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1章 勾搭他
2023-09-21 11:56:19 作者: 不知流火
「媽,我這麼多年一直都單身,你真的不知道我的心思?那我今天就明明白白告訴你,如果我跟白錦離了婚,我不僅會立刻離開這個家,我一輩子也不會再娶了。你想看著你兒子孤單地老死,你就繼續鬧好了。」
黎川打開門離開。
馬曉珍呆愣地坐在床上,黎晶搖著母親:「媽,哥為了那個女人,他已經失心瘋了!他什麼都不管了!他只要那個女人!他如果真為了那個女人離開這個家,以後我們怎麼辦?爺爺那麼寵愛袁昕眉,大哥一走,她在爺爺面前吹吹風,爺爺一定會讓她跟顧歆臣掌權!到時候,這個家裡就沒有我們的立足之地了!媽,哥已經下了決心,我們真的不能再這麼逼他了。來日方長,我就不信哥真的會愛她一輩子!早晚,我們還是能把她趕出黎家的!」
馬曉珍呆愣愣地坐在那裡,哇的一聲哭了出來,捶胸頓足的,好不悲切。
「造孽啊!這真是造孽啊!」
…………
白錦陪著軒軒在屋子裡玩兒的時候,心裡一直都在擔心黎川,聽到門響,她立刻去開門,卻頗是意外。
看到羊叔,白錦的臉色漸冷,因為軒軒會受傷都是因為他!
「壞人,你想搶我媽咪嗎?爹地,救命!」軒軒扯開嗓子喊了起來,羊叔立刻就窘迫了。
白錦伸手捂住了軒軒的嘴巴,低頭對軒軒道:「伯伯不是來搶媽咪的,軒軒不要亂喊。」
軒軒還是瞪圓了眼睛氣鼓鼓地瞪著羊叔。
白錦攬著軒軒站在了一側,羊叔走了進來,低頭看著軒軒:「頭還疼嗎?是伯伯不好……」羊叔剛伸出手,軒軒就往白錦懷裡躲了躲,羊叔的手便停在了半空。
「三小夫人,我是來道歉的,對不起,是我讓小小少爺受了傷。」羊叔鞠躬道歉,白錦卻是一躲:「軒軒年紀小,受不起羊先生您這一鞠躬,以後只請羊先生離我兒子遠一些,我兒子記仇。」
羊叔就是一僵,知道是徹底得罪了白錦。但他還是道:「真是對不起,三小夫人。軒軒會受傷,都怪我。三小夫人不願意原諒我,我理解。但請你不要怨懟董事長,他也是因為看到了不實報導,一心只想給三小少爺討回公道。老人家,有時難免會有失偏頗,希望你能理解。董事長對小小少爺還是真心疼愛的,知道小小少爺受傷後,也是急得不得了,還要親自去醫院看看,但他老人家畢竟年紀大了,我一直勸說,他才沒有去。」
把她兒子搶走,還藏在一個農民家裡。任他哭鬧,就是不讓他見自己的親生父母,這算哪門子的疼愛?
白錦已經對黎老爺子心灰意冷,打斷羊叔道:「羊先生,這些話是董事長讓你來跟我和軒軒說的?」
「不是,是……」
「既然不是,羊先生也不必說了。你說得這些,我都明白。爺爺是一心為了黎川,才用軒軒逼我跟他離婚的。」白錦語氣平和,話也挑不出毛病,但羊叔聽著就感覺很刺耳,可人家既然說明白了,他也就沒啥好說的了,車軲轆話來迴轉:「三小夫人明白就好。我就不打擾你們休息了,我告辭了。」
「羊先生……」白錦叫住羊叔。意有所指地問道,「上次我將您的車開進了水裡,不知道修好了沒有?我可以賠償您車的修理費。」
「不用,不用……」羊叔連忙擺手,「那輛車我也開了好幾年了,不是這兒壞就是那兒壞,經常要送去維修。還好你上次開沒有出太大問題,不然,我就沒辦法跟三小少爺交代了。」
「車現在修好了?」
「我最近一直在忙,就一直放在4S店,忘記去取了。」羊叔如實說道。
白錦點頭,不再多問。
羊叔出來,聽到關門聲,他轉頭看了一眼緊閉的門扉。
他的那輛車?
