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1章 老婆，我們再生一個

    她搖搖頭：「沒有，你怎麼又下床了，我扶你回去休息。」

    黎川凝望著她：「四叔的話，你都聽到了？」

    她沉默。

    「我對你說過的，從來不是騙你的鬼話。」黎川輕撫著她的臉龐，「黎家不會散，更不會倒。對我來說，你就是最重要的。」

    四叔的話是不假，但他站著說話不腰疼，他跟自己愛的人一直相濡以沫，從未分離過。他又怎麼知道失去摯愛的痛苦？他，黎川，用盡六年的痛苦，才又找回了她，好不容易得到她的心，他又如何不寶貝她？

    他的家人明知道他六年不再結婚，只為了白錦，卻為了他現在已經不在乎的事，一直刁難她、打她、傷害她，四叔還叫他忍，讓他忍著看他們在他眼前傷害她？把她傷得遍體鱗傷，還要說他爺爺、媽媽和妹妹是因為愛他才虐待她？那他就真不是個男人，而是傻逼了。

    他一直知道自己在做什麼，他也清楚明白自己在幹什麼，想要什麼。從始至終，他就不曾後悔過。

    「四叔的話，你不要聽，也不要記在心裡，我從來不認為他說得就是對的。」他伸手捂住她耳朵，他的手掌熱熱的。

    白錦的心裡被他的話震得哐哐響，若是黎川說，黎四伯說得不錯，以後你要對爺爺、媽媽和我妹妹多忍著些。她也不會意外，可他卻說，黎四伯說得也不是對的。他總是讓她這樣意外，卻也心暖，哪怕他是騙她的。

    她直勾勾地望著他，就像眼裡長了鉤子一般，勾得他情不自禁地吻住了她，甚至想要她。只是手一觸到她的後背，他的動作就停了，他看著她說：「你還說我不休息，你也亂跑。跟我躺著去。」

    白錦臉微紅，終於破涕為笑，他看著她笑，他也笑了。

    黎川拉著白錦，兩人躺在了一張床上，白錦窩在了他懷中：「黎川。」

    「嗯。」

    「你還怨我嗎？」兩個人復婚後，經過生死後，她都沒有再問過他這個問題，是因為不敢問。

    那是她在他心底種下的一根刺。

    「你只要在我身邊，我就什麼都不怨了。」黎川低低地說，如今這樣。他已滿足。

    過去的事，便讓它過去吧，他要的是現在的她和以後的她。

    白錦嗓子有些哽咽，鼻子酸澀。

    那件事又何嘗不是她心中的一根刺？

    「黎川……」她又喚他。

    「嗯？」

    「……我會一直在你身邊。」話到嘴邊，變成了這麼一句，黎川聽了莞爾，他眸子都蕩漾著笑容，「除了我，你誰的身邊都去不了。」

    「我知道。」她答。

    只是，過去的真能過去嗎？那些個事，真的可以過去嗎？

    也許，就算她想過去，有些人也不會讓它過去。

    …………

    第二天，軒軒就過來，雖然黎老爺子下令，所有人對軒軒三緘其口，但這世上哪有不透風的牆，但這孩子也敏感察覺到家裡的氣氛不對，也不知道在哪裡就聽到了黎川跟白錦的事情，當時就哭鬧起來，小薇都勸不住，吵著要見爹地跟媽咪。

    馬曉珍過來抱著哄也沒用。黎老爺子過來，更被軒軒罵是壞人，黎老爺子氣得臉都青了，讓馬曉珍看好軒軒，寸步不離，就是不准讓人帶他去見黎川跟白錦。

    軒軒趁著馬曉珍一個不留意就跑出了黎家，黎家幾乎都急瘋了，還是桑經在半路找到了軒軒，見這孩子竟敢一個人走在馬路，說要去見媽咪。桑經就自作主張，帶著軒軒來見黎川跟白錦了。

