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5章 她關我什麼事？

    白錦卻笑著點頭：「是真的。他妹妹還跳了樓，現在變成了個傻子。以涵，我們真的沒有可能了，我和他真的沒有可能在一起了。哈哈……哈哈哈……」

    她失心瘋一般地笑起來。

    秦以涵依舊不敢相信白錦說得是真的。她只不過離開了九原一段時間，為什麼，黎川跟白錦又鬧到這種不可收拾的地步？！

    白錦竟然害得黎川的妹妹被人強暴，還變成了傻子，他們竟然……要離婚？！

    「你難受你就哭出來，你別這樣！」秦以涵搖著她說，眼睛也紅了。

    白錦一直笑著，她一頭靠在了秦以涵厚實的肩膀上，終於放聲大哭了起來。

    雖然喝了很多酒，但她一點兒都不覺得自己喝醉了，她的心依舊很疼很疼，睡夢裡，也儘是那些讓她心碎的事。

    他說，我恨你，這輩子都不會原諒你。

    他說，你就是她的代替品。

    他說，我同意。我們離婚吧。

    額頭上一陣冰涼，她下意識地握緊了身邊人的胳膊，緊緊地攥著，哭泣著說：「你怎麼能這麼對我？你怎麼能對我這麼殘忍……」

    一隻溫暖的手覆上了她的手：「我怎麼捨得對你殘忍？我在你身邊，我會一直在你身邊，哪裡也不去。」

    白錦哭鬧著，抱著那隻手就是不鬆手，漸漸地，她安靜了。臉上雖然還有淚痕，但她終於睡著了。

    『我同意，我們離婚吧。』

    黎川的聲音似是在耳邊炸裂，讓她猛然驚醒過來。

    她看著天花板發著呆，手剛一動，就被握緊了。她轉頭，看見了趴在她床邊睡著了的江辰。

    江辰坐在一張椅子上，半個身在趴在床上，一隻手枕在頭下，一隻手緊握著她的手。

    白錦看著他熟睡的臉微怔。

    她想要從他手中抽開手，江辰一下就醒了，他猛然坐起，捏了捏眼眶，臉上帶著疲憊：「你醒了，現在感覺好些了沒有？」

    「你怎麼來了？」她問。

    江辰努力抑制著要打出來的哈欠，他坐在了床邊，伸手將白錦凌亂的髮絲拂到一邊，凝視著她：「出了這麼大的事，你為什麼不告訴我？」

    白錦微微撇過頭，錯過了江辰的手指。

    「不過是離婚，我又不是沒有經歷過。」她訥訥地說道，眼神卻有些渙散了。

    江辰握住了她的手，用力地握著：「你是經歷過，還是同一個男人給了你兩次這樣的經歷。但如果你不在乎，你會喝得這麼爛醉如泥，還是這樣一副悲傷至極的神情嗎？」

    白錦微微咬住唇，眼底又開始發澀。

    江辰輕輕抱住了她：「我知道你現在很傷心，也很難過，不要憋著，有什麼就都撒出來。什麼痛苦都會慢慢過去的，就像從前，不管你或者我遇到多大的痛苦，我們都在彼此身邊，就沒有什麼苦是過不去的。我會一直在你身邊，讓你倚靠。有什麼痛苦，你都向我發泄出來，我會陪著你一起度過去的。」

    「江辰……」白錦哽咽了。

    江辰輕拍著她：「想做什麼，我都陪你去做。」

    門輕輕地開了，當秦以涵看見江辰抱著白錦時，便是一愣。江辰沖她做了個噤聲的舉動，秦以涵意會到了，正準備悄悄離開時。白錦便從江辰的懷中脫離出來：「不過有離一次婚而已，我沒有這麼脆弱的。」