羊叔總覺得白錦似乎是欲言又止,想要說什麼,他確實一直在忙別的事情,沒空將那輛車從4S店開回來。再說黎家從來不缺車,黎老爺子自己就有好幾輛車呢,所以,他並不缺車開。難道那輛車有什麼問題?
羊叔想著是該去取回來了,便走了。
看羊叔的表現,白錦越發地肯定,他並不知道自己的車被做了手腳這件事。羊叔是老爺子的心腹,若是老爺子有什麼事多半兒會指使羊叔去做。羊叔不知道,是否代表了,這件事於老爺子無關?如果不是老爺子做的,那會是……
「爹地!」軒軒的喊聲讓白錦回過了神兒,恍然才看見黎川不知何時已經回來了。
軒軒又去抱黎川的大腿:「爹地,搶我的壞伯伯又來了!」
黎川摸著軒軒的頭髮,抬頭看向白錦:「羊叔來過了?他來幹什麼?」
「道歉。」
黎川的神色又顯冷。低頭對軒軒說道:「以後除了爹地和媽咪,誰要拉著你去幹什麼,都要先回來跟我和媽咪說一聲。」又對白錦道,「給兒子報個學跆拳道的班吧,這周就報。」
黎川這種「風聲鶴唳」的樣子讓她無語,但確實應該給軒軒報個學功夫的班兒了,不求他跟他爹地那麼一樣能打,至少要學些自保的功夫,不受人欺負。
白錦瞧著他還算平靜,笑道:「我以為你要叮叮噹噹來一場呢,我跟兒子都準備隨時衝過去救你了。」
「下次吧,下次我一定大喊救命,你跟兒子就來救我。」黎川淺淺一笑,勾過她的腰,便要吻過去,白錦一推他:「正經點兒,兒子!」
兩人低頭一看,軒軒已經捂住了眼睛:「軒軒不看,爹地,你親媽咪吧!」
白錦跟黎川都被他逗笑了,黎川伸手將門啪的一聲關上,隔絕了這個院子裡的所有陰霾,這個房間頃刻充滿陽光,與整個黎家大院都格格不入。
桑經把小薇接回來的時候,白錦帶著軒軒就在屋外等著。
小薇一下了車,看到軒軒跟白錦,眼圈就紅了,白錦推了軒軒一下,軒軒就一邊叫著小薇姐姐一邊跑了過去,小薇一把抱住軒軒:「小小少爺,你沒事太好了!」
「小薇姐姐,不哭,爹地讓我去學跆拳道,以後我就是功夫熊貓啦,我來保護小薇姐姐。」軒軒給小薇擦著眼淚,認真地說。
小薇的眼淚涌得更多。
白錦扶起了她:「別哭了,回來了就好,以後軒軒還要你來照顧呢。他們有沒有為難你?有沒有責打你?」
小薇搖搖頭:「太太,我沒事,我就是被他們關起來了,不讓我出去,不讓我見小小少爺。太太,對不起,是我沒看護好小小少爺,害得小小少爺受傷了。」
小薇想起軒軒從樓梯上摔下去的一幕,仍舊心有餘悸。
白錦握住她的手,安慰她道:「都沒事了,都過去了,別哭了……」
小薇含著淚點頭。
這時,一輛白色的轎車開了進來,白錦透過車窗看見了一個熟悉的人影,她面色微沉。
簡婷。
她居然又回來了,看來黎老爺子是不準備捨棄這枚棋子了,是覺得簡婷還不是一個棄子?只要放在黎川身邊,真的有一天就可以撬動他們的婚姻,讓黎川變心或者出軌?
簡婷也透過車窗看到了白錦,雙眼緊緊地盯著她,手攥得死緊。
車停下,司機下來將輪椅拿了出來,照顧簡婷的吳阿姨將她從車上扶下來。攙扶到了輪椅上,又將塊毯子蓋在了她身上。簡婷的腿依舊打著石膏,胳膊也打著石膏,依舊沒有見好的樣子,臉上的傷倒是消得七七八八了。她還以為,怎麼著,簡婷也要住到完全好了才會回來。也許,為了她肚子裡的孩子著想,乾脆在醫院養著不回來。
白錦瞧見她肚子又大了些,隱隱有凸出的樣子。
簡婷發覺白錦盯著她的肚子看,她的臉色就是一白,依舊死死地盯著白錦,眼神中有滿滿的恨意,連話都變得比之前有決斷多了:「吳阿姨,推我進去。」
吳阿姨看見白錦很是尷尬。匆匆打了一聲招呼就推著簡婷進去了。
小薇看著簡婷,只覺得這個女人真的好不要臉,明明三爺鳥都不鳥她一下,她竟然還厚著臉皮進來,看著就覺得心堵死了。
小薇看著白錦,有些擔心地說:「太太,她怎麼又回來了?」
上次就因為這個女人,三爺跟太太才被董事長鞭打,太太還險些有生命危險。為什麼三爺不把這個臭女人趕出去?竟然還讓她進來!這個女人一進來,不知道又要生出多少事來!
