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章 原來,她也是替身
2023-09-21 11:56:19 作者: 不知流火
然後徐萍萍又沖營業員發難:「你們還想不想開門做生意了?你們就這樣對待顧客的?」
營業員連忙道歉,對白錦道:「小姐,您穿多大號的?這鞋還有別的號。」
「就這個號的,就這雙。」白錦不依不饒地說,「我就看上她腳上穿的這雙了。」她斜睨了一眼皇甫盈雲,慢悠悠地道,「自己腳肥,還要怪鞋,還真是滑稽。……誒,你,把這雙鞋拿給我。」隨後又拿出卡來,「現在我就結帳。」
一句話就將皇甫盈雲說得變成了豬肝臉,無數個「腳肥」就像緊箍咒一樣在她腦袋上空盤旋,徐萍萍已是按捺不住:「你在說誰腳肥?」
白錦在她身上環視一圈:「我說是你了嗎?」她一擺手,「我不過是有感而發,你可不要隨便接我的茬兒,不然別人都會認為……」
白錦那話沒繼續說下去,因為店裡人的目光都已經隨著她的話看向了徐萍萍的腳,讓徐萍萍惱恨不已。
白錦坐在一邊,沖剛才那女營業員說道:「你愣著幹什麼?那雙鞋我已經買了。你就應該拿給我來穿才對吧?伺候一個光試鞋卻買不起鞋的人,難道這就是你們店裡的買賣宗旨?」
這話說得眾人都無語凝噎。
光試鞋卻買不起鞋……
眾營業員又看向皇甫盈雲,的確,那女人已經試了好幾雙了,卻都是挑三揀四,只在腳上一穿就讓脫下,真當她們營業員是免費的女僕嗎?
那女營業員愣怔了片刻,但馬上她就明白了過來,乾脆利落地直接將鞋從皇甫盈雲的腳上拽了下來,客氣而禮貌地說道:「抱歉這位小姐,這雙鞋那位女士已經買了,你可以再看看本店的其他款式。」
她直接將鞋拿到了白錦身邊,白錦對她笑笑,又是讓她一怔。
那邊皇甫盈雲已經氣瘋了,她惱恨地看著白錦和那個女營業員:「你們等著,我一定會投訴你們這家店的!」
「對,我們會投訴你們對待顧客粗暴無禮,讓你們公司辭退你們!」徐萍萍幫腔道。
白錦抱著手臂依舊悠悠地坐著,對那女營業員說道:「我會給你們公司打表揚電話的,我會說有女顧客故意刁難你們,並帶有辱罵和人身攻擊,而你們為了鞋店形象而一再忍氣吞聲。嗯,其實你們可以去起訴這些顧客的,或者暗地裡拍個視頻發到網上,咱們的廣大網民可都是最正義的,一定能明辨是非,甚至將侮辱你們的人人肉出來,供你們去起訴。」
徐萍萍一聽白錦這番話,立即變了臉色,拉住皇甫盈雲道:「盈雲,咱們氣度大,不跟這些小市民一般計較。咱們以後再也不來這兒了,我們會告訴咱們身邊的朋友,讓他們都不要再來這家黑店!盈雲,我們走!」
皇甫盈雲最終和徐萍萍扯走了,當她們又看見皇甫旭時,皇甫旭正笑盈盈地看著她們,那笑里多了幾分暗昧,幾分玩味,更多的卻是危險,看得徐萍萍心驚肉跳,扯著又想去嘲笑皇甫旭的皇甫盈雲連忙走了。她感覺,如果她們此時再去嘲諷那個不男不女的人妖,她們就會變成所有人眼裡的笑話!這種危險的味道如同她剛才在店裡從那個女人的身上感覺出來的一樣,而她一向相信自己的直覺,所以才拽著皇甫盈雲離開。
營業員看著皇甫盈雲與徐萍萍被白錦三言兩語就擠兌走了,不禁都覺得出了一口惡氣。那女營業員還想給白錦試鞋,她卻已經站起來:「不試了,直接包起來吧。」
女營業員呆怔地看著她,將包裝盒遞給她時,終於真誠地說了一句:「謝謝。」
白錦微微一笑:「沒什麼,我也只不過幫朋友一個小忙。」
那女營業員聽完後,面色就是一僵。白錦看見皇甫旭的身影又隱藏到了拐角處便拎著包裝盒走了出來,待瞧見她時,便露出一道清雋的笑容,不同於他以往過於魅惑的笑,而是如荷蓮開放,濯清漣而不妖。
白錦講鞋子的包裝盒丟給他:「這錢,你得還我。」
皇甫旭也沒推卻,反而很大方地說:「我還你雙倍。」
媽的,都特麼是土豪啊!
