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章 他替別的女人撐腰，讓她道歉

    白錦忽然轉身，眼睛明亮：「你說，我對你做了什麼？」

    黎川看她一副理直氣壯的樣子，便低頭湊近她的臉說：「你打了我耳光，還咬我。」他指了指肩膀上新出現的一排牙印，「罵我是渣男，還要給我上刑，這就是你昨晚給我上的刑，真的一點兒都不記得了嗎？」

    打他……她好想有點兒印象，但咬他……

    「這是你自己咬的吧？」那肩膀都結痂了，可見是咬出血來的，她才沒有那麼尖銳的牙齒！

    「白錦！」黎川咬牙切齒地喊著她的名字。

    好吧，是她咬得又怎樣：「肯定是你昨晚又想對我做禽獸的事，我拼死抵抗才咬的。怎麼，你還想咬回來嗎？」

    她扯著被子往一邊滾去，黎川連人帶被子將她都扯了回來，臉上的笑更是讓白錦頭皮發涼：「做禽獸的事？拼死抵抗？要做禽獸的事是你，拼死抵抗的是我！白錦，你不去說相聲真是可惜了呀！」

    他低頭咬上她的肩膀，氣得白錦大吼：「黎川，你是不是個男人！」

    黎川略一用力，她就感覺肩膀上一疼。黎川看著自己在她肩上種下的牙印和她在自己身上留下的方位差不多，組成了一對「情侶牙印」，他才捏著她的下頜說：「我是不是男人，你要再試試？」

    兩人目光相望，昨日的激情蕩漾心間，黎川心中咒罵了一句，便低頭吻住了她的唇。扯開被子，覆住她因一夜休息而又充滿彈性的身體。

    白錦感覺自己又在玩火自焚，可是晨光熹微中舒展的身體似乎也是特別的敏感。

    他咬過她的耳尖，她便渾身一顫。

    她閉上了眼，也回吻著他，在放大無數倍的感官中感覺著他帶給她的戰慄。而他的吻也似乎因為她的回應更加霸道起來。

    床事，果然還是你情我願來得更愉悅啊。

    當然，白錦覺得以後早上還是不要再招惹黎川了，太可怕了。鈴聲響了一次又一次。他倆還在床上做運動。她說自己要遲到了，卻換來他更大的動作，讓她的話變得支離破碎，語不成調。白錦只得苦逼地先專心應付他，待到後來，也忘記了時間。終於結束的時候，她抱著他的腰，靠在他懷中呼呼喘著氣，他低頭親親她的唇：「再不起床，上班就遲到了。」

    臥槽！

    他不是人渣，誰還是人渣！根本就是個惡魔！

    看著她爬下床慌慌張張的穿衣服往洗手間裡狂奔,黎川嘴角染上一絲笑意。

    摸了摸肩膀上的牙印，別真的以為是他自己咬的！其實白錦說得也沒錯。是他脫她衣服時，她把他當成了禽獸咬的。

    黎川送她去上班，白錦望著窗外的景色，夏季的味道愈濃，千樹萬樹梨的綠裝正裝飾著這個世界。

    黎川穩穩地開著車，道：「什麼時候搬過來？」

    白錦看向他，有種時光穿梭的感覺，仿若回到了他們還沒離婚那會兒。時光連接了兩點，似乎是一直這樣延伸下去的。

    她對他，從咬牙切齒的恨意與生死不相依的抗拒，到如今的「自甘墮落」地做他的情人，「敞開身體去迎合他的愛撫」。似乎沒有前段時間那麼糾結了，似乎也是「坦然」地接受了。但是……

    軒軒！

    這段時間的恣情放縱，似乎讓她完全忘記了兒子，忘記了自己還是一個母親，忘記了她回九原的最重要的目的，是要在這裡給軒軒建造一個家，一個可以讓他快樂成長的地方。但現在又她在做什麼？心甘情願做人家情婦啊，分開兩腿等人愛撫啊，如果兒子知道他媽媽現在是別的男人的情婦，又會怎麼看她呢？可是這一切都是她自己作的，與人無尤。

