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4章 自殺未遂

    軒軒一直躲在別人看不到的地方「冷冷」地盯著簡婷。後來，他看見簡婷爬上了梯子，就跑出去推梯子。那句「壞女人，去死吧」，也是照搬馮培的話。

    大伯母馮培？

    白錦以為是有人故意對軒軒說了這些話，沒想到他是從馮培那裡聽到的。

    白錦想起了馮培那張溫婉的臉，她那麼和藹可親，又一直很關心她和黎川，所以馮培不可能會是簡婷的「幫凶」。再者，黎川跟黎大伯父偶有摩擦，但相比起來，要比跟黎二伯父的關係好多了。所以，白錦更加否定這個忽然冒出腦海的荒唐想法。

    難道這真的不過是一個巧合？軒軒是偶然出現在那裡的，簡婷也是偶然出現在那裡的，但她卻發現了軒軒的存在。所以心中臨時起意，想要栽贓軒軒。因為即使沒有黎大伯母的話，簡婷只要對軒軒說幾句黎川不要他的話，都可以達到目的。只是簡婷還沒來得及實施，軒軒就已經被黎大伯母「刺激」到了，「主動」跑出去推梯子。正中了她下懷？

    既然簡婷如何都是要自己「流產」的，那就沒必要在木梯上做手腳了吧？木梯又是怎麼回事？白錦心裡忽然又冒出一個想法來，當初她就是因為踩斷了木梯才流產的，難道那個幕後之人也想用同樣的方法讓簡婷流產？

    因為……簡婷懷的是黎川的孩子？

    白錦心中陡然一個激靈。

    「媽咪，媽咪，你怎麼了……」軒軒搖著她問，白錦遮才回過神兒來：「去洗臉刷牙吧，該吃早飯了。」

    就在這時，忽然聽到有人大聲忽然：「來人啊！來人啊！表小姐自殺了！快來人啊！」

    白錦猛然起身，讓小薇照顧軒軒後，就朝袁昕眉的房間跑過去，袁昕眉的房間已經聚集了一些女傭人，站在門口誰也不敢進去。看到白錦後，她們就讓開了一條路，她就進去了，看到袁昕眉穿著睡衣躺在床上，手腕被利刃割開，血還不斷地往下流，在地上積了一片紅。

    袁昕眉臉色慘白，看著意識都有些昏迷了。微微睜開眼，沖她叫道：「歆臣……歆臣……」

    白錦只了她一會兒，便上前按住了她手腕的動脈處，然後喊道：「去拿紗布，把她的腳墊高！還愣著幹什麼，有人打120了嗎？」

    女傭立刻慌手慌腳地去執行命令了，這時，黎川聽到聲音也擠了進來，看到這一幕就是一愣。女傭正在白錦的指揮下哆哆嗦嗦地扯紗布，顯然是被滿地的血嚇得不輕。

    黎川闊步過去。從女傭手裡拿過紗布，「撕拉」一聲將紗布一扯，便纏在了袁昕眉的傷口處。他這般幹練麻利的手法倒是讓她都看愣了。黎川還在一圈圈地纏，兩人誰也沒說話，除了袁昕眉偶爾的囈語，屋內一片安靜。

    「小眉！小眉！我的小眉！」黎老爺子在羊叔的攙扶下幾乎是踉蹌地進了屋，一看到地上的血，險些厥過去。他顫顫巍巍地走到床邊，一改平時威嚴可怕的模樣，一臉的痛心疾首，他摸著袁昕眉的手臂，聲音都是發顫的：「小眉，你這是幹什麼啊？你想要了姥爺的命嗎？你竟然為了一個根本不值得的男人就割腕自殺！小眉，你想過姥爺的感受沒有……」