「那人是誰?」白錦問道,「你愛慕的姑娘?」
但看著歲數也不像,那女人雖然年輕,但應該也有三十多歲了。難道皇甫旭喜歡人妻?
「我姐姐,林允菲。」皇甫旭也未隱瞞,說道。
白錦一愣,卻沒有再繼續往下問,然後皇甫旭又繼續說:「剛才那個女人,叫皇甫盈雲,是我親妹妹。」
臥槽!難道這些土豪之家,每一家都是一部血淚史嗎?她家是,黎川家更是,而如今皇甫旭的家也是這樣。
皇甫旭見她一直沒再問,勾唇一笑,又有些四處放電的妖惑感了:「不問了嗎?」
「不想知道了。」白錦如實說,並非她心冷,而是這些事見過的太多,反而不想再聽了。
皇甫旭長嘆一聲,似訴似怨:「真冷漠啊。」
白錦轉身就走,皇甫邁步跟在她身後:「你跟黎川回了黎家?」
白錦轉頭看他:「這麼快你也知道了?」
皇甫旭狐狸眼一眯,他身量比白錦略高一些,兩人站在一起,倒也是格外醒目:「黎川現在是九原備受追捧的『三爺』,多少雙眼睛都在盯著他一舉一動呢,想不知道也難啊。川帶自己的前妻回家氣暈了自己的媽媽,把黎老爺子也氣進了醫院,讓黎家一團糟,還把黎家千金大小姐袁昕眉的生日宴弄得不歡而散,這件事已經在九原上流社會傳得沸沸揚揚,弄得現在不少人都想認識認識你呢。」
「認識我?」
皇甫旭彎唇一笑:「當然是要認識一下能讓堂堂三爺肯吃回頭草。甚至連家業都能捨棄的女人,究竟是長得紅顏禍水,還是……粗俗不堪。」
白錦聽了不怒反笑:「聽你這口氣,是要替你的好基友黎川抱不平?覺得我不值他如此,你既然如此在意他,不如你去勸說他,讓他同意我滾蛋好了,我說不定還要謝謝你呢。」
皇甫旭站定,一雙眼睛打量著她:「我若是讓黎川同意對你放手,那我來追你怎麼樣?」
白錦也如他樣兒打量著他:「那我只能說聲抱歉。你這樣的,不是我喜歡的類型。」
「連考慮也不會考慮一下嗎?」
「我不喜歡男人比我長得還漂亮。」白錦也不管這話會不會傷到皇甫旭,轉身就走了。
皇甫旭聽了一怔,隨即笑容更深,眼眸中卻是閃過一道不易察覺的憂傷,他沖白錦的背影問道:「黎川呢?他長得就不比你漂亮嗎?」
白錦微停住步子,皇甫旭這話問得很有水平,黎川那一身氣度與容貌確實比她更吸引人。但是,她就算用這個藉口去讓他放過她,又有可能有用嗎?而且……黎川那是男人味兒啊。而皇甫旭總有一種「他是姐妹」的既視感,沒法兒破啊。
「你不是黎川。」白錦只答了這麼一句,便提腳走了。
果然還是不一樣的吧……
縱使她不喜歡黎川,縱使只是黎川的一廂情願,但對她來說,黎川始終還是不一樣的人……因為他們是前夫前妻的關係?