    「嗯，對，沒什麼的，只不過是離開了一個畜生。」江辰笑了笑，說道。

    畜生？秦以涵莫名覺得江辰這話聽上去怪怪的，讓人不是很舒服。

    「我餓了，以涵，有吃的嗎？」白錦看向秦以涵問道。

    「有！你等著！」

    「我也餓了，以涵，別忘了我那份。」江辰自來熟地叫道。

    對於江辰的親切，秦以涵從一開始感到的微微驚詫，到現在倒也接受了。

    「我下面怎麼樣？」

    江辰做了一個OK的手勢。

    秦以涵在廚房煮著掛麵，回頭就看到白錦過來了。

    「好受一些了？」秦以涵看著好友問道。

    「又讓你擔心了。」白錦帶著些歉意說，自己每次受了委屈都會來找她，好幾次，都因為自己，秦以涵暴跳如雷地跟人去幹仗。

    秦以涵戳著她的頭說：「只是擔心？我都要被你嚇得魂飛魄散了！你這次……你的問題我一會兒再跟你認真談！江辰呢？」

    「去洗手間了。」

    秦以涵這才說：「昨天受累的不是我，而是江辰。他給你打電話過來，我替你接的，我說了你的事後，他馬上就趕了過來。還是江辰把你抱到床上的，一直在你身邊照顧你。你呢，就一直抱著他的手哭，怎麼都不撒手。你都快把人家的小手扯斷了，我看著都心疼啊。後來，他就乾脆坐在那裡陪著你，陪了你一整晚。」

    白錦微默，每次，她跟黎川發生戰爭，秦以涵跟著受罪也就罷了，如今，江辰也次次被她連累。

    江辰正從洗手間裡出來，他臉上還帶著些青腫，那是被黎川打過留下的痕跡。那天，她拋下江辰去追黎川，之後，她一直沉浸在自己的痛苦裡，再也沒有跟江辰過。如今，聽說她出了事。他馬上就趕來了。

    相比江辰對自己的情誼，白錦覺得自己真虧欠了他很多。

    「你怎麼出來了？頭疼不疼？」江辰體貼地問道。

    秦以涵瞧著江辰看白錦的眼神，分明透著男人對女人的那一種感情。她閨蜜的身邊桃花還真是不減當年啊，但都是一些招蒼蠅的爛桃花啊。黎川這朵大爛桃花如今都還沒個究竟，又冒出一個江辰來。但秦以涵始終覺得，白錦心裡只有黎川，所以，白錦跟黎川的問題，她一會兒要跟白錦好好談談。

    「我沒事。」

    「你昨天把我買來的酒全都喝了，你還能沒事？江辰。你去倒杯水給她。」秦以涵吩咐道。

    江辰依言去倒水了，秦以涵也不讓白錦閒著，讓她去擺碗筷。

    面煮好後，三個人吃了起來，但江辰跟秦以涵都盯著白錦。她雖然喊著肚子餓，卻只吃了一口，便放下筷子：「我飽了。」

    「飽什麼飽？你才吃了多少！」秦以涵將她按回座位上，將筷子塞進她手裡，厲聲道，「是你說餓的。我才下廚房做的面。結果，我辛辛苦苦半天做出來，你吃一口就飽了？不行，你起碼把這碗都吃了。吃不了，我就讓江辰餵你。」

    「你吃不了，我來吃好了。」江辰看白錦實在沒胃口，便搶口道，秦以涵接口道：「我煮了一鍋呢，夠我們三個人吃得飽飽的。」

    江辰便不再接話了。

    「吃。」秦以涵對白錦道，「你要不吃完。我跟江辰都不吃了。」

    如此，白錦只能繼續「硬塞」。

    三人吃完，收拾了碗筷，秦以涵便讓白錦坐下，她坐在了白錦對面，而江辰坐在了白錦旁邊。

    江辰看著她們皆是嚴肅的面容，便知會地不再吱聲了。

    秦以涵盯著白錦，甩出第一個問題：「你要跟黎川離婚，是認真的？」

    「……真的。」白錦輕聲道。

    「你要是認真的，想好了跟他一定離婚，你還會這麼遲疑？你老實告訴我，他妹妹的事到底是怎麼回事？我不信是你做的！你沒這麼惡毒的心腸！是不是他妹妹又故意整你在先？！你跟黎川解釋過了嗎？我不信他就這麼是非不分！」秦以涵氣呼呼地說。

