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章 逼她跳樓

    宋煜認定黎川跌下樓是黎川自導自演的一齣好戲，讓自己一下從「恩人」變成仇人，就連這個小鬼都來揍他，說他欺負他爹地。他現在不報復一下他們一家子一下，只怕這口氣要把自己嘔死了。

    宋煜拉過軒軒：「你都跑出來這麼長時間了，你小薇姐姐肯定以為你已經回家了。這樣吧，你先跟表哥回家，我給你媽咪打個電話，讓她來接好不好？」

    軒軒點點頭。宋煜就帶著軒軒上了自己的車，然後朝家開去。

    當然，宋煜是沒打算立即給白錦打電話的，只盤算著，他們急得不行了，再把軒軒送回去。反正軒軒不過是個小孩子，很好哄。

    宋煜帶著軒軒來到了自己的家，還買了不少零食和玩具。只是他一開門就感覺門是開的，他神色微微一凜。軒軒正抬頭眨巴眨巴地看著他，宋煜正在神思間，門就忽然從裡面動了！

    宋煜抱起軒軒，一手捂住他的嘴，一手拿出利刃，那腦袋探出的瞬間。刀尖也遞送過去！

    「啊！」一聲女人的尖叫從樓道里響起。

    宋煜的刀尖險些就扎進那女人的腦門，她貼著門，渾身發抖。

    宋煜在看清她的面容之後，整張臉都寒了起來：「你來幹什麼！」

    來人不是別人，正是夏爾若。

    夏爾若一頭長髮散亂地貼在臉上，一張臉暗淡無色，一雙眼更是失去了往日的神采，身上穿著一條極為普通的裙子，哪裡還有身為女明星的半分靚麗？就像生病住院的人一樣，整個人沒有半分鮮活的色彩。這麼瞧著，有些像傳說中的女屍。

    夏爾若看到宋煜，上前就抓住他的胳膊，眼淚瞬間流下：「宋煜，我等你好久了，我想見你，你不要再趕我走，我知道錯了，我不該騙你！宋煜，我好想你！我這陣子天天都在想你！」

    但對夏爾若的痛哭流涕和傾訴表白，宋煜的臉上只有麻木冷淡。

    他已經對這個女人失望至極。

    「你走吧，我不想再見到你。」宋煜只冷冷丟下一句話，便一手抱著軒軒走進去。

    軒軒一直看著夏爾若，夏爾若也低頭看到了軒軒，瞬間，她的瞳孔就睜大，帶著濃濃的要燒盡一切的恨意，讓軒軒都嚇得往宋煜懷裡躲了。

    砰的一聲，門又關上了，夏爾若被關在了門外。

    她像鬼一樣地站在那裡，表情都扭曲了起來。

    宋煜將軒軒丟在一邊，就打開冰箱，拿了一罐酒喝了起來。沙發出亂糟糟的，夏爾若應該在那裡待了很久，一想到這裡，他又心煩意亂起來。

    夏爾若有他家的鑰匙，他一直沒有收回，所以夏爾若才能進來。

    軒軒望著宋煜咕咚咕咚地喝酒，又看看門外，稚聲道：「表哥，外面那個女人好可怕。」

    「不要叫我表哥！」宋煜又惡狠狠道，嚇得軒軒不敢說話了。

    宋煜將啤酒罐捏爛，隨手丟在一遍，推開門就進去了，也不再管軒軒。

    軒軒一個人站在客廳里，陌生的環境讓他有些害怕，也不知道媽咪什麼時候才能來接他。他坐在地上，從包裝袋裡拿出宋煜給他買的玩具玩著，一會兒也就忘了害怕，自個兒玩得還挺高興。

