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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1 11:07:47 作者: 李詩情
她話說的漂亮,太子聽完卻不相信。
但花漵願意說這個話,對他來說,已經是非常值得暖心的一件事。
他的一生中,接受的溫暖太少。
這麼星點,對他來說,就已經是夜空中的星星一般明亮。
側眸看向花漵,在漫天花海中,他擁抱著她,慢慢的在她臉上啜吻著。
「別。」她推拒。
「為何。」
「妝會花。」
……
萬萬沒想到是這個理由,封郁的表情空白了一瞬。
他沒有和女人相處的經驗,完全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聞言不禁微微勾起唇角,那弧度固然小,對他來說,卻是難得。
「孤如今毒入肺腑。」他聲音壓低,很是溫柔的說道。
花漵側眸望過來,用眼神示意,問他是什麼意思。
就見封郁笑的溫柔病態,唇角勾起的弧度,讓人不寒而慄。
「若是孤不在了,你要陪葬的。」
他想抓在手裡的東西不多,幼時約莫是那條被鄭貴妃當眾剝皮分屍熬煮的狗,現下約莫是面前嬌媚的小女人。
那條狗,是他幼時寒冷無被時,抱在懷裡取暖的最愛。
那是他唯一的星光,唯一的溫暖。
一個不會說話的小畜生,卻包含了他所有的愛。
那時候的他,卑微的厲害,所求所想,也不過是那條狗。
他跪在雪地里,雪沒過膝蓋,他想求鄭貴妃放了那條狗,她們卻嘻嘻笑著,毫不在意。
封郁眼睜睜看著那隻小奶狗,只會弱里弱氣的哼唧,甚至還會發狠的咬他的手,卻連一點油皮都要不破。
無用的小東西。
他也是。
連自己的小狗都護不住,打從那日起,他才想做個太子,想要讓欺辱過自己的人,都被自己踩在腳下。
乖乖的命,要償的。
他想起這個,難免眸色狠厲。
花漵被他陰翳的眼神盯得久了,害怕極了。
「殿下。」她糯糯開口。
聽得她軟軟的聲音,太子伸手摸了摸她的頭,語氣冰涼:「要乖。」
不聽話的孩子,是要被吃掉的。
春日暖陽,花香風送。
花漵卻激靈靈的打了個冷戰。
對於她來說,這樣的事兒,確實有些要命了。
「您……」她唇瓣蠕動。
封郁躬身,離她很近,直接用鼻尖蹭著她的鼻尖,說出來的話,溫柔的近乎情人間的呢喃,卻隱隱的帶著幾分薄涼冷厲。
「要乖哦。」
花漵點頭,不敢再說什麼。
對於她來說,什麼都沒有活著重要,不就是聽他的話麼,說的就跟她能夠不聽一樣。
不說是太子了,就是這世間任何一個男人,只要她做了妻妾,就要以夫為天。
封郁低低的笑了一聲,垂眸擷住她甜美的唇瓣。
左右他已毒入肺腑,不若放肆些,做自己想做的事。
他伸手掐住她腰肢,猛然往上一提,讓她坐在几案上,這才俯身壓了上來。
漢白玉的几案,在暖陽的照耀下,仍舊冰涼刺骨。
花漵躺在上頭,薄薄的衣衫擋不住那硌人的圖案。
看著他微微上翹的眼尾,她抿了抿嘴,小心翼翼道:「光天化日,怕是有些不妥。」
誰知道封郁又往下壓了壓,伸手在她白皙細膩的臉頰上畫圈圈。
方才被大公主握過的手,被他無意識的捉在手心裡,不停的摩挲。
花漵側眸望過來,就見他眼神中帶著偏執,直直的盯著她。
「殿下。」她低聲呢喃。
話音未落,便被堵住了唇。
……
到底不敢胡鬧的狠了,封郁覺得有些不大過癮,但小女人哭的跟什麼似得,眼淚珠子啪嗒啪嗒往下掉。
她哭的時候,混不管形象,只管哭個痛快。
還學會拿他的袖子擦鼻子。
封郁想,果然女人都是恃寵而驕的。
他面上嫌棄,心中卻受用的緊,掏出懷中錦帕,仔仔細細的替她擦拭著眼淚,一邊恐嚇她:「若你再哭,孤便不放你了。」
畢竟是在野外,他也不好胡來。
花漵卻當真,這人慣來無法無天,做什麼都不考慮世俗禮法,她覺得這是他的真心話。
他是真的想這麼做。
花漵登時不敢哭了,她趕緊下了几案,抽抽搭搭的把眼淚又給憋回去。
這般嬌弱,沒哭兩聲,嗓子也啞了。
更別提那眼睛腫的微微紅了,瞧著就知道被欺負過。
當高達過來送兜帽的時候,瞧見了她這幅情形,登時紅了臉別開,只低聲道:「您戴著。」
說完就走,絲毫沒有猶豫。
等路過封郁的時候,猶猶豫豫的想說話,到底沒敢說,還是封郁看出來他有話說,這才示意他說。
「到底是在外頭,不好這般折辱的。」
他說的含糊。
但太子封郁聽懂了。
他呼吸一滯,冷冷的瞥他一眼,就沒有說話。
天知道他什麼都沒來得及做,也就是這姑娘嬌氣,哭的一把鼻涕一把淚的,混像他做了點什麼。
若真有什麼,倒也不枉說嘴一場。
「閉嘴。」他道。
高達乖巧閉嘴,跑的遠遠候著,不敢再在主子跟前顯眼,他在心裡想,主子惱羞成怒了,果然是做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