    秦以涵真的不信白錦會讓黎川的妹妹被人強暴，白錦雖說現在「狠辣」了點兒，但她都是在「自衛」，都是別人在整她，她不得不給予反擊。所以秦以涵就猜測是黎晶先心腸歹毒的，白錦才想要給黎晶一點兒顏色看看。黎川能為了白錦跟他爺爺和媽媽作對，她不信，黎川知道是他妹妹想害白錦在先，還「是非不分」。為了他那個壞透的妹妹傷白錦的心，還要跟她離婚。

    秦以涵是說到點子上了，但這些話已經對白錦沒了什麼意義。她一直沒有告訴過秦以涵，她不過是黎川找的替身的事。若秦以涵知道了，恐怕又要拿刀去砍利川了。

    他們已經結束了，現在在解釋什麼都沒用了，也不需要了。

    白錦未開口說話，江辰看了看她的神色，便開了口：「如果白錦再不跟他離婚，她就要被黎川那個畜生折磨死了！」

    「你說什麼？」

    「江辰！」白錦想要江辰住口，江辰已經都說了出來：「他對你做得那些事，哪件是對的？為什麼你就要甘心忍受他的折磨？你哪裡對不起他了？」他又轉頭對秦以涵道，「黎川那個畜生把她當動物一樣囚禁了起來，不准任何人去看她。我扮成他們家的司機，才能進去看到她，你知道她當時的樣子嗎？人不像人，鬼不像鬼，我想帶她走，黎川還把我毒打一頓，用我的生死威脅她不准跟我走。他還是人嗎？她是他老婆，不是畜生，他竟然像對畜生一樣對她！」

    「黎川根本就是一個人渣，你現在能離開他，你知道我有多開心！他根本就配不上你！」江辰怒氣沖沖道。

    「白錦，江辰說的都是真的？黎川他真把你囚禁起來了？他還折磨你？！」秦以涵又想去拿菜刀了。

    「是我們本來就不該在一起。」白錦低下頭，低聲道，「他妹妹的事，沒有任何誤會。是我想要教訓他妹妹，才讓他妹妹被人強暴了。他恨我也是正常。換做你們，你們又能原諒我嗎？」

    秦以涵跟江辰都沉默了。江辰還想說話，被白錦握住了手：「我知道，你在為我打抱不平，都已經過去了，我跟他結束了。」

    她又看向秦以涵：「以涵，別去為我出頭，也別再問了。我跟黎川是真的沒有再在一起了。就算我們勉強在一起，他也會一直恨我，我跟他……回不到過去的日子了，也過不下去了。」

    秦以涵眼睛有些發澀。別過臉不再說話。

    三個人沉默著。

    直到江辰有事離開，白錦跟他保證，會一直在秦以涵家裡，他再回來找她，她也一定還在，江辰這才離開。

    秦以涵關上了門，又鄭重地看向白錦，再次詢問：「你真的下定決心了？」

    「嗯。」

    「沒辦法再講和了嗎？你試過跟他講和嗎？」秦以涵不死心再次追問。

    白錦默默地注視著她，沒有說話。

    秦以涵搓了搓臉，嘆了一聲，再次直視她：「我不希望你再做一次讓自己日後後悔的決定。」

    白錦心中狠狠一跳。

    「你說過，跟黎川離婚，是你最後悔的決定。那麼，現在呢？你就不後悔了？你敢保證你以後也不再後悔了？白錦，我只希望，你不要在不冷靜的情況下做出又會讓自己後悔一輩子的事情。你想清楚，你跟黎川走到現在，你們多不容易！你們經歷了多少事，還不是一樣都過來了？夫妻之間難免會出現各種問題、麻煩，可只要還想在一起。那些問題、麻煩就不算什麼，它們總有一天會解決，時間長了，就能邁過去。」