    但袁昕眉兩眼都開始渙散了，還一直喊著顧歆臣的名字。

    袁昕眉被抬上了救護車，黎老爺子也跟著去了。黎川作為這個家裡現在「唯一」的男人，也不可能不管，所以也去了。

    白錦也在這時才發現顧歆臣還一直跪在黎家門口，他居然在這裡跪了一整夜！一夜的大雨讓他形如乞丐，他看著救護車從他面前呼嘯而過。而後跌跌撞撞追著救護車而去，一邊追還一邊喊著：「昕眉！昕眉！」

    看到的人還以為他有對袁昕眉有多深情！可白錦有種直覺，有了袁昕眉自殺這一鬧劇，再加上顧歆臣在黎家跪了兩夜一天，顧歆臣很有可能會重新回到黎家。她忽然想起了昨天黎川說的「來日方長」，他是不是早就知道顧歆臣還會回來？！

    顧歆臣是在這裡跪了一夜，但簡婷早已不知蹤影。

    簡婷滾蛋是遲早的事。這麼個沒腦子的貨，就算黎川不趕她，早晚也會被黎老爺子捨棄。簡婷從沒保住孩子的那樣一刻，她這個工具就已經失去了意義。或許黎老爺子知道簡婷流產後，還想留下她，繼續「見縫插針」搞破壞，偏偏簡婷自作聰明，連給自己撐腰的主人都耍，不被厭棄才怪。

    只是簡婷走了，白錦也沒感到任何輕鬆，依舊感覺危機四伏。

    因為受傷，她不得不又請假休息，她跟黎川通過一次電話，袁昕眉並沒有什麼大事，老爺子在那裡陪著她，他便先走了。他倒是沒說顧歆臣有沒有追過去，又有沒有被老爺子轟出去。

    臨下班的時候，她給甄曉曉打了電話，詢問今天是否又有信給她寄過來。甄曉曉說沒有。

    不過皇甫旭倒是約她見面了。

    白錦讓司機送她去了咖啡館，沒多久皇甫旭就過來，讓她上車。她上了車，問道：「我們去哪兒？」

    「去我家如何？我想邀你共進晚餐。」皇甫旭說道。

    白錦一笑：「我只怕咱倆剛吃到一半兒，我老公就會來踹爛你家門了。」

    皇甫旭也是莞爾：「去暮澤那兒，由他來告訴你你老公的那些床照是真是假，若是真的，你就趁早跟他離婚，如何？」

    「暮澤？」白錦有些意外，「他還懂這個？」

    「他可是什麼都會的，你可別小瞧他，就連十字繡，他都會繡。」

    白錦撲哧一笑。

    因為每次看到暮澤，他都是跟皇甫旭在一起，好像整天遊手好閒、無所事事的樣子，白錦就以為他也就是一個只知道花天酒地的公子哥兒。但當皇甫旭帶著她去了暮澤的公司時。她才知道自己想的有多離譜。

    暮澤竟然自己開著一家遊戲公司，手底下也管著二十幾號人。

    黎川的幾個「狐朋狗友」都是富二代，暮澤的父親也是一個企業老總，聽說暮澤還是獨子。照理來說，他應該子承父業才對。皇甫旭卻說，這家遊戲公司是暮澤白手創業建立起來的，可見暮澤其實是個很有上進心的娃兒啊。

    皇甫旭領著她直接去了暮澤的辦公室，先入眼帘的便是一幅巨大的裝裱好的十字繡山水圖。暮澤瞧見他們進來：「你們來了？」

    白錦跟暮澤私下並沒有多少接觸，但暮澤也曾三番兩次地和皇甫旭幫自己，所以她對暮澤還是充滿好感和謝意的。暮澤也沒客氣。直接將照片推到了白錦面前。

    白錦就覺得有些羞窘了，畢竟，這是自己家裡的私事。暮澤看出她的不自在，立刻抽出一張稍微遮掩一點兒的放在最上面。皇甫旭坐在一側，瞅著照片，抬眼問暮澤：「這些照片都是真的吧？」