    「咔」的一聲，靜寂的屋內，響起了門扉開啟的聲音。

    軒軒扭著身子望著那裡，就看見門自己漸漸地開了，他爬了起來，好奇地走過去。

    他慢慢地打開了門，抬頭就對上了一雙陰森恐怖的眼睛！

    軒軒嚇得後退了幾步。

    ……

    宋煜滿心煩躁地躺在屋內。再無了把軒軒偷偷帶回來的報復快感。

    因為夏爾若來找他了。

    他雖然對她失望至極，可畢竟是他喜歡了那麼多年的女孩兒，怎麼可能說忘就忘！

    她還在門外嗎？

    宋煜左右翻滾，才注意到剛才外面一直有軒軒自言自語的聲音，此刻卻靜了下來，沒有一絲聲響。

    宋煜最終不耐煩地坐起來，拉開門喊道：「小鬼……」

    地上一片狼藉，包裝被扔了一地，紅色的小汽車滾到了茶几下，還沒完全拆出來的恐龍模型都七零八落地或躺或立在地上。

    只是，那小鬼卻不見了蹤影。

    「小鬼！」宋煜又喊了一聲，空蕩蕩的房間只有他一個人的聲音。

    「軒軒！」宋煜推開所有的房間卻沒有找到他，不禁插著腰，想那小鬼是不是自己又偷跑出去了，真是個不讓人省心的孩子。

    宋煜扭頭，便瞧見了門扉微微的開著。

    忽然，一絲不好的念頭浮上心來，他快步走過去，就看見一隻恐龍模型掉在了地上。門扉上，還插著一把鑰匙。

    宋煜的臉孔漸漸冷凝起來。

    夏爾若！

    他想起了夏爾若看到軒軒時那幾近扭曲的表情。

    她一定是知道軒軒是白錦的孩子！

    壞了！

    宋煜拿了手機一邊打電話，一邊朝外面火速沖了出去。

    …………

    白錦還在構思新一期雜誌主題的時候，小薇打來了電話，說軒軒不見了。

    白錦險些站立不住，一邊詢問小薇具體情況，一邊就往外跑去，跟甄曉曉撞了個正著。甄曉曉見她這般驚慌失措，趕緊問道：「怎麼了？你怎麼這麼慌。」

    「小薇……小薇說我兒子……我兒子不見了。曉曉，你替我……替我請個假。」白錦說話都在打戰，丟下一臉懵逼的曉曉就一路跑了下去。

    兒子？一姐竟然有個兒子？這個兒子……是一姐跟三爺生的？

    哇靠，他們什麼時候有的孩子？她連一姐懷孕都沒瞅見過啊！

    「一姐，你等等我！」曉曉也跟著跑下去了，遇到桃子說了同樣的話，桃子同樣懵逼了。

    白錦跌跌撞撞一路下了車庫，腿都軟了，就在她奔向自己的車時，手機再次響起。白錦慌亂地接起電話：「小薇，你是不是找到軒軒了？」

    「白錦，你想見你兒子嗎？」手機那頭傳來一個讓她骨頭都冷的聲音。

    夏爾若！

    白錦身子猛然僵直：「夏爾若，我兒子在哪裡？你敢動我兒子一下，我會讓你後悔一輩子！」

    「讓我後悔？哈哈……」那邊傳來夏爾若瘋魔一樣的笑聲，聽著很是瘮人，「我早就被你們逼得無路可走了，你說，還有什麼能讓我後悔的？不過……我手裡現在倒是有一個隨時會讓你後悔的東西。白錦。你不想後悔，就一個人來明珠大廈頂層，不准告訴別人哦。你兒子長得真像你啊，讓我分分鐘想要毀了他這張可愛天真的臉蛋……想不想聽聽你兒子叫你啊，乖寶貝，我現在正在跟你媽咪通電話，叫聲媽咪。」

    「媽咪！嗚嗚嗚……媽咪！」那邊傳來軒軒撕心裂肺的聲音。

    「軒軒！」白錦幾欲摔倒，「軒軒，不要怕，媽咪馬上去找你，軒軒!」

    「要快哦。二十分鐘你趕不到，看到的就會是你兒子的屍體了。」夏爾若陰冷地說，就掛了電話。

    白錦幾乎是奔到了車前，她上了車，車就跟火箭一樣衝出了地下車庫。曉曉一直追著她的車跑了出來，呼呼喘著氣，正好有人攔截出租，她過去先搶上去了，也不管別人罵罵咧咧，關了車門就讓司機緊跟著前面就像無頭蒼蠅一樣的西爾貝。

