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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1 11:07:47 作者: 李詩情
    她想的好,到時候姑娘到將軍府,獨木難支的,難免要提拔一兩個心腹。

    春綠生的好看,做通房丫頭都是極好的,到時候也算是個登天的好事。

    不曾想壞事壞在春綠身上,小姑娘意難平,直接將姑娘的身份給揭出來,這一茬過去後,不光要治春綠,怕是她也討不來好。

    看著大夫人的眼神,就知道後續不對。

    春綠媽心裡忐忑,卻不見大夫人發作,這心裡就更難受了。

    「下去吧。」大夫人揮手。

    她側眸看向一旁的段雲凌和花漵,笑著道:「既然你喜歡她,那便好好的待,我能將她從浣花樓接過來,也是因著浣花樓裡頭的姑娘,只教琴棋書畫,不教其他,當姑娘養大的。」

    若真是不乾不淨的混人,她頭一個不會同意。

    到時候污了府上姑娘的名聲,反而更加不好。

    段雲凌點點頭,側眸看向一旁的花漵,笑著道:「我知道。」

    幾人又閒話幾句,就聽大夫人隨口道:「他們一家子辦事不妥,就這麼點事,就鬧的沸沸揚揚,趙牙婆要往湘西去一趟,讓她帶著一道吧。」

    提腳往深山裡頭一賣,便什麼事都沒有了。

    幾人寒暄過,這才分開了,段雲凌看著她淨白的小臉,低聲安撫道:「你別怕,還有幾日,就要進將軍府了,到時候我給你撐腰,便更加名正言順,我段雲凌的女人,誰敢欺負一下,我便找他拼命。」

    花漵聽他越說越不像樣,嬌嗔的斜睨他一眼,用團扇遮住小臉,漫步往前走。

    等兩人回到小院,兩人獨處,段雲凌又覺得渾身不自在,這小院裡頭,跟有蜜蜂蟄他一般,每一會兒臉就紅起來。

    「我先回去,你且備著,若是缺什麼,儘管叫錦屏去尋川兒。」

    他說完就跑了。

    花漵看著他略顯急促的背影,不由得輕笑出聲。

    等人走了,她又接著繡嫁衣,春綠被賣到湘西,那地方真真深山老林,進去了再沒有出來的可能。

    若是命好碰到好主家還好些,命不好,那就什麼都不好說了。

    嫁衣難繡,如今時間不夠,只能用些討巧的法子,往端莊大氣上靠。

    她和幾個丫頭熬夜繡,時間也趕的緊。

    「還有三日。」花漵扳著指頭數,心中期盼極了,對於她來說,好像從侯府出去後,就能面對新的人生。

    她很感激大夫人和侯爺,畢竟若不是他們,在及笄的時候,她定然賣身的。

    不管對方出於什麼樣的心態,對她來說,都是恩人。

    花漵又想起來大夫人送來的那黑漆描金的匣子,不禁嘆了口氣,她是有些微的印象,當初她被賣到浣花樓,是被家裡頭人賣的。

    具體情形,已經記不大清楚了。

    只模模糊糊的記得些,甚至有時候分不清是夢一場,還是真實發生的事情。

    她甚少去想從前,被家裡頭賣了,便是斷了根,並無什麼可說的。

    只如今要進將軍府,她難免彷徨。

    虛虛的嘆口氣,花漵用剪刀修了修蠟燭棉線,看著又旺了些,這才接著繡自己的嫁衣。

    一燈如豆。

    燈下美人螓首微彎,神情寧靜。

    太子立在門口,長身玉立,狹長的眉眼攜裹著風暴,卻又強行壓抑著。

    一襲蒼色的直裰,在暗夜中如利劍豎立。

    花漵有一種被孤狼盯上的感覺,她猛然回眸,就對上那眼尾微翹的狹長雙眸。

    那雙眼眸,素來是癲狂的、玩味的,甚至帶著些許的狂放不羈。

    偏偏他表情淡漠克制,將那眸中瘋意圈禁。

    花漵從眸光中噴出火來,側眸看著他,半晌才冷笑道:「你先前許了小將軍。」

    太子神色尚算平靜,她覺得還能講講理。

    「孤後悔了。」他扯了扯唇角,一臉陰沉。

    花漵一口氣梗在喉頭,進不來出不去,剛想要說話,卻見對方又超前幾步,直接用大掌箍著她細細的腰肢,雙臂用力一抬,便將她提起抱著,看似斯文瘦弱,力氣卻大的緊,單臂就能將她抱起來。

    還不等她說話,太子便直接將她放在腿上,雙腿一伸,將她的腿夾在兩腿間。

    那大掌再往腰上一箍,兩人之間,便毫無縫隙。

    太子手指滾燙,皙白修長的指節捏在她下巴上,視線幽深的從她嬌艷粉嫩的唇瓣上滑過。

    花漵被他看的心慌,那眼神太過有侵略性,明明什麼都沒做,卻讓人覺得,那唇早在她唇瓣上巡弋。

    「你不能這樣。」她義正言辭的拒絕。

    太子低低一笑,將頭側過來,叼住她脖頸間的軟肉,一點點的磨,從唇齒間溢出清淺含糊的詢問:「不能這樣麼?」

    見她表情隱忍,在爆發的前一刻,又鬆開了頸間軟肉,轉而擷住她的唇。

    「還是不能這樣?」溫柔纏綿的親吻,明明是最氣密的姿態,卻由不太相干的兩個人做。

    一邊親著,他大掌又慢條斯理的解著她衣扣,啞著嗓問:「還是不能這樣?」

    在她紅了眼圈的情況下,太子褪那礙事的素錦紗衣,視線在那小衣的細鏈子上轉了一圈,便握住她細細的皓腕。

    將她雙手合在一起,用兜衣一圈一圈的纏,再用鏈子綁縛打結。

    「還是不能這樣?」他神情驕矜,動作溫柔纏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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