    暮澤沒有說話，他瞥了一眼皇甫旭，才看向白錦，白錦也正等著她的答案。

    暮澤雙手交叉，良久才緩緩道：「……是真的。」

    ……

    白錦的電話響了。是黎川。

    「你現在在哪兒？」

    白錦看著那些照片沒說話，皇甫旭拍了拍她，她回頭看他，就聽他道：「黎川出軌的照片都擺在這裡了，四個女人啊，你還要欺騙自己到什麼時候？你把這些照片就甩在他臉上，讓他坦白從寬抗拒從嚴。如果你想跟他離婚，我和暮澤會為你請國內最好的律師。」

    黎川那邊猛然沉默了片刻，接著聲音就沉了下去：「你在哪兒？！」

    皇甫旭拿過白錦的電話：「三爺，是麼？白錦現在跟我一起在暮澤的公司。她已經哭得喘不上氣兒來了。你跟別的女人滾床單的照片都寄到她公司去了，她現在很傷心，只能來找我們哭訴了。她說現在不想見你，讓你帶著你的那些女人一起滾蛋。」

    黎川幾乎是帶著凶神煞氣殺過來的，他徑直來到了暮澤的辦公室，推開門，就瞧見白錦站在窗邊，背對著他，肩膀還一聳一聳的。

    他大步走了過去，白錦卻慢慢轉了身，冷聲道：「你別過來。」

    黎川停住腳步，臉色微沉。

    白錦走到桌邊，將照片一張一張鋪開：「黎川，你能不能告訴我，這些女人是誰？」

    黎川的目光落在照片上，是他跟別的女人一張張的床照。

    黎川上前一步，攥住她的手腕，注視著她的眼睛說：「我根本不認識她們，我沒有跟她們上過床？你告訴我，這些照片從哪裡來的？」

    「這些，都是別人寄給我的。你說這些照片都是假的，這三張也是假的嗎？」白錦挑出他跟夏爾若的幾張緊密照，「這可是在你的別墅照的，這也是假的嗎？」

    黎川只看一眼，就抓起那幾張照片，又攥緊了她的手：「我從來沒有跟她這樣過，所以，這三張，和這些，都是假的！你現在還不相信我對你的感情嗎？別人隨便給你幾張照片，你就覺得我會背叛你，是嗎？」

    「真的都是假的？」畫風突變，白錦再次問道。

    黎川一愣，老實回答：「假的。」

    「算你還知輕重。」白錦捏了他的臉一把，背著手，笑容燦爛，哪裡還有半分難過的樣子？

    黎川盯著她，許久都沒說話，讓白錦也不安起來，是不是玩兒太大了？

    「我就說嘛。咱們黎三爺是誰，現在可是對老婆忠貞無二的絕世好男人。」暮澤出現在門口笑容滿面地對皇甫旭說。

    皇甫旭只淡笑而不語。

    黎川冷著臉看向他們，暮澤立刻道：「川，別發火嘛，只是個玩笑，玩笑，呵呵……」

    「不是玩笑。」皇甫旭忽然說，「那些照片都是被人一封一封寄給她的。」

    時間軸往回拽，當暮澤跟白錦說這些圖片是真的時候，她都懵逼了：「真的？都是真的？」

    暮澤一看她那樣子，終於繃不住了，笑了起來：「……應該說是，有真有假。」

    白錦已經將夏爾若跟黎川的親密照拿了出來：「這三張是真的，對吧？」

    暮澤點頭：「嗯，除了這三張，剩下的都是假的，都是P的圖。但P圖的人是個高手，照片處理得很完美，一般懂P圖的人都不見得能看出來。不過，還是讓我找到了幾張原圖。」

    暮澤打開筆記本，便將原圖展示給白錦看，竟然是好幾張圖拼在一起的，冷不丁一看，會覺得是根本是兩張照片，可一細看，就能發現很多相似之處。

    「這個P圖的還挺用心，找了這麼多的圖拼在一起，卻是白忙活一場。」皇甫旭又忍不住笑起來。

    暮澤也是一笑，感嘆黎川還真是幸福啊。若是換做別的女人，收到這些照片說不定早就跟老公打得昏天黑地了，而白錦不僅認為這些照片是黎川前情人的，居然還一直沉住氣在收這些照片。