皇甫旭看著白錦高挑的身影,她如磁石一樣吸引了他的目光。從最初的出現,到見識她的「兇悍」及犀利,如同鑽石一樣閃閃發光,照耀著她自己,也照亮了別人的眼。現在整個九原都在罵她是「蛇蠍心腸」,但在皇甫旭看來,白錦卻是一個率性而為的女子,明烈、張揚,似是燃放得熱烈的傲骨梅花,當霜雪愈寒冷的時候,她開得越是荼蘼。
不是她喜歡的類型嗎?不嘗試嘗試,又如何就一定知道不是自己喜歡的呢?
他看了一眼手中拎的袋子,只覺一股溫暖蔓延心上,他微微一笑。卻是飽含暖意的笑,便趨步跟上白錦。
只是白錦坐電梯去地下一層的時候,撞到了一個推著購物車的人,白錦說對不起了,也沒細看就走了,徒留那人直勾勾地看著她。皇甫旭經過那人身邊時,目光在其身上一略,忽然變得意味深長。那人碰到他的目光,便推著購物車急慌慌地離開了。
白錦去停車場取車,只走了兩步卻停下了。
因為有一個女人穿著燈籠褲正站在她車前,頭上戴著一頂鴨舌帽,所以白錦只能看到一個側面。
那女人也轉過了臉,然後白錦就想笑了。
因為又碰到老熟人了。
夏爾若。
自上次夏爾若這個清純玉女在網上被全民熱扒,馬甲丟了一地,此後關於她的消息就像是被掩上的門,再無半點兒消息流出,只留下了無數個傳說,比如什麼什麼電影女主角被臨時換角之類的。
夏爾若一頭清湯掛麵頭,只站在那裡,就是一臉清純無敵樣兒。難怪會得黎川「青眼」,倒是黎川會喜歡的那種類型。只是,看到白錦之後,那雙原本就暗淡無神的眼睛此時更變得如毒蛇一般吐著芯子一般,像是要隨時撲上去咬她頸子一口。
白錦走了過去,與夏爾若目光相視:「你這是來舊人堵故物來了嗎?不過這輛車現在是我的了,你想看的話也行,人家都一眼一萬年,我就照拂照拂你現在的心境,一眼一萬塊,客氣吧?之前你看的那些個眼就算便宜你了,我也不收費了。從現在開始算,你只要給錢,看多少眼都可以哦。」
夏爾若面若寒霜,一步逼近:「你以為你現在就贏了嗎?你以為你能永遠跟他在一起嗎?」她一陣冷笑,「你就沒發現嗎?為什麼你跟我長得這麼像?」
白錦看著夏爾若那張臉,她已經不止一次地感覺到,自己跟她有幾分相像了,她就像……
白錦也淺淡一笑:「是你跟我長得像吧?你真的很像過去的我呢。」
這句話讓夏爾若像是被人用錘子狠狠鑿了後腦勺兩下,她面色更加陰寒,冷笑更加滲人:「你不會以為黎川看上我,是因為你吧?」
白錦瞧著她沒說話,夏爾若繼續刺耳地說道:「你是我比先來,可你也比我好不到哪裡去。因為你跟我一樣……是個替代品。只因為你長得比我更像她,所以他才這這麼寶貝你,你真當黎川愛上你了嗎?你也不去照照鏡子。你應該知道,黎川他從來就不喜歡用二手貨,而你不僅背叛了他,還不知道跟多少男人滾過床單,如果不是因為你太像她,你以為。黎川他真會回頭吃你這顆不知被多少牛啃過得草嗎?當那個女人回來時,你這個複製品也就沒用了。我會一直等著,等著看你被他拋棄,等著看你比我還要落魄!」