    「你根本就還愛著黎川，對吧？為什麼你們就不能再好好談談？想著怎麼一起繼續生活下去，而不是靠離婚來解決問題。離婚了，你以為你跟他之間的所有問題都能解決了嗎？你跟他以後各過各的，就能相互安好、開心幸福？白錦，別人不了解你，我還不了解你?你心裡只要有那個人。就算你跟他分開了，你也不會感到幸福。你心裡現在有黎川，你跟他離婚，你也照樣不會快樂，不會感到輕鬆自由，你只會比現在更痛苦。」

    秦以涵鄭重地對她說著，又拍拍她的肩膀：「聽我一句好嗎？如果你們的感情還能挽回，你就不要放棄。放棄了，你就會後悔，比現在更後悔。」

    秦以涵的話讓她心中翻江倒海。她曾對黎川說過，她後悔當初跟他離婚，那是她的真心話。只是……譬如昨日黃花，一個轉身，就被旋渦捲走，沖得不知去了哪裡。

    而後，那張照片又出現在腦海里，擊碎了她心中的最後一點兒漣漪。

    「這次，我跟黎川……是真的走到盡頭了。」

    空氣再次凝固起來。

    秦以涵重重地吐了一口氣，不再勸她。而是問道：「你既然要跟黎川離婚，你們的財產要怎麼分割？還有軒軒的撫養權……」

    一句話，就讓白錦臉色一白。

    如今，軒軒不只是她的兒子，更是黎川的兒子，黎家的子孫。就算黎川肯，黎老爺子又肯把軒軒的撫養權交給她嗎？會不會像之前一樣，把軒軒偷偷藏起來，送到國外去？

    軒軒……

    她昨天真的是傷心欲絕了才會從別墅跳牆出來，去找黎老爺子結束她跟黎川的一切，昨晚又喝得爛醉如泥，痛不欲生，軒軒就又被她忘到了一邊。

    秦以涵的話讓她意識到不僅會失去婚姻，就連兒子也可能會失去。她便急了，想馬上回別墅去把軒軒接過來。

    秦以涵拉住她道：「你現在才想起你兒子來？別急，你昨晚來我這兒以後我就給小薇打電話告訴她了，她跟軒軒在你家別墅里。今早，我也給小薇打過電話，她已經送軒軒去上學了。你要是擔心，等他放學，就把他接到我家來。你既然要跟黎川離婚，黎家你肯定回不去了，以後你跟軒軒就都住在我這裡吧。地方小點兒，但有你跟軒軒睡覺的地兒。」

    秦以涵一樁樁、一件件都已經替她安排好了，白錦心中不禁有些動容。但她還是有些擔心：「我現在就想去接軒軒。」

    「我跟你一起去。」

    她們出來時，天色陰沉無比，烏雲一層遮著一層，不時地飛沙走石，讓人眼睛都睜不開。呼呼的風颳在臉上更是生疼。白錦抬手遮住風，心裡忽然冒出不好的預感，讓她嗆著風猛跑著。

    「白錦！」後面傳來秦以涵的聲音，她甩開膀子追著，奈何身上的肉太多，跑了沒幾步就氣喘吁吁的，眼睜睜地看著白錦上了一輛計程車，連等也不等她就走了。秦以涵連忙伸手攔車，但半天也沒攔住一輛。