還有董事長,她聽說這個女人會住進來,都是董事長一手安排的。太太這麼好的人,為什麼除了三爺,這裡的人都要欺負她!
小薇很替白錦鳴不平。
白錦卻是沒什麼怒意,她更像是自言自語:「該來的。總會來。」
老爺子若是只是想讓簡婷作為一個讓她心堵的工具,她還真不在乎;但如果,老爺子還另有打算,她也不是吃素的。
簡婷要真是個有腦子的女人,就不應該再回來,可她還是回來了,可見,也是個沒腦子的。自己已經對她心善過一次,她要是覺得自己真是個好欺負的,能從自己手裡搶走黎川,那就來試試。
白錦正在做晚飯的時候,黎川回來了。
黎川為了不讓白錦跟那些女傭搶廚房,愣是給她單獨辟出了一個「廚房」,那哪裡是廚房,根本就是一個大臥室改造的。可如今黎家上下誰又能管他?黎老爺子聽說後也只是叫他過去訓了一頓,說他要把房子拆了才開心,黎川全當耳旁風,愣是給她建造了一個五星級的廚房。
黎川一回去就鑽進了廚房,見白錦圍著圍裙正在做飯,走過去便摟住她的腰:「老婆,我們今天吃什麼?」
「走開啊,沒看到我在炒菜?」白錦一胳膊肘捅開他,黎川只得放開她,瞧了一眼,不禁臉色又有些不好:「今天……吃胡蘿蔔?」
「對啊,好久沒吃胡蘿蔔了,我今天特意去超市買的。你之前不是說喜歡吃胡蘿蔔嗎?我也很久沒給你做過了,今天,咱們家就吃涼拌胡蘿蔔絲、胡蘿蔔炒蛋、胡蘿蔔玉米小蛋餅……」
聽著白錦又報出一大串的「胡蘿蔔開會」,黎川瞬間頭大了。自從上次他嘴賤說想吃她做得胡蘿蔔菜,後來就暗發毒誓,再也不提喜歡吃胡蘿蔔了,他以為就能逃過一劫,誰知道,今天他又要下胡蘿蔔地獄了!
白錦似乎還沒說夠,又加了一句:「我買了好幾斤胡蘿蔔,明天我準備給你們捏胡蘿蔔餡兒餃子,怎麼樣?」
久久沒有聽到黎川回答,她抬頭看他一眼,像是沒看見他那張苦瓜臉似的:「老公,你不喜歡吃嗎?」
「喜歡,喜歡……」黎川立刻微笑著說,「只要是老婆你做的,我統統愛吃。」
「乖。」白錦吻了他臉頰一下。接著跟胡蘿蔔大戰。
黎川很想說,老婆,咱們換道菜吧,求你了。但今天的白錦,讓他感覺有絲絲異樣,又說不出什麼來。
「三爺!」桑經急匆匆地進來,就瞧見黎川一張臉苦得快要滴出水來,白錦正把胡蘿蔔炒蛋盛到盤子裡……
胡蘿蔔……三爺,果然又中招了。
瞧見桑經急切的神色,黎川便悄悄走出來:「有什麼事?」
桑經便附在黎川耳邊道:「簡小姐今天被董事長派人從醫院接了回來。」
黎川的臉色就是一寒:「什麼時候的事?」
「今天下午的事。」桑經用極低的聲音說,生怕觸怒了廚房裡的那個人,把三爺又狠狠修理一遍。
他自己造的孽,至今都還沒有解決,難怪老婆會生氣。
黎川看著白錦忙碌的身影,又了走過去,站在身後,低聲問道:「你既然生氣,為什麼不沖我撒?」
「我生什麼氣?我能生什麼氣?」白錦依舊忙碌著手裡的活兒,黎川心裡悶,伸手拉了她一把,讓她面對著自己,菜刀啪的一聲落在了按板上,讓她甩開了他:「你又幹什麼,還想不想吃飯了?」
黎川看著她,微默,白錦也感覺自己邪火很大,看到黎川就忍不住地冒火,她撫了撫額頭:「你先出去吧,我現在只想做飯。」
白錦甩開他的手,繼續拿起了菜刀。聽著身後的腳步聲遠離,她手上的動作漸止。