夏爾若的話如釘子一樣釘入白錦的心中,但她秉承的理念是「輸人不輸陣」,所以即便夏爾若如此說了,她也沒有歇斯底里,像那些瑪麗蘇電視劇的女主一樣大聲喊著「你騙我,你騙我,我才不信」:「就算我是個複製品。可我就是得意現在呢。看你現在這麼落魄,像只老鼠一樣人人喊打,我真的覺得很痛快很痛快。你要是覺得憋屈,還可以繼續來招惹我,我現在就是特別想看看,你會被黎川……啊,是被你的前男友怎麼對付,你對他來說現在就是一隻臭蟲,看到了你,他就噁心得連飯都吃不下。」
夏爾若的眼圈一下就紅了,白錦轉身上了車,然後倒車離開,卻透過反光鏡看到了夏爾若不知為何倒在了地上。她的經紀人四姐從遠處跑過來扶起了她,在看到開車的人是白錦時,他的神情變得憤怒起來。白錦也沒管,直接開車就走了。然而,她卻不知道自己已經惹上了一件不小的麻煩。
夏爾若的話在她腦海中漂移:『你不會以為黎川看上我,是因為你吧?……因為你跟我一樣是個替代品……只因為你長得比我更像她,所以他才這這麼寶貝你。』
替代品!
三個字讓白錦微微咬緊牙關。
對於夏爾若說的話,她無從去驗證,但亦感覺夏爾若不會無的放矢。
對於黎川的過去,即使是和他結婚之後,她知道得也不多,因為黎家人都不喜歡她,沒人跟她提到過黎川的過去。黎川也從不主動提及,她那時被迫嫁給黎川,心中愛的人依舊是顧歆臣,所以也沒興趣。只記得初到黎家之時,黎軒轅瞧見他脫口而出「真像」。她那時還略微納悶兒,但很快也就忘記了。如今。這個小細節被她從記憶庫中猛地就搜索出來。
真像……黎軒轅那句話究竟是什麼意思?如果夏爾若說得是真的,那她就明白了……黎軒轅那時是說,她和黎川的過去的一個女人很像吧。
這樣也就能解釋她長久以來的一個疑問----他為什麼執意要娶她。
誠如老爺子所說,她的家世與身份遠不及黎家煊赫,他卻拒絕了那麼多與黎家門當戶對的女子不娶,偏偏娶了她----只因為她長得和那個女人像嗎?
白錦的臉色漸漸變冷。他心底有誰關她什麼關係,她又不喜歡他,她是被他強行禁錮在身邊的,只有還清他那500萬,她一定還會想辦法擺脫他的。
原本因為黎川變軟的心。在夏爾若與白錦一連串的想像中,又漸漸地像放久的麵包----硬實了起來。
白錦打開門就瞧見了黎川,她略一怔,也許是還不習慣回家就看到他在這兒。但這裡是他的家,而不是她的。
屋內放著德彪西的管弦樂《大海》,優美的旋律使人聯想到遼闊的海面變化無窮的景象,以及陽光下映照充滿生機與活力的大海,還有暴風雨中狂怒暴烈的大海。而黎川就在這一片「海」的音樂中,打著遊戲。瞧見她回來只抬了一下頭:「回來了?」
「嗯。」白錦瞧見他又高冷地專注於他的遊戲去了,便直接進了屋。片刻。黎川也進來了,她正在換衣服,看他出現便將要脫下的T恤一放,稍有些冷淡地說:「進門不能敲一下門嗎?」
黎川見她有些不悅,竟然又離開重新敲門,本以為得到的答覆會是「進來」,卻沒想到得到的回答卻是:「我在換衣服!」意思就是不讓他進了。
好吧,媳婦兒規矩多,他守著就是。
白錦換了衣服,心中卻有些氣悶,當然是還在為發現自己是「代替品」的事情。