    心思百轉千回，只是剛剛因和黎川「你儂我儂」而出現的愉悅小心情就像海洋里的一艘小船。說翻就翻了。

    白錦又是面色淡淡，她看著前方，語氣輕而肯定：「我不想搬過來。」

    「理由。」黎川並未因她拒絕就生氣，而是又給了她一個辯解的機會。

    白錦道：「這裡離市里太遠，除了風景好，做什麼都不方便。我還是喜歡有些人氣的地方，我現在住的地方離公司很近，不像這麼遠。」

    「別忘了，這是我的條件。」

    兩個人的談話似乎又進入了談判模式，白錦微默：「我今晚搬。」

    自己作的，就自己承擔，既然黎川不答應，她也只能遵守了。

    空氣里有小小的凝固，只是片刻，黎川又道：「不必了。」

    白錦略略驚訝，但他又接著說：「我還有別的房子，你搬到那裡去。」

    白錦微默，他情人那麼多，應該是有三宮六院的。也許按照他剛才的意思，她原本可以「入主東宮」的，但因為她不同意惹他不高興了，所以就被發配到了別的地方……

    其實，她也想不明白，為何黎川堅持要她搬過去與他同居。他們不過是情人關係，不是那種正常的戀愛關係，只不過是床伴與肉體的關係。而她又是他前妻，他們關係其實很敏感，尤其是讓黎家的人看到她，對黎川來說就是一場大災難，尤其是老爺子。

    她有自己住的地方，又不用他供吃供穿，他只需要她做床伴的話，那就是「需要你時你出現，不需要你時你滾蛋」，那她和他的現狀不是堪稱完美嗎？他不召喚她，她絕對不會主動去打擾他的。

    也許黎川正是想到了這一點，才是最終又改了主意，將她移去了「別宮」。

    當她下班回家時，成心正在做飯，她今天的狀態比昨天好了許多，臉上的笑容也多了。白錦見她仍是行動不便的樣子：「你腳還扭著，不好好休息，來回走動什麼？就咱倆人，訂個餐都能對付。」

    「我這也不是閒著沒事幹嗎，而且我的腳真的一點兒事都沒有，就是扭了，今天已經好多了。姐夫……」成心想了想，還是換了個詞，「黎先生，今天不來嗎？」

    白錦接過圍裙自己圍上，將成心轟出去休息：「他愛來不來。」

    橫豎他來不來也不是她能左右的。

    看到白錦反應冷淡，又想起之前偷聽到了他們之間的談話，成心便覺得心裡很堵，有些喘不過氣來，卻還是強作笑臉：「這樣啊。今天就我和大姐嘍？我好久都沒和大姐一起吃過飯了，所以今晚這頓飯一定不能草率。我再去樓下超市買幾樣菜，再來瓶啤酒怎麼樣？」

    白錦拉住她，她累了一天了，其實也不想做飯，看到也就兩樣菜。便道：「你的腳真的沒事了？」

    成心「嗯」了一聲。白錦揭下圍裙：「那咱們出去吃吧。我好久沒有出去吃飯了，今天我下班的時候看到一家燒烤店新開張，離咱們住的地方也不遠，咱們就去那裡吃吧。」

    白錦扶著成心出來，又取出了電動車：「上來。」

    成心坐上電動車：「大姐，你還有電動車啊？」

    「那是當然嘍，你姐我也是有車一族了。」

    成心嘻嘻笑著，白錦便載著她去了燒烤店。因為是新開的店，又有打折活動，所以人特別多，別說能進去了，外面就有不少排隊的。白錦騎在電動車上。和成心看著熱火朝天的店，里里外外都是人，成心失望道：「大姐，這裡好多人啊，咱們吃不上了吧？」