    至此，白錦是徹底地放下心來了，對暮澤道：「暮澤，謝謝你。」

    「小事，不必客氣。」

    之後，就是黎川打來電話，暮澤還應景地放了女人哭泣的音樂，皇甫旭說完就掛了電話，將手機還給了白錦。

    皇甫旭和暮澤不約而同地哈哈大笑起來。

    「你們……」白錦無語。他們竟然這麼騙黎川，是不想活了嗎？

    「這是給他的驚喜，也幫你出口氣。你天天收到這些照片，肯定心情也不好吧？」皇甫旭引到她說。

    隨後，她的手機又響了，不用猜都知道是黎川，只怕他已經急得上躥下跳了。想著自己那些天看到這些照片時的惡劣心情，白錦直接就將手機掛了。的確，是要找他算算帳。

    不過結果卻也出乎暮澤的預料，原來就連那三張他覺得是真照片的照片也不是真的，心中感嘆，對方P圖的技術要遠在自己之上，因為連他都沒看出來。

    黎川一隻手翻著那些照片，一張一張，極其不堪入目，可對方也太侮辱他的品位了，照片上的女人一個一個就像站街女似的，就是把他閹了，他也不會找這種女人上床啊。

    「什麼時候寄給你的？」黎川問。

    「一封是我回去上班時就已經寄來的了，還有三封是每天一封。」白錦拿了信封給他，「這上面只寫了我公司的地址，我看過字跡，是同一個人。」

    一天一封！她倒沉得住氣！愣是一句話都沒跟她透露。

    不對，那幾天她情緒分明不好，否則那天半夜他也不會可憐兮兮地自己去煮方便麵，半夜還被簡婷「截胡」，差點兒搞出大事情！

    他該氣她太「沉著冷靜」，還是高興，她相信他？

    黎川瞅著信封：「一天一封，你打算收到什麼時候才告訴我？」

    「……其實我是打算收到他什麼時候不寄了。看能不能搞一個照片展覽，再把這些照片集體擺個POSE展覽給你看。」白錦心虛道，她當時以為照片上的女人都是黎川的前情人，只想瞧瞧，他到底找過多少情人，再把這些照片統統拿到他面前，讓他「認領」。

    「……」

    暮澤聽了白錦的話已經不客氣地笑了起來，皇甫旭拿起一張照片：「這些照片都可以拿去展覽，你若是賣給小報記者，說不定還能掙一筆不錯的收入。」

    「也可以這樣？」白錦沒想到還能這樣。

    「三爺可是九原大土豪。每天追在他身後的狗仔都不比明星的少。旭說得不錯，這裡的照片，隨便哪張賣給記者，都能小賺一筆。」暮澤也附和說。

    「你們倆是活得嫌命長了嗎？」聽到兩個朋友損自己，黎川「威脅」道。

    白錦聽著，唇邊帶著淺笑，問黎川：「信封上的字你能認出來是誰的嗎？」

    黎川細瞧著，卻沒有頭緒。

    黎川帶著白錦，畢竟這是他們夫妻二人的事。暮澤跟皇甫旭想幫忙，但看樣子黎川根本不用他們幫忙。暮澤坐在黑色的軟椅中，揉著太陽穴道：「看著人家夫妻沒吵起來，反而手挽手雙雙把家還，你又不好受了吧？你這就是自虐。」

