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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1 11:07:47 作者: 李詩情
    花漵用力的推搡,不願意再妥協,她現下應當和段雲凌在將軍府拜堂,而不是躺在太子身下。

    「你走開。」她在極度驚悸之下,渾身反而失了力氣,明明用盡全力,對太子來說也不痛不癢。

    他甚至能輕而易舉單掌轄制住她雙腕。

    「守宮砂。」他語氣沙啞,大拇指在她胳膊中間的守宮砂來回摩挲,眸色幽深。

    花漵貝齒緊緊咬著下唇,語帶哀求:「別。」先前的時候,縱然他巡弋全身,到底沒要了守宮砂,看他現下這語氣,著實叫她不寒而慄。

    手也用了,口也用了。

    不能更多了。

    太子意味不明的勾起唇角,側眸望過來,有一搭沒一搭在她唇瓣上輕啜。

    「那你乖一點。」

    「過來。」

    他翻身下去,解除她的禁錮,似笑非笑的望著她。

    花漵抽了抽鼻子,小心翼翼的問:「那,這次完了,以後……」

    在對方那你還想要以後的眼神中,她白了臉又忍不住紅了眼圈,抽抽搭搭的想哭,卻又不敢在他面前哭。

    上一次她哭了,被他多弄了一回。

    他說瞧見她哭,就想讓她哭更多點。

    花漵扭著細白的手指,無力的攏了攏衣衫,在太子淡漠的眼神中,紅著臉伸出柔荑。

    ……

    早上還艷陽高照,這會兒悶悶的打起春雷來,有一聲沒一聲的,帶著幾分欲說還休。

    待太子眼尾的猩紅褪去,花漵這才退下,她側眸望過來,低聲道:「您珍重。」

    再沒有比任何時刻,都盼著太子好,只要他好好的,就比什麼都強。

    太子低聲道:「送回去吧。」

    門口的高達撲通一聲跪下,低聲道:「您這不能再耽擱了。」

    太子懶洋洋的躺在軟榻上,臉上帶著春情過後的饜足,原先蒼白的臉頰染上緋紅,帶出幾分昳麗魅詭。

    回眸淡淡的瞥了他一眼,揮揮手沒有說話,高達便不敢吱聲,又叩了叩頭,如喪考妣的起身,對著花漵行禮,請她往外走。

    氣氛一時有些凝滯,等她艱難起身之後,就見院子裡跪了一排又一排的人。

    花漵吸了口氣,心中有些迫不及待的想要逃脫這牢籠,然而跨出房門,心中不禁一驚。

    天黑了。

    黑透了。

    她的心,一點點的往下沉。

    結婚結婚,黃昏之時拜堂成親,晚宴過後便是洞房。

    如今已天色大暗,小將軍那邊,要麼禮成,要麼鬧的天翻地覆。

    不管那一種,都不是她願意見到的。

    花漵抿了抿嘴,回眸看向室內的太子,低聲道:「求太子賜馬。」

    她歸心似箭,想要以最快的速度回到將軍府,看看她美好的姻緣,如今待如何。

    轟隆隆。

    春雷陣陣。

    那像是要把暗夜劈開的閃電,和震耳欲聾的悶雷,讓她小臉蒼白。

    她穿著凌亂不堪的大紅嫁衣,跪在春雨中,眼含祈求,身旁是求著太子不放她走的下人。

    噼里啪啦。

    雨滴急急墜落,落在她頭上肩上,她眼淚跟著啪嗒啪嗒往下掉,那日杏花,也是這般往下落,卻落在她心口一片甜美。

    「殿下,求求您了。」

    花漵看著天色,又看著潑天雨幕,頗有些無計可施。

    她看著太子慢慢的攏好衣衫,慢條斯理地踱步過來,剛到屋檐下的時候,小丫頭便趕緊給他撐傘。

    太子接過傘,走到她跟前,將傘往她那頭傾斜些許,這才低聲問:「這般著急?」

    他擰著眉頭,略微有些不解這是一種什麼樣的情感,能讓兔子似的人,拼盡全身力氣,瑟瑟發抖,也要在他面前求個恩澤。

    花漵身上的嫁衣濕透了,緊緊的貼在身上,涼的難受,她卻強忍著打哆嗦的欲望,趕緊點了點頭。

    她心裡著急,給不給,但是給個準話。

    第23章

    太子收起傘,用冰涼的傘骨挑起她下頜,淡色的唇瓣微抿,吐出來的話語氣人至極。

    「不給。」他勾唇笑的惡劣:「你去做什麼。」

    封郁面色蒼白,眼神陰翳,側著眼眸看你的時候,帶著無盡惡意。

    他淡淡的「嗯」了一聲,尾音上揚,又問:「旁人洞房花燭。」

    這幾個字,讓花漵面色一白,她強撐著起身就往雨地里沖。

    她的小將軍,在和她的洞房花燭夜,沒有她。

    那是一個人品貴重的君子,不像太子病嬌又暴虐無情。

    太子看著她火紅的嫁衣被雨水侵染成暗色,如同飛蛾撲火般往外飄,明明用盡全力,卻仍舊不得其法。

    雨幕連連,將天地連成一片蒼茫的暗沉。

    封郁抬了抬下頜,衝著高達示意,淡漠的眸色中,升起一抹興味。高達開始有點懵,轉瞬又明白過來,舉著傘衝進雨地里給花漵擋雨。

    「滾。」花漵啞著嗓低喝。

    高達聽命於太子,為虎作倀。

    她剛被捂了蒙汗藥,原就有些頭重腳輕,加上氣急攻心,瞬間一陣天旋地轉栽倒在地。

    還未倒地,就落入一個帶著柚子香的懷抱,清清淡淡的香,帶著些許苦味。

    錦衣上的金線,刮在她臉上,刺刺的疼。

    雙眸微闔,她抓住身旁人的衣袖,努力的定了定神,牙齒咬著兩腮的肉,才算是勉強回過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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