    「那就不去這兒，再去別的地方看看？」白錦也覺得失策了，正打算離開時，忽然聽到有人高呼：「白錦！」

    白錦就看見了甄曉曉，甄曉曉正從店裡擁擠的人群里出來。那頭銀白的短髮，黑色的西裝，袖口像男人一樣挽到小手臂，左耳三顆黑色耳釘。那高高的身形和俊朗的面容，一下子就吸引了不少人的目光。成心都握著手做花痴狀：「好帥啊。」

    白錦下了車：「曉曉，你怎麼在這兒？」

    甄曉曉沖成心放了一個電眼，一摟白錦的細腰，親昵無比地說：「當然是在這裡等你了，寶貝兒。」

    成心張大了嘴，白錦一把推開她：「一邊去。」

    甄曉曉又走到成心面前，一摟她的肩膀：「好漂亮的妹子啊。妹子，有男朋友嗎？沒有的話，考慮考慮我怎麼樣？」

    成心完全呆愣了，看著甄曉曉：「你是女人吧？」

    甄曉曉靠近成心，放著電波：「不管哥是男人還是女人，哥都是妹子的守護神。」

    成心「撲哧」笑了，眨著眼睛說：「哥，你真的好帥哦。」

    甄曉曉似乎很受用，啪的親了成心一口：「妹子，有眼光。」

    白錦無語，甄曉曉每次看到漂亮妹子都要去調戲一番：「甄曉曉，她是我妹妹，你給我注意點兒。」

    甄曉曉沖成心撇撇嘴：「你姐吃醋了。小錦兒，你永遠是我的正室，不管我納多少妾，我都會寵愛你的。作為正室，要大度。」

    「成心，別理她。她今天又忘了吃藥了。」白錦搖搖頭，介紹道，「她叫甄曉曉，性別女，我同事。」

    「曉曉姐……」成心又重新打招呼，甄曉曉一搖手指頭：「叫哥……」

    成心又捂嘴一笑，清脆地叫道：「甄哥哥。」

    甄曉曉一把摟住成心：「這妹子上道！聰明！可比你大姐上道多了！你說我都娶了她這麼久，她竟然連聲老公都沒叫過。」

    成心笑得更是開心。

    甄曉曉這才轉了正題：「妹子，你們是來這兒吃飯？」

    「是啊，但人太多了，我和大姐正想去別的餐館呢。」

    甄曉曉一拍胸脯：「有哥哥在，還能讓你們去別處！走。跟哥哥直接進去，哥哥可是在裡面訂了位子的！」

    成心看了一眼白錦，白錦道：「還是算了吧，我們還是回去吃吧。」

    甄曉曉道：「回去吃什麼啊。上面都是熟人，桃子和陌凜，就我們仨人，多你們兩個也不多。」

    皇甫旭也在這裡？那她就更不願意去了，卻被甄曉曉強拉硬拽上去。上下兩層都是人山人海，人聲鼎沸啊，瀰漫地滿屋子香氣引得人口水直流。

    甄曉曉帶著白錦和成心往道邊的一張桌子走去，桃子一看到白錦就招呼道：「一姐！」

    她這一喊，引來不少人的目光。包括戴著帽子的皇甫旭。雖然帽子給他遮擋了一些，但因為長得太「異類」，聽到桃子喊「一姐」時露出感覺好笑的笑容，依舊是給人一種光彩奪目的感覺。