    「媽咪！」軒軒一見到白錦便「哇」的一聲哭出來，直撲到床前。

    軒軒一哭，白錦也跟著眼紅了，將軒軒抱到床上，軒軒就又膩在她懷裡，抽泣不止。黎川也過來了，看軒軒又哭得上氣不接下氣，整個人身上的氣息又沉了幾分。

    桑經看向三爺，心中滑過訝異，只一天未見，為何就感覺三爺的氣度較之從前內斂了不少？卻也更加深沉得可怕了，就像無底的深淵，只那麼看一眼，便瞧著心顫。

    白錦一邊哄著軒軒，一邊看向桑經：「就你一個人把他帶來的？小薇呢？」

    桑經看看她，最終對黎川道：「董事長不許小少爺來看三爺和太太，小少爺就自己跑了出去，我是在半路找到他的，我擔心小少爺回去還要哭鬧，便自作主張將小少爺帶來三爺您這裡。」

    黎川的臉上頃刻就積起了陰雲，老爺子是真夠狠，連他們的兒子都拘著不讓來！

    白錦聽了桑經的話只覺得心驚肉跳，軒軒竟然是自己跑出來的，如果不是桑經找到了他，要是出了什麼事該怎麼辦？

    「媽咪，你痛不痛？他們說太爺爺打你跟爹地了，太爺爺為什麼要打你們？」軒軒帶著哭腔說，「太爺爺就是個老頑固，他打媽咪跟爹地就是大壞人！」

    「媽咪不痛，爹地才痛，去抱抱爹地。」白錦一看黎川的臉色又不好，連忙將軒軒推到他面前，軒軒張開手要抱抱，黎川用左手一下就抱起他。軒軒奶聲奶氣地說：「爹地，我幫你吹吹。」

    黎川凝望著兒子：「為什麼要一個人跑出來？你要是走丟了，是要媽咪跟爹地急瘋嗎？」

    「他們不讓我見爹地和媽咪，我討厭他們！」軒軒又扁著小嘴道，黎川正色道：「讓你討厭的人總有一天會消失，你不該因為討厭他們，就做出讓爹地跟媽咪擔心的事情。你跟爹地一樣是個男人，我們的責任就是讓你媽咪高興。要牢牢記住爹爹的話。」

    軒軒認真地點點頭：「我跟爹地的責任，是讓媽咪高興！」

    桑經直想捂臉，三爺，你這麼教歪你兒子。真的好麼？

    軒軒過來，自然是不願意再回去，白錦便讓桑經告訴小薇一聲，也順便讓她告知黎家讓人一聲，軒軒在他這裡，省得又鬧出大亂子來。其實按照黎川的意思，便是他們急就急去，讓老爺子也跟著上上火，但他又無端想起黎四伯的話，就也沒有吱聲。

    雖然受的傷不輕，但黎川卻是不願意一直在床上趴著。便帶著兒子出去散步玩耍了。

    除了某些出格的言行，白錦覺得黎川這個爹地做得還不錯，軒軒也算是跟他親厚，幾乎是他說什麼，軒軒就信什麼。但也正是這一點，讓白錦頭疼，軒軒還小，是非不辨，黎川某些「天雷滾滾」的話語，動不動就跟軒軒灌輸，她跟桑經是一個擔心，軒軒這顆「根紅苗正」的娃遲早會被他這個爹地帶歪到十萬八千里，成為一個「混蛋」指日可待。

    所以，教育的問題，她還是要跟黎川再「好好探討探討」。

    日子又歸於平靜，簡婷那裡後續也沒消息，因不在一個醫院，她自己也傷著，便不好去看簡婷。黎川更是一次沒有再提過簡婷，他不想提，她也就不再提。但只要簡婷的孩子在，黎老爺子還會把她當成工具來刺激他們。只是。經過這次事，只怕黎老爺子也會發現，他是刺激了他們，但也刺激得過火，一不小心，就差點兒引火燒身。