    「我哪裡自虐了？結果你我都知曉，不過是無聊找個樂子。」皇甫旭給自己倒了一杯紅酒，慢悠悠地品著。

    「你這麼幫白錦，也是無聊？」暮澤靠在椅子上看著他，嘆了一聲，「旭，你還是離白錦遠一點兒吧，她心裡除了黎川沒有任何人。你就算再對她如何鍾情，她也只能給你發一張好人卡。若是讓黎川知道你那點兒心思，他會輕饒了你？這個世界上女孩兒那麼多，不光白錦一個。」

    皇甫旭依然慢品著酒，他也跟自己說了好多次「到此為止，及時收腳」，可是胸腔里的那個東西根本不受他自己控制。看到了白錦，旁的人在他眼裡就自動失去了色彩。況且……世界上的女孩兒是多，可她卻只有一個。若是她有分身，他也就不必如此自苦了。

    車上。白錦手裡拿著那一沓香艷照片，排成打牌狀，心情卻很好：「別人看你現在只能跟我在一起，不樂意了呢，幫你P了這麼多艷照，你瞧著，是不是心裡也安慰一些？」

    黎川臉都扭動一下，伸出大手就把白錦手裡的照片捏爛了：「他P你跟我的床照，我會很喜歡，還會給他一筆辛苦費。」

    白錦臉一熱。這人……

    「我原本以為是簡婷，但我看過她的字跡，跟信封上的字體完全不一樣。」她望著已華燈初上的街道，城市漸漸歸於靜謐。

    「你從簡婷的房間裡拿走那張紙，就是為了幹這個？」黎川目光敏銳地看向她。

    那天去「捉姦」的時候，白錦順手從簡婷房間裡找出了一張她寫過字的紙偷偷帶了出來，她還以為做得神不知鬼不覺啊，沒想到他都看見了。

    「你知道？」

    「我又不是瞎子。」

    「那你為什麼不問？」

    「問了你就會跟我說實話？」、

    好吧，就算他問了，她那時也不會他說實話。

    白錦最終沒說。她會懷疑簡婷，是曾看到簡婷跟他的一張親密照。那張照片已經被她衝進馬桶里去了，而且簡婷也滾了，再提及，也沒任何意義了。

    可若不是簡婷又會是誰？袁昕眉？可若是黎家的人，黎川是不會認不出來的。

    今天她沒有再收到信，是對方看著沒效果，所以不再寄了？還是因為什麼事被耽擱沒法兒寄？

    「你倒是寧願去找皇甫旭和暮澤幫忙，也不願意當面問問我。」黎川醋意十足，明明她只要拿著照片來質問他就能得到答案。她卻憋了這麼多天，一句都不問。

    「我以為，她們都是你以前的情人，所以我不知道要怎麼問你。」白錦坦白地對他說，「如果你承認了，我怕自己又會控制不住脾氣……」她又抿嘴一笑，「不過，我們這次真應該好好感謝皇甫旭，他一眼就看出這些照片是別人P的，不是真的。」

    「算他還有點兒眼力見兒。」聽白錦如此一解釋。他心裡才開闊了些。若不是她先去找皇甫旭和暮澤問了真假，只怕他們方才真要吵上一架了。

    但你又知道皇甫旭是怎麼認出來的嗎？是因為你只會找「同款」。夏爾若是「同款」、簡婷是「同款」，而她……白錦最終還是壓下了心思。

    照片沒頭緒，白錦又轉了話題：「袁昕眉怎麼樣了？」

    「要住院幾天。」

    白錦「嗯」了一聲，還是說道：「顧歆臣在門口跪了兩夜一天，今天你們去醫院的時候，他也跟著去了……我有種感覺，你爺爺會為了你表妹重新讓他回來。」

    「你擔心了？」黎川又露出輕蔑的目光，「一隻落水狗，回來也不會再多討人喜歡。」

    他說的是不討老爺子喜歡吧？

    看他這滿不在乎的樣子。白錦伸手戳了戳他：「你是不是早就預料到了這些？後面還準備好了對付他們的殺招？」

    黎川沒回答她，反而問道：「早晨為什麼要救袁昕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