    「一姐，你怎麼來了？咦，還有個漂亮妹子。」桃子笑著說。

    甄曉曉一摟成心：「這是我在路邊撿到的妹子，又乖巧又聽話，可比你們這兩個貨討我歡心多了。來，妹子，叫一聲。」

    「甄哥哥。」成心撲哧又笑了，甄曉曉一副心臟被震酥了的感覺：「好軟好甜好讓我心顫。」

    桃子和白錦對視一眼，桃子道：「一姐。這丫的又在勾搭小姑娘，咱倆是不是該管管她了？讓她知道知道什麼是家法！」

    桃子和白錦作勢要揍甄曉曉，甄曉曉連連後退：「你們，你們要幹什麼？你們要謀殺親夫！這是要被殺頭的罪！老妹兒，快來救哥哥！」甄曉曉躲到了成心後面。

    成心笑個不停，她偷眼看坐在桌旁的男子，卻是被震住了。那男子的臉只讓她想到四個字「美若狐媚」，一張臉生得真是比身為女孩子的她還要好看。此時他亦笑容點點，猶如熱烈開放的牡丹，艷而不俗，色香雙絕，讓人簡直是錯不開眼。他發現她在看她後。沖她微微一笑，成心只感覺心跳都加快了。

    三個人正在打鬧的時候，桃子不小心撞到了正朝這邊走的女人。女人頗是惱怒地指責道：「沒長眼睛嗎？」

    桃子立刻道歉：「對不起。」

    「討厭！」女人似是很是嫌噁心，但在看到白錦之後，她忽而勾唇一笑，冷刺刺的聲音就傳了來：「喲，這不是表嫂嗎？那邊跟我三表哥糾纏不清，這邊又來跟別的男人打情罵俏，白錦，你還真是大忙人啊。你真是不管走到哪裡，都有大批的男人圍繞，行情永遠這麼不減當年啊。」

    白錦聞言看向對面的女人----袁昕眉，不禁微微皺眉，臉也冷了下來。這真是一出門就踩狗屎啊。

    袁昕眉目光悠悠略向一直坐著的皇甫旭，唇角勾起，唇下的硃砂痣也跟著上揚：「皇甫旭，你也在這兒啊？」

    皇甫旭安適地坐在那裡，狐狸眼一彎，笑道：「你是想說我也在跟你表嫂打情罵俏、糾纏不清？」

    袁昕眉拿著架子，笑容依舊迷人：「你跟我三表哥那麼熟，我當然相信你的人品。但是這個女人麼……」她話輕輕一頓，「皇甫旭，因為我跟你熟，我才勸你的，作為我三表哥的朋友，你真不該私底下和我這個前三表嫂交往過密，你可是知道我三表哥的脾性的。」

    袁昕眉一襲話說得遮遮掩掩，卻也因為這樣更具殺傷力！桃子已經驚訝地看向白錦，成心則已經怒了，她當然認得袁昕眉，黎家的表小姐，自以為比人高一等，看著就討厭！她自己都水性楊花，有什麼資格指責白錦！

    皇甫旭看著始終淡靜的白錦，倒了一杯飲料喝了一口，才閒閒道：「我倒是不記得，我跟你很熟了。我跟黎川是交好，但我可從沒跟你私下見過吧？像袁小姐這樣嘴皮子凌厲的美女，我從來都是不敢去認熟的。」

    袁昕眉臉色一僵，沒想到皇甫旭竟然這麼不給她面子。

    「呵，沒想到一向對女孩子溫柔有加的皇甫家二公子如今也變得如此犀利毒舌，毫無紳士風度。白錦，你的魅力還真是大啊，連我表哥的至交好友都被你迷惑了，這還真符合你狐狸精的本性。就是不知道，我三表哥是不是也知道，二公子也在愛慕著你啊。要不要我替你轉告他一聲，讓他們這對摯友為你來個公平競爭？」

    袁昕眉說著就笑了起來。花枝亂顫的，旁人也不知道她到底在笑個什麼。

    「男人紳士，也要看面對的女人夠不夠那臉啊。」白錦走過去，瞧著袁昕眉，「像是昕眉你這樣的女人，人家跟你說不熟，你還去攀熟，這不叫打招呼，叫厚臉皮，還有一個詞兒：臭不要臉。也只有你這種隨時想跟自己表哥亂倫的女人，看到男人和女人在一起，就以為他們會像你一樣分分秒秒都在精蟲上腦。這換成是我。沒有抽你一頓就是客氣的了，還想紳士對你，你身上有哪點兒值得別人去尊敬了？」

