郎是昨日喝多了酒,現下腦子還不清醒呢,你就別見氣了。」說完又扯了扯自家夫君的袖子,「快些給娘賠個罪吧,做晚輩的哪能真與長輩較勁的。」
瞿元俊一扯衣袖,沖楊氏吼叫道:「要賠你賠!反正我是不賠!我又沒錯!」
楊氏被他吼得眼眶一紅,差點子就哭了出來,心中恨極了他不給自個臉面。
「你沖你媳婦發什麼火呢?整日裡不著家,不做正經事也就罷了。你大哥的好日子你也給我到外頭去鬼混,你當我不知你心裡怎生想的,無非就是怨我沒給你也納個妾!」王氏滿臉的恨鐵不成鋼。
楊氏這會兒子真的氣哭了起來,旁邊江氏與嬌杏免不得勸慰她。
見他一副被說到痛楚的模樣,王氏免不得一聲長嘆,「你也不想想看,娘為何好端端的要為你大哥買妾……」無視江氏含怨的臉色,「還不就可憐他弱冠之年,仍舊膝下空虛嗎?你怎就偏好與他計較呢?」
瞿元俊聽罷,面色漸緩,他也是昨日被幾個兄弟給說的心中起了火,現下聽娘這般說來,又有些子同情大哥了。
見總算快消停了,瞿良材便適時開了口,「好了好了,這一家子哪還沒有點子磕磕碰碰的,快些吃飯吧,都該涼了。」
一家子便都靜下聲來,吃起了早飯。嬌杏心中一嘆,這不論是簪纓世族還是寒門小戶,爭名奪利的心卻是都存在的。
正文 7女人善變
日暮西垂,天色漸暗。
瞿元霍又是伴月而歸。
嬌杏立在窗子旁,掀了布簾,借著月色偷偷望著院中那道偉岸的身影,今夜不知他會歇在哪個屋裡。
她咬著唇,心中有些擔憂與難過,那人是個冷性的,若是第二日便不歇在她屋裡,怕是明日一早婆母就會看她不慣。眼下她只能將他籠住,待懷上了孩子一切才會好起來。
她開了房門,輕輕來到院子裡,一隻手還未觸到霍郎身上,便被那人一把鉗制住,隨即便傳來一陣錐心刺骨的疼痛。
「疼,放開!是我。」她疼的牙齒打顫,眼淚都快出來了。
瞿元霍鬆了手,面上有些難看,樣子很有幾分反感的意思,「往後莫要這般走路毫無聲響。」
嬌杏仰頭看他,美眸中淚光點點,樣子十分的委屈可憐,「人家只是見霍郎總算歸家了,心裡歡喜,便想著給霍郎一個驚喜。不想卻被霍郎當作了賊人,手腕子都差點廢了,現下不說關心,反倒還要這般冷言冷語。」話未說完,那淚珠兒便順著臉頰往下流淌。
瞿元霍眉頭緊皺,他最見不得人哭,且還是這般毫無根據,莫名其妙的哭。
眼下見她哭得這般可憐,不得不出聲道:「你莫哭了。」
可那人哭得卻是更凶了,一雙蓄滿水光的杏眼還十分幽怨地看著他,身子一抽一顫的,模樣好不可憐。
瞿元霍心頭微緊,像是真覺得自個做了什麼對不起她的事來一般。恐她驚動了旁人,被誤會,便有些無奈地說道:「快莫哭了,算我錯了可行?」
「你本來就錯了!」美人蠻橫道,眼睫上還掛著淚珠子,欲掉不掉。
「行,我本來就錯了行不?」瞿元霍心下無奈,這小娘子怎的才過了一晚上就變了,昨晚上還像個小貓般溫順乖巧,今晚卻……
「霍郎,你餓了沒?」嬌杏出聲問道,她見江氏每次都會給他煮東西,便以為他定是未吃。
「我今日在外頭吃過了。」瞿元霍答道,心裡卻是對她為自己的「愛稱」,感到有些不自在。說來,還未有人這般稱呼過他,自她軟糯糯的口裡喚出來,身子都似有些子發軟了。實在是……難以消受。
嬌杏有些遺憾,「這樣啊。」她本來還想大展手藝,讓他飽飽口福呢。
「嗯。」淡淡一聲,「天色不早了,歇息吧。」說完,便順理成章的去了東側屋的耳房。那是前日才撿拾出來的一間小屋子,原是放置些平時少用到的雜碎物事,將東西搬出來,仔細收拾了一番,便還過得去。
東側屋的窗簾緩緩垂下,吹熄了油燈,屋子裡一片黑暗。江氏閉目躺於榻上,胸口壓抑的睡不著覺。她忽然覺著自己的心是越來越硬了,往日她不都是該淚濕枕巾的嗎,今日卻……罷,左右他的心裡都沒有過她的位置。
這邊瞿元霍與嬌杏兩人,才經歷了一番激烈動情的親密之事。
此刻嬌美的人兒正依偎在男子結實雄厚的胸膛上,那上面密密麻麻一片叢林,還生出了不少的汗。
嬌杏撐著身子要去拿放在枕頭下的帕子為他擦擦,她睡在裡邊,現在想拿帕子就得越過他去,不著寸縷的身子便半壓在了他身上,胸前飽滿的兩團也緊緊貼服著他結實的胸膛,他越髮結實硬朗,便越發體現了她的嬌軟細嫩。
嬌杏忍著心內的躁動,她可不想再惹他。拿著帕子先替他擦了擦面上,然後是脖頸,再然後是胸膛。擦好後,才復又偎在他的胸前。
「霍郎為何每日都這般遲了才歸家?」她細聲問道。
瞿元霍身子得到了良好的釋放,現下心裡也是很有些舒爽,見她問起,便也有些興致說與她聽,「我每日天未亮就要去山裡晨練,隨後便打些獵物,每日都要拿到縣城裡去賣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