    軒軒的幼兒園，教軒軒的幼兒園老師走了出來，看到白錦就略略吃驚：「白女士，白子軒小朋友已經被您的家人接走了，您不知道嗎？」

    「是誰接走了我兒子？」白錦連忙問。

    「哦，是黎董事長親自把他接走的。白女士，您還是給您家人打個電話吧。黎董事長是我們園長親自接待的，也是她把白子軒小朋友從教室里領出來交給黎董事長的。」老師接著說。

    黎老爺子？！

    白錦臉色大變，她恨不得抽自己兩個嘴巴子。她昨天怎麼可以丟下軒軒一個人跑到黎老爺子面前「認錯」？！她應該先把軒軒安排好，鋪好一切後路，再去跟黎老爺子攤牌。她怎麼可以這麼蠢？！

    但如今，她就算後悔得想要殺了自己，也沒用了。她必須把軒軒奪回來，她已經沒有了一切。她不能再失去兒子，那麼，她真的會活不下去的。

    白錦又踉蹌地上了計程車，直奔黎家大院。

    上一次軒軒被帶走，她回來這裡「求」黎老爺子讓她見見軒軒，那不過是演戲；如今，一切都不再是演戲，而是現實了。

    人生大抵都是這麼可笑吧。

    白錦從車上下來，就要闖進去，被保安攔了下來：「三小夫人。董事長有命令，不准您再踏進這裡一步。您就別再為難我們了。」

    「我要見爺爺，我要見董事長！求你們讓我見見董事長，我要見我兒子！」白錦悶頭往裡闖，保安都有些於心不忍了。一個保安架住她：「三小夫人，您真的別為難我們了，我們不可能讓您進去的。」

    一個保安沒注意，白錦就被推倒在地上，她無助地失聲痛哭了起來，弄得保安不知道怎麼辦才好。忽然一個保安提聲叫道：「羊叔。」

    白錦透過模模糊糊的眼影便看見羊叔出現在了大門口。她爬起來，撲過去，「撲通」就跪在了羊叔面前：「羊叔，我求求你，讓我去見董事長，讓我去見我兒子……羊叔，我求求你……我現在什麼都沒有了，我不能再沒有兒子。我求求你們，把兒子還給我……我求求你們……」

    羊叔伸手將白錦扶起：「三小夫人，你別這樣，快起來。」

    「羊叔，我求求你，讓我去見董事長，我要我兒子。」白錦哭得已經喘不上氣來了。

    羊叔很希望這一次，白錦跟黎川離婚也是假的，但他知道，這次不會是假的了。

    他們真的要離婚了。

    「三小夫人，你聽我說。小小少爺就被董事長安排在了家裡，可董事長不會讓你進去的，也不會讓你見小小少爺的。你聽我一句勸。去找三小少爺，你去求三小少爺，他一定會讓你見小小少爺的。」羊叔希望白錦能主動去找黎川，說不定，他們之間還能出現轉機。

    白錦完全失去了主心骨，去見黎川，他能看在夫妻一場的份兒上，把孩子還給她？

    「我去見他，我現在就去見他。」就算跪在他面前求他，她也要求他把孩子還給自己。

    這時，一輛車開了過來，羊叔眼睛一亮：「三小夫人，那就是三爺的車，你快去攔啊。」

    白錦的腳步卻在那一刻邁不動了。

    車在他們面前駛過，白錦看到了坐在裡面的他，也看到了……跟他坐在一起的徐詠欣。

    徐詠欣透過車玻璃淡淡地望向她，臉上沒什麼神情。

    他……跟徐詠欣在一起……

    她的心底頓時又涼得徹底……

    黎川一眼都沒往她這邊看，車直接開了進去。

    羊叔看著直著急：「三小夫人，你為什麼不去攔？」

    白錦卻沒了反應。

    「你在這裡等著，我去跟三小少爺說。」

    如果沒有三小少爺的幫忙，恐怕白錦是再也見不到軒軒了。

    羊叔疾步走了進去。

    車停下，徐詠欣跟黎川先後下來，羊叔走近：「三小少爺，三小夫人在外面……」

    「她在外面，關我什麼事？」黎川淡漠的話，讓羊叔一下子說不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