    袁昕眉瞪著白錦，「啪」的一聲，很突兀的，她就被白錦抽了一巴掌。

    不僅是桃子他們，就連所有人吃飯的人都看向了這邊。白錦捏著手，似乎是嫌打得手疼：「哦，忘了，你是連我也一起污衊了。剛才說換成是我也想抽你一頓，為了不落人話柄，我只好打你了。三表妹，你多擔待，人不能言而無信嘛。」

    甄曉曉和成心簡直想轉過臉表示不認識白錦了！把打人說成「不落人話柄」，也忒無恥了些。

    袁昕眉被人打了一巴掌還能說「沒關係，打我這一巴掌一點也不疼」，她就是腦子有問題了，立刻就變成了潑婦，嘴臉都變得扭曲了，上來就和白錦打成一團，甄曉曉和成心也早都想扇這個袁昕眉了，見她還敢動手打白錦，也頃刻加入了戰局，局勢一下變成了三個女人群毆一個女人。

    桃子嚇得連連後退，抓住也站在一旁的皇甫旭：「凜凜，凜凜，她們打起來了！怎麼辦啊？」她卻看見皇甫旭興致盎然地看著熱鬧，還拿了一杯飲料喝了一口：「打不死人就行。」

    橫豎，三個打一個，白錦不會吃虧。

    桃子蒙了，她家偶像怎麼能……怎麼能這麼任性！

    不少人都圍觀看著熱鬧，也沒人敢上前勸架，服務員也不敢。一個男人從圍觀的人群里擠了進來，大喊一聲：「昕眉！」他立即上前去勸架。

    白錦正一手用力拽著袁昕眉的頭髮，一手扯著她的耳朵，成心和甄曉曉一人抓住了她一條胳膊。正用力擰她肉，那情形直讓人想起容嬤嬤扎紫薇的橋段來，看得人這個膽戰心驚。

    「你們幹什麼！」一聲男人的爆呵聲響起，白錦看到眼前這個男人時，動作就是一頓。接著，成心也是一愣。

    顧歆臣。

    甄曉曉罵道：「愣著幹什麼，揍她丫的啊！」

    誰知道袁昕眉這時大喊一聲，反手就去抓白錦的頭髮！甄曉曉罵了一句：「臥槽，你妹！」甄曉曉又要動手的時候，卻被顧歆臣拽住，接著臉上就挨了一拳，砰地一聲撞到了桌子上，桃子嚇得大叫起來：「曉曉！」

    白錦與成心還跟袁昕眉打成一團，顧歆臣上前一把就將成心扯開。此時白錦扯著袁昕眉長頭髮，揚手就要再給她一巴掌，但瞬間卻被人抓住了。白錦對上顧歆臣飽含怒氣的臉，以及從他的牙齒里擠出了兩個字：「夠了！」

    但瞬間，白錦就被狠狠扇了一巴掌，只覺得臉上火辣辣地疼。顧歆臣眼中閃過震驚，但白錦只感覺到了臉上的疼意和心中的嘲諷，也有點兒悲涼，有點兒痛。

    「你這個賤人！破鞋！」袁昕眉鬼哭狼嚎地又往上撲過來，顧歆臣想擋在白錦身前，但卻有一隻手先他一步將白錦拉入了懷中。完全地抱住了他，任袁昕眉的打罵都發泄在他身上。

    顧歆臣眼中噗地一聲燃起火焰，但緊接著，他就將袁昕眉拉開了：「昕眉！」

    「你放開我！我今天跟她沒完！白錦，這個破鞋！婊子！賤人！你敢打我！我讓你吃不了兜著走！」袁昕眉破口大罵，「顧歆臣，你還是不是男人？這個女人她竟敢打我！你去幫我打死她！去啊！」