她開門出來時卻看見黎川正守在她房間門口,她嚇了一跳,卻徑直朝廚房走去,黎川也跟著過去了,靠在門邊,看她一言不發,獨自生悶氣的樣子,便問道:「今天有誰惹你生氣了嗎?」
白錦也不理他,直接從冰箱裡拿出胡蘿蔔,黎川見她這個樣子擰起了眉,耐著性子問道:「今天吃什麼?」
「沒看到嗎?」白錦直接將胡蘿蔔丟在面板上,火氣著實不小。
黎川走上前,攥住她的手,便讓她面對著自己,壓住怒火:「誰惹你了?」
「放開,我要做飯。」白錦不願意與他多語,黎川卻沒放開,不悅地問:「你現在是在沖我發脾氣嗎?」
白錦的火氣瞬間比剛才還大,語氣耿沖地道:「黎川,我就不能有點兒個人空間嗎?你什麼什麼都管都問。你不嫌煩,我還嫌煩!」
黎川沒來由地受了這麼一頓指責,若是換做其他人,怎麼死的都不知道,偏偏眼前這個女人讓人打不得,罵的話,她會比你還暴烈,直接跟你槓上,氣死你絕對不償命啊。
忍,他也只能忍。於是黎三爺就鬆開了手,白錦轉身專心對付她的胡蘿蔔,好像那胡蘿蔔是她的仇人一樣,黎川看著她手起刀落,咔咔咔,幾聲巨響,胡蘿蔔就被她切開,無端由的,他感覺自己脖子上一陣涼,最終轉身離開了廚房。白錦看了一眼他的背影,更是用力切著胡蘿蔔,真把胡蘿蔔當黎川切了。
…………
胡蘿蔔湯,清炒胡蘿蔔絲,外加一道……胡蘿蔔炒雞蛋。
黎川看著這頓「胡蘿蔔群芳宴」,頓時就沒了任何胃口!
「沒別的了?」黎川這一晚上都在感受白錦的低氣壓,不帶這樣的,別人惹怒了她,卻稍帶著他跟著一起「連坐」!
白錦直接坐在餐桌前,盛了湯,依舊沒好氣地說:「不想吃,你可以出去吃。」
「白錦!」黎川終於忍無可忍了。他已經「低三下四」問過誰惹她生氣了,她說他不給她個人空間。好,那他就給!結果,她還是這樣陰陽怪氣!
白錦沒理他,喝完了胡蘿蔔湯,又吃炒蘿蔔絲,然後又吃胡蘿蔔炒雞蛋。黎川眼角直抽,他實在分不出這僅有的兩道菜有什麼不一樣!不都是炒胡蘿蔔,不過是一個加了雞蛋而已?!她做這兩道菜的時候就沒自己看著都反胃?!
「我跟你說話呢,你聾了嗎?」他手壓著桌子。靠過去,渾身都散發著一股危險氣息。結果,白錦對著他那張臉目不斜視直接咕咚喝了一口胡蘿蔔湯,還哈出一口氣,直接噴在他臉上,黎川臉黑了。
就在這僵持時分,黎川放在桌子上的手機響了,白錦瞥了一眼,看到那手機上顯示著一個名字。黎川的目光也落在了上面,只略了一眼。他就拿起了手機,一邊接通電話,一邊朝陽台走去。白錦聽到裡面傳出一聲女人的哭聲。
片刻,黎川就從陽台走出。他面色比剛才更是沉鬱,看了一眼還在「優哉游哉」吃飯的白錦,他似乎現在要去幹什麼她都不關心了。所以他直接拿了西裝,不再看她一眼,直接出了門,門「砰」地一聲在他身後被用力關上。
白錦故意弄出聲的咀嚼動作才稍緩,她握緊了筷子。
又是那個名字----她那次因為軒軒玩具的事情跟黎川大吵一架時,就是這個人曾給他打過電話。
也果然,是個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