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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1 11:40:21 作者: 林小瓏
真是火辣!
他動作有些粗魯,急切,本想扣住她肩膀,將她扳過來,好好說說話的。可「嘶」的一聲,卻是將她的黑色絲質睡袍撕裂了一道長及臀部的口子。她完美的背部展現在他面前。
該死的,她又沒有穿內衣。
「小糙,難道你就沒有一點自覺嗎?」
她轉了過來,那道絲袍滑下,墜到了地上。她看著他,羞,但同時更是在對他做進一步的邀請:「什麼自覺?!」
她已經半知半解。
「該死的,你應該穿內衣!」洛澤第一次在她面前說了粗口:「你這樣,我會想上你。」
他看過了,她美好的身體。
「你……」她有些不解,他好像變得不再是洛澤……
「姐姐太忙,女傭人們當我不正常……」她的聲音軟軟糯糯的,又委屈:「從沒有人告訴過我,要穿內衣。從沒有……」
洛澤:「……」
「洛澤……」她軟軟地叫他,等不到他的回答。
「洛澤小叔叔,」她向他走近了一步,「抱抱我好嗎?我成年了。」
他有些粗暴,一步躍了開去,打開了她的衣櫃,將一件大大的寬鬆的紅色埃及袍拿了出來,往她身上扔去。
「穿上。」
「哦,」她悶悶地將埃及袍穿上。
那一刻,他覺得呼吸更為困難。
她是那麼冷艷,臉上沒有表情,可美得似一團火。
是她,在夜裡,點起了一把沖天的大火。
她的話,更加大膽:「原來你喜歡這樣來。」
洛澤:「……」
「整天想什麼呢你?臭丫頭片子!」他掄了她一把,她一個踉蹌,摔到了地上。
她也不啃聲,吊著眼睛看他。
最後,還是他先認輸了。將她小心翼翼地抱起,輕輕地放到了床上。
她笑:「我喜歡你像剛才那樣對我。」
洛澤:「……」
「你真是……」他也是笑,恢復了溫文爾雅的模樣:「你真是有斯德哥爾摩情結。」
「只對你。」她說:「或許很不可置信。可是我看到你的第一眼,就知道。我這一生,只為你一人來。」
洛澤頓了頓,說:「你的話使我想到了佛祖座下一個人的故事。」
「是好聽的故事嗎?」
「是個悲劇。」
「那我不要聽了。」
「好,不聽。不講。」
可是小孩子心性又起了,十分好奇,她趴在床上,仰起小臉,亮晶晶的眼睛注視著他的,說:「小叔叔,你不說出來,我今晚怕要睡不著。」
此刻的她,嬌憨無比。沒有了那些動人的攻擊性。
「曇花一現,只為韋陀。」洛澤動人的唇扉開啟:「曇花是一個女人。她愛上了韋陀。韋陀是一名出家人,不可以有情愛。」
他的話,被她搶了:「可是出家人動心了。」
「是,你很聰明。出家人動心了。」頓了頓,他想到了自己,他也不可以,一天不完成任務,他沒有將來。可是他動心了。
「後來呢?」她嬌嬌地問。
「可是註定的,倆人無法相守。所以曇花一現,只為韋陀。只有那個時間,她才看得到他。世間那麼大,既繁華,又孤寂,她與他沒有過去,現在與將來。可韋陀,只在那一刻,只為她一人而來。」
「我不要聽了。」她突然就鬧了情緒。
或許是那個故事太傷感。她小,敏感,但是懂得及時行樂。
她看著他說:「小叔叔,你要我。就現在。」
洛澤的瞳孔猛地收縮。最後,他讓自己平復下來。他的手撫過她光潔的背。
她發出小貓一樣哼哼的聲音。
真是美妙。
埃及袍,是露出後背的。
紅色的如水絲綢,在夜裡看來,是哀艷的、觸目驚心的美,有毒。
他的吻,落在了她肩頭。
那裡有一朵暗紅色的花。由他,為她刺上。
是他上兩個月來時,她為了見他,半夜裡爬到了那棵榕樹上,企圖從那裡下來跑去見他。
結果,她從樹上摔了下來。倒沒有大的問題。就是背部被勾破了皮。她膚白,皮又嫩,特別的薄。
最後留疤了。
她嫌丑,哭了好久。
然後,洛澤替她刺了一朵紅色的花。
月見糙,也是會開花的。
洛澤,為她刺了一朵紅色月見花。
「不了。」洛澤終於回過神來,在她蝴蝶骨上再吻了吻:「我在等你長大。」
相聚的夜,從來註定了,不會漫長。
可是,他與她相對,其實是一種煎熬。
她還年輕,不懂qing yu的苦。
可他,卻不好排解。
最後,他的目光落在了那一堆一堆的泥上。
他因為哥哥,迷上了雕塑。而她卻因為他,也迷上了雕塑。她的臥室很大,所以,在臥室的一角,開闢了一個簡易的工作間。
不過是初學,都是好處理的。
上次來,他教她分析辨別不同的泥,有什麼不同的用途。也曾手把手地教過她,如何如塑造出不同的泥的形狀。那是一段短暫的,同時又快樂的日子。
每次,他都是於夜裡而來,教她如何刻骨塑身。
她,也曾為他雕刻過一座像,可是實在太醜。慘不忍睹,被她收到了秘密的地方。
不過他找到了,也看到了。
真是有些哭笑不得。她塑造的他,鼻子是歪的。難怪她要收起來。
但他的那對眼睛,分外傳神。他一直在假裝,在掩飾。因為,他在扮演洛澤。
但,他的小女孩看到了真實的他。他的雕塑,那對眼睛明亮清澈,裡面有一團火,在燃燒。是活生生的洛克。
她是有天賦的,假以時日,她在藝術上的成就不會比他和洛澤差。
想起了,她的那些可愛的舉止。洛克不覺笑了。
此刻看她,她睡眼惺忪,都快睡過去了,嘴裡還喃喃:「洛澤小叔叔,你也上來躺著眯一會。」
該死的。這話叫他火上澆油。
他脾氣也來了,一把將她提起,扔到了地上。
剛睡著了半分鐘的她懵了,捂著頭說:「怎麼了,洛澤小叔叔?」
「把那裡的十種泥分辨出來。說不出個所以然來不給睡覺!」他的話,有些凶。
可是她不怕他,只是哀嘆了一句:「不要嘛,月月要睡覺。」
因為口齒不清,她將月月說成了:肉肉。
他聽了,嗤的一聲笑了。
她,是他此生,唯一的快樂。
坐在地上,她都能睡著了。
洛澤輕撫她的臉,在她耳邊低嘆:「肉肉,記住了。我不是洛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