    袁昕眉一副頤指氣使的樣子，讓顧歆臣也微皺眉：「你先冷靜點兒！」

    「你讓我怎麼冷靜！這個婊子她打我！她們三個女人合起伙來打我一個人！顧歆臣，你沒瞧見嗎？我現在就要打電話叫人來，你們今天誰也別想走！白錦，你給我等著，我今天一定給你點兒顏色瞧瞧！」袁昕眉跳腳道。拿起電話就要打，顧歆臣奪過她的手機：「你先給我閉嘴，這件事我來處理！」

    袁昕眉被顧歆臣吼愣了，呆呆地看著他，忘了反應。

    此時，皇甫旭已經放開了白錦，看她臉上紅腫了一片，又聽見後面袁昕眉不堪入耳的咒罵，道：「有我們在呢，想怎麼樣就怎麼樣吧，大不了去局子裡散散步，消消食。」

    白錦略驚愕地看向他。見他那雙過於嫵媚的眼睛閃過星光，帶著足足的惡趣味，若是從前必是讓白錦厭惡的，但此時她卻想笑。她都認識一幫什麼人啊，不勸架，反而起鬨讓她鬧。

    白錦從皇甫旭身後出現時，頭髮、衣服雖然有些凌亂，但整個人卻沒有任何的懼怕。看到桃子將甄曉曉扶起，臉上青了一大塊，成心也被人扶起，衣服也有些凌亂，但沒受傷。

    「是他打你的？」白錦問甄曉曉，目光略向站在袁昕眉身邊的男人----顧歆臣。

    「白錦，我沒事。」甄曉曉也滿是敵意地看向顧歆臣，低啐一口。

    顧歆臣只感覺白錦的眼神涼颼颼的，如果說此前白錦看他的眼神還有一點情緒波動，如今就連這波動也徹底死寂。

    那日，她與黎川將他羞辱得像是喪家之犬一樣可憐，讓他怒恨交加。六年前，她選擇了黎川拋棄了深愛她的自己，六年後，她依舊和那個男人站在一起……欺辱他。其實，從她六年前做出選擇時，他與她就已成了過去，再也回不到從前。

    顧歆臣伸手攔在袁昕眉身前，讓袁昕眉更是呆住了。顧歆臣甚是不客氣地開口：「三個女人一個男人欺負我朋友一個人，你們幾位是不是太沒素質了？請你們立刻向我朋友道歉。」

    「道歉？你該先問問你身邊的這個朋友對我朋友說了什麼。」甄曉曉不知道白錦與顧歆臣的關係，她忍痛嗆聲道，「她那張賤嘴就是叫我們扇她的！」

    袁昕眉剛要還嘴，卻被顧歆臣又攔住：「我朋友心直口快慣了，但我相信她絕無惡意。而你們幾位，一言不合就動手，群毆我朋友，這總說不過去吧？你們今天要是向我朋友道歉，這件事還好說，若是你們堅持這樣，只能通過警察或者法律途徑來解決了。我朋友去起訴幾位一個尋釁滋事罪還是可以的。幾位難道是想成為被告站在法庭上去與我朋友解決這件事？」

    皇甫旭打量著顧歆臣，人倒是長得不錯，與暮澤他們能一較長短，說話也很有條理，咄咄逼人。四個人群毆……呵，連他都稍帶上了，這就把他們自己放在了弱勢一面。

    縱然袁昕眉欠打，但當人看到以多欺少時，還是會覺得看不過去。果然，四面圍觀的人已經在指指點點，說他們欺負人。

    白錦笑了笑，感嘆道：「說得真好，說得真是有理有據，讓人好害怕啊。」

    成心咬緊唇，恨恨瞪著顧歆臣，這個男人真的不是什麼好東西！虧她大姐還喜歡過他！現在居然幫著別的女人來要她大姐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