    白錦趁著黎川不在時，給宋老大為她介紹的手下打了個電話，請他幫忙查一下羊叔的車子是否被人動過手腳。

    關於這件事，白錦不打算告訴黎川，想要先自己調查一番。她是真怕這是黎老爺子派人所為，如果黎川知道。他一定會衝動地跟黎老爺子又去撕逼。黎四伯說得沒錯，黎老爺子是黎川的親人，是撫養他長大的人。就算黎川再怎麼跟著黎老爺子對著幹，在他心裡是依舊很在乎黎老爺子的。

    人生最可怕的事之一，莫過於你在乎、信任的人背叛了你，那種痛徹心扉，她跟黎川都品嘗過，所以，她不願，不願再見到他痛苦絕望的樣子。

    這件事，是個意外最好；不是黎老爺子做得，最好；若真跟黎老爺子有關，那也是她跟黎老爺子之間的恩怨。

    …………

    黎家，再次歸來，悄無聲息。

    一切都是悄無聲息的，仿佛這裡不曾有人住一般，但暗藏的洶湧卻在看不到的角落裡澎湃。

    與上一次回黎家全然不同的情景，再沒有了「夾道歡迎」的「盛況」，就是白錦拉著軒軒的手走進客廳，那些女傭也都立刻烏鴉散，像是看到了什麼不得了的可怕事物。

    白錦卻是無所謂，帶著軒軒上了樓，一切又歸於靜謐，像是她不曾出現，像是她不曾回來，只是嘰嘰喳喳的，樓下已然炸開了鍋。

    袁昕眉站在二樓，看著白錦開門進屋，她還回頭與她相望了一眼，眼中卻沒什麼情緒，只是像見到了一個陌生人，隨後，門「啪」的一聲響。關上了。

    她居然又回來了！

    袁昕眉只感覺恨意如烈火烹油，轟地便炸開了，簡直要炸裂她的身體。

    她怎麼還會回來！

    袁昕眉以為，以黎川的性子，知道白錦被打，定然會跑回來跟老爺子大吵一架，老爺子終會忍無可忍，把他們一家子都趕出黎家！即便老爺子不會把他們趕出去，以黎川現在視妻如命的程度，也斷然不會再把白錦帶回黎家住！這樣，不管黎川怎麼做。都會讓老爺子更加厭棄白錦，不滿黎川，那麼她跟顧歆臣只要再攪上幾次渾水，黎川被趕出公司也不是不可能了！

    但，眼下卻完全出乎她的意料：黎川並沒有回來質問老爺子，白錦更沒動用法律把這件事宣揚得天下皆知來給自己出氣，而她，居然就這麼不聲不響地回來了！不怨也不恨，更沒有在回來時就去找黎老爺子撕逼！

    詭異，實在太詭異了。

    袁昕眉一下不知道白錦她到底想要做什麼了。

    別說袁昕眉，就是整個黎家都因為白錦的回歸再次躁動不安起來。

    馬曉珍跟黎晶是一直在罵，只是腦容量有限，罵來罵去也就那麼幾句，更不敢跑到白錦面前直接罵。

    「她回來了？」黎老爺子穩如泰山，聽到羊叔的報告，只是眼睛微微一怔，帶著嚇人的目光，隨即又用沉重的聲音問道，「阿川呢？」

    「三小少爺還沒回來。」羊叔道。

    黎老爺子不再說話，也不知在想什麼。羊叔道：「跟三小夫人一起回來的，還有小小少爺。最近因為您跟三小少爺最近關係一直很僵，公司里已經有很多流言蜚語。只怕會影響公司的正常運轉。」