    甄曉曉感覺事情不太妙，也不知白錦在這麼著急無措下會不會通知三爺。她自己先給許明笙打了電話。讓他馬上告訴三爺白錦的兒子不見的消息，自己則催促司機緊追著白錦的車不放。

    但白錦開車就像不要命一樣，幾次闖紅燈，險些釀出車禍，都堪堪躲過，嚇得甄曉曉一身冷汗。而她坐的車司機是不可能闖紅燈，這麼就耽誤下來，追到明珠大廈附近時，就把白錦的車追丟了！

    明珠大廈。

    白錦將車丟在一邊，便不顧一切地跑進了樓，上了電梯，手指哆嗦地按下最高層。

    明珠大廈的最高層平時是鎖著的，但這裡風景獨好，所以這裡成了許多拍攝寫真的場所，不少攝影師或者明星都曾來過這裡拍攝。一般，只要交一定的費用，不管任何人都能上去。

    此時，那上面是開著的，還無人把守。

    白錦幾步就登了上去。

    樓層風很大，吹得她頭髮凌亂，衣服飄搖。

    她站在那裡，看見軒軒被捆在了一張椅子上。嘴巴里塞著布團，小臉上滿是淚痕。而夏爾若長發覆面，穿著一條白裙子，就像個女鬼，她手裡拿著一把刀，正橫在軒軒的脖子上。

    軒軒一看見白錦，就激動起來，搖得椅子都亂響，刀刃就直接割開了軒軒細嫩的肉皮，便有血紅色的液體侵染了刀刃。

    白錦呲目欲裂：「夏爾若，你放了我兒子！」

    「你再敢靠近一步，你兒子這細嫩的脖子可就要掉了。」夏爾若詭異地笑著，讓人毛骨悚然。她拉開堵住軒軒嘴巴的布巾，軒軒再次哭喊起來：「媽咪！媽咪！」

    「聽，這叫聲多好聽，他在叫你媽咪呢。你說我要是割了他的舌頭，他是不是就再也叫不了你媽咪了？你說他長大後，會不會恨你？」夏爾若拿著刀子在軒軒臉龐慢慢蹭著，「都是你，一手讓他變成了殘廢……」

    白錦一顆心都隨著夏爾若的刀子高高地拎起，軒軒還在哭著喊著，她忽然怒吼一聲：「軒軒。你是男子漢，不准哭！」

    軒軒的哭聲就被白錦嚇了回去，他只是抽咽著，眼淚汪汪地望著媽咪，卻不再哭喊打鬧了。

    「你要怎麼樣，才能放過我兒子！」白錦擲地有聲地喝問，她現在不能慌，她慌，軒軒會更慌，夏爾若會更瘋狂。

    夏爾若只想報復她，她就要把夏爾若的恨都要引到自己身上！

    夏爾若陰慘慘地笑起來：「想讓我放過你兒子，你跪下求我啊！求我放過他！」

    風，陡然變得更大，吹得人眼睛都睜不開。

    「砰」的一聲，白錦就跪在了夏爾若面前。

    她朝著夏爾若磕頭，一次又一次：「求你放過我兒子，求你放過我兒子……」直到額頭磕出血來，血順著她的臉絲絲滑落，掉在了地上，一片殷紅。

    「哈哈哈……」尖銳刺耳的笑聲衝破雲層，夏爾若狀若瘋癲，「白錦，你這個賤人，你現在終於求我了，你終於求我了！你以為……你只求我，我就會放過你兒子？你當初搶我男人，讓他為了你甩掉我，還當著那麼多人的面兒侮辱我，讓他為了你毀了我的人生時，你怎麼沒有想過放過我呢？」

