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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1 10:41:27 作者: 丹錦
    白殊大大方方回道:「每十日診一次脈,楊公說我恢復得比預期更好,平日多動動也沒事。參就不用了,老參只喝過冬天就要換,我這兒還夠,表兄留著給自家人好了。」

    他答得這麼坦然,反倒是劉繼思有點不好意思,隨意找件事扯開話題:「說起來,謝府尹也來鋪子裡定目鏡了。」

    白殊有些奇怪:「他應該還用不上吧,送人的?」

    劉繼思:「說是送恩師。當時我正好在,陪著他聊了好一會兒,他還問起你現在身體怎麼樣,說到他自己有個孩子也是先天體弱,仔仔細細地養著都還總是犯病。」

    白殊感覺更怪異了:「那表兄怎麼答的?」

    劉繼思笑道:「我當然不會詳細回他,只說你現在比年初時好了些,是楊老大夫幫著調養的。」

    說過這個話題,兩人又天南海北地聊過一陣,劉繼思便起身告辭。

    *

    這日晚上,謝煐洗過澡回到房裡,見穿著中衣的白殊在床上擺了個很奇怪的姿勢。

    他一下頓住:「你這是……」

    白殊沒答,慢慢恢復正常體態,放鬆下來,才對他眨眨眼:「一種修練方式,鍛鍊一下身體柔軟度,不然腰經不起你折騰。」

    謝煐的目光跟著話移到白殊腰上,不過中衣寬鬆,全蓋了過去,看不見什麼。

    白殊換過一個姿勢,向前傾身,用手去夠腳尖,一邊道:「殿下來幫我壓下背。」

    謝煐走過去,跪在他身後,雙手按在他後背,漸漸用力下壓:「這樣?」

    白殊緩緩前彎身,感覺到吃力時就叫他收了一半力,接著保持不動。

    謝煐不知道他方不方便說話,乾脆換到腦內交談。

    【先前怎麼沒見你修煉過。】

    白殊:【我都是下午鍛鍊,就你去後院鍛鍊那會兒。今日下午接待表兄,才挪到這時候。】

    謝煐目光落在白殊的後頸上。白殊中衣沒系多緊,領子向後滑下,露出一片白瓷般的肌膚,在燭光下顯得尤為細膩。

    白殊並未察覺背後的目光,想起下午談話時的怪異感,便把謝元簡和劉繼思的對話說了一遍。

    【我聽著這謝府尹是話裡有話啊,他什麼意思?】

    謝煐收回兩分神,回道:【大概是想找你給孩子看病,外頭不都傳你有仙人賜的醫書。】

    白殊莫名其妙:【哈?那他怎麼不讓人來遞帖子。】

    謝煐:【應該還在猶豫,想先拐個彎探探你的態度。畢竟他是鐵桿帝黨,若是找你看病,治不成還算了,治好了他就欠下大人情。】

    白殊:【也就是說,他怕來找我看病,就會被迫上你的船?】

    謝煐:【倒也必未,外面對我們的印象還是「對立」……或者,也有可能是他想藉此試探下我們是不是真對立。】

    白殊:【那我們?】

    謝煐:【不用管,等他真來了再說。】

    白殊剛想接話,突然感覺後脖子有溫軟的東西貼上來,隨後便是一陣麻癢。

    他緩緩直起身,原本壓在背上的那雙手立刻從後方攬住他的腰。

    接著,謝煐的聲音在他耳邊響起:「我記得,夠十日了,可以試試你的修練成果。」

    白殊一下笑出聲,沒好氣地在謝煐手背上捏一下:「這才練了幾天,哪兒就能有效果了,別折騰我的腰。」

    謝煐的吻落在他側臉:「那像上回那樣……」

    白殊給他親得癢,向後靠進他懷中,假意抱怨:「你哪次真能安安分分不變化。」

    謝煐攬著他向側邊倒下,輕輕叼住他的耳垂,含糊地道:「明日我幫你按腰。」

    作者有話要說:

    第88章 回禮

    肅王被遣出京, 嘉禧帝又通過寧安公主給齊國公府帶去許多賞賜,甚至為白纓兒追封了鄉君,讓她的葬禮能更為體面。

    這之後, 白泊或許是滿意了,開始恢復以往的狀態。

    朝中事重新順遂,嘉禧帝也鬆了口氣。畢竟他現在精力不比以前,若是白泊這柄刀不好用了,重新換個人也頗為麻煩,有些不好明說的事情, 沒有長期的默契總無法精準地把握到自己的意思。

    例如,白泊剛恢復過來, 就又如往年一般,從收繳進京的稅款中撥了一大筆銀子進內庫, 甚至比往年還多上幾十萬兩, 這讓嘉禧帝非常滿意。

    不過, 這頭事情剛平, 嘉禧帝又發現另一個心腹重臣最近總是愁眉苦臉。

    今天也是這樣, 安陽府尹謝元簡在稟報事情之時, 不自覺地夾進幾口嘆氣。

    嘉禧帝自然看得出他該是想求什麼事,卻不說破,只等著看他什麼時候開口。

    而謝元簡今天終於是忍耐不住了。

    稟完事, 他突然撩袍跪下去:「臣懇請陛下賜個恩典。」

    嘉禧帝面色如常, 指個小宦官上去扶人:「君衡這是幹什麼,有什麼話不能直說。你是嘉禧元年恩科的榜眼, 是朕的第一批天子門生, 所請但凡不違禮法, 朕如何會不應。」

    謝元簡滿臉感動, 被小宦官攙扶起來,又深深一揖:「謝陛下隆恩。」

    嘉禧帝擺下手:「好了,究竟是何事。」

    謝元簡再次嘆口氣:「陛下也知,臣那小兒子生時不足月,養到如今快三歲,總是病懨懨的,遍尋名醫都收效甚微。上個月一場風寒,差點沒挺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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