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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1 10:41:27 作者: 丹錦
    白殊享受著貼心服務,隨口問起衛國公府的事。

    謝煐:「讓我幫忙看一下千秋節的賀禮,怕犯了宮中的忌諱。」

    說完又問:「你的賀禮……」

    白殊笑道:「放心,我的賀禮絕對不會犯忌諱。再加一副劉家獻的老花鏡,讓天子幫忙宣傳宣傳,往後好賣。」

    晚飯端上,兩人邊吃邊聊著。飯後謝煐陪著白殊散過步,便勸他早些洗澡休息。

    白殊有些無奈:「不用這么小心翼翼,我真沒事。」

    謝煐捏著他下巴湊過來親一口:「我看你剛才吃飯時還揉腰,泡完澡我再給你按一回。」

    白殊被這誠意打動,舒舒服服泡了個紅花澡,趴床上等著謝煐洗好回來給自己按腰。

    目光掃到被自己隨手擱床頭的那張方子,白殊又想起那金貴的油膏。

    狼崽子功課做得認真,昨晚他幾乎沒怎麼經歷痛的階段。

    油膏當然也功不可沒。貴有貴的道理,拋開溢價,藥材成本就不低,用起來的確好。

    現在仔細想想,似乎味道還挺好聞的,依稀有股淡淡的清香。

    白殊目光掃向床頭——他記得,謝煐是從床頭暗格里拿出小瓷罐。

    那種暗格不是多複雜的設計,白殊抬手嘗試四處叩擊。

    這個時候謝煐在泡澡,同樣是紅花澡。

    他身上的痕跡不比白殊少多少,雖然白殊力氣不濟,按不出多少青紫,但白殊牙口厲害。馮萬川給他梳頭時瞧見一些,問過之後就堅持要他也泡泡澡。

    泡夠時間起身,謝煐擦身穿衣,突然聽見腦中響起白殊的聲音。

    白殊:「小黑,上來看好東西。」

    謝煐按著今早學的要領,嘗試問道:「什麼東西?」

    白殊回答的聲音裡帶著笑:「你出來看就知道了。」

    見他不肯說,謝煐加快動作穿上中衣,一邊系衣帶一邊往外走。

    剛進門,謝煐便聽到白殊驚嘆:「這張腦洞有點大啊,這姿勢真的沒問題?」

    小黑:「普通人的話,手會斷。」

    謝煐快步走過去,目光往床頭掃過,頓時整個人一僵。

    床頭散亂地擺著那套暖玉玉勢,還有好幾本春宮冊,以及兩三幅展開的小捲軸,全是收在床頭大暗格里的東西。

    白殊趴在床上,黑貓趴在他肩膀旁,一人一貓正低頭仔細研究其中一張圖。

    作者有話要說:

    第83章 壽禮

    謝煐呆在原地走不動步, 只覺得兩邊耳朵迅速開始發燙,那熱意還有順著脖子往臉上蔓延的趨勢。

    那些東西要麼是葛西爾送的,要麼是馮萬川找來的。謝煐只是不想被收拾房間的小廝們發覺, 才收進床頭的暗格。

    床頭的暗格設計,是用於裝一些物件方便拿取。謝煐通常只用外側的小格,油膏被他單獨裝在內側的小格,中間的大格他完全給拋到了腦後。

    白殊在這張床上午睡了那麼久,先前也不是沒見過自己從外側暗格中取物,卻未從試過敲開暗格, 怎麼突然就……

    謝煐對那些東西全無興趣,但此時都被白殊翻出來, 就好似自己特別在意才專門藏起來似的。一時間,他陷入一種不知該不該解釋的窘迫中, 總覺得不管說什麼都是欲蓋彌彰。

    而且……白殊雖然看得興致勃勃, 卻絲毫不是看春宮圖該有的模樣, 仿佛只是在看再普遍不過的圖畫。

    面對這樣的白殊, 謝煐又感覺自己的窘迫反倒讓自己顯得大驚小怪。

    那邊白殊早已發現謝煐進了門, 結果左等右等都不見他有動靜, 就抬頭望去,好似未察覺他的異樣,只笑道:「不是說好的再給我按一回腰, 殿下怎麼還不過來。」

    白殊這種自然如常的態度, 總算緩解了謝煐的尷尬。

    謝煐儘量保持著淡然神色,不急不徐地走過去, 坐到床上, 伸手去幫白殊按摩。

    白殊將面前那張圖推到一旁, 又去拿另一本, 一邊道:「我聽說,按著民間風俗,女子的嫁妝里都會放有春宮圖冊,給新人在新婚之夜學習。這些難道是殿下的嫁妝?」

    謝煐:「……」

    白殊回頭瞥他一眼,眸中是毫不掩飾的促狹,還續道:「畫工都非常精良,想像力還相當豐富,不便宜吧。殿下最喜歡哪張圖?」

    謝煐暗暗吸口氣,無視先前那句逗弄,把鍋全推到好兄弟頭上:「都是葛西爾送的。他在其中一本里藏了密信,我只在尋密信的時候翻過一次,已經沒印象了。」

    白殊「哦」一聲,也不知道信沒信,只繼續和小黑一起評論圖。

    謝煐在幫他按摩腰,目光不可避免地掃過那些圖,聽這一人一貓饒有興致地議論,心中委實覺得怪異極了。

    白殊點評過幾張,突然再次驚嘆:「哇,鞦韆!真的不會摔下來嗎!」

    小黑:「如果換成那種搖籃式的,應該沒問題。」

    謝煐終於忍不住問道:「三郎,你看這些圖……就沒有什麼感覺嗎?」

    明明自己就在他身邊。

    謝煐獨自看時心如止水,可現下白殊在這兒,他目光掃過那些圖,就免不了會心猿意馬。

    然而白殊身為剪片達人,本就閾值奇高,對著這時代的失真畫風,自然沒有絲毫感覺。

    他回頭一瞥,對謝煐眨下眼:「殿下若須要再去一次浴房,隨時可以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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