她知道自己不該沖黎川發脾氣,讓他再帶著簡婷去墮胎,然後,又給了老爺子口實,她跟他再次被抽一頓?或者,逼著黎川想盡辦法讓簡婷流產?她又沒那麼狠毒……
她現在心思有些凌亂,但也到不了之前那麼失控的時候,吃完飯的時候,她就已經平靜了許多。小薇去哄軒軒睡覺,白錦摟住黎川結實的腰,就靠了上去:「對不起,我今天心情不好。」
「我知道,是我又讓你不開心了。」黎川抵著她的頭頂柔聲道,「爺爺又把她接回來了,讓你不舒服了。我知道,我……」
白錦伸手堵住了他的嘴:「老爺子把她接回來,就是來挑事的,你後背的傷還沒好,你是我老公,我可不願意你再為別的女人受傷。」
黎川的眼眸悠然一亮,白錦又膩在他懷裡道:「老爺子不可能讓她在這裡待一輩子,我們有一輩子的時間跟他耗。」至於簡婷肚子裡的孩子,白錦還真不信老爺子真的會讓一個私生子留在黎家遭人詬病。
黎川緊緊摟住了她,神色卻漸漸冷凝了下來。
白錦跟黎川的假離婚、簡婷的回歸,就像暗潮洶湧的潮水一般,表面悄無聲息,所有人都沒什麼異常表現,內里已是驚濤駭浪,危機四伏。
唯一讓白錦感到驚奇的是。馬曉珍最近居然老實了起來,不怎麼找她麻煩了,見了她依舊恨得是咬牙切齒,恨不得將她剝皮抽骨,但最終只會冷哼一聲,轉身走開。黎晶更是躲著她走,活像她是瘟疫一般,倒是弄得她百思不得其解了。
雖然也猜到這應該是黎川找過他母親和妹妹「認真談過」了,但她沒有問過他。能讓她婆婆和小姑子這般收斂、「忌憚」起她來,原因也根本不難猜,要不黎川用他自己威脅,反正她是沒什麼用處的,要不就是錢、身份和地位,黎川若真被老爺子趕出黎家,只怕那娘倆就要仰人鼻息了。這仰兒子鼻息下生活,她們還能滋潤;要是仰黎家大伯、二伯或者袁昕眉的鼻息,他們受了黎川這麼多年的欺負,還會給這娘倆好臉色嗎?
反正,沒了馬曉珍母女的「我要找茬」,她日子也清淨不少。但她自己預感,也許會馬上會有新的暴風驟雨,至於這風、這雨是誰布的,左右就那麼幾個人,不是她就是他。
馬曉珍最近也挺忙,據說是「腳不沾地」,小薇也不知道怎麼就變成了跟桃子一樣的「八卦王」,沒事就跟她說一些從女傭那裡聽到的八卦。比如說,她聽一直照顧馬曉珍的女傭說,她婆婆最好的一個閨蜜最近被發現跟自己的女婿睡在一起了,聽說被其老公打得渾身是傷。眼睛都睜不開了,正鬧著要離婚呢,一家子簡直是亂成了一鍋粥;比如說,她婆婆的又一個閨蜜,在公園散步的時候,被一個瘋子一下推進水裡,差點兒淹死……
她婆婆每天就往返於各個「閨蜜」家中,忙得是焦頭爛額,往往剛回家連口水都沒喝,一個電話打過來,馬曉珍直接轉身又出去了,簡直堪比一國領導人。有天晚上,她還看到馬曉珍一進門就癱坐在了地上,有氣無力的,被女傭扶著才上了樓。結果夜裡兩點,又匆匆出去了。
白錦站在床邊看著汽車開出去,漸漸消融在夜色中,她啜了一口紅酒:「你媽現在真是比總統還忙啊。」
黎川正在看書,頭都不抬一下:「忙些不好嗎?忙起來,才沒多麼多閒心思。」
白錦走過去,踢踢他的腳:「你給你媽這麼找事,不怕有天她知道真相,想用刀砍了你?」
黎川抬頭,又是一臉無辜狀:「我給我媽找什麼事了?老婆,不要隨便亂說話,這個鍋,你老公我可不背!」
黎川將她扯入懷中,環著她:「你現在是不是覺得空虛了?這麼關注我媽?也沒見你這麼關注過我。」