    白錦緩緩地抬起頭，血依舊流著。

    夏爾若眼中恨意迸發：「你不過是一雙破鞋、一個蕩婦！為什麼他就對你念念不忘！你知道我為他付出多少嗎？我明知道自己是你的替身，我卻依然愛著他，無怨無悔！只要你不回來。黎川早晚有一天會愛上我！可是，你卻回來了！你什麼都不做，就將他從我身邊搶走了！我愛他愛得那麼深，而你呢，又算個什麼東西？你根本就不愛他，可他還是對你死心塌地！我對他的好，他一分都不記得，心裡只有你這個背叛他的淫婦！」

    「我為他付出那麼多，他卻為了你這個賤人，把我全毀了！」夏爾若咬牙切齒地說著，「我現在天天就像個過街老鼠一樣。生不如死，連唯一愛我的男人宋煜他都被你迷惑了，不要我了。我好想看看，你要是死了，黎川會不會陪著你一起去死？宋煜是不是也陪著你去死呢。我一直在找人殺你，撞死你，淹死你兒子，砸死你……」夏爾若越說，眼神就越發凌亂，「可是，老天你為什麼不幫我？為什麼不讓這個賤人死了？你是要我親自動手來了結她嗎？老天爺，你對我還是挺厚道的。」

    血跡糊住了她的眼睛，她透過血望著夏爾若，遍體生寒。

    原來，她險些被車撞死、軒軒險些落水、她跟曉曉、桃子被壓在貨物下，這些「意外」都不是意外，竟然都是夏爾若策劃的！

    她只感覺夏爾若已經瘋了，神經了！

    夏爾若再次將刀尖對著軒軒，緩緩說道：「你想要你兒子活，那你就替他去死吧。站到那上面去，然後跳下去，我就放了你兒子。你要是不想死呢。我就殺了你兒子，用你兒子的命換你一命。一命換一命，很有意思吧？白錦，你想要怎麼選擇？」

    白錦握緊了手，冷冷地盯著夏爾若，夏爾若的刀尖便刺進了軒軒肌膚里一些，頓時又見了紅。軒軒卻是只掉眼淚，不再哭喊：「媽咪，軒軒是男子漢，軒軒不疼，媽咪。你快叫爹地來救軒軒！媽咪！唔……」

    夏爾若一下就捂住了他的嘴，陰狠地道：「白錦，是你死，還是想讓你兒子替你死，你快選擇啊！我這刀可是不長眼的。」

    白錦站了起來，因為跪得太久，身子都有些不穩。

    她神情冰冷，眼中卻是已然有了了斷。

    「是不是我死了，你就能放過我兒子？」

    「只要你肯去死，我就放了你兒子，讓他給你斂屍。年年給你燒紙錢。上去！快點兒！」夏爾若陰毒地喊道。

    白錦注視著兒子，軒軒淚水迷濛，小腿一直踢蹬著。

    白錦爬上了護欄，腳下，是萬丈深淵----

    30層下的行人和車都渺小得如螞蟻。

    風更猛了，帶著嗚咽之聲。

    白錦背對著外面，站在那兒，看著夏爾若與軒軒。

    樓下，看到有人站在頂層，已經有路人驚呼有人要跳樓，一時。聚集了不少人。一直沒有找到白錦的甄曉曉也站在了樓下仰頭望去，就看到一個藍色的影子，模糊可見是個女人。

    一道閃電劈入她的腦海，她斷定站在樓頂要尋死的女人就是白錦！

    一時，她臉色慘白，一邊報警，一邊朝著裡面沒命地狂奔。

    一姐，不要做傻事！三爺馬上就來了！不要做傻事！

    「跳啊！你跳啊！快跳啊！不然我就殺了你兒子！」夏爾若歇斯底里起來。

    天空湛藍，今天的風，卻格外地大，大到將門又嘩啦一聲吹開。

    門內站著一人，是宋煜。

    當宋煜看到夏爾若劫持著軒軒，而白錦站在護欄上時，他沉著臉色對夏爾若緩聲道：「小若，你在做什麼？放了那孩子，我是來接你回家的，過來。」

    夏爾若看到宋煜，情緒又激動起來，她掐著軒軒的脖子，簡直要把他掐死，聽到宋煜這麼說後，她又稍稍放鬆下來。但依舊是防備的姿態：「宋煜，你真的是來接我回家的？你還愛著我，對不對？就算全天下的人都不愛我了，只有你還愛著我。你不會不要我的，對不對？」