    羊叔點到為止。

    黎老爺子眯著眼冥思著。

    「咚咚咚」，門外響起敲門聲，羊叔走過去打開門，當看到白錦跟軒軒時一愣。

    「三小夫人？」

    「我帶軒軒來想見見爺爺，不知爺爺是否有空見我們？」白錦拉著軒軒，神色恬淡。

    白錦竟然主動來見老爺子，羊叔不禁有些錯愕，但他還是道：「您稍等。」

    白錦點頭，羊叔進去稟告：「董事長，三小夫人帶著小小少爺就在門外，她說想見您。」

    黎老爺子的虎目再次睜開。過了一會兒才開口「讓他們進來。」

    羊叔領命而去，打開門：「董事長請你們進去。」

    白錦帶著軒軒進入，羊叔便離開了。

    黎老爺子威嚴地看著她，軒軒嚇得躲到了她身後。白錦將軒軒拉出來：「跪下，給太爺爺認錯。」

    軒軒仰頭望著媽咪，隨後就規規矩矩地跪下，稚嫩地說道：「太爺爺，我知道錯了，我不該罵太爺爺是壞人。太爺爺是爹地的爺爺，也是軒軒的親人。以後，軒軒再也不敢罵太爺爺了。還望太爺爺看在我年紀小不懂事上，不要再生我的氣。」

    軒軒說得有模有樣，是個人都不忍責怪他。黎老爺子望著他，這孩子雖然是白錦生的，卻是黎家名正言順的第一個曾孫，懂事又聰明，饒是他，也禁不住想要疼愛這個曾孫一番。

    黎老爺子的眼神就柔和了一些：「起來吧。」

    軒軒爬起來，就乖乖站姿白錦身邊，白錦低頭對他道：「先出去找你小薇姐姐玩會兒。」

    軒軒立刻拉開門跑了，跑出來才鬆了一口氣。在他眼裡，太爺爺真是太可怕了。

    「謝謝爺爺您不再責怪軒軒。」白錦說道。

    黎老爺子冷哼一聲：「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平常是怎麼教育你兒子的。有其母必有其子，你兒子會罵我是個壞人，都是你教他的！你是要讓他恨我！」

    白錦沒想到黎老爺子會直接質問她，但也足見軒軒在他心裡的位置。

    「我從未跟軒軒說過讓他恨誰，是爺爺您那天帶著婆婆和晶晶他們來大鬧了一場，軒軒他是個小孩子，但他也有誰好誰不好的概念。爺爺若真希望軒軒也喜歡您，您就不該當著他的面兒做讓他覺得不好的事情。」白錦不卑不吭道。

    黎老爺子一拍桌子，震得屋內都都是回音，甚是可怕：「你是在指責我？我的孫子差點兒因為你沒了命，我就算是弄死你。也解不了我的心頭之恨！」

    「我若死了，黎川他說過，會陪我一起去死。」白錦意有所指地說，「我死不死，對爺爺來說無足輕重，但黎川若是跟我一起死了，爺爺，你在有生之年只怕再也找不到第二個比他更合適的繼承人。」

    黎老爺子頃刻就鐵了臉色，迸射出要殺人的駭人氣勢。

    「我回黎家，只是因為黎川，因為我欠他太多。因為我愛他。我從未想過讓他因為我就捨棄黎家，捨棄爺爺、婆婆和晶晶。我回來，只是想跟他好好過日子，一起把軒軒撫養長大。如果爺爺執意要將我趕出黎家，我無話可說，只不過到時最痛苦的只有您孫子黎川而已。一邊是您，一邊是我，您和我就靜觀他痛苦的模樣好了。」白錦依舊冷著聲音說，仿佛黎川到時會如何痛苦跟她沒有任何關係似的。

    「我想和爺爺說的都說完了，孫媳婦先告退了。」白錦說完就走。

    「你想跟他好好過日子，不爭不鬧。但我這個家已經被你鬧成了什麼樣子！站在我孫子身邊的人，就算是個二婚女人，我也絕對不允許是像你這樣給他戴過綠帽子的女人！」黎老爺子的低呵聲在身後響起，白錦的心底又被刺了一下。她還是走了出來，就聽到屋內傳來咣啷一聲----黎老爺子氣得摔了什麼東西。

