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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1 11:07:47 作者: 李詩情
然而老大夫瞧見她,先是恭謹跟封郁行禮,這才板著臉,一臉嚴肅道:「功課別忘了。」
「提前做過才出去玩的。」花漵乖巧回。
不等兩人接著敘舊,封郁直接將她推到老大夫跟前,惜字如金:「看看。」
他這麼一說,老大夫倒是緊張起來,屏息凝神,直接搭上她的脈。
看完左手看右手,老大夫也揪著鬍子,沉吟半晌才道:「上火了,多喝點熱水。」這若是喝完熱水再來,說不得就檢查不出問題了。
這麼說著,他不禁意味深長的看了封郁一眼。
面上毫不在乎,這心裡倒挺誠實的。
「她睡了一個時辰,還要睡,還說胃不舒服。」封郁難得說這麼長的話。
老大夫聽完,又摸了摸脈,這才低聲道:「多喝熱水。」
說著看了他倆一眼,隱晦道:「晚上少折騰,白天就少睡了。」
他這麼一說,花漵登時紅了臉,瞪了封郁一眼,蹬蹬蹬的回後院去了。
剛進後院,就見錦屏捧著披風,正候在垂花門處等她,見她進來,趕緊道:「主子,外頭風大,你這冷不冷?」
說著就要把披風往她身上披,摸著她的手,見她小臉紅紅,雙手暖和,不禁放心下來。
一行人相約回了內室,就聽錦屏道:「方才我在外頭,瞧見川兒了。」
她出去買點繡線,剛好瞧見川兒,他正好往藥房去,她多嘴問了一句,這才知道,小將軍病了,現下正臥床不起。
「說是怎麼病了麼?」花漵問。
錦屏看了外頭一眼,這才道:「沒多問,到底不相干了。」
她也沒敢細說,總覺得太子殿下馬上就要進來,若是聽到她說旁人,許是要鬧。
這麼說著,到底覺得遺憾,忍不住嘆了口氣。
花漵倒是面無表情,所有走不到一起的人,都說明有緣無分。
人都給他送回去了,結果旁人三言兩語,就又把送回來了。
就算是為了家國,可為了家國,為何需要一個女人來,這樣的邏輯,聽著很順,實則無稽之談。
他是很尊重人,但這樣的情形下,他的選擇,她很理解,卻並不接受。
「罷了,不問了。」花漵道。
就算問問,也是白問。
只是心裡到底存了事,等到用晚膳的時候,就不復香甜,變的蔫噠噠的。
封郁瞧了她一眼,側眸望過來,低聲問:「說吧,什麼事。」
花漵懵了,她咬著筷子,呆呆問:「哈?」
見她這樣呆傻,水潤潤的眸子可憐巴巴的望著他,登時所有的氣,都盡數散了。
「還想小將軍呢?」封郁慢條斯理的問。
花漵不怕這個,聞言點頭:「到底有些遺憾。」
封郁瞧了她一眼,冷笑道:「你別想了,縱然他孤寡一生,也輪不到你。」
「你是孤的,生生世世,生是孤的人,死是孤的鬼。」
他狠厲一笑,冷聲道。
花漵瞧著他這樣,沒忍住又打了個哈欠,笑眯眯道:「嗯嗯嗯,生是您的人,死是您的鬼。」
前生是他,今生是他。
說不得還真有什麼不可言說的孽緣。
第34章
花漵打了個哈欠,懶得搭理他。
什么小將軍大將軍,左右跟她無關,她進了太子的院,就出不去了。
尋常勛貴尚好些,輪著他,那真真沒地兒去了。
花漵側眸望過來,手指敷衍的捏了捏他臉頰,哄道:「你也別吃醋,沒意思。」
封郁蒼白的臉頰被她捏的泛紅。
「放肆。」他黑著臉罵。
花漵卻一點都不怕他,在他臉頰上親了一口,這才笑吟吟道:「乖。」
她放肆又恣意,封鬱黑著臉坐在一旁,半晌不說話。
日子一天天的過,失去太子之位,他的日子便一天天難熬起來,總有一起子小人看菜下碟,礙於太子往日的名聲,不敢明目張胆的欺辱人,但缺東少西,來回推諉,倒玩的溜極了。
但花漵一點都沒感覺到。
在這小院,封郁依舊是那個一呼百應的人。
他的威望極高,令行禁止,威勢盡顯。
但在朝中,太子封郁被羅列一百二十種罪名,如今正一條條的開始清算,最後還美其名曰,要給前任儲君一點面子,故而要好生的對他。
所以儲君封郁太子之位被擼,免於流放之苦,只圈禁於太子府,無詔不得外出。
「那太子妃呢?」花漵問。
太子妃跟前的小宮女都穿金戴銀,瞧著跟小姐一般嬌氣。
也不知太子妃是何等模樣,想必國色天香,尊貴極了。
俗話說得好,說曹操,曹操就到。
小院外頭突然好大的陣仗,紛踏的人聲響起,那大門被敲的砰砰作響。
按照常理來說,這院子雖小,卻是太子府邸,無人敢如此放肆。
院中眾人也有些面色不虞,瞧著難看的緊,大有叫知道是誰,就好生給頓排揎吃。
可當打開院門的時候,眾人的面色,登時就是一變。
這不是旁人,尚是一個熟人。
赤金點翠頭面,上頭鑲著紅寶,璀璨又奪目,襯得那俊秀的眉眼愈加奪目好看。
花漵對上來人那飛揚的眉眼,頓了頓,還未說話,對方便揚長而入,看著封郁二話不說,直接將一書直接扔在他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