    宋煜慢慢靠近，為穩住夏爾若，聲音變得柔和：「是，我還愛著你，就算所有人不想要你，我要你！小若，別再犯傻了。放開那個孩子，到我身邊來。以後，我會一直陪著你。我們離開這裡，去一個你想去的地方重新開始。小若，乖，快過來。」

    宋煜朝夏爾若伸出手，夏爾若看著他，看著他朝她伸出的白皙的手，她真的鬆動了。

    她慢慢放開軒軒，要朝宋煜送過來，可就在這時軒軒喊了一聲：「媽咪！」

    夏爾若轉頭看到白錦時，再次面目猙獰起來，她又退了回去，將刀子挾持在軒軒的脖頸上，歇斯底里地喊道：「不，你騙我！你騙我！你跟黎川一樣，你們都看上了那個女人，你跟他一樣，你們都不要我了！你想騙我過去，沒門兒！我今天一定要讓她死！」

    她扭頭兇惡地看著白錦：「你還愣著幹什麼？跳啊！你再不跳，等著給你兒子收屍吧！」

    刀尖刺進了軒軒的脖頸，軒軒大哭起來。宋煜也不敢再向前，他看向白錦。白錦卻冷靜地看著他，又將目光轉向軒軒。

    今日，只怕她在劫難逃了。

    若她死了，她能換回軒軒，她願意！

    「宋煜，我兒子就交給你了，把他交給黎川。告訴他……」她深深吸了一口氣，心都疼得死心裂肺起來，「我不是一個好女人，讓他再找個好女人……結婚吧。」

    她展開手臂。如同一隻鳥兒一樣朝樓下跌去！

    「不要！」宋煜尖聲大喊。

    「不要！」終於衝上來的甄曉曉看到白錦跳下去的時候，也撕心裂肺地大喊。

    她跟宋煜幾乎同時衝到了護欄上，可是就那麼看著白錦像一朵桃花一般朝著下面掉了下去。

    「白錦！」甄曉曉再也控制不住，眼淚崩潰，她伸手抓著，想要抓到白錦，可只抓到一股空氣，她看著白錦越來越小，一下子就癱軟在了那裡。

    不要！不要！不要！你為什麼這麼傻！為什麼不等三爺來！三爺他馬上就要來了，你為什麼不再等等！

    …………

    白錦無限地墜落著，這短暫的一生竟然是電影一般在她眼前快速地略過。此生，她活得太累，現在終於可以休息了。唯一對不起的人，只有黎川，要讓他一個人肩負起撫養軒軒的責任。

    他那麼喜歡軒軒，軒軒又那麼懂事，他一定能把他們的兒子撫養長大的吧。

    黎川，對不起，讓你今世遇到了我。再找個好姑娘，跟她結婚吧，她一定不會像我一樣辜負你。

    她看著天空。只等著墜地的那一刻，等著死神的降臨。

    轟隆隆……

    一架飛機忽然出現在低空鬧市區，帶著巨大的風，似乎要把一切掀翻，所有人都抬頭看著，指著叫著什麼。

    白錦看到那架飛機出現在自己的上面，她隱隱地看到上面有一個人。

    驀然間，瞳孔擴大。

    黎川！

    「不要！」

    只是她的聲音消散在了飛機巨大的引擎聲音中。

    她看著他直接從飛機上跳了下來，直直地朝她而來。

    她的手，被他抓住；她的身體，也被他扣住。

    白錦痴痴地望著他，他的面容在眼前放大，耳邊傳來刺耳的尖叫聲，可她的眼中只有他。

    「笨蛋！」她的眼淚噴薄而出。

    黎川抱住她的頭：「這一輩子，是生是死，我都陪著你。」

    白錦伸手纏住了他的腰，這一輩子，是生是死，我都陪著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