白錦瞧著他,又死不承認了?小薇整天照顧軒軒,又沒整天跟著他媽,小薇怎麼就「聽說」了那麼多八卦?件件都跟她婆婆的閨蜜有關?她又不是八卦理事長,對她婆婆的事就那麼感興趣。當她問起小薇,那個被整得最慘的女人長什麼樣子時,小薇一下就愣了,第二天就把那些女人的大致長相一個個都告訴她,她也就知道那個女人就是那天給她拍下裸照的捲髮女。
如果連這些事是不是他的手筆,是不是他在替她「打擊報復」,她都還不知道的話,她智商就真捉急了。至於「裸照」,白錦也更不擔心了,黎川肯定給她處理得妥妥帖帖。反正,最後的結果,那天來打她的女人,除了她婆婆。都被黎川報復了。
這樣為她的男人,她又如何不愛呢?
白錦伸手勾住他的脖子,湊過去:「三爺,你想讓我怎麼關注你?」
紅唇美人,肌膚如雪,纖長的胳膊圈著他,一雙玉腿露在外面,睡袍里的風光若隱若現,她就是個妖精,時時刻刻勾引著他。
她長長的睫毛眨了一下,在他臉頰上蜻蜓點水地落下一吻:「這樣?」
又在他唇上落下一吻:「還是這樣?」
「知道惹火我的下場嗎?」他低語。
「什麼下場?」她勾唇淺笑。
黎川直接將書合上拍在桌子上:「現在就讓你知道。」
白錦卻是直接從他身上下來:「我沒興趣了,我要去洗澡了。」
火點著了就想跑?黎川扛起她,便丟到了床上,壓了上去:「一會兒我跟你一塊洗。」
低頭便狠狠吻住了她的唇,手指撫上了她的身體。
白錦則像一根藤蔓一樣纏繞上了他。只為他綻放自己的妖嬈。
……
因為曾被馬曉珍帶著「容嬤嬤」團暴揍過,所以白錦不得不又養傷在家一段時間,也想等到跟許明笙的八卦平息一些後再去上班。
雖然,許明笙跟她是被陷害的事已經由許明笙的工作團隊跟許多媒體以及媒體人發公告、支持後,但如劉悅所說,如今的許多人在乎的並不是什麼真相,而是他們心中的想當然,即便是事實、真相,這些人也會視而不見,潑在她跟許明笙身上的髒水,以後都會時不時被人拿出來說,就是FE那些同事,說不定也都在背後議論。
軒軒去上學了,白錦無事便帶著大毛、二毛在綠茵上散步。因為黎老爺子年事已高,平時又不怎麼出來。以往照顧大毛、二毛的任務反而落在了女傭身上,白錦回來後,這倆二貨狗整天不是跟著白錦,就是跟在軒軒屁股後面跑,照顧它們竟又慢慢成了白錦的「工作」。
自從這倆神犬上次從顧歆臣的「魔爪」下救下白錦後,她也對它們更好了。狗性有時比人性更高尚,大毛、二毛跟顧歆臣一比,簡直是「狗性光輝萬丈」了。
白錦一個球丟出去,大毛、二毛便撒了歡似的奔過去。轉頭之間,便看到一個人坐著輪椅背對著她,看著湖發呆。
湖水清澈,不時有活水冒出來,湖邊栽種的玉蘭樹極粗極茂,枝葉成蔭,將大半個湖都遮蓋了。偶有陽光透過縫隙落入湖中,湖中五彩斑斕的錦鯉游過,映出一片璀璨的光。偶爾,肥碩的魚尾拍擊水面,水珠濺起,如同一粒粒珍珠。
這湖在這所大院建起的時候便有了,池中養的錦鯉,據說活得最老的也有幾十年了,長到了一米多長。
白錦望著那道身影,簡婷坐在輪椅上,獨自待在池邊,她也被玉蘭樹的樹蔭所遮蔽,整個人遠遠望過去顯得煢煢孑立,形單影隻。
白錦沒有打算過去,耀武揚威去把她趕出黎家?只怕就給了老爺子口實。如今一動不如一靜。白錦剛要離開的時候,簡婷手裡捏的一張紙飛了出去,她頓時著急起來,轉動著輪椅想要去撿掉在地上的照片,輪椅一入了草地,咔嚓一聲,就倒在了地上,她摔在地上起不來了。