    她略略握緊門把，呼吸之間，後背依舊在泛疼，心也在隱隱的泛疼。

    這個家，果然依舊是沒有她的立足之地。

    …………

    黎川是下午就回來的，一回來，便問：「你去見過爺爺了？」

    「你怎麼知道的？」白錦瞧見他回來。並不是特別驚訝，挑眉，「消息得到得挺快。」

    黎川一噎。

    白錦也沒問他是怎麼知道的，他能在黎家立足，自然有他自己的辦法。

    「你就因為這件事就跑回來了？咱們不是說好了，你要在醫院多住幾天，直到傷全好了。」白錦像教訓軒軒一樣問黎川，更讓他窘迫：「我還不是擔心你？」

    白錦上前，伸手勾起他的下巴，見他難得露出幾分愣頭兒青的樣子：「擔心我被爺爺趕出去？還是擔心，我被爺爺威脅到了。舉手投降？」

    「你會投降麼？」他唇角勾出一個邪邪的笑容。

    「看你表現，不如我意，我為何要留在這裡吃苦受罪？」白錦晃了晃他的下巴。

    黎川更是被白錦這動作弄得心裡痒痒的，沒有女人敢對他這樣，她是唯一的一個。

    他伸手勾住她的腰，往懷裡一帶：「你跟爺爺到底說了什麼？」

    「帶軒軒去跟他老人家認個錯啊，不過，他是原諒了軒軒，卻沒原諒我。」白錦實話實話，將黎川不老實的爪子摁住，低頭看了一眼，繼續道，「你不必這般擔心我，若我需要你24小時保護才能在這個家待下去，我們住在這裡還有什麼意思？我在你眼裡就這麼弱嗎？」

    不弱，就跟一頭狼一樣，沒有他，她照樣能把欺負她的人一個個咬得粉碎。可就是這樣的她，他才會更擔心。爪子太鋒利，個性太要強，現在就算她受了欺負，也不會對他喊半句疼。她以為這樣就能安慰他麼？只會讓他更心疼而已。

    「你不弱。正因為你現在不弱，我才更害怕。」黎川低聲說。

    白錦的心一跳，抬頭看他，他湊近她的唇，低低問道：「後背還疼麼？」

    白錦被「美色」所惑，愣愣地搖搖頭，他微微一笑：「可以滾了，是麼？」

    白錦還未反應過來，他便吻住了她，一手將門鎖鎖上。

    黎川一邊吻著她，一邊朝床邊走去。白錦推推他：「你還沒好！」

    渾身都是傷，即便他不說，她也知道會有多疼，他居然還想跟她滾床單，是嫌後背的傷剛好一些了麼？

    「我們今天可以換個方式。」黎川摟住她，將她抱起，錯過了床，直接坐到了靠著窗戶的沙發上。米白色的窗簾抖動，陽光偶爾照進來，從外面可以抬頭便能遠遠看到窗簾掀起的位置。

    白錦一瞧兩人姿勢，頓時窘了，黎川已經埋在她的頸子處。

    「會被人看到。」

    黎川抱緊她，伸手將窗簾完全拉上，徹底杜絕了陽光的窺視：「好了。」

    你妹呀，黎川！

    他對她的欲望赤果果的，白錦勉強從他懷裡離開，低頭瞧著他。

    算了，她也好想他。

    她緩緩低了頭。

    ……

    ……

    白錦衣衫不整地坐在他身上，激烈的運動讓她心潮起伏，黎川愛戀地吻著她，低聲說：「還沒動靜？」

    她微愣。

    「是我睡你睡得還不夠勤嗎？」他喃喃道，白錦臉微紅。

    「我想再要個孩子。」黎川呢喃著，兩個人很多次都是直接上綱上線，可這麼久了，也沒個動靜，讓他都開始懷疑自己的能力。

    他沒有陪著她一起將軒軒撫養長大，總是覺得有些遺憾，便想著，他們再生一個，或者生他七八個，讓軒軒有一堆弟弟妹妹，他跟她親手將他們一個個養大……嗯，現在已經有個兒子，還是再生個女兒好了。

    白錦怔怔地望著他，心底卻是微微縮起：「你真的想再要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