白錦依舊遠觀著,瞧見簡婷趴在地上一動不動,身體似乎在顫抖。
默了一會兒,她最終抬腳走過去,就見簡婷狼狽地趴在上,「嗚嗚」地哭著,哭聲很小。
白錦先是將輪椅扶好,又攙扶起簡婷:「別哭了。起來吧。」
簡婷身體一顫抖,當抬起淚眼看到扶她的人竟是白錦的時候,頓時變得驚恐無比,她一把推開白錦,尖聲叫道:「你想幹什麼?!」她左右看看,發現四周無人,變得更加恐懼,不斷地後退著:「救……救命……吳阿姨!吳阿姨!」
簡婷尖著嗓子大叫起來,儼然像是碰到想要殺她滅口的匪徒一般。
可是沒有人出現。
白錦冷眼旁觀,心中冷笑一聲,這簡婷是把自己當成了洪水猛獸,莫非,她是覺得黎川逼她去脫胎,是自己逼黎川去這麼做的?
「你去這裡等著,我去給你叫吳阿姨。」欺負一個孕婦,她還沒那麼沒底線,只是剛走了兩步,便看到了一張照片躺在綠茵茵的草叢中,甚是扎眼。
白錦伸手撿了起來,是黎川跟她的合影,還TMD是床上的合影!黎川躺在床上,看模樣是睡著了,而簡婷依靠著床,靠在他肩頭,一副羞澀甜蜜的樣子。瞧著,真TMD幸福啊!
白錦手指微微用力,心上就像扎了刺一般地難受,讓她想要把這張照片撕了,她的指甲深深摳進照片裡,聲音也愈發地冷了:「簡小姐。我要是你,就不會再回來。你不過是黎川因為對我念念不忘所找的替身,你跟……以前的我倒是挺像,單純……無知。黎川根本不想要你肚子裡的孩子,你不過是老爺子手裡的工具,老爺子最討厭的就是情人還有私生子一類的東西,就算你把孩子生下來,他也不會像對我兒子一樣對你的孩子。你要是真想為你的孩子著想,你就該離這裡遠遠的……」
白錦又低頭看著手裡的照片:「黎川現在是我的老公,你若還有妄想,想要得到他的心,也別覺得我就是個好相與的。他是我的,永遠不會是你的。」
白錦「趾高氣揚」地離開,見到吳阿姨出來,白錦才道:「簡小姐在那邊摔倒了。起不來了,你最好過去看看。」
吳阿姨連忙過去了。
白錦將照片捏成一團,緊緊地攥在手裡。
夏爾若說,她是自己的替身,人之將死其言也善,那麼在停車場夏爾若所說的她是別人的替身,是騙她的?如今,自己「得意揚揚」地對簡婷說,她也是自己的替身,其實白錦心裡也並未肯定。
只不過,在跟黎川經歷一場生死之後,明白他對自己的心意,明白自己對他的心意後,是不是替身,她已經不在乎了。替身又如何?如真的只是替身,黎川又怎麼會為她要死要活,還做了這麼多的事?他心裡裝的是現在的她就夠了。
吳阿姨將簡婷扶起重新坐回輪椅:「簡小姐,你沒事吧?要不要去醫院?」
簡婷渾身都在打顫,她緊緊握著輪椅的扶手,只覺好冷好冷。那個女人實在太可怕了!
白錦一靠近她,就讓她感到無比恐懼。
那個女人說,她像過去的她……所以三爺才會瞧上自己,讓自己做他的情人嗎?
她是夠單純無知的,黎家人過來派人接她,說要把她接到黎家的時候,她還好一陣歡喜,一直想著是不是黎川讓人來接她過去的,是不是黎川要娶她了?可去了之後,才知道,黎川已經跟那個女人結婚了,她不過是以情人的身份被接進來的,那她是什麼?又算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